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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原因,在看到那个人影后我忽然感觉身上有点冷,尽管离的还有段距离,而且我还在暗处。
随着吊桥的上升,有淡淡的光线射了过来,担心被发现我尽量把腿收拢了回来,脑袋被来回甩的有点晕,低头看去海面已经模糊起来,再想找到大嘴和古弈他们的方位完全没有了印象。
随着身体逐渐的被吊高,吊桥和船头间的裂缝已经不到一米,这个位置正好被凸出来的船头挡的严严实实,已经看不到船头上的动静,只能看到一条黑色的裂缝,感觉到自缝隙中散发出的热气,还有股古怪的味道。
终于躲过一劫,再不用担心被上面的人发现,吊桥还在合拢,所以,我已经没时间考虑大嘴他们的情况,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道裂缝,生怕错过时机,那样就的被活活挤死。
刚才也是脑袋一热,完全没去考虑后面的事,现在面临的一个难题是我怎么样钻进那道裂缝,还不能直接掉到船里面,不然十几米的高度足能引爆所以的爆炸品,那是最下策的办法。
嘎吱……嘎吱……
吊桥和船体的摩擦声越来越大,眼看着只剩下条半米多宽的窄缝,感觉有点进退两难了,凉飕飕的海风裹着身体竟然还汗水直冒,我已经做好了翻身进去的准备,忽然看到有个蛇头样的东西在眼前闪了一下,心里一激动,马上骑在吊桥边沿上,麻利的解下腰上的绳子,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结照着蛇头扔了过去,已经没时间想后面的事了,在那条裂缝不到两尺宽的时候,双手握紧绳头,脑袋往下一栽身体贴着两侧的边沿掉了下去。
身体在下坠的过程中,感觉眼前有光线,脑袋刚一清醒,手中的绳子忽然松脱了,哗啦一声,整个人像似掉进了粪水坑,脑袋露出水面的一瞬间,各种味道呛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水面上飘着一层叫不名字的浮尘,好在刚才的动静没引来别人的注意,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再没听到多余的动静,悬着心才平稳了下来。
水坑不深刚到胸口位置,按照刚才那个高度来说,也幸亏掉进了水里,不然那还有我的活路,想起来都后怕,相比外面的海水,水温高了不少,就刚才那一瞬可,我感觉这里很大,不知道打那射来的光线,隐隐的还能看出五六米远。
这应该是船舱内的积水,只是这味道,很可能是那些家伙方便之物,我试着往前走了十几步,积水越来越浅,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手里紧紧的抓着一颗雷,打算不管一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把他爷逼急了,我就打算和它同归于尽,反正这里已经是楼船内部,只要我死,整艘船就的完蛋。
心里这样想着,胆子也无限的膨胀起来,两条腿开始肆无忌惮的往前迈,光线越来越亮,能看清身体两侧影影绰绰的圆形支柱,纵横的交错在头顶身体周围,感觉像闯入了一间废弃的工厂,我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的样式,忽然听到头顶上方有杂乱的跑步声,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吼叫声,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我心里很急,开始拉开步子往前冲了起来。
刚跑了几步,忽然发现光线似开放性亮了起来,猛的抬头,发现离头顶不远处有几个椭圆形的窟窿,每个窟窿内都垂着一根一人宽的软梯,此时正在我眼前晃晃悠悠的,耳朵里听到的声音也复杂了起来,应该是往一个方向集结,不然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几根软梯,生怕有东西顺着梯子降落下来。
几秒之后,感觉没有东西往下探头,开始大着胆子走到一个椭圆窟窿正下方,单手抓着软梯,偷偷的往上看了几眼,能看看的有黑影飞快的往过跨,火急火燎的样子,莫非是大嘴他们被发现了?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又潮又湿,燃烧*弹根本发挥不出威力,心里一急,马上盘着软梯向上爬去,如果能把弹药从哪个椭圆的窟窿丢出去,估计效果就好多了,而且船舱里还有积水,不至于把自己也搞死。
软梯晃晃悠悠的,刚爬到一半,无来由感觉有些心慌,但又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为啥,就在我心里打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碰撞声,还没等反应过来,楼船像受到了某种致命的撞击,剧烈的晃了一下,我的身体也跟随飞了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要不是手里抓的紧,很可能就真的飞出去了。
看着动静应该是楼船触礁了,心里紧张的同时身体像在荡秋千,没完没了的来回摆,根本就没法爬,直到摆动幅度减弱的差不多了,我才闭上眼睛定了一下神,睁开眼后马上沿着软梯往上爬去。
窟窿足能同时穿过三四个人去,我刚把脑袋探到外面,就被眼前的现场吓了一跳,宽大的甲板上狼藉一片,到处去散落的木渣子和血迹,一根合抱粗的桅杆斜着插在甲板上,上面还挂着半面白色的帆,被风刮的嘭嘭响,再往后看高耸的红楼快成了比萨斜塔了,向一侧斜了过去,而且上面布满了裂纹,最粗的一条裂纹几乎贯穿了整座红楼,像被雷劈了一样。
我操,甲板上一个鬼影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试着爬出椭圆窟窿,沿着甲板往船头的方向跑去,刚绕过那根桅杆就停下了,因为我确确实实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腔调说不出的难听,这和小时候偶然路过剧院门口时,那个甩着手的白脸几乎接近,猛的回头又看不到人。
记得小时候我最怕听这个笑声了,可能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了,我总感觉那家伙在冲着我笑,笑的让人心里发毛。
撇过这个声音不说,我现在心急大嘴他们的去向,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涉及到了,接着往前跑,只是那个声音越来越亮,我不得不再次扭头往会看。
也就在这时,突然发现红楼一条狰狞的裂缝中探出个红色的东西,灯光一闪才发现那是一个人的上半身,似乎是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里面穿着一身绿色的东西,硕大的脸盘在光线的映衬下蜡白蜡白的,很像京剧中的白脸,如果这家伙脸上戴了面具或者画了彩还好说,万一天生就这个颜色,绝对不好招惹,见过黑人但白人还是第一次见识,这家伙应该就是掌灯人说的那个他了,也不知道是人是怪。
忽然觉得后背好像背了个死人,腿脚有点发飘,真担心我一转身那张脸就扑过来。
那个红色的东西似乎在挣扎着挤出那条裂缝,一阵海风灌来,脑袋清醒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崔红心,快跳海……”
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更分辨不出方向,我犹豫了一下向船头跑去。
甲板微微上扬,原本那道通亮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所以再往前就漆黑一团了,再跑几步忽然感觉不对劲,一个急停,身体往前倾了几下,发现甲板到这里齐齐的折断了,再往前一步就是翻腾的海面,满耳朵全是骇人的涛声。
“老崔,快跳海……来不及了……”
娘的,就这么短的时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貌似声音是从对面飘过来的,被风拉扯的早就变了调,像催命似的,这里距离海面起码二十几米,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人家让跳我就跳,但又不敢忽视了这个声音,万一是大嘴他们呢,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团冷气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