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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
整间审讯室黑暗又阴冷。
张衡整个人打着哆嗦,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明明周围并不算很冷,他却好像身处于冰窖中。
男人一袭黑衣朝他走来,身高腿长,他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笃笃的脆响,一下又一下凿在地上,愈发朝他靠近了。
林鹤吟就像是一团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浓雾,周身充斥着未知的神秘的色彩。
房间里很静,只有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剜着他的心脏。
这种行刑前的煎熬更加折磨人。
张衡头上忽然沁出一滴冷汗,冷汗沁入地面,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啪嗒一声响。
张衡脸色惨白。
他忽然觉得,林鹤吟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可怕,也更加有手段。
原本表面的冷淡以及不在意都是假象。撕去平静的外皮,内里黑的彻底。
黑暗中,张衡耳朵忽然一动。
军工刀与空气和刀鞘摩擦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就在他的身后,听到那声音张衡浑身的汗毛竖起来。
军工刀被抽出来,张衡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又冷了几分,在无尽黑暗的深渊,刀尖摩挲的声音愈发明显了。
那刀抽的很慢,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
张衡打了个寒颤。
凌冽散发着森森寒意的一面忽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张衡瞪大眼睛,紧接着,刀尖往前送了一分。
“哪只手打了他?嗯?碰了他哪里?”
林鹤吟声音也变了,泛着森森寒意,冷到了极致。
刀尖抵在他脖子上,缓缓滑动。
张衡眼泪险些迸发出来,惧意在他心底放大到了极致。张衡怕的涕泗横流,慌忙跪在地上往前爬了爬,要不是被绑着,恐怕要当场给林鹤吟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是我该死!我起了歹心,我不该这么做的!我该死,我该死!我再也不敢了!”
张衡从未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
他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他之前在几个暴发户的家里做佣人,那些人家里也养着或多或少的小情人,张衡见那些小情人长相好看,私底下起了贼心。他不敢去碰那些受宠的小情人,便专门挑那些备受冷落的下手。
尝到了几次甜头之后,张衡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被主人家发现之后,对方也并不会对他怎样,顶多是训斥几句,顺带把那个不受宠的小情人解决,再把他赶出来。
张衡就这样多次多手,之前的经验壮了他的胆子,熟门熟路,最后大着胆子下手到了纪容与头上。
不得不说,林家的这个小情人长相当真是好看,几分清冷几分勾人,是他看过的长相最好看的。看的张衡心生痒痒,才刚来第二天就迫不及待下手了。
但当初色心多大,跪在审讯室里的时候,张衡心脏跳动就有多快。
面临死亡,张衡是真的后悔了。
“林总,是我胆子太大, 你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
林鹤吟眼神依旧冷漠,居高临下望着他,看宛如在看一个死人亦或是一具尸体,眼底没什么情绪。
林鹤吟从未生过那么大的怒火,也从未如此冲动过,滔天的怒意将他笼罩,男人握着刀柄的手指攥紧,骨节泛白。
...........
几个小时后,男人又回到了卧室。
纪容与就躺在床上很是无聊,耳朵里听着唧唧的碎碎念,忽然门开了,他躺回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立刻恢复之前受害者的模样,余光瞥向门口。
门开了一道,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迈开长腿靠近床头。
他一进门,纪容与便闭上眼睛,一秒进入演戏状态。
林鹤吟靠近时,他似乎是刚刚洗过澡,身上有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新的味道,是柠檬味的,与他原本身上冷冽的冷香交织在一起,也莫名的好闻。
又像是在故意掩盖什么一般。
林鹤吟走近了,垂眸去看缩在被子里的人,纪容与似乎是因为他的靠近被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睛,眼底带着惺忪的睁不开眼睛的睡意,看到是他,纪容与明显松了口气。
林鹤吟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底,眸色微微一暗。
他问:“不继续睡一会儿吗?”
