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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与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林家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很熟悉的摆设......熟悉到,这不就是他自己的房间。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了这里。
纪容与撑着手腕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大脑一阵刺痛,纪容与坐在床沿缓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昏迷前的记忆碎片。
林家着火了,浓烟涌进窗子,纪容与并不是被浓烟熏晕的,而是被后面进来的纪时谨迷晕的。
纪容与知道来的人是纪时谨。
即便他做了伪装,口罩和帽子戴的很好,纪容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纪时谨。
攻略腿精的任务也完成了,即便纪容与还有些意犹未尽依依不舍,但还是假装中计昏迷被纪时谨带走。
希望纪时谨不要让他失望。
正思考间,门忽然开了。
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少年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昨天的一身黑衣,而是短袖和直筒牛仔裤,气质干净。纪容与注意到纪时谨剪了头发,原本略长显得阴鸷忧郁的额头碎发被剪短了,清晰露出那双干净而一尘不染的眼睛,倒映出纪容与的身影。
纪时谨将门反锁了,他望过来,视线落在纪容与身上,唇角翘起几分,眉眼弯起来。
“您醒了。”
纪时谨朝他走来,离近了,纪容与才发现他这一年又长了个子,加上少年不知为何窜的很快,现在俨然如同一根破竹,身高腿长,走近了还有一种沉沉的压迫感。
在纪容与脸颊打下一片错落的阴影。
少年唇角的淡笑刚好中和了那种凌厉的压迫感,有种无害的邻家男孩的味道。
唧唧吃瓜脸:“纪·白涟·时谨上线了。”
纪容与抬起头,与纪时谨对视,他眼底恰到好处地升起几分疑惑来。
“你是?”
纪时谨清楚纪容与失忆的事情,如今对上脸上也丝毫没有任何的惊讶,纪时谨忽然俯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拥抱来的猝不及防,纪时谨一把将他拥入怀里,已经长成为男人的男孩瞬间占有欲十足地收紧了手臂箍紧了他的腰,纪容与浑身一僵。
纪时谨唇角挑起丝笑容,眉眼加深,眼底的清澈在靠近纪容与的一瞬间就化为乌有,变为纯粹的黑,纪时谨头靠在他的颈边,微微偏过头,唇几乎要贴在他的耳朵上。
纪时谨说话时,呼吸都喷洒在纪容与的耳廓上。
纪时谨:“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很担心你,唯恐你出什么事情,还好,还好.......”纪时谨箍紧了他,将他牢牢嵌在怀里,像是担心他又会离开一般,在他耳边喃喃:“还好你没事.......我真的太开心了。”
说到最后,纪时谨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起来。
唧唧哼一声:“老戏骨了。”
要不是纪容与根本没有失忆并且他清清楚楚知道纪时谨的真面目,恐怕要被纪时谨当场骗过去。
一米八五的大男孩抱着他在他怀里撒娇,抱着他根本不撒手,故意的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两人现在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一处,纪时谨身上很热,他像是一个火炉,热源源源不断地传到纪容与这边,空气都灼烫起来。
纪时谨给他解释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且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至于这些故事,估计全是纪时谨编的,即便是说谎现编,纪时谨也说的很流利,像是这件事情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他省去了之前纪容与与他们几人在酒店的对峙,只是避重就轻地说纪容与因为意外车祸失忆,并且告知纪容与他的身份,以及两人之间的关系。
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纪时谨从钱包里摸出了一张不知多久以前的两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少年不过才十几岁,满脸的青涩站在纪容与旁边。这几年纪时谨的五官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稀能看出是同一个人,站在当年的纪容与身边。
纪时谨视线落在纪容与脸上,紧紧锁着他,试图不放过纪容与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纪时谨压低声音问他:“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些什么?”
纪容与将那张照片还给他,摇了摇头。
纪时谨似乎很重视那张照片,刚拿到手便将那张照片放到了钱包的夹层里,放好之后,纪时谨转头安慰他。
“想不起来没关系,现在,我跟您是这个世界上有最亲密关系的人,没有人比我们两个关系更亲密,您是我的长辈。”
纪容与眨眨眼睛,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法。
纪时谨又开始黏在他身上撒娇。
纪容与当真是有些扛不住。
“您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想您多么担心您.......”
纪时谨这副模样全被站在一旁的下属看到了。
纪时谨每说出一句话,一旁站着的下属就被震一下,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缝。
少主爷平日里根本没有过什么好脸色,神色永远是黑沉阴鸷的,纪时杀人不眨眼,眼神冰冷如同恶魔一般。纪时谨虽然年纪轻,但手段狠辣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老油条。他仅仅代替纪容与管理了一个月的公司,整个公司瞬间井井有条起来,更是拿下了不少的项目。
纪时谨这副模样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恐怕要大跌一番眼镜。
这个在别人怀里撒娇的人会是他们少主?
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他妈究竟是谁?
从纪容与房间里出来后,纪时谨的脸色立刻便变了,他眉目冷下去,迈开长腿往外走,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
那里,有一扇紧闭着的门。
下属跟在他身后,将那扇门打开,纪时谨抬腿走进去,下属紧随其后,没有抬头。
屋子里很黑,屋子中间跪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纪时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便不感兴趣似的转移开目光,
张衡被五花大绑,浑身剧烈颤抖着,地面冰凉,他脊背发凉,冒出了一背的冷汗。
纪时谨唇角弧度落下去:“就是你当时碰了纪容与,嗯?”
张衡怎么能想到纪容与与纪时谨的关系,他原本以为纪容与不过是个普通人家出身的穷人,千方百计到林鹤吟身边做他的小情人也只是为了钱和权势。
上次被纪时谨放开被安排到他身边之后,张衡甚至还暗自庆幸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保全了性命,能逃过这一劫、
但张衡根本没想到,纪时谨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救出纪容与之后,纪时谨当场翻脸,把他绑了起来丢到了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张衡也是熟悉,是他第一次偷东西被抓时,被抓去纪时谨面前的那间屋子。
“哪只手碰的,嗯?”
张衡走神间,纪时谨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男人居高临下望着他,漆黑瞳仁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淡的要命。
张衡瞪大眼睛,他的视线接触到纪时谨手心里冒着寒光的匕首后,忽然停跳了一拍。紧接着又骤然疯狂跳动起来。
“小纪爷!”张衡眼泪鼻涕都要掉出来了,他疯狂求饶。
但。
纪时谨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打算放过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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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谨不知道去做什么,一下午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纪容与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有些百无聊赖。
一直到了晚上,天刚刚擦黑,纪时谨才回来。
纪时谨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纪容与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
纪容与现在对粥,都有些pts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