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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嘻嘻落在纪容与的耳朵里,简直跟嘲讽开大没什么两样。
似乎是为了增加嘲讽效果达到膈应纪容与的目的,唧唧甚至还凑到纪容与耳边唱起了儿歌:“两只白兔,两只白兔~跑的快~跑的快!每次不超过三秒,每次不........”
纪容与头顶青筋欢快跳了两下,被他按住。纪容与冷笑,“审核系统——”
听到这句话秒怂的唧唧瞬间跪下,“爸爸我错了!爸爸再爱我一次!”
纪容与哼笑一声。
但他再没心思继续跟唧唧扯皮,纪容与仍旧沉浸在自己成为了三秒男的悲伤中。
........
纪容与这几日也看出了,自己的两个徒弟就是榆木脑袋,拿着木鱼敲一整天都敲不开的那种。
想要指望他们两个开窍,简直比他现在的身体成为一次非常持久的猛男还不靠谱。
纪容与指尖轻轻在桌面敲击两下,他抬眸,望着不远处开得灿烂的桃花。
纪容与忽然想从小培养一个三观不那么正的徒弟,给他灌输一些邪门歪道的思想。
养徒弟,应当从往歪里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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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穿过一片石板路,来到一幢竹屋前,竹屋很简陋,在屋顶都是破的,这座仙气缭绕的山中,简直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少年将肩上的柴火放下,旁边顿时有人伸出腿,踹了他一脚。
那一脚是用了力气的,少年闷哼一声,随后便不作声了。
他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将柴劈好后扎成捆。
少年脸上满是脏污,衣服也是破旧的,泛着陈旧的色泽,愈发跟这个光鲜亮丽的仙门显得格格不入。
“去!再把水烧了!”说这话的是柴房里的柴夫,少年在这里,身份卑微的就像是一条狗,谁都能使唤。
少年又被踢了一脚,他忍住,默不作声,将手里的柴放好,接着去烧水。
他干活的速度很快也很麻利,明明不大,却将所有事都做得井井有条,一看便是熟练做这些事情的。
一直到了下午,朝霞染了半边天,少年才将手里的活做完。
他松了口气,抱着昨晚上换下来的脏衣服准备去河边洗干净,好明天穿。
但好景不长,从这里去河边要穿过一条小路,少年走出去没多久,去路被人堵住了。
少年顿住,抬眸看向堵路的人。
堵他的是几个穿着云缎锦袍的外门弟子,挡在他面前,抬起下巴,各个趾高气昂。
少年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他后退一步,眼神微微闪烁一瞬。
这几人的眼神都充斥着不怀好意。
为首的那个背了一把佩剑,人高马大,瞧着有些煞气。
在青山,有佩剑就是有身份的象征,谁有了一把佩剑能学飞剑,能招来周围人的羡慕。
见少年看过来,何成,也就是佩剑的那个弟子扫了他一眼,眼底带上浓重的毫不掩饰的嫌弃。
“啧,脏死了!看见你都是侮辱了老子的眼睛!呕!”
何成的几个跟班顿时哄笑起来。
“何师兄,既然这个小王八冒犯了你的眼睛,那就别放过他!”
少年早就猜到了形势不妙,他抱着衣服慢慢后退,转身就想跑。
但还是被按在了地上。
“妈的!小兔崽子,还想跑?”
“老子让你跑!”
紧接着,是接踵而至的拳头和一顿毫无征兆的殴打。
那群外门子弟都是学过仙术的,比他这种普通人不知道强了多少。打起来下手也狠,少年根本招架不住,蜷缩在地上无力还手。
他被人拧着两条胳膊按进泥里,直直跪下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是一拳头怼上他的太阳穴,少年被打得眼冒金星,跌在泥里磕了一嘴的泥土。
土里还有些腥臊味,令人作呕。
少年几乎是被暴力按在地上的,原本脏污的脸更加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一双倔强的眼睛睁开,泛着倔强的光。
有人在他身上吐了口唾沫。
“这小子可真抗揍!打这么久了都没求饶一声!”
“呸!我看他就是欠揍!”
又是一轮新的殴打。
少年跪在地上。
有人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少年眯起眼睛,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他看清了那张丑陋的嘴脸。
那张丑陋到像是被猪油蒙了的脸上五官挤成一团,猪油脸眯起眼睛笑着:“啧啧啧,叫我一声爹,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周围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觉得成!”
“喊呀!喊声爹!就放过你!”
“快点!你是死人吗?”
