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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寻川的视线穿透空气落在他脖子上的伤痕上,仿若有了实质,带着温度。
纪容与头皮发麻,他向后缩了缩,用衣领将脖子上的痕迹遮盖住。
那一圈红痕在眼前一晃而过,而后隐没进青色衣领消失不见。白寻川收回目光,轻轻蹙起眉头。
纪容与将领口往上遮了遮,迎上云清许的目光,他想起还未回应云清许想要的回答,低声道:“无碍,不过是前两日身体不舒服,哪儿也没去。”
云清许得到想要的答案,很快离开。
瞬间这片空地只剩下纪容与和白寻川。
纪容与不欲久留,他抬起腿,欲要离开。
“站住。”
身后忽然传来白寻川的声音。
纪容与抬眸看他。
白寻川皱了皱眉头,忽然开口,“纪绒,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纪容与还没开口,唧唧先在他脑子里大惊小怪起来,“卧槽卧槽卧槽!被他发现了!不会这次又要第二次翻车了吧?”
纪容与被他吵的头疼,太阳穴跳了跳。
这边,白寻川那双锐利透着审视的眼眸死死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纪容与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忽然上前一步,凑近了。
白寻川皱起眉头。
纪绒穿了身青衣,他穿的单薄,细瘦的手腕和脖颈从领口袖口隐约露出来,竹竿似的一截儿,白皙晃眼。他的脸凑近到自己面前,几乎挨上,有一缕青丝顺着纪绒的脸颊滑下去,搭在他上扬的眼尾,混成一股又纯又欲的风情。
纪容与忽然朝他眨了下眼睛。
白寻川像是被烫到一般,他皱眉后退一步,低声道:“作甚?”
纪容与慢悠悠靠上去,他一凑近了,那股子香味窜出入鼻尖,更是扰乱心神。
纪容与勾唇笑了下,“王上如此担忧我的脖子,是不是对我——”他故意拉长语调,最后半句说的粘稠暧昧,“对我上心了。”
白寻川蓦得抬眼看他。
纪容与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有些灼眼。
紧接着,白寻川狠狠皱眉。
走了。
他走的时候,纪容与眼尖,看到了男人耳朵尖上的一抹红,掩映在黑发中,格外明显。
纪容与不由得笑起来。
他转身往屋里走,一边又觉得有趣。
看来,有些东西,倒是一直都没变过。
攻略小徒弟,也是蛮有趣的。
-
纪容与准备换个方式攻略小徒弟。
比如——
主动点。
-
纪容与本还想着要怎么找到突破口开始攻略小徒弟,却没想到,入了夜,他的门忽然被人敲开了。
纪容与打开门,门口站着白寻川。
男人穿了身兽皮,相比于锦袍的儒雅如谦谦君子,兽皮更显得更加野性和具有侵略性。白寻川露出两条手臂,小麦色皮肤,手臂上青筋盘踞,肌肉贲张。
这几日,白寻川为了表示自己的嫌弃,一直在自己的洞穴中睡的。
纪容与便睡在他们新婚之夜那天的屋子中。
他没想到,白寻川今日竟然主动要求住进之前新婚的屋子。
纪容与着实有些讶异。
白寻川瞥了眼纪容与,口吻淡漠,“别多想,这几日为了平复外界的谣言,不得不与你一起住。”
“不过,我住里间,你住外间。”
纪容与唇角抽了下,他瞥了眼外间的陈设。
屋子分为里间和外间两个房间,外间平日里就是客厅的作用,简简单单放了张床,不挡风,晚上睡着极寒。
纪容与躺在外间的床上,一转头看到窗棂,透过窗棂可以清晰看到夜幕和月光。
“风萧萧兮易水寒.......”唧唧忽然在他脑子里念起了诗,颇有些悲壮味道。
纪容与眉心跳动了下。
“唧唧,你在做什么?”
唧唧眨巴眨巴眼,“老大,你不觉得,这很像咱俩现在的处境吗?”
“呵。”
“?????”
........
白寻川又做梦了。
他梦到那个燥热的三伏天,蝉鸣不休。
白寻川莽撞推开门,他看到一向高冷高高在上的师尊半跪在床榻上,朝他露出半边恼羞成怒的的侧脸,手指上乳白的液体洇入床榻。
“滚!”
师尊从未冲他发过火,今日这一个滚字从舌尖吐出来,也带着软绵无力的味道。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立刻离开。
他像是魔怔了,一步步朝着师尊走去。
白寻川顺从本心将师尊压在塌上,原本瞧着高冷的师尊,触手竟然是柔软的,带着温度。
白寻川轻轻一碰,师尊轻声呜咽,他抬起那张绝世的脸,肩膀随之抬起来,背后的两块蝴蝶骨像是要冲破那层薄薄肌肤,长出翅膀。
白寻川近乎着魔一般摩挲着师尊的肩膀,奶香味从他身下一直传到鼻尖,
他垂眸望着师尊身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眸猩红。
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占有——
可是。
白寻川将师尊翻过来,对上那双狡黠的狐狸眼,他忽然便清醒了。
他出了身汗,身上黏腻,衣服都黏在皮肤上,白寻川拧眉,下床准备去洗个冷水澡。
经过外间时,白寻川忽然顿住。
他方才挥之脑后的纪容与的脸又浮现在他面前。
纪容与正缩在一张小床上,安静睡着。他睡着时不知比白天安静了多少。长而浓的睫毛垂下。睡着了的纪容与,竟与白寻川记忆中的师尊更像几分。
白寻川脸色一沉。他不再去看,但余光却瞥到纪容与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半个脚和足背,带着半弯的弧度,很白。
白寻川一顿,脚步加快,推门离开。
.......
