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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染皱起眉心,他当真是没想到到,偶然兴起走一次小路,竟然会看到这一幕。林卿抬手一巴掌下去,那一下快准狠,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寂静的小径。纪容与捂着脸缩在角落里,脸上挂满了泪水,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一幕,想必都会以为是林卿主动打了纪容与。
“皇后为何要这么做?”
喻染眼神落在纪容与通红的眼角和眼角的泪水上,忽而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质问的味道。
林卿微微一怔,眼底浮现出一丝怔然,望见纪容与伪装的惺惺作态的可怜,林卿心底瞬间烧起一股火气,那股火气一直窜上来,烧的他有些恼火。
本以为只是只好欺负的小兔子,却没想到是只会咬人的疯狗,一旦沾染上,躲都躲不掉。
“与本宫有何干?一切都是因为他无理取闹罢了。”
林卿语气冷下去,纪容与已经对他那一巴掌产生了阴影,闻言似乎是被他的话吓的颤了一下,整个人往角落里又缩了缩,低声道:“皇后说的没错,是臣过于无理取闹了,冒犯了他,都是臣的错.......”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染上了一丝哭腔,像是实在被欺负地狠了,他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底的泪水,摇摇头。
“当真不是皇后的原因。”
明明纪容与说了一番为他开解的话,林卿脸上的表情却被吞了苍蝇还难看,他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打断他的话;“放肆,休要胡说。”
喻染皱起眉头:“本王看,皇后才是在无理取闹。”
林卿微微一怔,回眸看向身后的喻染。
少年长身玉立,眉目间已然多了几分稳重与威严,恍然间已经有了少年天子的气质,他站在不远处,那种气质慢慢显现出来,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纪容与掩去了眼底一丝若有所思。
喻染当真是变化大极了,他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与那日在摄政王府跪着求他的懦弱模样截然不同,现在的喻染多了几分成熟,呈现出能担当大任的一面出来。
林卿抿起唇,脸色难看:“事情当真不是如此。”
喻染:“够了。”
他视线落在林卿身上,“时间不早,皇后还是尽快回去,宫中事物繁杂,皇后还是今早回凤仪宫。”
林卿一时语塞,低声说了个是。
喻染虽然是一届王爷,但他执掌政权,林卿还是让他三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林卿走后,喻染视线顷刻间落在纪容与身上,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蹲坐在了地上,他将脸埋在膝盖里,露出来的鼻尖发丝柔软,有种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的模样,将自己缩成一团,独自舔食者伤口。
他这副模样微微触动了喻染,喻染蹲下身子,手掌刚刚靠近纪容与的头发,纪容与就像是受了惊一样抬起头来,对上喻染的目光,纪容与眸光闪烁,抿起唇。
“别怕,已经没事了。”
喻染低声安慰他,视线落在他高高肿起的左脸上。
林卿这一巴掌并不算很重,但他没想到,就在他扇下去的一瞬间,纪容与趁着林卿不注意,直接把一颗药丢进嘴里,左脸很快高高肿起来。
反正纪容与很满意这个药效。
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喻染眼睛里带起几分怜惜。
“别怕,他已经走了。”
纪容与吸了吸鼻子,怯怯看向他,眸底水光闪烁着,他抱着膝盖,眼神澄澈安静,看向喻染。
喻染顿了一下,低声道:“我认得你,你认得我吗?“
纪容与看似怔了一瞬,随后很快点头,他终于开口说了自从见到喻染之后的第一句话。
“记得,喻小王爷。”
喻染轻笑了一下,“正是。”
他低头看着纪容与的头发,那种处于弱势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勾起了喻染的一丝回忆。
喻染唇角的笑容弧度逐渐淡下去些许。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任人宰割。
甚至现在也是,我为鱼肉,摄政王为刀俎。
虽然周围没事了,纪容与却抱着膝盖,一副不想离开的模样。
喻染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怎么不离开?”
纪容与演了口唾沫,低声道:“我怕......怕他再回来。”
喻染听清楚他的理由,微微有些失笑。
“不会,他不会再开来找你的。”
“若是他再来找你,就报上我的名号。”
喻染说的十分肯定,纪容与掀起眼皮,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向他,但眼底显然多了几分希冀。
“真的吗?”
喻染微微颔首。
“自然是真的。”
纪容与犹豫了一瞬,“那如何称呼你呢?”
