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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与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很热,连空气都是灼烫的。
很痛。
从尾椎骨连带着到指尖,牵扯一样的痛,顾慈丝毫不留情,那双狠戾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就那样死死盯着他,像是要将他钉在隔板上。
泪水止不住从他眼角滑落下来,挂在腮边,闪烁着钻石一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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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模糊,纪容与许久才看清顾慈的脸,他头顶是酒店厕所里的光,将他的脸颊映的棱角分明,又分外晦暗。
顾慈简直黑化的彻底,病态暴力仇恨在他身上展现着,他根本毫不留情。
动作暴力狠戾,纪容与身上红痕遍布,等他被松开,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顾慈松开他,后退一步,纪容与腿软,无力地滑落下去,有些支撑不住。
顾慈看也没看他一眼,拉开厕所的门朝外走去。
这个老男人不过是他的玩具,他不会在纪容与身上犯第二次错误。
比如说——动心。
顾慈离开了,厕所里只有纪容与一个人,他靠坐在隔间的地上,像是个破碎的被玩坏的娃娃。纪容与额头和鼻尖沁出一层的细汗,身上也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甚至有些无力从地上站起来。
唧唧满面红光地回来,一回来就看到纪容与有气无力坐在地上,唧唧瞬间抑制不住般地捂住了嘴,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老大你怎么了!呜呜呜呜!”
唧唧从来没见过纪容与这么狼狈这么惨的模样,气若游丝,下一秒就濒临死亡。唧唧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在纪容与脑袋里大哭起来。
“呜哇!是我的错!要是我没有离开就好了!呜呜呜呜呜!”
唧唧的哭声吵的纪容与有些脑袋疼,“闭嘴。”
纪容与没什么力气说话,凭着仅存的神智在脑海中回道:“啧,不错。”
纪爷表示很满意,甚至还有些期待下次。
唧唧的哭声戛然而止。
“??????”
终究还是错付了。
唧唧的表情从刚开始的大哭变为面无表情,心中对纪容与的担心荡然无存。
它就知道,它就知道!怎么这么多次了还是会上纪容与的当!
纪容与还有些庆幸自己没被顾慈直接搞死。
纪容与轻轻嘶了一声,他靠在隔间门上,低声道:“唧唧,兑换一些清除痕迹的药物。”
他可不想被小兔子看到。
唧唧还处于刚刚的余韵当中没有回过神,闻言有些愤愤地给纪容兑换了药物。
“给,老大。”
唧唧累了,它觉得自己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呜呜呜。
原来爱终究还是会消失的。
world sing how learn。
我的心好冷。
将药涂在身上,纪容与推开厕所隔间的门,他低头解锁自己的手机,仅仅是去个厕所的时间,温奚已经给他发了无数条的微信消息。
【温奚:先生离开五分钟,好想先生。】
【温奚:先生去厕所好久了,还没好吗?】
【温奚:先生?】
【温奚:好想你。】
算一算时间,纪容与整整离开一个小时了。
隔着屏幕纪容与也能听出温奚那股潜藏着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哭唧唧的撒娇的味道,他想了想,先回复了温奚,好让他不要担心。
【纪容与:有事在办,现在就回去了。】
温奚像是一直在抱着手机等他的回复一样,很快便发来了消息。
【温奚:嗯,等你。爱你那么多.jpg】
后面还跟了一个很可爱的猫猫笔芯的表情包,简直是温奚本人。
纪容与被可爱到了,他勾唇笑了下,他随手将手机揣进兜里。恰巧穿过走廊拐角上楼时,电梯开了。纪容与抬头, 刚想踏进去,一眼望进电梯里面,看清里面站着的男人后,他微微一怔。
巧了。
电梯里面恰巧是林鹤吟。
林鹤吟望见他,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想到这么巧,他唇抿起来,眼神冰冷的要命,明明电梯里只有他与纪容与两人,男人却仍旧是嫌挤似的,朝旁边侧了侧身子,给纪容与让开位置。
纪容与走进电梯,一个人占了大半个电梯的位置,与林鹤吟之间宛如隔着一条鸿沟。纪容与瞥了男人一眼,若有所思。
林鹤吟的房间楼层与他是同一层。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顾慈故意如此。
狭窄的电梯空间里,纪容与清晰嗅到了男人身上冷冽的冷香,像是淡淡的松香味道,很好闻。
纪容与转头,目光落在林鹤吟身上,目光直视着他的腿和腰。
这腰,这腿,还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饶是见惯了美色的纪容与也不禁有些感兴趣。
电梯里一阵沉默。
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明显,林鹤吟终于转头,与他目光对上,对上林鹤吟的目光,纪容与也半点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他眨眨眼睛,向后靠去。
“林总,聊两句?”
