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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师妹这身美好可能入大师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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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仙侠口中所说的《君说》,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本纯粹的湖野聊志小说,而是一本由古代贤人根据野史记载,编制的一本江湖录。

    与世俗王朝篆吏的正统历代朝堂江湖人物传记差异颇大。类似于此类手抄版孤本书籍,在世俗间流传广泛,深受行走江湖之人推崇,而编撰之人,也最容易由此而闻名于世。

    类似《君说》这种略微夸大一些事迹内容,真实与读阅之人脑海中对未知已经发生之事地幻象,才是受欢迎的根本源头。

    建立在一定真实历史之上,而不是凭空捏造地一些故事,穿插着书写之人所学道理见解独到地隐晦点评,这类书籍最为独到之处,便在于写书之人的侠义君子观点倾向明显,由历史人物故事

    形象所因出的道理,浅显易懂而又富含深意,而使阅览之人受益匪浅。

    并非是世俗王朝历代史部所记载那般,语言僵硬麻木,公事公办。一些与朝廷不太言合地言论评价,那些记录官员又会挥笔撰改。

    那本李太易不知刘仙侠从哪儿翻出来的泛黄古旧书籍,薄厚程度倒是不及以往那些乡泽野志,书中所讲地只有一个极长的故事。

    一位世家公子如何成为一名合格地读书人,又经过“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到“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地转变,那位书中读书人的受圣贤道理影响,以羸弱身躯,腰佩玉剑投入江湖。

    之后,便是那位手无缚鸡之力地读书人在江湖之中地所见所闻。后因一件江湖之事,下定决心以及冠之龄,放弃一桩本来可成为仙家练气士地大好机缘,转修成为一位使剑地纯粹武夫。

    那本书中主人公,因能力不足,空有一把佩剑,却毫无反抗之力,眼睁睁看着一位如花似玉青葱羞涩地心仪少女被山匪糟蹋杀害,书生心境受到有史以来,最难熬地冲击。

    之后那位上天眷顾,侥幸从山匪手中逃脱地读书人,遭此一邑之后,性格却未发生多大变化,依然谦逊有礼,与人交谈依然言谈风趣。不过私下里文章做的更好了,道理也讲的最真。

    不知何时有了一身高深功夫地读书人,再次回到那座山上,将那些山匪封锁穴道,聚集在那名少女所逝之地,之后书生双手负后,带着笑容讲了七日七夜圣贤道理,讲完道理,世族出身偷偷溜进江湖地读书人便拔出腰间配剑,切西瓜般,将那些心思恶毒之人,脑袋一颗一颗斩落,堆成一座小山用来祭奠。

    祭奠完那位在江湖之中所识所爱地女子,站在不算高的山巅之上,一袭青衫地书生,那身仿佛凭空得来的武夫修为,再上一楼。

    一身剑气剑罡愈发醇厚,腰间佩剑剑意浩然。

    之后,这位腰佩玉剑,一身书中并未详细记载“凭空”得来的武夫修为地读书人,真正意义的投入江湖之中,却也并没有如人所愿地快意恩仇,从此弃文投武。而是令人大跌眼镜地腰佩玉剑,手持书籍,在读书之际,再找人论剑。

    而据说这书籍皮面之上地书名“君说”二字,便是那场令人费解地七日七夜讲道理,多此一举地措举而得名。

    李太易当时便被那场画面感极强,且极度压抑地山匪那章,生了好几日闷气。

    他很是不理解,那位真实存在于历史上的读书人,为何不快意恩仇,直接打杀了那些山匪贼人,而是忍着恨意,莫名其妙地再讲七天道理。

    少年那时心想,那位君子,也着实太不潇洒了些。

    历来这世间文人,多是弱不经风,身躯羸弱。少有文人习武,所说的文武双全,也仅仅只是傍身地一些中看不中用,有些修身养性功效,江湖中人眼中的花架子居多。

    如若说,文人佩剑,尚有光宗耀祖的意味,那么,文人论剑,更多的是忧国忧民。

    而《君说》这本书籍所撰写记录之人,写的这本传记,夸大虚传成分当然也有,更多的还是接书中故事,来映射本身的不如意。

    那位《君说》著作者,怀揣着为天下苍生造福却未如愿得志以尝的书生,便以借历史人物,书中读书人的世俗经历,用来祭奠那份伟大地家国天下之情怀。

    而书中读书人讲道理之后,再与人论剑,其中深意,天下落魄读书人,皆知其中深意。看似豁达潇洒,豪气云干。实则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家国情怀只是文人的“潜意识”罢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文人一旦得意,占据其意识的是所谓的“人生况味”。

