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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饶过我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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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容与:“.......”

    唧唧啧了一声,“啧,这段程锦........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呢?”

    纪容与眉心跳了下,就听到脑海中唧唧嘻嘻笑了一声,“怎么样老大?熟悉不熟悉?我是跟你学的。”

    纪容与颇有些无语,脑海中提示音响起的一刹那,他后背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后段程锦的手指落在他的皮肤上,也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绷紧,微微顿了一下。

    段程锦眸光落在他的后脖颈上,抿起唇,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纪容与摸了摸有些凉飕飕的脖子,忽然觉得,他跟这群泛着狼一样眸光每天只顾着觊觎他性命的小崽子朝夕相处,早晚有一天性命会不保。

    纪容与垂下眼睫,鸦羽似的睫毛挂着水珠,敛去眼底眸光。

    “本王知晓了,你先下去罢。”

    段程锦微微一怔,垂眸望进纪容与不悲不喜的眉眼,纪容与平日里本就暴躁易怒,他态度如此反常,定然又是生气了。

    段程锦一撩衣袍跪下。

    纪容与掀起眼皮:“出去。”

    段程锦咬进下唇,眸中寒光一闪,顿生几分杀意,他喉结滚动,滚烫的目光在纪容与后背上滚了一个来回,随后站起来,几息之间,心中的情绪已经被他按捺下去。

    段程锦从地上站起来,目光已经从善如流地变成了先前温润又恬淡的模样。

    “那您先好生洗着,我先在门外候着。”

    纪容与淡淡颔首,转头的瞬间,段程锦刚好拉开门,一滴水珠顺着他的脖子滑落下去,散发出艳艳逼人的光。

    段程锦走之后,纪容与淡淡松了口气。

    室内少了几分人气,增添几分寂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纪容与从浴桶里站起来,发出哗的一声响,玉足踩在地板上,落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他浑身并未擦干,有水珠从他浸湿的黑发中往下滴落,顺着细腻的皮肤蜿蜒向下,他有习武的习惯,胸膛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腰侧没有一丝赘肉,那水珠舔过他的胸膛,一路进了隐秘之处。

    他坐在屋子的铜镜前端详自己的脸,手指轻轻触碰上下巴,在鼻子处停留了一瞬,只是很简单的动作,用这张脸做出来,偏偏就有种诱惑到了极致的错觉, 那双眼睛里流转着情意和薄情的狠意,微微一眯都是风情。

    明明没涂任何口脂,唇却殷红似血,宛如雪中绽放开的红梅。

    这样一个人,紧紧是盯着你,都让人睁不开眼睛。

    纪容与唇角勾起丝笑来。

    “唧唧,再跟我详细说一遍这个世界的背景。”

    唧唧:“yes,sir!老大,你这个世界就是这个变态摄政王,他小时候饱受欺凌,今天也就二十五岁的年纪,谁知道年纪轻轻就变态了######################”

    “当年皇帝驾崩,摄政王密谋谋反了整个后宫,将所有的势力都攥在自己的手心,但他谋反的事情不能昭告天下,便留下了当年后宫里的两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小皇帝喻周和小王爷喻染,其自身安然处于摄政王的位置掌握大权,独揽朝政,到今年已经是第七年。”

    纪容与摩挲着下巴,耐心听着。

    唧唧一拍大腿,咂舌道:

    “要说这摄政王变态也是真变态,他现在对小皇帝和小王爷还有现在这个段程锦,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玩具看待,半点儿不当人看,那手段........也难怪他们恨你,想杀了你,不想杀你才是奇了怪了。”

    纪容与眉心跳了跳,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棘手性。

    纪容与眼眸一眯:“唧唧,你到底是自己人还是叛徒?”

    唧唧后背一凉,感觉到了一丝威胁,它连忙缩了缩,没骨气地求饶道:“老大,自己人,我是自己人,求放过。”

    纪容与眯起眸子,转头望向铜镜中的自己,眸中波光流转。

    他管这几个小崽子是攻略值负到爆表还是黑化值爆表,到他手里,断没有拿不下的道理。

    “程锦。”

    纪容与压低了嗓音,他嗓音华丽低哑,因为浸了水,多了几分低柔。

    门吱呀一声,段程锦推门进来。

    妖孽男人光着脚坐在木凳上,他正对着铜镜,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外袍,露出大片的雪白细腻的光景,眼前的皮肤若隐若现,透出淡淡的粉色。

