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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与眨眨眼,大脑有短暂性的空白。
总而言之,他掉马了。
现在纪容与心中有一万个卧槽。
这么看来,那日谢辞画醉酒是真的识破了他的身份,第二日憋着一字不提罢了。
唧唧也傻眼,它给跪了,“卧槽,怎么发现的?”
还能怎么发现的?
纪容与露了很多破绽,他故意没有去圆,想要试探谢辞画的反应。
却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疯起来会如此可怕。
纪容与这下栽了。
谢辞画将他牢牢扣在怀里,笑声低沉,“师尊若是想了,弟子随时奉陪。”
他笑起来时连带着胸膛轻轻震颤,纪容与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
唧唧:“?????”等等,我这个小是否,朋友有很多问号!
纪容与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谢辞画打横抱起。
男人手臂有力,下颌线条锋利绷出一条冰冷的弧度。一路将他带回自己寝殿,门在他身后紧闭。
不知过了多久。
少年整个人被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画卷般好看的脸,鼻尖和眼角都是通红的,似是被揉碎碾出红色汁液的桃花花瓣,整个人沁出一种淡淡的惑人的香气。
男人用一条绸布将少年刚刚沐浴过还湿着的头发擦干,他动作很轻,但中间似乎是不注意扯疼了一下,少年在睡梦中皱起眉头,轻轻呓语一声。
男人动作一顿,垂眸。
少年鼻翼翕动了下,嘟囔了一句:坏蛋。
梦里都不忘骂他。
男人丝毫不介意,笑笑,换了几条干的绸布将他的头发擦的很干,这才起身出了殿门。
.......
不出一日,纪容与便瞧见了自从进入谢辞画梦里便一直没见到的白寻川和云清许两人。
之前一直没看到,纪容与一度以为,谢辞画梦境中没有他们。
纪容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另一边床榻已经空无一人,属于谢辞画的那半边是冷的,被衾叠的整齐,一丝褶皱都无。
纪容与一动便牵扯到腰,他轻轻嘶了声,下了床。原本整齐的床褥都被他蹭乱了,纪容与丝毫未在意。
他随意找了件比较舒适的衣服披在身上,穿了鞋,一路摸去了前殿。
刚走到殿门口,瞧见里面景象,纪容与脚步一顿。
坐在主位上的谢辞画单手撑着下巴,转头,朝他淡淡瞥过去一眼。
少年站在殿门口,似是有些不安看向殿内。他穿着一袭白衣,是谢辞画的衣服,如此以来,更遮不住他脖子上的痕迹。
青紫斑驳,一路蜿蜒下去,瞧着暧昧,又像是有瑕疵的白玉。
男人喜欢极了在纪容与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留下吻痕,像是记号一样的东西,落在他瓷白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上,像是白纸被染黑,一尘不染的人被他拉下地狱,沾染上情欲的颜色。更可以向全世界昭告,这是他的人。
纪容与站在殿门外,一眼便瞧见了跪在殿下发抖的云清许和白寻川。
“.......”
不得不说,云清许和谢辞画还真是互看不顺眼。
在彼此的梦境里,两人拿的剧本都差不多。
谢辞画原本冷着脸坐在主位上,见他看过来,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许,他冲着纪容与伸出手,“过来。”
纪容与顺从走过去,被谢辞画一把拉进怀里。
谢辞画捏着他的手心把玩,男人手掌大了一圈,可以直接将他的手掌包住。纪容与这才发现,外面下了雨有些凉,他方才一路走来,手心凉的像是冰块。
男人不动静声色,将纪容与揽在怀里,平静往殿下看去。
殿中央跪着的两人双双抖如筛糠,见谢辞画目光落下来,脊背发凉。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谢辞画语气淡淡与纪容与解释,“他们二人在仙门酿下大错,险些将仙门毁于一旦,被本尊派遣去仙谷镇守妖兽,如何?”
纪容与很快听出谢辞画的潜在意思。
纪容与当然是没有异议的。
他不知想到什么,肩膀忽然颤抖了一下,被纪容与生生忍住了。
纪容与垂下眼眸,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笑出声,他忍笑道:“完全没有。”
他是真的没异议。
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谢辞画面上瞧着云淡风轻,实际上心底不知道喝了多少坛的醋。
恐怕整个人都被醋缸子淹了吧?