    “家国情怀”就会像冰山一般潜入海底,无法显现。文人得意,动辄忘形。这是历代文人政治的可悲之处。如果说,强盗扮书生,尚有良知发现的时候,书生一旦扮演起强盗贼人,那么历史性的悲剧就会上演。

    天下读书人只有身在其中,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天下,皆为世俗平凡百姓所谋划,才算真正的读书人。

    不然道庭纷争,争的是什么?还不是天下读书人该何处事,世俗百姓该如何自处,所有修士该如何行事。那些端坐在云端的诸子百家,三教老祖文庙受天下读书人香火敬仰供奉地儒家圣人,看似悠闲,实则,也都愁的不行。

    读书人刘仙侠来到少年身侧,学着少年,盘膝坐下,目视前方,笑道:“天赋秉异之人为谁,此时说,还尚之过早。既然太易不记得了,那我就简要再给太易你挑些那位见解独到地著作者,所说之话。”

    李太易有些奇怪与这位似乎变的神秘起来的昔日好友,此时提那本在他看起来,就是比较好看的一本乡野志斋,有何用意,可少年还是未曾拒绝,同样目视前方,轻轻点了点头。

    刘仙侠却病为立即开始嘿李太易重温那本故事内容,而是扭头望向少年,道:“太易方才是在修习那位来历不凡地老道人所传授心决?”

    李太易点头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是骗人来着,谁曾想,昨夜星辰昨夜风,之前一直按照那位老道人所说,并无寸进,昨夜竟然还真的给我捣鼓出了点东西在肚子里面。”

    读书人刘仙侠沉默片刻,神色严肃道:“太易,修行之路充满坎坷凶险,且路漫漫其修远兮,你可曾想好了要踏上这条路子?”

    李太易听这一番话,扭头诧异地看了刘仙侠一眼,问道:“小书虫,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是一位山上神仙?”

    出了那座谛仙人眼界,已不打算再接着隐瞒下去,也没必要刻意继续对这名一起长大的少年隐瞒什么的刘仙侠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李太易低头沉默。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这句问话在心中憋了一路,少年心性纯良剔透,之前一直未问,此时问出来,还是让少年心思复杂,存有期待,但又有些恐慌。

    如若不是方才心神动摇之下“走火入魔”,刘仙侠的出手相救,他极有可能就此神魄重创,成为那书中描述可怜至极生不如死的活死人。

    事关少年生死,李太易还是打算冒着被唯一朋友疏远的风险,将话掰开了说透。

    沉默半晌的李太易,收回视线,神色认真的望着面带笑意的刘仙侠,道:“这么些年,谢谢。”

    少年这句谢谢,在心底存放了十余年,却一直未曾说出口,此刻说出来,少年倒是放松了许多。

    面带笑意的刘仙侠轻轻拍了一下李太易肩膀,笑骂道:“臭小子,我俩还客气什么?”

    面带笑容,语气轻松地刘仙侠,却在心底叹了口气,昔日两小无猜可同穿一件青衫麻衣的日子,在此时少年说出那句话之时,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大道三千,无论是读书识字考取功名的文人,还是习武练功行走江湖的江湖侠客,亦或者是证道长生的修行之人,随着最先地意愿,一直走下去,皆能不困顿本心,最终则皆能得佛家所说的因善果。

    世间有三种风,最是拨人心玄。

    文人的忧国忧民为国出力,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一展抱负的文骨风。

    习武之人在江湖之上的行侠仗义豪气云干,大口喝酒吃肉侠义风。

    修行中人动辄拦江撼山慑神,飞剑千里取敌首级的快哉风。

    而饱经世事沧桑轮回,早已心沉如水,不再过问世俗,目光所及之处在那世间大道之外,不为人知地追寻那虚无缥缈神道的刘仙侠,与可能身负这世间复杂因果关系的李太易,早已不是同道中人。

    所以才有了那本《君说》地引申。

    少年李太易并未清楚明白其中缘由,只是隐约感到自己与这童年唯一好友,将要逐渐愈行愈远。

    这让本来一直默默感受着体内那股气,并且还找到了的少年,有些伤心。

    之后便是自责,自责自己不该过问那么多,更不应该说出那句谢谢的。

    无论刘仙侠是否是那修行中人,他依然还是那个刘仙侠,他唯一的好友而已啊。

    其实少年并不知道,在他想这些的时候,那个本该就此离开的读书人,天人感应,模糊知晓了他心中所想。

    读书人神色温和地站起身,望向旭日东升地远方,面上再次挂上了笑容。

    清晨的暖黄阳光洒在书生那张英俊地面容之上,如沐神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