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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真像是个捉奸现场。
隔壁老王摸黑进了妻子的房间,两人激情妖精打架正欢,毫不知情自己被戴了一顶荧光绿帽头顶绿到发光的老公忽然推门而入,妻子连忙把光着身子的隔壁老王藏到了床底下。
墨·隔壁老王·洵脸色黑到了极点。
唧唧简直握了个大草,他被纪容与的操作惊到了,“老大,你是真的胆大,一点都不怕翻车的!”
一个在床底,一个在外面,翻车的几率究竟有多大!
纪容与回以唧唧一个熟悉的冷笑。
唧唧闭了嘴。
云清许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便愣住了。
昏暗烛光摇曳,纪容与斜倚在榻边,鎏金白袍拖曳在地面上,他衣襟微微凌乱敞开,青丝有些散乱。唇微微红肿,那桃花红痕在唇角晕开,有种暧昧惑人的味道。
混合着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气息,更加迷人。
云清许看愣了,捏着灯笼的手指微微收紧,一时间语噎。
纪容与轻咳一声,“清许,有何要事?”
云清许呆愣站在原地,被纪容与叫了两遍才恍然回神。
云清许摇头,手里灯笼微妙的光芒轻轻晃动,愈发映的纪容与那张脸恍然绝世。云清许脸颊微红,眸光微闪,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无、无事。”
云清许脸憋得通红,“师尊今日无故离席,清许担心师尊的身体抱恙,思前想后,故此前来.......”
纪容与轻轻笑了下。
光线映着他唇角的弧度,云清许只觉得失神。
他被晃了一下。
师尊对他笑了。
云清许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脚也像是踩在云端,飘飘的踩不到实处。
此时缩在床底下的墨洵略有些不耐烦,他从床榻跟床褥的缝隙中看向外面的两双脚,烦躁地吐出一口鼻息,干脆直接抬手敲了下床板,略施警告。
床板下面传来两声响。
纪容与:“........”
云清许皱起眉,扫了眼床底,“什么声音?”
纪容与动了动,挡住床底,面不改色胡诌,“没什么,怕不是只老鼠。”
云清许松开紧拧的眉头,但仍是不放心,干脆上前一步,竟是打算直接掀开床榻上掩盖住床底的绸布。
“这老鼠在这儿恐怕会污了师尊的殿,不如我来.......”
说着,云清许手下用力,就要掀开。
卧槽。
唧唧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纪容与唇角一抽,攥住云清许的手,先行一步阻止他的动作。
纪容与脸不红心不跳开始胡扯,“既然它是一条生命,将来也有开灵识的可能,给它一个机会,放它一条生路。”
云清许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纪容与与自己相贴的手上。
师尊的手........
他第一回跟师尊靠得如此近。
近到云清许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看到他如月华般淡漠的侧脸。
云清许眼睫轻颤,唇抿起来,心脏剧烈跳动。
【滴!攻略对象云清许攻略值+10!】
纪容与垂眸,将手收回来,开始暗叹小徒弟当真是纯情,只是摸了下手,反应便这么大。
若要是不一言不合就捅人的话,那当真是完美。
床榻底下,墨洵的脸已经黑透了。
纪容与感受到了气氛的低气压,事态往不妙的趋势转变了。
而云清许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
中途,墨洵又弄出很大一道动静。
纪容与别过脸,有些不忍直视。
云清许颇有些诧异,“师尊,它似乎还不懂得感恩?不若我将它抓出来,丢到后面的山林?”
纪容与摇摇头,“无碍,过会儿我将它劝走。”
云清许在纪容与的忽悠之下,终于离开了。
纪容与起身,院外晚风清凉,随风捎来淡淡竹香。
月色浅淡,明月高悬。
纪容与刚将门关上,转身,身后兽性气息铺天盖地袭来,他被男人强硬压在门板上,门板发出剧烈一声响,纪容与被撞得闷哼一声。
纪容与来不及睁开眼睛,男人的攻势已经落下来,强硬无比。
“那个云清许,怎么这么多话?”
“........”
“真是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剜了他的眼睛,让他那双下作的眼睛再看不到你。”男人语气随意,好似杀个人像是切菜一般。
“.........”
“师尊,你怎么这么甜,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吃糖吗?”
纪容与忍不住,“本尊看你的话也蛮多的。”
此话一落,周围忽然陷入一阵寂静。
唧唧:“卧槽,他好像生气了。”好吓人!唧唧一想到刚刚墨洵说的什么挖眼睛,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墨洵眼眸沉沉,宛如深色的漩涡,死死盯着纪容与,似是要将他吸进去一般。
纪容与丝毫不慌:“三,二,一。”
墨洵含着滔天怒气的脸逐渐在纪容与面前化为透明,消失不见。
唧唧:“.......卧槽?”
