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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俏乜斜了他一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眼神有多**。郭旭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也躺下了。小俏挥动拳头,嗔嗔地砸在郭旭的肩头,好像一个粉色的牡丹骨朵落下来。郭旭抓住这个花骨朵,放在自己嘴唇上,嗅到一丝甜甜的气息。这股气息有手,它指挥着郭旭,让他把自己从衣服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也把女人从衣带的柔弱抵抗中解放出来。小俏娇羞而慌乱地说别让妹妹们听见。也就在同时,他们听到一个非常知趣的声音,那是两个使女把自己关在了最那头的屋子里,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在挤眉弄眼地窃笑。
除夕头一天,关中大雪。
王镇恶此前已经向诸将下令,既要严防大夏赫连勃勃偷袭,也要让士兵好好过年。江南士兵远离家乡,舍家人而孤悬西北,在风雪严寒中度过第一个春节,除了大宴一场,大醉一场,讲讲段子,唱唱小曲,小赌一把,甚至赌急了打一架,实在无以为乐。入冬以来,战士乡愁日盛,人人思归。
北上进兵,战斗主要发生在夏秋时节,北方夏日的干热和秋天的凉爽,都让南人很舒适。但是一进入冬三月,大地光秃秃没一丝绿色,北风如剃刀刮走身上所有热量,饭桌上没有一样新鲜菜,下雪天上街巡逻,民户商户都是家家闭门,路上连猫狗都难得见到,官兵日渐消沉怠惰。当兵的,就是一把刀,总是用着。总是磨着,就总是快着。刀不用会生锈。兵不用会生事。诸将知道这个道理,但在这样一个天地混沌的时节。除了睡觉熬日子,好像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活法。
怒吼的北风扫荡着原野,不用刀枪就足以摧垮任何方阵;白雪覆盖了道路,不必言语就压住了任何积极进取的念头。谁都知道:向北向西只能意味着更加寒冷,更加荒芜,更加僵硬的身体。指头不小心沾上铁,就会冻上去,硬要扯下来的话,就会失去一片皮肉。本地人开玩笑。说关中还算是好的,要是再往西往北去,撒尿都得拿个小棍,边尿边敲打,否则尿会瞬间变成冰溜子,把你的老二和冰天雪地冻在一起。民间说辞虽然夸张,其间利害是有正史佐证的。汉武帝征匈奴,虽然压垮了这个强悍的游牧民族,但冬季用兵的时候。士卒“堕指裂肤”,那种令人发抖的记忆,牢牢地留在此后历代将帅心中。
郭旭决定除夕夜要陪着手下在军营里过,今天要好好陪陪小俏。王镇恶体恤部下。叫郭旭不必总在营中。但郭旭现在兼着司马府的门下都督,担着王镇恶的安危干系,不能总是缺位。所以只在家里住过四五天,而且也都是日落到家。温存一夜后,天不亮就离开。小俏虽然嫁了人。其实大部分时间独守空闱。好在她也不闲着,或跟着邻家女子学全套针线活,为郭旭缝制战袍,让他在同僚中总是新崭崭的;或读书写字以自娱,并盼着有机会教郭旭识字。刘义真选了两个先前的秦国宫女,派给小俏做侍女,免了她的家务之苦。饶是如此,她还是时常掌勺庖厨,为的是练好手艺,等郭旭回家时,可以给他做一顿可口的晚餐。
郭旭派了一个兵先去捎了话,盼着回家时小俏会亲自开门,这样他就可以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到家里。可他到家时,开门的却是小使女。饭菜已经做好,用大碗扣着,屋子里香气四溢。
“小俏呢?”
使女说姐姐在床上躺着。
郭旭一边解开盔甲,一边朝卧房去。
小俏本来面朝里躺在床上,听见院子里脚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客厅里的对答,再听着那个熟悉的脚步声迈过门槛,乃转过来撑起身子,发髻松松地坠下来,本来慵懒惺忪的眼神瞬间明艳起来。
郭旭刚要伸手出去,突然意识到手很冰,赶快在火盆上烤了烤,才摸了摸小俏的脸。
“你不舒服吗?”
