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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与勾唇,故意往后贴了贴,跟谢辞画贴得更紧,谢辞画就像是块冰,冻得他轻轻一颤。
谢辞画没动。
纪容与转头看向他,就这么一转头,两人的侧脸靠的更近,纪容与几乎要跟他亲上,唇堪堪擦过谢辞画的侧脸,带过一串暧昧旖旎的气息。
纪容与掀起眼皮,望进谢辞画那双波澜不惊蕴藏着深海的眸子。
纪容与舔了舔嘴唇,低低笑了一声,“师尊,我这么努力,有没有奖励?”
谢辞画眼眸微深,掐在他腰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下颌线条绷紧。
少年这么一动,整个人近乎挂在他身上,像是只水妖,那双灿灿的勾人的眼眸望着他,一晃动之间尽是微光,唇红似血,透出种说不出的惑人。
谢辞画垂眼,遮住那双漆黑的眸子。
唧唧语气复杂,“老大,你简直每天都徘徊在被打和翻车的边缘。”
纪容与本以为会被谢辞画推下去,却没想到谢辞画什么都没做,只是松开箍住他腰身的手指,后退一步。
谢辞画语气克制,“莫要放肆,去研习功课。”
纪容与瞧着谢辞画克制冷淡的模样,沉寂的心忽然就痒痒起来。
他很喜欢征服这样看似禁欲冷淡的男人,他喜欢看这样的男人初时禁欲高高在上的模样,更喜欢看到他们被自己征服时,一双眼眸凶狠中透着占有欲,恨不得将他直接吃掉的痴狂模样,对他欲罢不能。
这么想着,纪容与淡淡勾起唇角,他抬眸望着坐在案桌前一本正经翻阅书籍的谢辞画,他忽而靠近。
谢辞画停了笔,抬眸望向他。
纪容与眨眨眼睛,“师尊,你欠我一个奖励。”
谢辞画一怔,他还未回神,那笑容明亮的少年早已经消失在自己面前。
门关上,满室的香气的温度散去。
谢辞画坐在案桌前,忽而垂头看向桌面。
桌面上的并蒂莲中,不知何时已经勾勒出少年的模样,静静躺在其中,开的妖艳。
..........
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又如影随形。
“纪绒。”
纪容与靠在树下,忽而听到有人叫他一声,他抬眸朝那边看去。
叫他的人是个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那人见他看过来,忽然有些紧张,他挠了挠头,对纪容与笑了下,“今日的森林任务,咱们一起可好?”
纪容与眨眨眼,瞬间明白他心中的算盘。
森林任务是组队训练任务,也是组队进行比试,队友越强,获胜的几率越大。
之前纪容与无数次出头,已经让不少人看见了他的实力,自然也有人想要与他组队。
纪容与刚想拒绝,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忽而一下子强烈起来。
藏在暗处的视线冰凉,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划过他的脖颈,在他的脸颊和脆弱的脖颈流连,留下一片湿滑黏腻的痕迹。
纪容与皱眉。他没转头,那视线便更加炙热,裹挟着浓浓的占有欲,像是扼住纪容与的脖子,令人毛骨悚然。
这次唧唧也终于发现了问题不对,它哆嗦了一下,“老大.......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有人在看这边?”
叫他组队的人等着纪容与的回答。纪容与的长相在仙门也十分出众,属于一眼望去便能窥见的长相,他的长相带着攻略性,漂亮的有锋芒。桃花眼灼人,唇红齿白,一笑起来能夺命。
那人瞧着瞧着便走了神,忽然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视线锋利如刀,落在他身上像是要将他生生剜开。
他霎时间打了个哆嗦,回神,找了个借口便像是后面有人夺命似的跑了。跑走的时候,因为太急不小心踩到石子,踉跄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纪容与:“.......”
他本还想答应,然后看看躲在暗处的人的反应的。
不知是不是巧合,上一个要求与他组队的人走了,很快便有气息凑近到他身边。
纪容与转头,望见一张熟悉的脸。
对方见他看过来,微微笑了下,“又见面了。”
纪容与勾唇。
“嗯。”
男人长相偏正气,但看人时总觉得有些阴郁,眉眼漆黑,眼眸狭长混合着些许的邪气。
楚臣主动抛出橄榄枝:“正巧我这里没人组队,不知是否有缘同你一起组队?”
“好。”
纪容与没犹豫,很快答应。
并不是他的错觉,那种被偷窥的感觉,从楚臣一靠近,便消失了。
纪容与站在原地,他眯起眸子望着楚臣的背影,看了半晌,最终跟上去。
此次的组队任务很简单,不过是去森林里割一些药草且中途杀死一些灵识未开灵力较低的灵兽。
负责开启森林入口的是谢辞画。
谢辞画站在入口处,长身玉立,眉目如画,一尘不染,远远看去,有种令人不由得想要下跪臣服般气质。
谢辞画缓缓看了眼周围,望见纪容与身边的男人,微微一怔。
谢辞画的眼神落在楚臣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似的,楚臣忽然抬头,对上了谢辞画的视线。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上。一道漆黑沉静,一道染着邪气。
楚臣对着谢辞画笑了一下,紧接着走到纪容与身旁,两人的身影一同淹没在森林中。
谢辞画紧拧眉头。
等纪容与两人离开后,谢辞画沉声吩咐身边人,“查探一下纪绒身边那人的身份和来历。”
“是。”
...........