喻染笑了下,“我叫喻染。”
.........
纪容与回到摄政王府时,天刚刚微微暗下去,但却没有大暗,纪容与踩着暮色回到摄政王府,几乎所有的属下都等在屋子里,纪容与一进屋子,所有人顺势跪在地上。
“参见摄政王。”
若是喻周此刻在这里,定然会惊讶这些都是他朝中十分熟悉的面孔,现在都聚集在摄政王府,当真是稀奇。
这些大臣都是被纪容与用特殊手段收买或者威胁逼迫为他效力的,纪容与或多或少用了一些手段,令那些大臣几乎是心甘情愿。
纪容与一进来,段程锦便发现了异常,他视线落在纪容与的左脸上,男人神情平静,一身红衣迤逦划过地面,落下一道痕迹,尤其是那张美艳逼人的脸,根本没人敢去直视。
纪容与慢慢走到主位的位置上坐下,他看向坐在下面的众位大臣,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出来。
“众位爱卿平身。”
大臣们应声起身,整齐站在下首。
纪容与缓缓扫了一眼,“可有要事可说?”
他动作语气高高在上,根本无人敢去反驳,眼神流转间是染着锋芒的冷意。
屋子里一片沉寂。
唧唧:“老大不绿茶了,爷青结。”
纪容与轻轻嗤笑一声,视线在下面扫视一周。
“若是没什么要事的话,那边直接散了吧。”
这.......
大臣们面面相觑。
若是平常,摄政王定要将他们框在这里,恨不得让他们将宫里的大事小事完全叙述清楚,往常这个时候,摄政王便斜倚着靠在椅背上,垂眸听着那些人汇报,若是有人不实汇报或者胡编乱造,一经察觉,纪容与半点都不姑息,手起刀落,格外的干脆利落。
摄政王野心勃勃,想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实属常态。
谁知今天,竟然反常到了极致,半点都不问。
大臣们面面相觑。
大臣们忽然有一个人率先站出来,朗声道:“摄政王可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纪容与掀起眼皮,眯了下眸子。
“并无。”
一句话便将大臣说的哑口无言。
纪容与说的当真是实话。
他对谋反什么的半点心思都没有,至于其他也无心打理,纪容与现在只想把这几个小崽子掰正,至于什么摄政王不摄政王的,纪容与并不在乎,甚至觉得这个身份格外的心累,这几个小崽子谁想要推翻便推翻,他躺平任推。
唧唧:“野啊老大。”
纪容与佛系的要命,一挥袖子遣散了所有的佣人,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本来有些拥挤的屋子瞬间变得宽敞起来。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发的段程锦忽然开口。
“王爷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纪容与拧眉:“并无,怎么了?”
段程锦脸上多了几分担忧:“王爷,您的左脸怎么了?”
纪容与下意识抬手摸上自己的左脸。
段程锦当真是眼神灵活,他方才来时特地遮盖了一下脸上的肿,只是那一巴掌实在是过于狠了,到现在都没有消除,竟然也被眼尖的段程锦发现了。
脸上的肿还没消,纪容与摸起来微微有些疼痛,他眯起眸子,只觉得那疼痛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便低声说了一句无碍。
“无碍,方才切磋时不小心碰到,现在已经无事了。”
段程锦微微松了口气,笑道:“还好没事,若是王爷出了事情,恐怕最心疼的还是臣。”
段程锦笑着说完这句话,语气温柔,纪容与背脊却忽然有些发凉起来。
果然,声音越甜,人越狠。
“人都走了,兴许没什么大事需要王爷,不如臣来伺候王爷更衣。”
纪容与淡淡颔首,就在他起身要离开之际,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侍卫率先上来,跪到地上。
“王爷,皇上请求觐见。”
纪容与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眯起眸子看向门外,似乎依稀可以到到一些影子。
喻周来找他做什么?
“让他进来,”
寝殿的门开了,喻周身处于门外,眼神淡然,喻染跟在他身后,推着他腿下的轮椅。
这是喻周自从受伤以来,第一次主动找他。
喻染将轮椅推到屋内便松了手,喻周转动着身下的木轮椅,古代的轮椅做的粗糙,转起来时会发出木头摩擦的吱呀的响声,喻周像是没听到一样,慢慢转动轮椅到纪容与面前,沉声道。
“儿臣参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