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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正如陈墨所料那样,武松继醉酒毙猛虎之后,又多了一个一拳散厉鬼的资本,一段时间内,阳谷县茶余饭后都是关于武松如何一拳击溃厉鬼的事迹,一直不服武松的史明在被武松救下之后,心感对方的救命之恩,对于武松的职位不再有异议,一众衙役更别提了,那叫一个心悦诚服,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都头,让他们也是心有荣焉。
武松询问过陈墨几次,却都被陈墨含糊带过,望着陈墨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样,武松心头也确定了闹鬼的事多半和陈墨有关,既然陈墨不愿意承认,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心底默默记下了对方这个人情。
见武松在阳谷县混的风生水起,陈墨心头放松下来,开始转着其它念头了,自己现在和武松的关系用过命的交情来形容也不为过,老在阳谷县厮混也不是个事,自己的最终目标可是推翻这个朝代的统治呢,现在离武松回家探亲犯事下狱貌似还有段时间,自己得出去认识些其它人,为将来揭竿而起造些时势,这个年代可是最讲究资历的时代,先混个名号出来再说。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陈墨对武松提出了告辞,武松一愣:“陈兄,现在外面乱的很,你我2人在此安稳过日子不好么?以我的俸禄,虽说不能让我二人大富大贵,温饱却是不成问题的!”
看着一脸情真意切的武松,陈墨心头感激的同时也有些无语,拜托,咱两可都是大老爷们,什么叫做两人一起过安稳日子,说的跟那啥似的,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后,陈墨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武兄,此言差矣,兄弟我本身就不是一个适应安稳日子的人,男儿应当志在四方,多出去走走看看,我有一颗不受世俗羁绊之心,向往外面自由广阔的天空,漂泊的生活才是我心之所向,唯一记挂的就是武兄你,好在现在你似乎也安稳下来了,兄弟我也就没了顾虑,打算游历四方,看一下我大宋朝锦绣的江山,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洋洋洒洒一番话,把武松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好吧,既然陈兄不安分于一州一县,那我也不多做挽留了,只是陈兄,你要记住一件事,我武松这辈子就认你这个兄弟,如果在外面混的不好了,欢迎随时回来!我在这等你!”
听到武松的话,一股暖流涌上陈墨心头,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有你这番话,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了!”
临行前一晚,武松切了几斤牛肉,就着几坛好酒给陈墨践行,两人把酒言欢,秉烛夜谈,几大坛子酒一大半都进了武松的肚子里,以他豪爽的酒量也是招架不住,醉的不省人事,倒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陈墨就悄然起身了,看着犹自酣睡不已的武松,喟然一叹,起身出了房门,简单洗漱一番后离开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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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青布白幡,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四个大字“神算陈墨”,旁边是一行如蚯蚓爬一般扭曲的小字“专门替人解决鬼神之事”,陈墨歪抗在肩膀上,行走在官道上,步伐缓慢而稳重,脸上一副莫测高深的笑意,十足的世外高人模样,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陈墨外表看上去说不出的飘然出尘,内心却是郁闷到了极点,他吗的,走了这么久也没人上前来问津一下,难道自己打扮的还不够神棍么?身上武松给的那点银钱几乎都花在了置办这身行头上。
本来想请个卖字画的书生帮自己题字的,谁知道那些酸儒一听到自己的要求,都是眼露不屑之意,话里不外乎一个意思,对于陈墨这种装神弄鬼的行为很是瞧不上,给钱也不干,让陈墨一阵火起,却又不敢真个对那些文弱的书生出手,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哪怕是一个落魄的书生,也不是他能够欺负的。
在询问了几个卖字画的书生后,陈墨也死心了,只能自己动手,虽然他的那手小学生字体实在是谈不上多好看,但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就在陈墨思考着要不要把那只自己凝炼的厉鬼放出去玩下仙人跳的把戏,好赚点银钱吃饭的时候,一阵马蹄嘶叫声伴随着惊呼声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他茫然回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黑色骏马,正以一个高速朝他冲撞而来,猝不及防之下,陈墨被撞飞了出去,跌落到了官道外,青布白幡如同丧布一眼盖在了他的身上。
陈墨体内魂力自主运转起来,修补起他身上的伤势,就在他刚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看看是谁这么横敢冲撞自己,这时一阵杂乱的步伐朝他靠近过来,一个好听的女声带着几分焦急之意响了起来:“你没事吧?”
一个婀娜的身姿映入了陈墨的眼帘,一身墨绿色长裙,肌肤雪白娇嫩,一弯月牙眉秀气而淡黛,琼鼻俏然挺立,美眸似一汪清水般晶莹剔透,为女孩娇艳的脸颊平添几分灵动之意,在阳光映衬下,清纯而又俏丽。
陈墨呆了一呆,不过当看到她精致如画的小脸上那一抹惶然之色,心头不由得一动,原本想要蹦起来的动作变成了捂胸勉力翻身躺在地上,脸上硬挤出痛苦的神色,虚弱的呻吟起来:“哎哟,我的心啊,我的肝啊,我的肾啊,好疼呀,疼死我了!”
论起演技,陈墨如果说第二,那么这个世界就没人敢称第一,那神情之凄惨,表情之真实,活脱脱就是被撞成重伤命不久矣的倒霉蛋,这幅模样让跑到近前的姑娘更加的惶恐了,手足无措的在陈墨身边来回徘徊着,小嘴念念有词的说道:“怎么办?怎么办?我撞到人了,他会不会死呀!”
正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陈墨看着六神无主的女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丫头是傻了么?还不扶自己起来,这样围着自己转来转去是闹哪样,让我讹钱的后续情节如何展开。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匹雪白卷毛马奔驰而来,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十八九岁年纪,一袭白衣胜似雪,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点缀腰间,足上蹬着一双金线抹绿皂靴;背后带一张弓,腰间插一壶箭,眉宇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然之意,那摸样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十足一个纵马轻狂的世家俊郎公。
正惶恐不安的女孩如同见了主心骨一般,快步朝着对方迎了过去,还没走到近前就先哭泣了起来:“呜呜呜,柴剑,我撞死人了,呜呜呜~!怎么办?”
躺在不远处哼哼唧唧的陈墨听到女孩的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将出来,心头暗自腹诽道,你这丫头是睁眼瞎啊,没见哥哥还在喘气出声么?不过此时他的形象是重伤之人,自然不好意思开口辩驳,只是嘴中呼痛之声大了一些。
被女孩唤作柴剑的年轻人双手一扯马绳,白马人立而起,嘶叫两声后生生的停了下来,柴剑一翻身轻盈的从马上跃下,皱眉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沉声说道:“跟你说了在管道上不要骑太快,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撞到人了吧!”
女孩嘤嘤的哽咽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家伙会站在路中间发呆,呜呜呜!”
看着小脸上满是泪痕的女孩,柴剑叹了口气,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下来,伸手轻轻擦拭去女孩脸上的泪痕,那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好了,不哭了,这也是给你长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骑着马乱跑不!”
眼角瞥见这头柔情蜜语的两人,被晾在地上躺着的陈墨脑门上出现几条黑线,差点就要破口大骂起来,麻蛋,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么,哥们还在地上躺着的呢,赶紧的,麻溜的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