此时的森林中。
纪容与弯腰将仙草割了放进背篓里,楚臣一直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比起其他人处处警惕着森林里的危险,他们这一队,反而更像是进来散步的。
“有野兽!”
忽然身后有人一惊一乍大叫起来,顿时周围的人全部进入警戒状态。
纪容与缓缓看了一圈,就见不远处的草丛中窸窸窣窣颤动一瞬,那群人便凝聚起全部的精神力望着那边,紧接着,从草丛里蹦出来一只无害的兔子。
纪容与微微一怔。
那群人也傻眼了。
有人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态度上前,手里捏着匕首慢慢靠近,打算杀死那只兔子。纪容与偏头 忽然注意到身旁的人忽然消失了。
楚臣呢?
没过多久,楚臣大步朝他走来,手里拎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见纪容与目露疑惑,楚臣勾唇朝他解释,“这兔子死的无辜,我便将它救下来了。”
纪容与了然,他收回视线。没料到,身后的楚臣忽然慢悠悠开口。
“毕竟,我最喜欢兔子呢。”
男人语气低沉,纪容与心脏被紧攥了一下,他转头望向楚臣。
楚臣垂下眼,他似乎是心情很好,抱着那只兔子不紧不慢地抚摸着,手指陷进柔软的绒毛里,从头顺到尾,从始至终,那只兔子一直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乖顺的像是只玩具。
莫名显得有些变态。
纪容与唇角轻轻抽了下,两人一路收割仙草朝着森林的尽头走去,期间倒是诡异地没有遇见一只野兽,楚臣唇角噙着笑,优哉游哉跟在纪容与身后。
纪容与在树下发现了一株仙草,他眼前一亮,便蹲下用镰刀收割起来。
他没看到,他身后的楚臣忽然掀起眼皮,视线落在纪容与身上。
纪容与蹲下身子,细瘦的腰肢被勾勒出来,日光下,隐约露出一截儿嫩的像是柳枝似的脖颈,白的反着光。
楚臣唇角笑意更深,只是那笑意更是不达眼底,他眼神沉下去。
会说谎的兔子——该怎么吃比较好呢?
等割完全部的仙草出了森林,天色已经蔓延上浅淡的霞光,时至傍晚。纪容与没想到他们这队竟然是最快的,出口处除了两个长老,几乎空无一人。
那两位长老看见他们两个,也是微微一愣。
纪容与朝着他们走过去,将那筐仙草放在桌上。
两人先是稍微检查了一下,随后要两人报上名字,随意登记一瞬便可以走了。
完成任务后,纪容与跟楚臣在拐角处分别,楚臣语气客气,气质温和,纪容与同他说话时完全瞧不出任何的端倪。
转身的一瞬间,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几乎是在刹那间黏上来。
纪容与微微顿住,勾起唇角。
“唧唧,我果然没猜错。”
唧唧满脸迷茫,“什么?老大?”
老大在说什么?打哑谜?怎么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纪容与笑而不语,径直去了谢辞画的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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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画不在,纪容与便坐在殿里等,一直等到夜色渐深,殿里仍旧是他一人。纪容与方才皱起眉头。
他提起一盏灯笼去找,纪容与慢慢穿过小径,今天夜里无月无星,便显得更加静谧。纪容与在书房前停下,抬头。
书房里果不其然亮着一盏灯。
这书房是之前他之前一直在用的。纪容与站在书房门前,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纪容与屈起的指节微微一顿,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门,鼻尖便嗅到扑鼻的酒香味。
纪容与微微一怔。
谢辞画喝酒了?
谢辞画坐在桌前,面前摆了两坛桃花酒,纪容与认出是之前他给自己酿的那种桃花酒。
纪容与还记得那味道。
入喉第一口是花香和醇香,紧接着便是压在喉咙的烈,劲头很足。
谢辞画那张不染纤尘的脸笼罩在淡淡的光线中,眼神浅淡,见纪容与进来,谢辞画脸上罕见露出一丝怔然。
“你来作甚?”
纪容与几乎是靠近的一瞬间,轻嗅,便清楚谢辞画喝了不少酒。
谢辞画那张冷淡的脸被醉意中和,凤眸薄唇,这么瞧过来时,纪容与竟然被晃了下。
啧,怪不得说是灯下看美人。
纪容与在危险边缘跃跃欲试,竟然大着胆子坐到了谢辞画的腿上,圈住他的脖子,勾唇凑过去,他低声道:“师尊,你喝醉了?”
少年身体软的不可思议。谢辞画呼吸微微一滞,染着醉意的眼睛看他,他浅浅蹙起眉,手指抚过太阳穴,嗓音沙哑,“别乱动。”
纪容与偏不。
他勾唇凑过去,手指擦过谢辞画的腰间,缓缓流连,他故意道:“师尊现在.......还有知觉吗?”
他没想到,自己玩脱了。
谢辞画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忽然抬起眼,跟纪容与对视,那双黑沉的眸子定定瞧着他,忽然掀起狂澜。纪容与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谢辞画压在了桌上。
谢辞画垂眸看他,眼眸深沉如墨,纪容与跟他对上,心脏一沉。
谢辞画攥着他的腰,浅浅摩挲。
纪容与听到谢辞画的声音,心脏骤跳起来。谢辞画说:“师尊,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