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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难道还不如喝奶吗?
很显然,在男人看来确实如此。
贺西楼眯起眸子拧开牛奶的瓶盖喝了一口,纪容与暗地里磨了磨后槽牙,还站在个原地没有动,男人视线忽然落在他身上,像是发现什么一般,眯起眼睛慢慢朝他靠近。
纪容与本以为他还想搞什么刚才那一套欲擒故纵,却没想到贺西楼靠近后,忽然低头,指尖碰了下他的衣领,轻轻拨开。
看清他颈间一片光滑细腻,男人眸光愈发沉了下去,唇角抿起一个薄凉的弧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昨天还有痕迹。”
纪容与:“.........”
躲过了一劫,没能逃过另一劫。
“冰块,消去的痕迹还能再回来吗?”
审核系统冷漠无情:“做梦。”
男人眸色沉沉,按着他又往前走了一步,纪容与腿弯碰到沙发,人已经跌进了沙发里,他轻轻喘了口气,就看到男人手指忽然往他身后游移,摸到了他身后的尾巴。
明明被摸到的只是尾巴,身体记忆已经引起了浑身的颤栗。
男人冷着眸子,指尖动作没停,慢条斯理地揉了一下他的尾巴。
纪容与背脊绷起来,一双眼睛微微瞪圆了。
男人却忽然离开了他的尾巴,手指慢慢向上,找到他睡衣背后的拉链,轻轻一拉——
睡衣是连体的,他这样一拉,纪容与半个背都露出来。
男人将他翻过去,贺西楼对上他是轻而易举地力气上的压制,纪容与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男人低头望着他光洁如玉的背脊,眸色愈发加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昨天也是有痕迹的。
贺西楼没怎么犹豫,直接将他上半身掀开,乍一暴露在空气中,纪容与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少年眼睛里弥漫上雾气,泪珠凝结在眼睛里,要掉不掉的,模样可怜兮兮,他想往后躲,但已经被男人桎梏在沙发里。
贺西楼指尖划过他每一处光洁的皮肤,唇角淬出一抹愈发冷的意味。
“解释。”
纪容与垂着眼睛,怕到瑟瑟发抖,眼前的男人就像是恶魔,将他往一个又一个绝路逼去,不把他拉到深渊不罢休,根本不给他丝毫的退路,哪怕他只想缩在壳子里做一只蜗牛。
“怕了?不解释清楚的话——”男人俯身,指尖重重划过他的腰侧,慢慢攥紧,他低头,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像是从地狱中来的恶魔,纯黑的瞳孔宛如地狱。
“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不要........”
纪容与终于开口,似乎是很怕他口中的惩罚。
纪容与很瘦,又瘦又白,身上虽然有一层薄薄的不明显的肌肉,但不绷紧的时候,能清晰看到肋骨,显得愈发瘦弱,尤其是他那张脸,眼睛里缀着水光的时候,像是破碎的水晶以及洋娃娃,很容易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或者,将他关起来。
不被任何人看到。
纪容与不知道的是——
贺西楼的视线缓缓游移往下,落在他的后腰。
男人皮肤本就白,在灯光下闪着莹莹如玉的光,这样以来,他后腰上那颗小痣就尤为明显,刺激着人的眼睛,明明是米粒大小的痣,嵌在如玉一样的皮肤上,却透出一种靡靡的,暧昧旖旎的味道出来。
听到他这么说,纪容与终于有些怕了。
“只是用了些药,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擦了一下再加上我体质不容易留下痕迹,所以很快就好了。”
男人听了他的回答,却没有很满意。
他攥紧了身下人的腰,男人之间偏凉,冻得他一个哆嗦,贺西楼望着他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害怕到了极致的脸,眼底冷意迅速蔓延开来。
“这么怕我?”
纪容与咬着下唇不说话。
男人一双大手罩着他的腰,用力摩挲。
唧唧吃瓜脸:“大哥这莫不是在黑化和霸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不过,还莫名的有些带感是怎么回事?
贺西楼低下头。攥着他的下巴迫使睁开眼睛,“用药?谁给你上的药?你后背的地方,是谁给你涂上去的?嗯?”
纪容与:“........”
淦。
他无言以对了。
纪容与恐惧地睁大眼睛,“我.......是医生。”
贺西楼:“谁准你自己去找医生的?嗯?”
