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快穿】病娇修罗场警告 !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纪容与轻轻打了个冷颤,周围的温度都好像突然骤降,降至冰点,很冷。
黑暗无限放大着他的五感。
屋子里细小的响动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冰凉的指腹在他的脸颊处流连着,像是泡在水里的蛇,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湿痕,随后往下滑去,从他衣领往里探去。
男人似乎对他很熟悉。
纪容与差点失声脱口而出。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紧紧咬住下唇,平复了一下才用冷静的嗓音开口。
“你是谁?”
男人并没有说话,指尖动作不紧不慢,挑逗碾磨。纪容与想要逃,又被他扣住脚腕往回拉。
随着时间,他的指尖逐渐温热起来,染上纪容与皮肤表面的温度。
男人指腹上有很明显的茧,摩擦过皮肤带起一阵粗粝的疼痛感,纪容与猜这是枪茧,对面的男人必定是经常握枪的。
脚腕的锁链在空荡寂静的屋子里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纪容与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紧紧盯着这一处,眼底眸色渐渐加深。
月光映进来,纪容与雪肤黑发,眼睛缠绕着黑布,手腕上缠绕着手铐,被绑在纯黑色的大床上,他的上衣凌乱,露出一截细瘦柔韧的腰肢,细到好似一掐就能掐断。从他腰部裸露的地方往上尽是蜿蜒而上触目惊心的密密麻麻的指痕,一直蜿蜒。
再往下,纪容与细白瘦削的脚腕上缠绕着银色的锁链,细细的一条,将他禁锢在那里,带着种独特又禁忌的美感,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就这样被他牢牢禁锢住,逃也不能逃。
纪容与紧紧咬着下唇,唇红似血。月光映亮他的下半张脸,像是在月色下被抓住的妖精,不能逃,被他抓住。
“嘶。”
男人声音粗嘎,故意模糊了自己的身份。
纪容与辨别了半天,也没能听出他究竟是谁。
男人的指尖往下滑,像是一片锋利的刀片,剖开他的身体,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身下。那道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着,高高在上。
瞥见纪容与蒙住眼角的纱巾下落下凝固的淡淡的泪痕,他哭过。男人一滞,隐在黑暗中的眼睛泛起红,通红燃烧起火焰。
........
纪时谨得知纪容与被绑架的消息后,勃然大怒。
别墅里亮着一盏灯,纪时谨靠坐在沙发上,灯光将他的另一半脸模糊,隐在黑暗中。
纪时谨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他唇角的弧度下压了些许。
“你说,纪容与去的那场宴会被人布了局,现在他被绑架了?”
站在他身旁的手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在纪总面前的小纪总与私底下的小纪总简直是判若两人。
若是没有纪总在面前,纪时谨浑身的气质宛如修罗。明明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但浑身的气势让人生生觉得脊背发凉,不自觉的低了一头。
手下:“是的,宴会的邀请人也是个不知道名姓的神秘人。”
说到这里,手下顿了一下,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接着跟纪时谨分析。
“我们怀疑,那个人是专门冲着纪总来的。”
纪时谨攥紧了手下的皮质沙发,骨节泛白。他脸色难看,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取过搭在把手上的黑色风衣穿上。
几年过去,少年已经出落的很高,周身气势凌人,俨然有了男人的模样。
纪时谨冷着脸朝外走。
“不省心的老男人。”
真是蠢到了极点。不是在外面招惹不必要的桃花,就是落入了对手的圈套。
想到这里,纪时谨脸色更是冷了几分,他迈开长腿加快步伐,打开超跑车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
温奚是在迷糊中醒来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温奚撑着手腕从地上爬起来,刚一起身便嘶了一声。
他手去碰脑后。
刚刚被人从背后偷袭敲晕,没出血,但是肉眼可见起了个大包,一动就钻心的疼。
温奚咬着下唇从地上站起来,已经是深秋了,入夜冷的钻心刺骨。他很快想起在他面前被带走的纪容与,脸色更加苍白,踉踉跄跄朝外走去。
先生.............
