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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周淡淡掀起眼皮,忽然提议道:“不如回去看看。”
喻染视线落在喻周淡然的面容上,垂在身侧的指尖蜷起,他垂下眼睫,忽然有些犹豫起来。
喻染说出心中顾虑:“皇兄,若是被摄政王碰到.......”
他的话只说了半截,话说了一半便忌惮般闭上了嘴,但没说出来的后半句,两个人的都心知肚明。
喻周:“无碍,只是看看,无妨。”
做的稍微隐蔽一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摄政王如此反常,说不定是一个能让他们抓住把柄的好机会,喻周并不想放过这一次机会, 哪怕什么发现都无。
喻染低低嗯了一声,推着喻周原路返回,快要到纪容与寝院时,喻染微微放轻了动作,与喻周对视一眼。
喻周腿脚不便,他淡淡掀起眼皮,与喻周交换了一个眼神,喻染点点头,踮起脚尖微微一踩,便翻墙直接进了寝院。
没有惊动寝院里的任何侍卫。
说来也奇怪,今天寝院中的侍卫格外的少,喻染脑中一根弦略微绷紧了,警惕看了看周围,却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守着,喻染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纪容与寝院的方向,微微靠近了,门紧紧关着,喻染凑近些许,将半边耳朵贴到门上。
院里传来的脚步声自然也惊动了屋子里的两个人。
段程锦抬起头,感受到院里的动静,他轻笑一声,指尖慢慢游移,来到他胸膛上。
此时他的胸膛格外的敏感,更别说段程锦指尖微微一年,纪容与背脊瞬间绷紧,像是一张拉满的弓,他咬住下唇,攥住拳头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门外的脚步声愈发明显。
段程锦轻笑一声:“看,你的两个好傀儡,现在已经起了逆反之心,开始怀疑你了。”
这话说的。
好像他不也是纪容与的小崽子一样。
纪容与在心中腹诽
这个段程锦,表面温润谦谦君子,比谁都温柔,实际上——
闷骚的一批。
门外,喻染皱眉贴在身上良久,也没有听到门里面的任何声音。
一门之隔的地方,屋子里面阴暗灼热,暧昧的气氛发酵着,空气粘稠几乎令人窒息,任一门之隔外的喻染怎么也想象不到。
他站在原地静静停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的声音,喻染微微皱起眉头,他转身欲要离开的一瞬间,似乎听到了门里传来的一声若有若无的猫叫。
喻染转身回到喻周身边,喻周抬眸:“如何?”
喻染摇摇头:“屋中似乎没有人,但似乎养了只猫。”
喻周眉心拧紧了。
“猫?”
喻染点点头:“方才,我似乎听到了一声猫叫,又低又软。”
喻周眼眸淡淡流转,忽然低低嗤笑一声。
“猫叫?怕不是摄政王将他的哪个小情人带了回来,在屋内翻云覆雨吧?”
他指尖攥紧了轮椅的把手,想清楚这一点,眉目间神色愈发沉下去。
喻周冷笑一声:“当真是迫不及待,怪不得方才神色匆匆,看来是金屋藏娇,急着赶回去会他的小情人。”
喻染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皇兄话里的意思,他从未经历过这些,脸颊霎时间红了,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似的。
照师兄的意思。
刚刚房间里的是——
喻周冷笑一声:“走吧,不过是个荒淫无度管不住下半身的蠢货,他今日不杀我,早晚有一天——”
喻周眼神泛起层叠的冷意以及阴鸷狠戾的杀意。
他逐字逐句:“朕会亲手杀了他。”
那句话混着傍晚的风吹过,吹的背脊微微有些泛冷,带起鸡皮疙瘩,喻染抿起唇。
“皇兄,我会站在你身边。”
他们兄弟两个只有一个愿望。
那便是禽兽杀了纪容与,报仇雪恨。
当年宫中突遭大变,宫中上下五十口人横死,包括他们的母妃和当今皇帝,全遭了摄政王的毒手,当年喻周喻染只有五岁,他们依稀记得那一夜的血海混合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无数人的惨叫,甚至他们最亲的人——
直接当场死在他们面前。
那些无法磨灭的场景每每在夜深时闭上眼睛便会一一浮现在他们眼前,折磨着他们的神智,日复一日,心中对纪容与的恨意逐渐加深,永远无法磨灭。
做梦,也想亲手将摄政王手刃。
........
屋内。
纪容与莫名突然觉得脊背有点冷,他微微打了个哆嗦,从脊背泛起一片冷意,没等他分出心思来去想其他,段程锦又靠过来,寸寸将他桎梏在怀里,周身一冷,他已经成了段程锦手心里待宰的羔羊。
少年呼吸同样粗重,他也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徘徊,那双眼睛泛起红,纪容与被蒙住眼睛,只能听到耳边愈发粗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他甚至以为——
段程锦要来真的。
纪容与心中其实隐隐有些期待。
毕竟这个药效实在是太过恶心,若是小崽子能给他把药效解了,也不是不好。
段程锦看着他微微绷紧的身体以及他周身显而易见的紧张,男人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屈辱的神色,似乎是屈辱自己被他这样摆布玩弄。
他唇角淡淡勾起,翘起一丝得逞般的笑意。
“王爷该不会当真觉得,在下会在这里,对你做出些什么吧?”
纪容与睁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少年低哑着声音靠近他,语气逐渐恶劣起来。
他一字一句:“怎么可能。”
“在下嫌脏,摄政王这个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被多少人碰过摸过,在下自然嫌弃。”
纪容与眉心跳了跳。
好像也说的没错。
不过他是一个有原则的渣男。
唧唧:“.......”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纪容与脸上还是配合地做出了一副怒气升到极致的表情,他眉心皱起,胸膛起伏明显了。
“混蛋。”
听到他混着怒气的怒骂,段程锦不怒反笑,忽然低低笑起来。
“王爷,在下不仅不会碰你,这药效,只要一天没有男人,便不会消去,届时,王爷往日多么高不可攀,届时就会有多么卑微下贱,可能会当场跪在地上,哀求在下与王爷共度春宵。”
纪容与似乎是被他这番极度轻佻又侮辱的话刺激到了,他微微挣扎起来,怒色更甚。
“别被本王知道你是谁。”
段程锦眸中笑意更甚:“在下随时恭迎摄政王。”
这句话说完,一直牢牢禁锢住纪容与的力道忽然一松,纪容与感受到身后温度褪去,少年起身,运起轻功直接跳出了窗户。
临走之前,段程锦只留下一句话。
“王爷,来日方长。”
纪容与:“........”
他其实根本不想什么来日方长,他只想现在就天雷勾动地火,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今日的药效基本上已经解了,那种烧灼神经的感觉褪去,纪容与微微冷静下些许,他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披上,推开门走出去。
温泉池里,宫女齐齐站在一旁,迎接纪容与的到来。
纪容与淡淡瞥了一眼:“都退下吧。”
宫女们低声应了句时,齐齐退下。
纪容与站在池边,随手接了腰带,锦袍应声而落,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此刻尽是淤痕和吻痕,像是雪天朵朵盛开的曼陀罗,有种斑驳的美感。
脚腕微微一动,脚踝上系着的银铃便叮当作响,他抬脚,一只脚踏入温泉池里。
池子里温度适宜,纪容与慢慢将自己沉进去,躺在池边,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慢慢阖上眼睛。
随着时间的推移,谁也没看到的是,男人白皙的胳膊上,逐渐显现出一点嫣红的颜色,那一抹鲜红缀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有趣。
暗夜里不知何处响起一声轻笑。
堂堂摄政王,竟然还是处子之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