纪容与想回答,但乍一对上男人的目光,话忽然被咽回了嘴里。
男人眉眼漆黑一片,显然是处于盛怒之中,对上他的视线尽是触目惊心,心脏震颤。
下巴上一痛,纪容与脸色苍白,男人攥着他手指的力道像是要将他下巴的卸掉。
贺西楼:“哪个医生?嗯?他给你上药的时候,碰你哪里了?”
“没、没有.......”生理性的泪水涌了出来。
“只是普通的上药而已。”
纪容与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疼痛从下巴传来。
纪容与:“贺总这是给自己戴绿帽戴上瘾了?这妄想症还是得治治。”
唧唧:“........”
但是不可否认这种戏码还是很刺激的,要不是腰子实在受不了,估计纪容与直接半推半就地就从了。
男人见他不说话,眼底的冷意已经能化为实质。
“好。”
贺西楼反手按着他在沙发上,一直没有反抗的纪容与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别!你答应我不在这里的。”
纪容与低声呜咽。
男人眉眼模糊,在逆光处根本看不清楚,他冰凉的指尖如蛇,在他腰侧,在他的腿根游走。
“这么怕我?对着那个小医生,恐怕有说有笑的吧。“
纪容与:“........”
怎么这个话题还过不去了?
男人似乎根本没打算放过他臆想中出现的那个男人让他心态有些失衡,男人撕去了表面平静的面具,恶魔的藤蔓肆意在心底生长,叫嚣着要撕破冷静,贺西楼眉宇间隐约缠绕上黑雾,他低低冷笑,恶魔的低语让人后背都起鸡皮疙瘩。
纪容与摇摇头,哽咽着:“根本不是,其他地方都是我自己是上的。”
“你以为你说这些鬼话,我会信吗?”
“你就是个撒谎成精的小骗子。”
“........”
好像根本说不通。
纪容与本以为今天晚上这次要结结实实地挨了,腰子算是保不住了,但没想到,贺西楼忽然凑到他耳边:“小骗子,你要再敢去找那个小医生,若是没被我发现还好。被我发现了——”
“你身上这层皮,别想要了。”
纪容与头皮一紧,男人却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起身,身后的温度和胁迫感瞬间消失,纪容与松了口气。
贺西楼随手捞起放在桌上的牛奶,拧开瓶子喝了一口。
然后故作不经意一般拿起遥控器,开了客厅的电视。
好像不太对。
纪容与意识到什么,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把衣服穿上了。他刚套好衣服,转头便看到贺书弦从楼下一步步走来,楼梯有死角,贺书弦根本看不到客厅发生了什么,下来时贺崽崽满脸茫然,睡眼惺忪地站在楼梯处。
他跟纪容与穿的是同款睡衣,纪容与的是小熊的,贺书弦的是一身皮卡丘,两条长长的耳朵耷拉下来,背后一条闪电形状的小尾巴,显得格外的可爱。
“哥哥?学长?”
贺书弦茫然的视线在两人中间转了一圈,语气格外惊讶。
“你们怎么在这里?”
已经半夜了。
对象和大舅哥同时在客厅呆着,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贺西楼倒是显得格外的淡定,好像刚刚那个对着纪容与冷声警告若是背叛就扒下一层皮来的恶魔不是他一样。男人眉眼柔和下来些许,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禁欲冷淡的宠弟狂魔总裁。
贺西楼从厨房里随手取了一瓶温牛奶,走到贺书弦面前,将手心里的温牛奶递给他。
“刚刚没睡着,下来喝些牛奶打算睡了。”贺西楼语气淡淡,却能听出那一层对弟弟的宠溺,“你怎么醒了。嗯?”
纪容与坐在沙发里看着不远处兄弟相处一派温馨的模样,在心底吐槽他翻脸如同翻书。
“刚刚睡醒了,看到学长不在,便下来了。”
贺书弦解释了一句,接过牛奶低声说了声谢谢,又将目光放在纪容与身上。
“学长呢?怎么也没睡?”
纪容与:“........”
男人站在一旁,目光略有些深意,落在纪容与身上。
纪容与:“我也睡不着,下来看会儿电视。”
贺书弦转头看向客厅里的电视机,忽然笑了一声:“没想到学长也爱看这个。”
纪容与茫然转头看向电视屏幕,才发现上面居然在放海绵宝宝。
“...........”
是报复吧?贺西楼这绝对是报复吧。
纪容与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是啊,小时候看过还挺好看的,时不时就拿来重温一边。”
他视线越过贺书弦,落在贺西楼身上。
“倒是没想到,大哥也挺爱看这个的。刚刚下楼的时候碰巧看到我在看,站在旁边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