温奚心底升起一股无助感。
刚走出去没多久,他被刺眼的车灯晃了一下。温奚眯了下眼睛,紧接着看到了从车里走下来的纪时谨。
纪时谨冷着脸,周身气压很低。
“你是来找先生的.......”
温奚半句话还没说完,冷着脸的纪时谨已经逼近了,他一把攥住温奚的领子把他提起来,眼神阴鸷又阴郁,黑沉沉的盯着他。
“你刚刚跟纪容与在一起?他被带到哪里去了?说。”
温奚有些无措,“我刚刚确实跟先生在一起,他被带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被谁.......”
纪时谨倏地收紧了手指,死死攥住他的领子。
温奚一瞬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他闭了闭眼睛,睫毛颤抖。
纪时谨:“我不是警告过你,离纪容与远一点?你又来偷偷找他?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温奚:“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偶然遇到的,只想远远看他一眼,但是先生他........他遇到了危险,我只是想帮他。”
纪时谨唇角弧度落下去。
他身后有一群手下奔过来。
“小纪总,找到纪总的大致方位了。”
纪时谨曾经在纪容与身上安过一个微型的跟踪器,纪容与被绑架的第一时间,纪时谨就命令手下调动那个微型跟踪器的方位。
“去找。”
纪时谨松开温奚的衣领,温奚还有些缺氧,一瞬间大片的空气涌上来,他脸憋红了,站在原地剧烈咳嗽。
眼见着纪时谨又要走,温奚站在原地愣了一瞬,朝着纪时谨的方向迈开腿。
“求求你,把我带上好不好?关键时刻我也能帮忙的,相信我。”
纪时谨朝他冷冷瞥过一眼,“闭嘴。”
温奚闭上了嘴。
........
纪时谨是在空无一人的屋子找到纪容与的。
对方阴险狡诈,狡猾的像是只抓不住的狐狸,早早便收到了风声逃走了。
手下:“小纪总,我们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情况了。对方早就不见了。”
纪容与陷在宽大的大床上,头发和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他的眼睛蒙着绸布,像是个被玩坏了的洋娃娃。
纪时谨站在门口,他朝里面仅仅瞥过去一眼,便屏住了呼吸。
手下莽莽撞撞凑过来急于表现自己。
“小纪总,纪总有没有事情?要不要我们进去.........”
纪时谨:“滚。”
手下愣住。
“小.......纪总?”
纪时谨语气恶劣,“要多远滚多远,都别他妈凑过来。”
闻言纪时谨的手下默默朝后退去,退了至少五米,远远望着那边的纪时谨,不敢轻举妄动。
温奚站在不远处惦起脚尖看,心底升起无端的急躁。
他很想知道纪容与现在的情况,想知道到几乎要发疯,但又不能上前去看,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他隔绝在这里。
他眼睁睁看着纪时谨进了屋子,将门反锁住了。
温奚眼底的光芒暗淡下去。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弱了,没有任何的权势和地位,无法与纪时谨相比。
更别提跟他争夺些什么。
.....
纪时谨刚刚看到纪容与模样的第一眼,就压抑不住了。
躺在大床上的人完美的像是艺术品。
床上的人被蒙住眼睛静静躺在床上,银色的锁链衬着月光下白皙如玉的皮肤,黑色头发被打湿沾湿在额头上,脸颊的红晕和泪痕,如同泼墨胭脂般的唇瓣。
像是暗夜里静静绽放的一朵被掐出汁液的玫瑰花,散发着诱人香气。
纪时谨屏住呼吸,眼底带了些许的痴迷,他的指尖触碰上纪容与脚腕。
大拇指的指腹缓缓摩挲,像是在摸什么珍宝一般。
他一边痴迷沉沦一边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对。
像是绑在他脚腕上的锁链,勾勾缠缠又分不开,缠绕的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纪容与动了一下,他从唇里发出一声轻声的痛呼,动了动手腕, 脚腕也随之叮叮当当轻轻晃动起来,似乎是醒了。
纪时谨瞬间松开手,将纪容与抱在怀里,一秒钟迅速变脸,他语气带上哭腔,像是害怕又像是撒娇。
“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你不知道我刚刚有多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