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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喻周抿唇不语,抬眼静静望着白鹿时,似乎是对他的话无语到了极致。
白鹿时说完这句话便没再开口,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站在桌边,将饭壶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放在桌上。
他换了一身白衣,依旧是素净的款式,衣服上的暗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腰带处镶着一只碧绿的蓝玉,掐出他极细的腰肢,随着他的动作,蓝玉微微晃动,有些晃眼。
【滴!攻略对象喻周攻略值+1】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提示音让白鹿时微微一顿,下一秒,他眉眼间浮现出更深的笑意。
白鹿时,也就是纪容与掀起眼皮瞧了一眼小皇帝,喻周拧眉,被他的眼神瞧着莫名其妙,纪容与并未开口,他将桌子搬到小皇帝面前,才轻声道:“这是御膳房做好的早饭,臣特地去取了一趟。”
试验证明之前另一种方法不可取,这几个小崽子对他恨之入骨,别说爱上他了,恨不得马上杀了他。纪容与思索一瞬,便换了一种攻略方式,他稍微伪装了一番,让唧唧帮他修改了容貌,至于气质的改变,纪爷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捏。
白鹿时确有其人,但却在入皇宫的第二天就被刺客秘密杀害,小少爷在偏殿死的无声息,无人知无人晓,死时身旁只有一个宫女,不久后那宫女便也死了,这件事便长埋与地下。因此,几乎没有人知道白家的小少爷就这么凄凉地死在皇宫当中。
纪容与利用这一点,直接扮做白家的小少爷混到了小皇帝的身边。
换一种身份,果然好攻略许多。
喻周执筷,并未推拒,慢条斯理吃起桌上的佳肴。
纪容与眨眨眼睛,眼神无辜。
“夫君手脚不便,需不需要臣来喂您?”
他笑意盈盈的眼神落在喻周的唇上,那眼神带着明晃晃的灼然。
喻周抿唇:“不必,朕还没废。”
喻周本以为纪容与还要得寸进尺,却没想到纪容与轻轻应了一声,便坐在一旁不动了,喻周吃了两口,察觉到身旁的目光,他微微一顿,拧起眉心。
小皇帝吃相斯文,透着几分冷漠,如此被他这么一看,眼神愈发冷下去。
“看朕作甚?”
纪容与眨眨眼睛,他托着下巴:“不看皇上,看哪里,风景哪里有皇上好看?”
喻周呼吸一滞,执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中,半晌收回手,神色微微有些恼怒。
“莫要再说这些轻佻之话,朕念你是初犯,便饶你一次,下次绝不姑息。”
纪容与轻笑了一声,“皇上好凶。”
他倒是一点都不怕,愈发觉得喻周说出这些话时有几分奶凶奶凶的感觉,有趣极了。但也没再撩拨他,纪容与对于喻周,存心多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从初在地牢中看见他,小皇帝身上那种又拽又冷又强忍着的气质便总让纪容与忍不住手心痒痒,想要将呲牙对着他的猫摸顺毛,对他露出肚皮,乖顺躺在他的脚下或者怀里,任由他从头抚摸到尾巴,臣服于他。
这种驯服的快感令纪容与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他抬眸瞥了一眼喻周的侧脸。
少年唇色依旧苍白,眼神冷漠淡然,正靠在床边捧着一本书看,阳光穿过窗棂,将他周身镀了一层金边,勾勒出他的轮廓,宛如一尊雕塑。
纪容与慢慢将碗筷收了,眯了眯眼睛。
不急。
来日方长——呢。
.......
时间一晃便到了午时,喻周从书籍中抬起头,被屋外的阳光晃了一下眼睛,他微微眯了一下眸子,将手中的书合上,习惯性的想要动一下腿,却传来钻心的疼痛。
段程锦说他这两条腿微微伤及筋脉,好在没有伤及骨头,也不会成为废人,只是这段时间不能下床,只能卧床静养。
喻周的眼底微微浮现出嘲弄的神色,想到摄政王,他眼底流露出一丝的恨意,手臂的青筋绷紧,唇角弧度下压。
【滴!攻略对象喻周黑化值+5!】
刚刚踏进寝殿门口的纪容与:“........”
淦。
这个世界,他什么都不做,都会莫名其妙地涨黑化值。
唧唧有些同情:“噗嗤,老大,看来这个世界你真的不一定能完成任务了,我也不用直播倒立拉稀吃屎了,欧耶。”
纪容与缓和了一下表情,将手心拢进袖子,“那可不一定。”
他顿了一瞬,抬脚走进去。
喻周耳朵微微一动,瞬间抬头,看清是他的身影之后,喻周将放在膝盖上的书随手放到一旁,“你怎么又来了?”
