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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团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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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0年的春节刚过,年仅16岁的谢军因生长在一个叛徒的家庭,便被遣送到海岛生产建设兵团去接受再教育了。如今,他在生产建设兵团已度过了第五个春秋,往昔那种为革命修理地球的激情已不复存在,在他年轻的脸上只留下茫然和麻木,他机械地劳动着,本能地生存着,生活对他而言已了无生趣,他那时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够让他早点回家,结束那种“流放式”的生活。

    来海岛已经5年了,白天除了繁重的劳动,晚上还要组织学习,要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因为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几乎没有业余生活可言。到了七十年代中期,海岛的阶级斗争也逐渐淡薄了,晚上也极少组识学习,只是每到周末才开一次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总结会,也仅是形式而已。因此业余生活腾出来了,偶尔也看看样板戏,听听革命歌曲,但时间一长,反复看这几部样板戏,听这几首革命歌曲,知青们早就烦了。于是,当时便流行上了邓丽君歌曲的手抄本。他们私下唱着邓丽君的歌,还自制了吉它、八线琴等乐器。晚上枯操无聊时,知青们便会自发地组织起来,在宿舍山后面的小树林中,围坐在汽灯下,弹着自制而粗糙的乐器,唱着当时流行的邓丽君的歌曲,寄托着对远方家乡亲人的强烈思念之情。悠扬的琴声和忧郁的歌声,每每让他们泪流满面......但他们还是满足的。音乐的魅力,让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忧伤的夜晚。

    当时,兵团邻边有一个小村庄,叫崖村,生活着几百户苗族人家,他们世代务农,在山边和崖上种有稻谷,产量虽不多,但种出来的稻谷有一种特别的香味,现在海南著名的竹筒饭,就是崖村出产的大米。由于产量少,还需缴交公粮,崖村人在青黄不接时,便会把一些青年男女送到兵团来,赚点微薄的工分来换取粮食。从崖村来的青年中,有一位姑娘叫肖娜,是一个温柔而善良的姑娘,那年她刚好20岁,虽然是在农村长大,但劳动使她的身材均匀,健康的脸面娇嫩而红润,细细的弯眉下面一双明亮的眼睛让人叹为观止;而高高隆起的胸脯所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更是让知青们在沉闷的劳动中,激发出空前高昂的情绪。

    谢军和肖娜是从那个时候认识的。朝夕相处使他们有了好感,而肖娜甜美的歌声和谢军宏亮的歌喉更是让他们惺惺相惜,紧紧地吸引在一起。晚上知青们自发组织的演唱会,他俩都是主角,演唱会结束后,谢军也会主动地送肖娜回家。而10分钟的路程,他们往往会走上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

    谢军原本出生在一个军人的家庭,父亲是滨海市军区的副参谋长,母亲是军区医院的胸外科主任,

    刚开始父亲便被打倒了,并扣上了叛徒的帽子,父母被双双关进了牢里。谢军是独子,家被抄了,父母被抓了,才14岁的他无家可归,四处流浪。幸好居委会一位大婶,是他母亲过去救活过的病人,出于感恩便收留了他。但在谢军16岁那年,居委会的大婶再也顶不住街委的压力,不得己将谢军送到了海岛,让他当上了知识青年,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虽然家庭遭遇灾难,父母生死不明,给谢军少年的心理投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阴影,但他生性活跃外向,乐观开朗,人缘也极好,在兵团很得连长的宠爱,让他当上了班长,这在当时的历史下,是一种难得的器重。加上他英俊潇洒,1.8m的身材高大而结实,惹得兵团的女知青们想入非非,总是有事无事的在他宿舍的门前探头探脑。令人不解的是,那些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城市女知青却得不到他的青睐,他偏偏喜欢上那个善良纯朴的农村少女---肖娜。终于,在一个月色朦胧的晚上,他们在一起了。

    南国盛夏的夜晚依然高温不减,而海岛上的气侯却十分的凉爽。他们漫步在村外的小溪旁,月亮当空,将银白色的光照在肖娜的身上,更显得她的圣洁和美丽。谢军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在小溪旁席地而坐。

    “听说你爸爸和妈妈都是军人?我只在电影上才见过这些军人,你爸爸妈妈是不是很威风?”肖娜斜着头问道。

    “小时侯听我妈妈说过,爸爸打仗很勇敢,立过战功,但他是一个很风趣的父亲,妈妈是一个很慈祥的母亲。”谢军说道。

    “那你们家怎么才生你一个呀?”肖娜好奇地看着他。

    “我妈妈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生小孩很危险的,所以生了我以后便不能再生了。后来我妈妈努力学医,才成为一个专治心脏病的医生。”谢军也默默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老看着我呀?”肖娜被谢军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你身上有很多地方象我妈妈,你的眼晴和我妈妈一样明亮动人,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妈妈一样,有一股泌人的幽香。我小时侯很喜欢躺在妈妈的怀中,闻闻她身上的香味。”谢军痴痴地凝视着她,很向往地说道。

    肖娜尔莞一笑,羞涩地别过了脸。

    “娜,你真美……”谢军依然痴痴地望着她,声音有点变调。

    肖娜转回头瞅了瞅他,悄声说:“你真的会喜欢我吗?”

    突然谢军用力地拥住了她,肖娜娇小的身材象小鸟似的被他藏在怀中。谢军喘着粗气,急促地说:“娜,我喜欢,我喜欢你……”说着便俯下了头,将火烫的嘴唇贴在肖娜那湿湿的红唇上。片刻,他们的舌头竟不由自主地绕在一起……肖娜这时已全身酥软,无力地瘫倒在那片如菌的草地上。

    “军,军……”当谢军的手游走在她的玉体上时,肖娜呢喃地说:“军,爱你……”

    “娜,我爱你,一辈子都爱着你!”

    年轻的血在沸腾,青春的火在燃烧,一对童男玉女的裸体在小溪旁,在月光下缠绵着,象蛇似的缠着久久不离。多年以后,谢军还依稀觉得,那玉女鲜红的血拌着一声呻吟和初次的泪,随着潺潺流淌的溪水,慢慢地流向了远方......静寂的夜,小溪那潺潺流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