林鹤吟拧眉,眉心拧成两条川字。
“我跟纪总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纪容与淡淡勾起唇,“怎么会。我对林总可是有极大的兴趣。”
林鹤吟唇角的弧度落下去,趋于冰冷。
纪容与没跟他商量,随手将刚刚按的电梯楼层取消了,随后按了去顶层的电梯。
林鹤吟见状,眸光微微暗了下,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电梯一路往上走,电梯里一阵沉默,一直在顶层停下。
门开了,林鹤吟没动,纪容与伸出手。
“林总,请。”
林鹤吟冷着脸迈开腿往外走,纪容与跟随其后,兴许是他走的时候挨得有些近,林鹤吟瞬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般迅速躲开,眼角眉梢的神色冷到了极致。
走到顶层空地上,林鹤吟满脸冰冷,拍了拍刚才被纪容与碰到的地方,像是要拍走什么脏东西。
纪容与唇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林总这是何意?这么讨厌我?嗯?”
林鹤吟抬眸望向他,下颌线条绷紧。
“我弟弟对你很执着。”
纪容与掀起眼皮看向他。
林鹤吟冷着声音继续道:“我不想与你产生任何关系,至于你对我有任何想法,请及时掐断,我很厌恶你的触碰,对你的任何触碰讨厌到了极点,并且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
“哦?厌恶我的触碰?”纪容与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他反问。
纪容与同时向前走了一步,林鹤吟瞬间向后退了一步。
林鹤吟喉结滚动,他拧眉,纪容与一步一步把他逼到墙角,撩起眼皮,满脸好笑望向他。
“林鹤吟,你觉得我恶心?厌恶我的触碰?”
“那你是不是忘了.....”
林鹤吟听到这句话,眉心便跳了一下,“纪总。”
纪容与没理会他,唇角讥讽的笑意愈发深了,“林总是不是忘了,三年前的宴会上,你喝醉了酒被我带车上,是怎么........”
“闭嘴。”林鹤吟语气微微加重,显然有些失态。
纪容与没有停止。
“林总若是忘了。”纪容与抬起头,望向他,唇角噙着抹笑意,他刚刚哭过,身上的痕迹以及不适虽然消失了,但眼睛依旧是红的,眼睛泛起湿意,做出来的表情也没有那么凶狠。
他说:“不妨我帮林总回忆回忆。”
林鹤吟脸色难看,从刚开始见面一直维持的禁欲和冷清散去些许,神色阴沉连成一片。
纪容与噙着笑微微向后退一步,他看了眼手机,从刚刚发消息告知温奚自己要回去,到现在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想必房间里的小兔子已经等不及了。
要赶快回去了。
“我先走一步,林总您好好回忆回忆,怎么那时候,不嫌我恶心?嗯?”
林鹤吟冷着眉眼望着他离开,等纪容与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林鹤吟靠在墙角。
他忽然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叼在唇角。
林鹤吟一向克制又寡情,对于自律这件事上,他一向很狠,但是今天,林鹤吟却破了例。
烟光在他指尖逐渐燃烧,烟雾模糊他那张水墨画般的脸。
男人斜倚在墙面上,光影将他的腿拉长,身姿挺拔,身形如竹。
林鹤吟兀自沉默着。
三年前宴会上的事情,林鹤吟当然记得。
而且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