“皇上竟然如此不欢迎臣。”
纪容与故作委屈,无辜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光。
喻周干脆便不说话了,静静瞧着纪容与表演。
纪容与在屋子里找寻了一圈,找出来一个熏炉,他将那炉子点燃了,掏出熬药的汤罐,将段程锦开的几味中药放进去,慢慢煮开,屋子里渐渐散发出一股中药难闻的苦味。
喻周微微翕动鼻翼,眉心皱起来。
纪容与见将药熬的差不多了,才站起来,笑道,“臣自然是想要瞧瞧皇上有无什么需要臣的地方,比如出恭。还有这喝药,仅凭皇上一人,也做不到吧?”
喻周的脸色黑了一瞬。
“不需要。”
门外有经常看守的暗卫和宫女,一有什么事情便会行动,因此他才会如此放心纪容与待在这里。
就算纪容与有什么鬼心思,他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纪容与心底略微升起几分可惜,汤罐有些烫,纪容与将它倒进药碗里,等碗里的汤药微微没有那么烫嘴了,纪容与才捧着它端到喻周面前,笑眯眯道:“皇上,喝药了。”
唧唧莫名被戳中笑点:“噗哈哈哈。”
喻周盯着他一瞬,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他将方才放在一旁的书捡起来翻开,垂下眉眼:“容朕看完这一册。”
纪容与望着他的侧脸,小皇帝侧脸精致,下颌线分明,唇薄而淡,是很完美的菱形唇。他瞧了一会儿,忽然出声。
“皇上这么大了,不会还害怕药苦,不喜欢喝药吧?”
喻周抬头冷笑,“怎么可能。”
纪容与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小册子,直接拆穿他:“方才臣进来时,皇上便已经看到最后一页,现在又从中间开始看,不是在逃避喝药,是在做什么?”
喻周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别开脸,下颌线绷紧了,闷声道:“不是。”
纪容与捧着下巴望着他别扭的表情,唇角的弧度愈发扩大了。
“那皇上为何不喝药?”
喻周:“朕是怕你下毒。”
纪容与弯起眼睛,声音忽然放轻了。
“皇上怕我下毒?那还不简单吗,臣自能给皇上证明,这碗里的汤药,臣没有下毒。”
他忽而起身,捧起放在桌边的药碗,喻周拧眉望着他的一连串动作,眉心拧紧了,他见纪容与忽然将药碗放到唇边,心底忽然升起一种不太妙预感。
“你.......”
喻周亲眼见他捧着药碗喝了一口,男人那双眼睛泛着温柔的淡笑的光芒,一只手撑在龙榻上,慢慢俯身朝他靠近,直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喻周嗓音沙哑起来,一刹那有些失声。
因为——
纪容与手指慢慢挑起他的下巴,下一秒,唇上微微一凉,喻周来不及反应,他灵活的舌尖已经挑开小皇帝的唇缝,将含着一口药渡了过去。
舌尖柔软,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淡淡的中药的苦味,那味道似乎没那么苦了,不知是什么冲淡了那苦味。
小皇帝在他身下意外的乖巧,整个过程进行的意外的顺利,纪容与微微有些意外,舌尖轻轻舔过他的牙缝,等那一口药都渡过去,他退出来,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上颚。
喻周像是忽然醒过神,抬手推开他。
纪容与笑着直起身子,低头便望见喻周红到了耳根的别扭表情,他抬手擦了擦嘴,压低声音,“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纪容与轻轻笑起来。
“皇上把这碗药喝了,杀了臣都愿意。”
他将手里捧着的药碗递过去,喻周忽然不说话了,接过药碗,沉默着将一整碗苦到极致的药都喝净,放下 药碗时,也一眼不发,表情别扭。
纪容与瞥了一眼他红晕还没消下去的耳根,没有揭穿他,弯着眼睛将手心里一颗蜜饯放到了桌上。
“皇上,那臣便先行退下了。”
纪容与背影消失在门口,寝殿里陷入一阵沉默,喻周半靠在榻上,眼神望着头顶的床幔,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回儿,喻周忽然坐起来,他抬手擦了擦唇角,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浮现出微微恼怒的神情。
喻周偏头望见放在桌上的蜜饯,将它放在掌心,他犹豫了一瞬,最终将蜜饯丢了。
.........
南风馆。
长华街是京城最热闹的街道,门前熙熙攘攘,人群马车络绎不绝。
南风馆门口处缓缓停下一辆轿车,南风馆的龟公在京城待了多年,只看一眼便眼睛亮了,他知道门外的客人定然非富即贵,连忙招呼着楼里的公子。
“老爷来了,快来接客。”
轿子帘门被掀开一脚,马车车夫恭敬低头,一角红衣翩然落地。一袭红衣的公子眉眼带笑,眼神流转间皆是风流,红衣席地,他抬脚进了门,修白手指捏着扇子在手心里流转间,一颦一笑皆是蛊惑人的风情。
连阅人无数的龟公,都微微怔了一瞬。
他手心里出了点细汗。
这公子,竟生的比他们楼里的头牌,还要好看。
纪容与早就便知大周的南风馆开的风风火火,既然来了,自然也要见识一下,这南风馆,究竟有何许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