于此同时,魔族。
榻上似是正在假寐的俊美魔族睁开眸子,胸膛重重起伏一瞬,他打开云中镜,摩挲着那张脸,从唇缝中挤出一句话,一字一句。
“呵。明日,我定好好给师尊一个见面礼。”
........
待墨洵离开,纪容与刚躺下没多久,门忽然又被敲响了。
又是谁?
他睁开眼睛,看了眼门外,无奈般皱起眉头。
门板又被剧烈拍了两下,纪容与无奈,披上一层外衣起了夜。
纪容与打开门,站在门口看向外面,看清外面站着的人后,微微一怔。
“清........许?”
云清许站在外面,还穿着之前的衣裳,低着头,神色晦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色如墨,如同深渊。
纪容与皱紧眉头。
好像有丝微妙的不对。
他伸出手,将手试探性地伸在云清许面前微微晃了下,却没想到,他的手腕刚伸出去,一双大手忽然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纪容与脑中的弦绷紧了,他后退一步早已经来不及,云清许的力气很大,直接将他扑倒在地上,死死压制住,扣在怀里。
云清许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纪容与还未反应过来,他近乎是一口咬在纪容与脖子上的。
“嘶.........”纪容与吃痛,闷哼一声,手指攥住云清许的后背。
纪容与甚至要怀疑自己脖子上的肉都要被他咬掉了。
云清许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非常不对劲。
“........”
纪容与偏过头,“唧唧,他怎么了?”
唧唧查了下,“他入魔了。入魔后会陷入短暂时间的神智不清以及功力大增,一般入魔的人,会迫切想要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纪容与:“.......”
所以云清许最想做的事就是吃了他么?
什么仇什么恨?
纪容与想要推开他,却没想到云清许跟狗似的,在他锁骨处重重咬了两口。
纪容与吸了口凉气:“........”
操。
他用尽力气,扳开云清许的肩膀,正对上他一双染着猩红的眼睛。原本清澈纯黑的眸子化为一片红,带着凶狠的戾气。纪容与微微一惊。
就在这一愣间,又被云清许钻了空子,云清许将他按在身下,在他身下留下一串咬痕。
“........”
云清许唇埋在纪容与颈间,在他脖颈的血管处蹭了蹭,炙热潮湿的呼吸全洒在纪容与颈窝,像是舔舐。云清许有些难受,他垂下眼睫,嘴里仍旧发出不满足的哼唧声,像是得不到骨头的小狗。
到了最后,纪容与简直都要放弃挣扎。
云清许似是想对他做些什么,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像是一只树懒。
纪容与被他勒得很紧,快要喘不过气,他稍微挪动一瞬,想要呼吸一瞬新鲜空气,又被云清许手脚并用抱得更紧。
“........”
纪容与闭了闭眼睛。
最终,云清许累了,干脆抱着纪容与睡着了。云清许长相无害,眼睛微微圆润,有些少年感,闭着眼睛不动时,鼻翼轻轻翕动,显得无辜安静。
“........”
外面天色亮了几分。
纪容与挣脱开他的钳制,松了口气,他走到铜镜前,拉开领子照了照,锁骨和脖子已经被啃得惨不忍睹。
纪容与眉心跳了下,望着躺在地板上睡熟的始作俑者,忍了忍最终仍是没忍住,拎着始作俑者的后颈,一脸冷漠将他丢到了外面。
废物。
.......
天色大亮,暖融的初阳洒下来,照在人身上,昏昏欲睡。
纪容与靠在摇椅上,昨夜本就没睡好,他随着摇椅慢悠悠晃动的幅度,慢腾腾打了个哈欠。
“师尊。”
谢辞画从他身后走过来,站在他背后,见他半阖着眼睛似是假寐,声音放低了些许。
“我收集了些桃花酿了酒,想着师尊喜欢,便给师尊拿来了些许。”
说着,谢辞画将手里的酒坛放在桌上。
纪容与掀起眼皮,直起身子。
谢辞画带来的酒很香,淡粉的色泽充斥着一股桃花的甜香,澄澈的酒液上层,一层桃花花瓣微微荡漾着,十分漂亮。
纪容与淡淡颔首:“嗯,本尊很喜欢。”
他当真很喜欢喝酒,原本在银河帝国,他收集了整整一个酒窖的酒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
他没看到的是,谢辞画站在他身后,清晰看到了纪容与微微一动时,衣领牵动露出来的后颈处的红痕。
谢辞画微微一变,眸色微暗,他不由自主伸出手,覆盖上那块红痕,语气沉下去。
“师尊,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