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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
我就把快递全部派送完了,在家里简单吃了个午饭,我就学着五爷爷的样子,躺在椅子上想睡个午觉。
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摇来摇去,晕的我想吐。
我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打算回去快递站小屋那里睡一会儿觉。
我回到快递站时,已经下午三点钟了。
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我就开始走出来随便溜达,心里思考着打算把工作辞了,然后在家里玩一段时间,可是我又突然想起了安丽丽的话。
快递站的老板黄海涛,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当年我找不到工资高的工作,是他把我招进来,说只要肯努力,四五千一个月不梦。
其实他也没说谎,努力干确实有四五千,但是一年也就网购高峰期的时候达到过。
过年过节,黄海涛都会在群里给我们发大红包,偶尔也会出钱请我们去聚餐。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不辞了,如果黄海涛真的把我炒了,那我也认了,正好可以找到理由安慰自己,别太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生日那天也不远了,熬不熬的过去好难说。
由于我想事情太入迷了,脚下这么一块砖头都看不到,一脚就踢了上去。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蹲下身子死死的捏住大脚趾头。
指甲盖上已经黑了一大片,估计过个把月,又得换一块脚指甲了。
抱着脚指头蹲了好一会儿,那股疼痛感才慢慢退去。
我一把捡起地上的砖头,转身就要朝墙边丢去。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扔出手,眼前的场景让我一愣。
怎么不知不觉,我又溜达到这里来了。
眼前的小屋,就是快递站后面墙边那一间。
此时正是大白天的,我也没有多少害怕,可是当我瞅向木门那把大铜锁时,我脸色瞬间一变,木门上的铜锁哪去了?
原本挂在木门上的大铜锁竟然不见了,一直都还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难道是安丽丽把锁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出来了没有?
我举过头顶的砖头掉落到身后都不自知,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全身发毛开始往后退。
可是脚下被刚刚的那块砖头绊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坳疼痛,就要起身逃跑。
可就在这时。
“咯吱!”
那陈旧的木门缓缓的从里面打开了,我吓得双手双脚一阵发软,连起身逃跑都做不到了。
完了。
我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一点点打开的木门。
我不敢想象,等一下就会看到什么样的恐怖事情, 全然忘记了此时正是大白天。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过得飞快,但又是如此的煎熬,此时的木门已经打开了一半,我很想不去看里面的场景,可是如今的我吓得全身发软,不去看又能改变什么?
终于在木门打开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一个漆黑的小脑袋伸了出来,我瞳孔一阵猛缩,可当我看清这个小脑袋的模样时,我紧张的心放松了一些。
妈的,竟然是这个小畜生,阴灵猫。
只是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门是它推开的?
阴灵猫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它不害人,因此我也对它也不怎么害怕,这畜生就是晚上的时候叫声渗人。
此刻我更在乎的是,小屋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把目光从阴灵猫身上移开,看向了小屋里面,刚开始还因为阳光的问题,再加上小屋里有些昏暗,我没能看清里面的场景。
等我的眼睛稍稍适应之后,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
从我的位置看进去,我看到小屋里落满了灰尘,中间还摆着一张凳子,屋顶还有一台老旧吊扇,最让我惊恐的就是,吊扇上还挂一根麻绳,有食指那么粗,麻绳的绳头绑在吊扇的吊杆上,另一口就这么垂钓在凳子上方,绳尾还打着一个活动圆结,也就人头那么宽。
此时此刻,如果我还想不到这根绳子是干什么用的话,我就是个大傻子。
这不就是那个叫方磊的上吊用的吗?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有风吹过,原本安安静静吊在那里的麻绳突然晃动起来,就好像又一个人吊在上面,轻轻的摆动。
我吓得后背一阵发凉,急忙把目光往下移,不敢去看那根麻绳,可是小屋左边地面上的那个东西,又让我浑身一颤。
这个东西我之前还见过,不知谁扔在我那小房间的门口,当时我还一脚踢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今天早上我踢走的是只左脚鞋,而眼前地上的,是只右脚鞋,破旧鞋面上还有一个塑胶名牌,和我今天踢走的那只显然是一对。
我脸色一阵苍白,嘴巴都开始哆嗦,牙齿更是不争气的打着架,虽然此时是大白天,但是我还是感觉周围像寒窟一样阴冷。
这双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上吊那个人的。
我哆嗦着不敢去看地上的鞋子,目光继续往左边移,可是左边的东西,又让我再次打了一个寒颤。
小屋的左边有一张木床,准确来说,只能看到半张,床上还有一样亚麻灰的被子,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那张被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就好像有一个人躺在里面一样,不对,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躺在里面。
从我的角度看去,我并没有看到床头,但是我看到了床尾,被子尾有两个小凸起,这不就是尸体僵硬后脚尖撑起来的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突然感觉好像被子动了一下,就好像被子里面的东西正在翻身,目光正在向我看来。
我吓得不敢去看那张床,额头上的冷汗簌簌滚落,浑身更是剧烈的打着摆子。
心里不断地想着,完了完了,这个老李头所说的凶狠脏东西就要把我拉进去弄死了。
也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紧接着铃声响起,把我这颗疯狂跳动的心吓得一僵,好像就要停止跳动了一般。
我哆嗦着掏出电话,看到上面是钟林桂打来的,刚想去接,随即才恍然发现我的手能动了。
我顾不上去接电话,急忙一个翻身,就这样弓着身子,双脚发力,一只手撑在地面,另一只手还拿着不断震动的手机,像一只前腿受伤的大黄狗一样,逃也似的向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