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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市郊的某个偏僻的深山,两米高的围墙将山脚全部圈了起来,围墙上方是电丝网构筑而成的防护栏,不时点点幽蓝的亮光“噼啪”的响起,显然是通了电的,白色的蔷薇覆盖在围墙之上,为围墙平添了几分古朴之意,围墙每隔十米就挂着一个醒目的告示牌“有电危险”,围墙内是郁郁葱葱的密林,一条水泥路面从入口处延伸至半山腰处,隐约可见一栋古老而宏伟的巨大建筑物矗立其间,斑驳的外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平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意。
陈墨缓步朝着入口处走去,随着他的靠近,入口铁门上方的摄像头亮起红灯,四个身材魁梧的警卫从铁门内走了出来,神色警惕的盯着缓步而来的陈墨。
看着越走越近的陈墨,警卫中一个领头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私家重地,非请勿进!”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陈墨脚步停了下来,在离警卫三米远的地方站定,这个动作让警卫脸上神色一缓,不过却没有放松警惕,最近族长离奇暴毙,上面下了死命令,除开家族核心成员之外,其余人等一律不能入内,毕竟乔凡尼家族的财富可是整个血族中最为丰厚的。
陈墨眼睛从四个警卫身上扫过,在沉默了半响之后缓声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中年男人一怔:“你找谁?”
陈墨嘴里吐出两个字:“沫沫!”
听到陈墨的话,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说道:“对不起,这里没这个人,现在请你离开!”
中年男人神色的变化并没有逃过陈墨的眼睛,眼睛眯缝了起来:“你确定?”
随着陈墨的话出口,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飘散而出,中年男人心头一惊,嘴上却是犹自嘴硬道:“什么确定不确定,我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么,我可警告你,这里是。。。”
话还未说完,陈墨已经是身子一动,快速的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一点魂芒从他指尖亮起,瞬间演化成魂炎,沾染到了四个警卫身上,四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这么被湮灭成了灰烬消散在了空气中。
看着铁门上挂着“内有恶犬”的牌匾,陈墨冷哼了一声,抬脚走进了铁门,朝着半山腰的建筑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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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物内部是一个空旷的大厅,血色的红地毯铺在地上,金黄色的墙壁上挂着风格幽暗的油画,优雅的环境和典雅的气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大厅正中间是一个刻着复杂纹路的祭台,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沫沫神色萎靡的被捆缚在祭台之上,身旁站着四个笼罩在黑袍下的人影。
祭台下首坐着一百多个人,有男有女,男的长的俊雅潇洒,女的个个千娇百媚,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能完美压制那些世俗所谓的男神女神,此刻每个人都是神色复杂的盯着祭台上的那个女孩,那个被称为乔凡尼家族耻辱的女孩,那个低贱人类与高贵血族结合的不洁产物,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狂热,是的,狂热,可以亲眼见证被称为乔凡尼家族最睿智最伟大的杰血脉沦为祭品,使得他们都是有些兴奋。
看着下首那些眼神炙热盯着自己的所谓族人,沫沫心头泛起一阵绝望之意,她本来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父亲最后一眼的,却没料到刚进入这个地方就被抓了起来,她远远低估了自己身上流淌的杰的血脉对于这些族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杰可是参加过圣战而存活下来的古老血族之一,千百年来唯一留下的血脉就只有她一个。
族内其它大部分血族都是被初拥而来的,只有在品尝过她身上的鲜血后,才能够进一步提升血脉纯度,以往有杰压制这些族人还克制着,现在杰都死了,他们当然不会放过沫沫,本来还商议着该如何去追捕她,却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抓住沫沫后,这些同族血族已经坐在这里一天了,他们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相对于血族漫长近乎永恒的生命来说,等待,并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今晚是血月之日,血液力量最为沸腾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在等待着那神圣时刻的降临。
身穿黑袍守在祭台上的四个人是乔凡尼家族的长老,他们对于沫沫的血液倒是没有多大兴趣,更在意的是抹杀对方的存在,反正都是要杀掉对方,不如让她临死之前做一把贡献,提升一下其他族人的实力,毕竟乔凡尼家族商业化比较严重,族内的战斗力在13个家族中也是排在倒数的。
沫沫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不是她不想,而是根本没法反抗,她现在连体内的血力都无法调用起来,对方光是威压都让她无法动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出手反击了,她心头已经被绝望的情绪所占据,认命了,看来自己回到这里果然是个错误,她没有太多悲伤之意,反正这个世界于她来说已经没了任何意义,反正自己母亲不在了,父亲也死了,说不定一家三口还能在地下团聚呢。
就在沫沫越来越消沉的时候,脑海里陈墨的样子很突兀的浮现了起来,真的生无可恋了么?不是还有那个家伙么?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我死了的话他会知道么?沫沫一时间有些痴了。
不过旋即她幽幽叹了口气,他知道了又能怎样,虽然号称是幽冥界的狩魂使,但是实力似乎也不怎样呢,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混上狩魂使这个职位的呢,还真有些好奇呢,她从来没见过那么色的家伙,嘻嘻,不过在巷子里救人家的时候,还挺帅的呢。
想着想着,沫沫小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来,这让一旁的黑袍长老一愣,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眉宇间荡着一丝天然魅惑之意的女人低声问道:“你笑什么呢?”
沫沫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是这个叫莼的女人,自己父亲的亲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姨,出手拿下自己的,现在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血力枷锁也是她的手笔,这让她怎能对对方有好感。
看着沫沫眸子里那抹不屑之意,莼心头泛起一阵不爽,她从小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哥哥了,也深以自己哥哥为荣,毕竟不是每个血族都能在漫长的岁月里获得亲王的爵位,就连她,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公爵而已,虽然和亲王只差一个爵位,力量却是天差地别。只是没想到一向淡漠不在意男女之事的哥哥竟然和低贱的人类搞在了一起,这让她如何能接受,但是尽管心头愤怒,她却没有敢说什么,毕竟杰亲王的实力摆在那里,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横在她面前,让她只能将这股怒意强压下去,不过现在杰既然死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想到这,一丝狰狞之意浮现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对着沫沫阴森一笑:“笑吧,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得亏你妈妈那个贱货死的早,不然的话,哼,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看着一脸怨毒之意的莼,沫沫笑了,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角那一抹轻蔑之意还是让莼看懂了,一丝狠戾之色浮现在她的美眸中,莼俏脸一寒,一丝血色雾气从她指尖钻了出来,就待要结束这可恶丫头的性命。
就在这时,她身旁的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将她拦了下来,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别急,时候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