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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弄成两章发的,然后嫌麻烦还是算了。
幸存的塔蕾莎躲在一块石头之后,刚才爆发的正能量并没有伤害到躲在石头之后的她,那些强烈的光芒仅仅是让她感到厌恶而已。
她应该趁机逃跑但是她并没有,或许是她想逃跑时,那只可爱(?)小猫紧紧咬着她的裙角。塔蕾莎低身抱住那只猫,梅莉从她纤细的臂弯里探出头来,这样一人(?)一猫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看着这两人之间的对决。
黑衣青年握着那把血红色的长剑,他轻轻的对着阿卡尼斯一划,一道血色的剑气出现在沉默不语的阿卡尼斯身前,阿卡尼斯弯下腰来躲开这次攻击,黑衣青年压向前,他知道他的剑气实质上难以给阿卡尼斯造成伤害,他们很快开始肉搏起来。
浑身都是伤的阿卡尼斯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她仅剩的四根手指抓着弯刀疯狂的挥舞着,神奇的挡下无数次攻击。
几乎完好无损的黑衣青年反而占不到什么便宜,他露出了一个破绽,阿卡尼斯挥舞着弯准备给他一个重击,阿卡尼斯的对手在她的弯刀就要接触他的皮肤时,化成一股白色气体,阿卡尼斯心一凉这是一次重重的刺击,她的身体由于惯性而向前,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她立刻感觉上方有敌人逼近,训练有素的阿卡尼斯马上反射性地向前急跃,受伤的身体让她比以前慢了很多,但是任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黑衣青年致命的重击。那把血色的长剑,原本会把她的脑袋砍成两半的长剑在她的后背留下一个恐怖的伤口,负能量在腐蚀着阿卡尼斯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的痛苦反而让阿卡尼斯变得更加狂暴。
愤怒的阿卡尼斯在半空扭转身子,在落地的那一刹那,阿卡尼斯和黑衣青年终于会面了。怒火中烧阿卡尼斯丝毫没被吸血鬼吓倒。她一站定,她的身形便如箭一般窜出,吸血鬼刚从失手的错愕中回复过来前,阿卡尼斯飞快的挥舞着手中弯刀,在对手的腹部和胸膛刺出两个窟窿。同时,为了缓和前冲的力道,阿卡尼斯如陀螺般旋转,她绕到了黑衣青年的背后。
然后她的胸膛挨了吸血鬼一个狠狠的肘击,整个过程十分快,阿卡尼斯在空中吐出了殷红的血液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塔蕾莎发现她都没有看清整个过程,摔出一个狗扒屎的阿卡尼斯慢慢的站起来,吸血鬼发现似乎他的后背火辣辣的疼,他似乎能闻到伤口冒出来的烧焦味,阿卡尼斯致命的偷袭在他的后背弄出了致命的伤口。
‘艾丽娅快治疗我!‘他惊慌的大喊着,艾丽娅赶紧发射出负能量射线。
当这些黑色的光线射中黑衣青年时,他伤口中的火焰就熄灭,而身体内的火热似乎消失了,但是他依然感到一阵虚弱,他驻剑休息一下。
阿卡尼斯颠颠撞撞的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就像一只伤痕累累的野狗,她长呼了一口气。
她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但是她并没有放弃,而是艰难的从她的异次元包包里拿出洁白的绷带绑着恐怖的伤口。
两人的胜负已经分明,
塔蕾莎看着这个不倔的战士,莫名的感到一种悲哀。
艾丽娅大步走到这位垂死挣扎的游侠面前,两只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还认识我吗?半人类。‘她得意的说道。(注明:半人类通常是精灵对半精灵的称呼。)
阿卡尼斯头都不抬,她正在用牙齿咬着绷带配合着四根手指好绑住流血的伤口。
‘看来我需要一些东西来提醒下假装沉默的你。‘确定阿卡尼斯并不理会她后,她脸上带着恨意从,纤手从她的空间袋抽出一样东西。