    瞧着,似乎是里面什么都没穿。

    段程锦眸光一闪,他走近了,飞快将头低下去,鼻尖嗅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

    连香气都惑人。

    纪容与墨发未干,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很快就将胸前以及胯下一小块衣服浸湿了,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本来就没怎么穿的衣服愈发若隐若现起来。

    段程锦别开脸,从架子上拿下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纪容与的头发。

    “怎么没擦干便出来了?这样容易生病。”

    段程锦很轻易地便拿捏了纪容与不会生气的点,话语轻柔又巧妙,这个小崽子情商极高又心思极重,还是表面笑嘻嘻心底mmp十级选手。

    纪容与思考了一瞬,他觉得段程锦不会那么轻易被他拿下,现在还是攻略另外两个小崽子好一些。

    纪容与没答话,半阖着眸子,又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着桌边,手背抵着下巴,慵懒地拖出一声长调。

    段程锦手又是一顿,他垂下头去,将纪容与的头发一点一点细细擦干了。

    他阖着眸子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时,浑身那股子慵懒味道无处遁形,愈发跟之前那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判若两人,更像是靠在怀里撒娇的美人,像是捧在手心里不舍得碰碎的琉璃。

    擦干净头发后,段程锦将架子上的锦袍取下来,轻轻推了推纪容与肩膀,轻声道:“王爷,先把衣服穿上,不然会受凉的。”

    纪容与半梦半醒睁开眼睛,顺从地伸开手,段程锦从背后将他圈在怀里,呼吸慢慢交错,段程锦似乎熟悉了这种亲密,眉眼安静低垂着,像是小媳妇,手把手将他的手臂套进袖子,又穿好另一只手臂。

    纪容与瞥他一眼,段程锦动作熟稔,他唇角淡淡勾起。

    段程锦似乎是没感受到他的目光,给他将腰间的腰带系好,随后慢慢退开了。

    从那处出来之后,纪容与便让段程锦留下收拾房间,其实本应该由下人来收拾,但纪容与有心想要支开段程锦。

    段程锦也下意识觉得纪容与是在刁难他,将这些活都给他来做,他习惯了,便也没有什么怨言,答应一声,留下来接着收拾了。

    从方才的屋子出来到他的寝院约摸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纪容与穿过两条小径,路过小花园,花园里的花开的正盛,纪容与无心去赏,直接去了寝院,推开屋门。

    屋子里跪着的人似乎被突然进来的人惊到,踉跄了一下,手腕撑在地上,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那双慌乱带着恐惧的眼睛对上纪容与的眼睛,喻染身体颤栗一下。

    纪容与也没想到喻染还没走。

    一进来便瞥见喻染后背沁出的冷汗以及看到他恐惧又带着恨意的眼神,纪容与忽然觉得.......

    他这是把这几个小崽子都得罪了?

    以后还怎么混?

    门开着,刮过一阵凉风,喻染打了个哆嗦,冷的瑟瑟发抖。

    纪容与慢慢拧眉,“怎么还不走。”

    喻染没回答,眼圈却瞬间红了。

    他跪下来,对着纪容与,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皇兄还在牢里受苦已经三天三夜,身体实在无法承受刑罚,程锦恳求义父饶过我皇兄,只要你肯饶过他,让程锦做什么都行。”

    纪容与眉心微微皱起。

    这原来的摄政王,还真不当人。

    喻染嘴唇苍白,想到自己的哥哥在牢里的模样,心脏瞬间泛起抽痛,喻染眼底蔓延开一片水光,那双漂亮的眼睛笼罩着一层雾气。

    见纪容与一脸不为所动的模样,喻染眼神闪烁,他有病乱投医救兄急切,已经不知所措,少年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跪着到了纪容与的脚下,直直跪在他的小腿边,闭着眼睛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小腿,他脸颊蹭过男人华贵的布料,那种无边的屈辱感从心底升上来,喻染手指蜷起,指甲陷入掌心,心底涌上大片的屈辱和无力。

    喻染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若是您想要喻染如此取悦您,那喻染便做,只求您能饶过我皇兄。”

    喻染见他无动于衷,微微仰起头卑微看向他,拉过他的手,唇轻轻吻上他的手背,带着些许讨好,试图挑起纪容与的兴致,只是唇刚贴上去,少年眼底的泪水便止不住地流下来,他瞧着异常的绝望,又带着一丝决然,泪珠如同断线的雨珠,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纪容与没动。

    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

    他脑子已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