有人打得愈发过瘾,直接抓着他的头发往地下使劲磕。
指甲抠进泥土里,嘴里弥漫了一股土锈味,像是硬生生从喉咙呕出一口血。
“没意思!让我来!”
有个贼眉鼠眼的忽然推开其他人冒出来,站在少年面前,解开腰带。
对准他。
其余人顿时猜到了他的意图,哈哈大笑起来。
“他娘的!你这招,也太损了吧!”
贼眉鼠眼笑了下,“我那是为他好,看他穿的太少,给他点热乎的!”
狼狈倒在地上的少年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染着强烈恨意的目光。
很快有人上前暴力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要他接好对方的尿。
周围一片恶心的笑声和起哄声,“快点儿张嘴接住!这是我们赏赐你的!”
少年忽然大力反抗起来。
他力气大得惊人,其他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被少年挣脱。
一群人动用了仙法,少年什么都不会,仅凭着一身蛮力根本打不过,很快几个人将他这个普通人按在地上。
“妈的,你还敢跑!”
何成的直接抽出了佩剑。
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少年闭着眼睛,后背被按住的力道像是要将他的肩胛骨打碎。
逃都没机会逃。
如果,如果有机会........
他喃喃道。
佩剑寒光一闪,直直朝着他劈来。
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撞上刀刃,紧接着弹开。
唰。
破空的声响。
少年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落下来拿他性命的刀,他睁开眼睛。
周围的人则齐刷刷愣住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小石子。
仅仅是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石子,就将灌满仙气的佩剑穿了个对穿!当场成了一片废铁!
一群人看傻眼了。
“住手。”
一道清冷如水的声音凭空响起。那声音虽然像冰,但是缓缓流淌进心底,居然莫名带了些震颤的力道。
其余几个人顿时愣住了。
被按在地上的少年猛地睁眼,抬头去看。
入目的第一眼便觉得——好白。
纯粹的白,近乎纯净一尘不染,宛如谪仙。简直与他这种生长在泥土里,天生被脏污染黑的人,当真是天差地别。
少年垂眸。
看样貌,那男人好似也是仙人。既然是仙人,应当跟打他的那几个,是一伙的吧。
男人一袭白衣翩然,万千青丝,眉目如画清冷如月华。缓缓走来时,宛如画卷中绝世容颜活过来一般。
那群外门弟子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一时间看得眼都直了,望着纪容与的目光也带着微微的不怀好意。
他们都是外门弟子,从没有进入核心的资格,也从未见过纪容与。
因此只将纪容与当成了普通的美人,色迷心窍,竟然有人直直撞上去。
正是何成,何成色眯眯笑着,用着下流的目光打量纪容与,“敢问......”
纪容与微微一笑:“滚。”
闻言,对面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何成啐了一口,脸色铁青,“妈的,不就是个婊子!装什么贞洁烈妇给谁看?”
纪容与忽然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对上那冰冷如霜的目光,何成心脏蓦地跳了下,不知为何忽然闭了嘴。
纪容与:“你们几个,今日被本尊逐出师门了,永无再入仙门资格。”
那人脸色一变,刚想说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眼睛一瞥就看到了纪容与佩戴在腰间的玉佩,他脸色大变。
心脏狠狠一跳!
那个玉佩,他曾经见过,是历代掌门人才能佩戴的!
也就是说.......
何成脑子里转了几个弯,额头唰地冒出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涔涔,他来不及思考,直直跪下去。
何成慌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仙尊原谅!”
纪容与看也没看他,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
锦袍在半空划过一道痕迹,只留下一阵冷冽的清香。
少年以着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头发一绺一绺被泥土打湿,黏在额头。
不知何时,周围已经没了声音。
一双白皙如玉的手忽然落在他面前,白得在阳光下仿佛能发光一般。
少年呼吸微微一滞,他抬头,顺着那只手臂向上看去。
纪容与弯了下眉眼,勾唇。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奇才.......”
少年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些不解,但一双眼睛亮得过分。
“什、什么?”
纪容与从善如流,“不如做本尊的徒弟。”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看向他。
他忽然犹豫了。
从小到大遭受过太多的背叛,令他有些退缩。
纪容与开始循循善诱,像是诱拐小朋友的狼外公,“不想吗?”
“做本尊的徒弟,本尊可以教会你许多东西。现在这些欺压你的人, 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原封不动还回去。”
唧唧毫不留情拆穿他,“啧,老大!你会什么?你会的还不是什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老树盘根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