纪容与摇摇头,抬眸望向站在床头的男人,男人眉眼微冷,看向他时眼底眸光复杂,蕴藏着几分深邃深意。
纪容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攥住了林鹤吟衣服的下摆,悄悄收紧了。
“你靠近一点。”
林鹤吟怔了一下,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为何,但还是依言朝着纪容与这边靠近了几分,坐在床沿。
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纪容与眉目舒展开来,似乎是安心了不少,他唇角勾起几分。
林鹤吟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注视着他,观察到纪容与的小动作,林鹤吟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想法, 一瞬间,男人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中了。
心脏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滴!攻略对象林鹤吟攻略值+5!】
【滴!攻略对象林鹤吟黑化值-5!】
纪容与唇角笑意愈发深了。
没错,这也在纪爷的计划之内。
从刚刚林鹤吟进门开始到他坐在床沿的一切动作和反应,都是纪容与故意做给林鹤吟看的,故意卖可怜博取男人的心软同情。
林鹤吟很上道,纪爷很满意,结局自然也在纪容与的意料之内。
“我在。”林鹤吟低声安慰他,随后坐在床沿,与他挨得近了。纪容与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两人一时间无话,空气陷入沉默。纪容与闭上眼睛,原本只是想短暂休息一会儿,但还是没抵住困意,直接陷入了梦想。
林鹤吟垂头去看他的脸,许久没有移开目光。
最后,他抬手,给纪容与掖了掖被子,唇角的弧度柔和了几许。
.......
纪容与病了。
他这一场病来的来势汹汹,到了傍晚已经高烧到了接近四十度,纪容与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脸颊烫的发红,呼吸也是灼热的带着病气,唇色苍白,眼睛烧的有些睁不开。
私人医生过来了一趟,给纪容与做了一下全身的检查,顺便给他开了药。
只是因为刺激突发的高烧,并不是很严重。
林鹤吟站在一旁,看着私人医生忙上忙下摆弄那些冰冷的仪器,男人忽然沉吟一瞬,叫住了医生。
“等一等。”
“林总,有什么吩咐?”
林鹤吟视线落在烧的有些严重的纪容与身上,眉心皱起来。
“他之前出过车祸,伤过脑袋,失忆了。你趁着这次检查,把他失忆的原因一起查一下,做出一个最佳的治疗方案。”
听到这里,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唧唧心底敲响了警钟。
卧槽?什么鬼?!
还要查脑袋和失忆的原因?!
唧唧可没忘了,纪容与的失忆,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其实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它没想到林鹤吟要来真的,真的要给老大检查和治疗失忆。
这要是一查,被查到什么.......
光是想想,唧唧就开始头皮发麻了。
“卧槽卧槽卧槽!老大快醒醒!快清醒一点!咱们要暴露了嗷嗷嗷嗷嗷嗷嗷!老大醒醒啊!”
可惜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的纪容与根本没听到唧唧的话。
失忆是假的,发烧却是真的。
唧唧急的团团转。
它只能眼睁睁看着私人医生答应了林鹤吟的要求,给纪容与挂了一瓶葡萄糖之后,便开始给纪容与检查头部的问题。
完了。
真的完了。
唧唧只觉得如遭雷劈。
检查完之后,私人医生便拿着检查化验的材料离开了,只等着化验报告结果出来。
私人医生一走,林鹤吟便走到床前,他望着纪容与的脸,眉眼弧度柔和下去。这次男人主动承担了照顾纪容与的任务,没有雇佣任何人,也不假手任何人来做。
林鹤吟喂他吃过药,抬手摸了摸纪容与的额头。
依旧是烫的灼手。
林鹤吟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手臂却微微收紧了,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绪,男人唇角的弧度抿成一条直线。
喝过药,纪容与总算是好转了一些,到了晚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鼻尖是男人身上的熟悉的味道,林鹤吟将他抱在怀里,见他醒了,微微低下头。
纪容与眼眸朦胧了一层氤氲的雾气,他睫毛颤颤,眼睛依旧有些睁不开。
纪容与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因为太过缺水,嗓子已经沙哑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林鹤吟怔松一下,他松开纪容与,走到桌边去倒水。
一杯水倒来,林鹤吟重新坐回床边,纪容与张了张唇,等着他将杯子送到唇边。
林鹤吟忽然将杯子收了起来,他低头望着纪容与,喉结动了动。
男人唇凑到唇边,抿了一口水。
做这些的时候,他眼神始终是平静又沉静的。
一口水进了唇却没过喉咙,林鹤吟俯身,手腕撑在纪容与头边,手肘擦过他柔软的发丝。男人垂头,微微俯下身子,阴影笼罩了身下的人,林鹤吟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