第二日,自然也是在一处用餐。
纪容与吃东西时很文雅,他也很安静。但将食物卷进嘴里时,会弹出一小截红的舌尖。
那舌尖将食物卷进去,然后舔了舔唇角。
唇角殷红湿亮,被亲过一般。
白寻川看在眼底,脸色更黑。
他刚想筷子撂在桌上,动作忽然一顿。
白寻川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对面的纪容与。
纪容与冲他露出一个笑来。
他一笑起来,眼眸微弯,万种风情都从中散发出来,透出种不自知的诱惑。
白寻川抿唇,若是在平时,他定是要撂下筷子世界离开选择不看的。
只是这回,白寻川并未如此,他僵持在原地,唇角弧度抿成条直线。
纪容与不知何时脱了鞋,藏在桌下的那只脚慢慢靠近白寻川,从他袍角撩进去,轻轻蹭上他的小腿。
白寻川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夜纪容与露出来的半只脚。
弧度优美,脚趾根根蜷起,宛如刚捞起的淡水贝壳,泛着淡淡粉色。
唧唧看傻了,“卧槽!老大,你是真的big胆!”
纪容与弯起唇,“毕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唧唧点头,“也对。”
不过——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白寻川手臂青筋绷起,他脸黑了一层,本打算推开纪容与直接起身,却没想到侍从推门而入。
白寻川只得又坐回去。
侍从半只脚踏进来,一眼望见白寻川黑如锅底的神色,心底骇了下。
白寻川语气沉沉,“说。”
侍从跪在地上,“王上,方才您吩咐的事情.......”
侍从这么说着,忽然感觉从上方传来的威压,镇得他根本抬不起头来。
侍从咽了口唾沫。
他看不到的地方,纪容与微微弯起狐狸眼,脚趾顺着白寻川的小腿往上一点一点攀爬,慢慢磨蹭,故意一般。
白寻川忽然将筷子啪地撂在桌上。
侍从吓了一跳,整个人颤了三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白寻川看也没看他,“与你无关,继续!”
侍从好不容易汇报完事情,出了一身冷汗,在白寻川欲要杀人般的目光下离开。
白寻川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他这几日,都是被纪容与牵着走的。
纪容与蹭在他小腿上的那只脚带起一路痒意,白寻川眉心跳动两下,他呼吸忽然粗重,攥紧手指。
屋中无人,白寻川眼看就要发作,纪容与忽然撂下筷子,抬眸看他一眼,勾唇,
“我吃好了。”
说完,纪容与毫无留恋收回自己的脚,起身,一转身离开。
纪容与根本没回头看坐在原地的男人此时的脸色。
啧。
要气炸了吧?
........
夜里凉薄。
白寻川此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跟云清许面对面坐在石凳上,头顶一棵桃花树掩映,边上靠着湖,湖中倒映一弯月。
云清许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瞅见白寻川脸色后,他笑,“师弟今日经历何事,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白寻川垂眸,敛去眸中情绪。他抿唇斟了口酒。
“无碍。”
云清许见他不想多言,也不挑明,默契不再提此事。
两人对坐在月下,小酌几杯。
白寻川心底情绪杂乱,便多喝了几杯。
跟云清许分别后,白寻川心底一直压着的情绪终将压制不住了。
他想,纪绒当真是不改狐狸精本色,明里暗里勾引男人。
不知羞耻。
当真是欠教训。
白寻川脚步加快些许,他想掐着狐狸的脖子,告诉他,以后别再招惹他。
“王、王上。”
白寻川眯眸瞧着被自己拦住瑟瑟发抖的侍女,忽而问道,“纪绒此时在何处?”
侍女心里一紧,胡乱指了个方向。
白寻川抬腿便往那处走去。
他此时微醺,穿过羊肠小道找到那间屋子,没经过半点思考,推门而入。
半屋光华倾泻。
白寻川脚步顿在门口。
纪容与靠在浴桶里,他青丝被打湿,一缕一缕黏在脸颊和胸前,露出半面伶仃锁骨,水珠从他发梢落下沿着锁骨隐没入神秘之处。
见他过来,纪容与睁开眼睛,眼底光华潋滟,脸颊被熏得微红,像是只勾人而不自知的水妖。
纪容与眼底泛起层层叠叠的笑意,“王上,你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