一块雪白色的金属巨盾被这个叫艾丽娅的新生吸血鬼扔在草地上,盾牌内侧已经是洼洼坑坑,但是盾牌外侧却显得是光滑无比。
听到响声,阿卡尼斯瞄了了一眼。
看着这块魔法盾牌一种熟悉的感觉勾起了阿卡尼斯的回忆。
靠着石头的阿卡尼斯想起了那个胸口爆炸,被一只手贯穿年轻的人类战士,而且还是一个愚蠢、年轻的若菲亚人。
想到这她似乎闻到了那种混合着负能量的血腥味。
她抬起头来,仔细看着眼前那个脸色苍白的新生吸血鬼法师。渐渐的一个若菲亚少女与她重合起来,她变化之大让阿卡尼斯一时间难以与几个月之前年轻、青春的人类联系在一起。如今她穿着黑色的长袍,前方低胸侧面高叉,显出凸凹有致的身材,看上去邪里邪气如同阿卡尼斯所见过的千千万万邪恶的敌人一般,与几个月之前那个充满阳光与青春气息的少女,相差甚远。
艾丽娅看到阿卡尼斯略为惊讶的表情,复仇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甜美,她从阿卡尼斯绿宝石般的眼眸里看到了几个月之前的自己。
“呵呵。”
这个新生的女吸血鬼发出了嘲弄与苦涩混杂在一起的笑声,她的笑声似乎仅仅是在发泄什么糟糕的情绪。
阿卡尼斯眼光向下毫不避违的看着她两条修长的腿,两腿间与记忆中相比有了比较明显的变化,于是她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
艾丽娅看到阿卡尼斯没有说话反而在慢慢的处理那些可怕的伤口,似乎她还有希望逆转局势,于是心里莫名有些火气。
她带着惊讶与嘲弄的语气说道:‘嘿,真是神圣正义的灰色执行官呀!想不到那银色面具之下居然长着一个人畜无害的脸蛋,谁知道是你把我的罗格害死,他死的那么惨,还真是多亏神圣正义的你呀。‘
原本埋头慢里斯条处理自己伤口的阿卡尼斯,抬起了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然后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的脸上洋溢着欢乐,嘴巴都要裂到了耳根,在这小小的修罗场中显得十分诡异。
她疯了?或许她早就疯了。
‘你笑什么?在你断气之前我会好好折磨你。‘艾丽娅愤怒的说道。她更希望阿卡尼斯慌张或者害怕,这样才能解了她心头之恨。
阿卡尼斯停了下来,不屑的看着黑衣青年:“看你一脸苍白的样子估计硬不起来吧,连自己的**都管不好,哦,真抱歉呀!我突然想起吸血一族都是硬不起来的,难怪你会说起你的前男友。”
接着她的视线又回到艾丽娅的脸上,她轻蔑的眼光让艾丽娅感到愤怒。
“嘿!我说你呀在你主人面前谈什么你以前的男朋友呀,毕竟它现在是你下半身的支配者,你就是他的专属ji女,看看这高叉开得那么高随便一拉就能随便操,或许是召唤一个怪物来草又或者是不断抖动的魔棒,按矮人的说法你就是它的肉便器。还有你那愚蠢到无可复加的行为逻辑真是再次令我开眼,你前男友自己**多管闲事活该死那么惨,为男友报仇就跑去做吸血鬼的肉便器。这个就像哪天你爸屁眼痒了,在圣武士的剑下救了一名邪恶的兽人,最后被兽人奸杀然后你妈跑去给巨魔草,希望它草爽了就帮你妈去打死圣武士,真是可笑的逻辑。哦,对了你可是“精神上跪舔长耳朵的若菲亚人”想到这也没什么奇怪了毕竟是一个没有脊梁的奴隶民族。看到一个无知而愚蠢还妨碍我的蠢货变成了这样,我真的好开心。”
从小生活在贫民窟的阿卡尼斯骂起人来自然轻车熟路,看着艾丽娅气愤的脸蛋她继续高兴的继续说道。“好好注意的言辞尤其是在你那个主人面前,这是我对你的忠告,bitch。”
艾丽娅已经快要气疯了,她惨白的双手在发抖,她一直坚持认为自己悲惨的遭遇是他人的恶意造成的,而阿卡尼斯的人身攻击显得又污又溜让气愤无比的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黑衣青年阴沉着脸,他血色的双眼狠狠的瞪着着重伤靠着石头的阿卡尼斯。
“杀死她,艾丽娅。”他命令道。
“是!我尊贵的主人。”一支手臂粗的冰枪在空中凭空凝结,然后带着冰霜与寒冷高速向阿卡尼斯射去,沿途的小草因为艾丽娅的愤怒而染上白霜。
