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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此时回头,肯定就是惨死,如果冲到竖洞里,也许还能侥幸逃过一死,俗话说的好,好死法还不如赖活法,何况我还壮志未酬呢。
要不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这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跑过去的,眼看着大嘴抛下来的绳子在手电形成的光斑内来回的摆着,心里狂喜之余,将伞#兵刀照着“哗哗”声最激烈的位置甩了出去,手电也不要了,举起双手,脚下用力身体腾空,正好将绳头抓了正着,这一幕来的太快了,就听大嘴喊了句好大的老鼠后,就没了下文,可能是大嘴被吓傻了,此时我他妈像吊死鬼一样挂在半空,没有一点上升的意思。
我本来想提醒大嘴的,只是话到嘴边时,突然感觉脚腕被东西抓住了,这种感觉来的太真实,而且那东西力气奇大,竟然隔着厚厚的双层牛皮,还让我疼的呲牙咧嘴的,险些松开手滑了下去,所以,我心里求爷爷告奶奶一样的盼着大嘴能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快点拉上去,同时,还的忍着巨疼咬着牙不敢松手,对我来说下面就是人间的地狱,哪怕拼着脚腕以下不要了,后半辈子坐着龙椅行动,我也不敢有丝毫松懈,还的强忍着手心内火辣辣的难忍。
大嘴也好不到哪去,尽管膀宽腰圆一身油膘,但奈何我和血尸的分量加在他腰上,早就脸色变了,腰一点点弯下,豆粒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
眼看就要变成一个肉盖子盖住上面的三角形缺口,所有的光线也只剩下细细的一丝,贴着光滑的洞壁射了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感觉手里一滑身体竟然不上反下,屁股擦着滑溜溜的洞壁就掉了下去。
抬头看时,浑身散发着血腥味的血色影子像灵猴似的越过我的头顶向上窜去,眼看着马上就接近洞口的位置了。
顿时,我心里一惊一喜,那还猜不到这畜生的想法,也不知道古弈身上有什么值得它留恋的东西,竟然绕过我后不顾一切的往上冲,但我知道一旦让它接近古弈,古弈绝对没有好下场。
情急之下,我让大嘴先招呼它一匣子,然后把洞口封死,也就是大嘴有这么好的定力,如果换了别人,早就屎尿拉了一裤裆了,大嘴吼了一嗓子把腰挺起,单手操控着ak,黑洞洞的枪口已经伸入了三角洞口,正好在我躲入横向的洞后,枪声火线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斜了下来,整个竖洞都在火力的覆盖之下。
也该着这孙子倒霉,都他妈隐忍了几千年了,偏偏要来招惹大嘴那个阎王,现在好了,被大嘴一顿乱枪扫射的血肉骨头碴子比子弹还要密集,我一边斜眼瞅着子弹划过的白痕,一边咽着口水,直到枪声消失,估计血尸不死也只剩下最后一丝悠悠气了,我只需上前补上一枪就是。
“要不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两,怎么样老崔?”虽然我看不到大嘴的表情,但能想到他此刻得意的嘴脸,手电光至上而下照在黑幽幽的水面上,飘着一层红色的碎肉沫子,哪里除了有气泡翻翻外,再没了动静,情况和我估计的差不多,所以,我握着手枪往前走去,准备随时开枪。
在我快要走到那片水域的时候,突然发现静静的水面上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漩涡,旋转的越来越快,好像水面之下存在一个强力的水泵,卷着周围的各色碎肉全部朝着漩涡而去,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大嘴喘着大气“咦”了一声后让我躲开,只是还没等大嘴将弹药换装好,忽然一道血红色的影子飞起,直接就贴在了洞壁上。
来不及多想,我喊着让大嘴快点把洞口关上,可能大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匆忙间让我自己小心,然后“轰隆”一声后,所有的光线全部消失了,竖洞内静的有点渗人,只剩下“嗤嗤”的呼吸声。
现在我唯一的依仗便是手枪了,但一想到ak都没能奈何血尸,我只好乖乖的握着手枪向后退去,直至后背被坚硬的石头顶的生疼,一时间脑袋里像浆糊一样混乱。
就在我寻思着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时,突然间鼻子嗅到了很重的血腥味,离的非常近,出现的没有一点征兆,那股气息还在靠近,因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只是本能缩着脖子,将手指搭在扳机上。
如果血尸再敢得寸进尺,我就先用子弹射它,子弹射完后,再手脚并用往它裆里招呼,这是我灵机一动后想出的妙招,也不知道那血尸有没有公母之分,万一要是女尸,那我岂不是……
有血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感觉凉飕飕的,同时还有一道浓浓的血腥味上下左右的嗅着我面部,那股气息来回的移动,像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被血尸近距离的翻看着,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的主动出击,因为我能感觉到血尸身上那种活人勿近的气场,那是被尸气阴气侵蚀了千年后才有清晰感觉。
我他妈的有说不出的委屈,仿佛就是一个妓*女,被苦苦的蹂躏了一个世纪,十几分钟过去了,血尸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不知道它是不肖的,还是对我没有兴趣,总之,血尸在我脸上喷了一口血沫子后退却了。
血尸踏着水面走了,继续用锋利的抓子勾挂住竖洞往上爬去,掉下来接着再爬,反复反复,不厌其烦,与其说血尸凶猛无比,但它的举动更让我心悸,因为这厮分明就有自己的思想,它在图谋着什么?
也不知道大嘴和古弈出去没有,按照老余头所说,这里应该还有其他洞口通向外面的,只需费点力气搬开那些塌下来的石块,就能走出整个山洞。
我下意识的向身后摸了一下,感觉洞口的上半部分没有被封死,还能勉勉强强的爬过一个人,索性不再犹豫,一纵身翻了过去,石头的后面还是山洞,只是没有以前平坦了,地上除了水洼之外,还有不少老鼠的尸体,各种碎石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半截尸体,我一边用手小心探路,一边往前移动,沿途中,还的防止忽然掉下来的石块,虽然这里给我感觉和传说中的地狱没什么区别,好在眼不见为净,在我连续拐了十几个弯后,终于感觉身体两侧的空间大了一些,而且在某处还有水流的声音。
按理说这里的水是几千年来的积水,应该是死水一滩才对,但这水声分明是越来越清晰,莫非真有出口不成?
一念至此,我不顾一切的手脚并用着爬了起来,甚至不惜处处碰壁头破血流,感觉水流越来越真实,就在我的身体左侧,隔着一道坍塌的石墙。
那种渴望被放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顾不上全身的疼痛,甚至为了翻过那面墙,一头钻入黑水下面,匍匐着穿过了几道架空的断壁,然后摸去脸色的水迹,双手扶墙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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