云清许和白寻川目露惊恐,很快被拉下去。
殿门关上,谢辞画垂眸,望着纪容与满脖子的痕迹。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又暗下去。
纤细修长的脖子满是属于他的痕迹,艳红泛着淫糜的颜色,这么一低头,大片痕迹露出来,主动勾引他似的。
男人掐着纪容与的腰将他翻身放在案桌上,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被男人扫下去。
谢辞画居高临下看他,眼眸深沉如一坛陈酒。纪容与自动回忆起昨天,轻轻颤栗。
他声音放低,带着哀求,“不要......”
他求饶的时候,声音细软也像是只猫。
谢辞画看似没什么变化,实则手心已经烫的要将他烫化,男人不轻不重揉了把他的腰。
“由不得你。”
男人力气很大,纪容与无法撼动。并且是抱着将纪容与往死里折腾的想法,不管他怎么求饶,都没停下。
桌上凉的渗入皮肤,纪容与吸了吸鼻子,低声呜咽,眼角水光诱人。
男人垂眸,将他眼角的泪吮去。
一切结束之后,纪容与连路都不会走了,只能被男人抱着往外走。
之后一连两天,纪容与连条裤子都穿不上,强行穿上,大腿内侧的肉便磨得生疼,双腿打颤。
纪容与仰躺在床榻上,看向头顶,眼角不由得流下两行泪。
他问出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话。
“唧唧,你说谢辞画,他就不会肾虚吗.......?”
唧唧嘻嘻一声,跳出来,“因为他吃了肾宝!你好我好.......”
纪容与冷笑:“闭嘴。”
-
纪容与完全没想到,谢辞画的骚操作,远远不止这些。
刚一入夜,他便被墨洵挟持走了。
当晚一片静谧,整间大殿只有他一人。当晚殿里‘刚好’没有侍卫守夜,谢辞画‘刚好’因为事务繁忙没来殿里,于是,便被一直伺机而动的墨洵钻了空子。
一切都是如此刚好。
墨洵将他挟持走,带到仙门一处无人的地方。
借着月光,纪容与抬头瞧着眼前凶神恶煞宛如土匪般的墨洵,莫名有些黑线。
果然,在彼此的梦里,不抹黑丑化对方是不可能的。
只是——
谢辞画,究竟想搞什么?
墨洵定定瞧着他,忽然道:“我已经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
纪容与眉心跳动了下,“所以呢?”
墨洵眼神微微闪烁了下,他说:“师尊,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没看好那个该死的女人。”
“这一次,我是来带师尊走的。我得知谢辞画一直在欺压你,我不能令他得逞。”
墨洵的话将前后串起来,纪容与恍然大悟。
同时他眼神又有些复杂。
所以谢辞画搞出这些绿自己的骚操作,就是想考验他,看他究竟会不会与墨洵一起走?
纪容与自然是当机立断拒绝,“抱歉。我不怪你,并且,我打算一直与辞画在一起,这样很好。”
墨洵满眼震惊,他皱眉,“师尊你......你果然被谢辞画那个变态迷惑了。”
“我定要带你走。”墨洵目露恨意,眸光忽然凶狠起来,“既然师尊不与我一同离开,那师尊莫要怪我用些强硬的方法。”
纪容与瞥了眼周围。
什么情况?
到现在了,谢辞画还不出来吗?
墨洵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谢辞画从墨洵身后走出来,冰冷目光冷冷看了墨洵一眼。
墨洵抿起唇。
“谢辞画。”
墨洵冷哼一声,连挣扎与谢辞画对抗一下都没有,径直就走了。
纪容与:“........”
??????
唧唧摸了摸脑门,摸不着头脑: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墨洵走后,周遭又归为平静。
谢辞画转头,男人眯起眸子,沉沉目光看向纪容与。
“师尊想背叛我?”
纪容与:“........”
纪容与无Fuck说。
他笃定谢辞画在一旁一定将全程都偷听到了。
但谢辞画就是不听,男人扣住他的腰,浑身气势冷冽危险。他将纪容与拽进自己怀里,凑到他耳边。
“不听话的话,是要受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