“哟,还真听话看来平时爽得不行吧。”面对高速的冰枪阿卡尼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害怕,而是继续嘲讽道。
冰枪带着恐怖的力量击中了阿卡尼斯,但是最后就像拍在礁石的海浪一样,根本无力撼动那礁石,而阿卡尼斯就是那礁石,冰枪从头到尾散成无数的冰屑,从她身边散去。
阿卡尼斯只受了小伤,她抵抗了这个法术。
“法术抗力!”艾丽娅叫了起来,她没有想到眼前的半精灵居然有十分罕见的法术抗力。
“可笑你弱小的法术是伤害不到我的,连你的主人也不过是我手里的虫子,我想什么时候捏死他就什么时候捏死他。”
阿卡尼斯又开心的笑了起来。她右手仅剩的四根手指仅仅抓着木质的神徽,邪恶的看着吸血鬼仿佛在期待着一个完美的表演。
‘我很期待你的惨叫声,吸血鬼。‘阿卡尼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道。
黑衣青年脸色一变,他突然感到伤口开始变得火热了起来。果然魔法只能延续自己必死的生命吗?
“艾丽娅,快逃!离开这个恶魔!”他大喊着,他突然希望这个悲伤的女人能像往常一样听从他的命令永远远离这个恐怖的灰色执行官,然后一个人好好的生活。
“我要听你的惨叫声。”阿卡尼斯慢悠悠的说道,无数的烈焰从吸血鬼的伤口喷薄而出,瞬间把他包围住。
“看呀!它们就像干燥的木材,被高贵的愤怒所吞噬”半精灵嘴中悠闲的吐出“灰烬之歌”仿佛是在为一段舞蹈所歌唱。
“不!”一向听话的艾丽娅并没有遵从他的命令,她嘶哑大喊着跑过去紧紧抱住燃烧的他,他们紧紧相拥,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拥抱。
‘我爱你,艾丽娅。‘
‘我也是,亲爱的克罗。‘随后她的主人兼爱人化为灰烬,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烬,随后发出无比痛苦的嚎叫声。
“真吵。”阿卡尼斯冷冷的评价这一场让她失望的戏剧,她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她原本还报有一丝期望,期望在主人死后,他的奴隶就能摆脱精神上的枷锁,然后再感激的报答她,毕竟现在她很需要帮助。
“看来若菲亚人就是永远当奴隶的命。”她自动忽略了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这个可能性。“活的时候当精神上的长耳朵,死的时候跪舔主人。真是下贱。”
锐利的弯刀出现在她的右手上,她的左手缺了手掌。“是时候终结这些黑暗恶心的烂东西了。”
而艾丽娅愤怒的抓起地上的一把长剑向阿卡尼斯刺去。
两人错身而过,阿卡尼斯又摇摇晃晃的回到原来的位置靠着石头,冷冷的看着那个若菲亚人。后者痛苦的捂着腹部,火焰从纤细的手指间冒了出来。
阿卡尼斯恨恨的看着她,收起了弯刀挥舞了神徽,想听着她的惨叫声解解恨。
艾丽娅跌跌撞撞走到克罗的灰烬上,她全身在熊熊燃烧着,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握着灰烬,她很快也化成了灰烬。
阿卡尼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十分遗憾自己没有听到惨叫声,
‘烧死也要秀恩爱,贱女人。‘
她颤抖的从自己的异次元空间袋中拿出一个棕色的水袋来。
她感到很冷很冷,但是她又很渴。
清冽的泉水从她嘴边流下。她的手一阵无力,棕色的水袋无力的跌落在草地上,清冽透明的水哗哗的从水袋流出。
阿卡尼斯失去了所有力气,她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已经合拢在一起,她嘴角还残留着笑意,似乎只是在睡梦中梦到什么开心的事。
冰冷的夜依然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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