小俏脸上露出一种异样的笑,说没有不舒服。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躺下来。
就是为了装可怜让你心疼呗。
郭旭傻笑。
小俏说这两天就是身子困乏。
郭旭说既然困乏,就不要干活了,让两个小妹妹多担待一点。
小俏说不是那种干活的累,说不清怎么的就不精神。
那就赶紧吃饭,不能这样饿着肚子躺着啊。
小俏乜斜了他一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眼神有多**。郭旭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也躺下了。小俏挥动拳头,嗔嗔地砸在郭旭的肩头,好像一个粉色的牡丹骨朵落下来。郭旭抓住这个花骨朵,放在自己嘴唇上,嗅到一丝甜甜的气息。这股气息有手,它指挥着郭旭,让他把自己从衣服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也把女人从衣带的柔弱抵抗中解放出来。小俏娇羞而慌乱地说别让妹妹们听见。也就在同时,他们听到一个非常知趣的声音,那是两个使女把自己关在了最那头的屋子里,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在挤眉弄眼地窃笑。
刚开始他们躲在被窝里,不肯让屋子里的一切偷窥,到后来,屋里的火盆和体内的火盆内外夹击,被子无功于助兴,有过于掣肘,只好掀开,以求毫无挂碍地恣意翻卷。郭旭军务在身,新婚后不能夜夜缠绵,但在一起的夜里,除了中间小小的间歇,他们总是粘合在一起。此刻,他紧紧地抱住小俏,含住她胸前的一朵花蕾,放纵自己身上最好奇的一部分,在小俏那里怒马驰奔,获取阳刚往来的快乐。
小俏急促地喘息着,碍于隔墙有耳,压抑着不喊出来。她闭着眼睛。睫毛如水墨新月,在雪白的眼睑上轻轻跳动。粉色的脸上濡染出红晕。好像是郭旭打翻了她心底的胭脂盒。郭旭的嘴唇毫无禁忌,在她脸上身上到处游走。每一次**辣的触碰,她都会发出一种惊诧而欢喜的低吟。她努力控制自己的上半身,尽量让它不要过于张扬,但她的双腿,已经紧紧地箍在郭旭的腰间,似乎要把他那源源不断的能量全都压榨出来。
郭旭按着小俏酥软而坚挺的胸脯直起身来,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起头,发出一个酣畅的叹息。这个女人给他的欢愉,是他此前从未领受过的。在某一个早晨。他醒来,看到旁边睡态娇憨的小俏,管不住自己,掀起被子看她的身体,突然想起此生唯一一次被弟兄们领着去**。那次仓促、笨拙、慌乱的经历,曾经让他以为男女之欢不过如此,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沉迷其中。小俏唤醒了他的身体,让他意识到上苍原来可以让一个男人这样幸福。
此刻,他驱使他的小兽在小俏的花园里闯荡。一边亲吻着小俏的面颊,一边小声地问:
“我是不是很粗野?”
小俏闭着眼睛,双手捧着他的下巴。没错,他的那部分既粗又野。因为元气丰沛而纵横捭阖,因为肢体强健而为所欲为。只要他进入了战场,就必定是一场持久战。先是轻兵试探。而后是重兵陷阵,到后来会有闪电般的追杀。一拨快似一拨,一拨猛过一拨。在这种钱塘潮一般的攻势面前。小俏总觉得自己的气息不够用,好像不小心就会猝然窒息过去,但内心呢却渴望这种被强敌征服的感觉来得更凶悍一些。
阿薄干也很凶悍,但他心底没有爱,所以凶悍适足以成为摧残。他也能带来身体的快感,但这种快感一消失,立刻升起的就是耻辱和仇恨。
郭旭带着爱来,所以他激发的不只是身体的快感,还有灵魂的愉悦。这种愉悦很难消失,只有渐渐退潮,退潮后水平如镜,全身心都浸润在深沉的感激中,感激父母给的躯体,感激上苍给的领受,感激冥冥中的力量把这个善良而强壮的男人带到自己面前。
郭旭又问了一边我是不是很粗野。
小俏感觉到他就要最好爆发了,她自己也已经弯曲到了极致,等待着一场甘霖倾盆而下。两手死死攀住郭旭的双臂,贴着他的耳朵说:
“我要你一辈子这样粗野。”
就在这一瞬间,大雷雨降临了。
雨水击打着小俏的渴望,雷声是郭旭酣畅的满足。
他们贴合着,久久分不开。
灯花爆了一下。隐约有一团雪簌簌地从窗外的柿子树上滑落下来。
除此之外天地静谧。
面对两个青年男女的这种完美交合,万籁除了艳羡,只能无声。
他们脸贴着脸躺着,眼睛距离太近,大大的,黑黑的,让人晕。
郭旭还想再来一次,却同时听到两个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
他们都笑起来。
郭旭过去敲门,叫小姑娘一起过来吃,反正平日她们就是和小俏一桌吃饭的。这种邀请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没有结果。只要郭旭回来,她俩就坚决不上桌。这一次,她们除了决意不破例,也不好意思马上面对满脸酡红、发冠不整的男主人,她们说已经拨出菜去吃了,要在一起说说话,就不出来了。
小俏给郭旭盛了饭,满心欢喜地看着他的嘴巴像大车轮子一样甩起来。郭旭给小俏夹了一片肉,后者皱了皱眉,把肉放在嘴里嚼了两下,突然慌张地站起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水。
郭旭吓得几乎被饭呛着。赶紧过去要拍拍小俏的后背,小俏却摇摇手,说不碍事。
是不是肉不新鲜了。夹起一片尝了尝,挺好啊。
是不是热热地起身,受了点凉?
小俏摇摇头,说这样已经有两三天了。
郭旭焦急地说那为什么不去找郎中?
小俏说我想等两天看看再去。
郭旭有点急了:
“有病就得早点看,耽误不得的!”
小俏柔柔地看着男人,很享受他那呆呆傻傻的样子。自己其实可以好好走回去坐下,但还是很惬意地被郭旭搀回去,挨着他坐下,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伸手捋了捋他那厚实的胸脯:
“要说是病的话,估计病根在你身上。”
郭旭哪里会绕过这个弯子,他楞楞地说我会把什么病带给你呢。
小俏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拧了拧他的耳朵,而后贴上去小声说:
“怕是你要做父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