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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书弦完全没在意陆夫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不远处的角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陆夫人的目的性很明显,她在房间里不紧不慢地转着,像是在寻找什么,贺书弦跟在她身后,他并不知道纪容与究竟躲在了哪里,因此有些微微的紧张。
陆夫人突然回头,语气意有所指:“书弦,你这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在吧?”
贺书弦一顿,随即摇头:“怎么可能,屋子里只有你我两人。”
他很少撒谎,这次大概是贺书弦的第一次撒谎。因为是第一次撒谎,贺书弦有些不熟练,他手心出了点汗水,转头望向窗外,喉结滚动了一瞬。
贺书弦真是个乖乖牌的好学生,他撒谎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
一直躲在暗处悄悄看向这边的纪容与轻笑一声,觉得贺书弦真是可爱,他掀起眼皮继续看向外面。
啧。
这么一看纪容与又把脸转了过去。
陆夫人那张脸,还真是出奇的倒人的胃口。
贺书弦解释之后,陆夫人果真没再怀疑他。
她知道贺书弦一向不会撒谎也从未撒过谎,他既然这么说,那么这间屋子里一定没有其他人。
是她疑心太重了。
陆夫人收回目光,确认没人之后,陆夫人也对这间琴房失去了兴趣。
陆夫人:“这几天各种古怪的新闻有些多,我问这些,不过是担心书弦你的安全,怕屋子里有人对你做出些什么,你又不敢说,最后酿成大错。”
“既然如此,那便好。”
贺书弦笑了下,似乎是信了她的话。
“我没事,阿姨,刚刚只是弹错了几个和弦,后面有些乱了节奏。”
陆夫人没在这里久留,贺书弦起身将她送走,再回到琴房时,贺书弦发现门是开着的。
贺书弦顿了下,他扫了一眼屋子,空无一人。
门开了,屋子里也没有人。
纪容与可能已经离开了。
学长离开了也好,不然,贺书弦当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贺书弦走进去,琴房的门关上。
贺书弦靠在琴凳上,脑海中没有其他任何事情,只是怔怔的想着刚刚那个吻,画面一遍一遍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在阳光下的,热烈而炙热的吻,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包裹起来,甜蜜的腻人。
贺书弦胸膛微微起伏一瞬,他走神时,放在钢琴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看到这个名字,贺书弦微微有些犹豫。
他不接,电话便一直响,颇有些锲而不舍的感觉,响到最后,贺书弦才伸手按下了接通键。
“喂?小书?”
贺书弦语气慢吞吞的:“我在,陈姐。”
陈莉是他的经纪人。
他十岁那年出道举办各种大大小小的音乐会,都是陈姐在带他,十年前被聘为他的经纪人,从十年前到现在,都是陈姐在负责他各种的工作事宜,她是个很能干也很精明的经纪人,处理好了关于贺书弦的一切的事情。贺书弦只要站在舞台上,安安静静地演奏便可以了。
贺书弦其实并不想接通她的电话。
果不其然,没客套两句,陈莉画风忽然一转,“小书,你的新曲子.........写出来了没有?”
贺书弦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他垂下眼睛,视线并没有聚焦在一点,他盯着自己的脚尖。
“还没有。”
经纪人:“还没有?下个月便有一场音乐会,到时候一直没有新的曲子,你的粉丝会对你失望的。”
贺书弦沉默了,他眉心一点一点拧起,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桌上吊兰的叶子,叶片被他掐出一道道指甲的痕迹。少年剪得干净又整齐的指甲染上了些许汁液,泛出一点黄来。
陈莉:“小书,你别怪我对你严厉,也别觉得我说话不客气,外界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已经两年没写出过一首曲子了。”
贺书弦拨弄吊兰叶子的手指一顿,呼吸一促:“........嗯。”
他承认。
他现在能弹奏出来的对外界所说的新曲子,都是他两年前写出来的余稿。这两年他没写出过一首的新曲子,手里的余稿几乎所剩无几,再也没有能发的,所以陈莉才有些急了。
有贺家从中打点,贺家有权势,外界只铺天盖地地传音乐天才贺书弦不过是在养精蓄锐,但不知道的是,贺书弦早已经弹尽粮绝,连首新曲子,都写不出。
接下来,无论经纪人对他说些什么,贺书弦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是简单地回应一两个字节。
挂掉电话之后,贺书弦背靠在椅子上,手指顺手拿起放在钢琴上的琴谱,搭在额头上,挡住了眼前的光亮,琴谱在他脸颊投下一片阴影,贺书弦背靠在椅子上,像是一尊已经凝固了的雕塑,很久都没有动。
不知过了多久,贺书弦终于有了动作。
他拿了根笔拧开笔帽,随手翻开放在桌上的空白曲谱,笔尖落在上面,贺书弦随手划了几个音符,没写了几个,贺书弦忽然又不耐烦起来,少年眉心蹙起,将曲谱随手撕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那张好看的脸因为这股子气恼,平白多了几分冷意,少年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处,眼底水光涌动。
贺书弦按住太阳穴,沉默了一瞬,最终起身径直推开门,走出琴房。
........
“嘘......不要管她,我们继续。”
贺书弦睫毛颤了颤,透过朦胧的眼神去看头顶的人,男人唇角噙着一丝笑,那笑中又透出一股子莫名的蛊惑。说这话时,男人掐着他的下巴与他离得很近,鼻尖都几乎要贴着鼻尖,他半长的头发尾梢扫过贺书弦的下巴,痒到了血液里,血液汩汩流淌,躁动地无法发泄出来。
贺书弦不知为何,一切场景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吻时。
那个无法抗拒的,让人一意乱情迷又情不自禁的吻。
贺书弦怔怔看着男人笑着将唇凑过来,贴上他的唇,灵活的舌尖扫过他的齿缝,像是刚出水的水妖,诱人犯罪。
男人的唇形也很好看,很薄的菱形唇,很好看的形状。
亲起来——
也很好。
被他这样挑逗,贺书弦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停转了。
那种极致的快感从脊椎升起来,过电一样从尾椎骨窜上去,像是被闪电击中,带起一阵颤栗。
男人逐渐加深了那个吻,但贺书弦心底不知为何,另一种空虚愈发涌上来。
不够,还不够。
血液的沸腾与温度加剧了,明明那天根本没有体会过这种快要爆炸的像是整个人身处蒸笼一般的感受,今天却不知为何,所有的热度都朝着一个点汇集,贺书弦觉得自己快要炸开。
“真硬啊。”
“有反应了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低呢喃着的调笑声,贺书弦抬头,正对上纪容与那双带笑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卷翘的睫毛像是一排钩子,勾着他的心脏。
贺书弦憋的快要炸开。
这一声,忽然就让贺书弦清醒了。
他倏地睁开眼睛,周遭熟悉的一切让他的大脑缓了一瞬。
他还在他的卧室。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在他脑海中做的一个梦。
贺书弦忽然从床上坐起来。那个梦在他的脑海中回旋着,贺书弦忽然急忙下了床,随便穿上放在床边的拖鞋。
他三两步走到书桌前,随手抽出一张白纸,打开笔帽,在上面写下了一连串的音符。
贺书弦抿起唇,表情严肃认真,他捏着笔的指尖甚至隐隐有些颤抖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灵感忽然汹涌的情况了。
这两年来,无论他坐在桌前憋多久,写出来的曲子总是不尽人如意,垃圾到让人不忍直视,甚至还不如他十岁那年写出来的东西。
但是现在,贺书弦忽然觉得,他似乎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笔尖在白纸上游走,几行之后,贺书弦的笔尖忽然顿住了。
纸上已经写出来的一串音符完美。
贺书弦的笔尖在纸前顿了很久,迟迟没有落笔的迹象,停留在第三行没有再动。
就在刚刚体验了一次久违的灵感汹涌之后,它忽然像是同刚刚一样突然而至,又悄然离开。
快到连贺书弦都猝不及防。
他又写不出东西来了。
纸上前两行的音符静静躺在那里,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能。贺书弦抿起唇,脸色虽然平静但苍白到了极致,他握着笔的骨节泛白,不知道多久之后,贺书弦突然满脸颓然地放下了笔。
昙花一现的灵感。
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它来之前一般。
..........
纪容与偶然在贺家的花园里闲逛,却意外遇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穿了身黑色西装,头发用发胶固定上去,显得冷淡又高冷,他身形挺拔,很高,最吸引纪容与的,还是他那张脸。
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真他妈的好看。
还有那双腿,那腰。
男人在那里站了多久,纪容与就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