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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酌很快收到师尊传来的消息。
小师叔祖跟离盛师祖回太白了。
他眼睛一亮,立马放弃继续寻人,准备收拾东西回太白。
修士听闻这件事,瞪眼问他:“公子,您回太白,那我们呢?”
以前他们这群修士蛰伏着,有前进的目标,现在大仇得报,就根本不知道之后还能去干什么。
他们都是隶属于秦家的修士,现如今让他们去当个散修游历天下,想来也不可能会习惯。秦酌自然想过这一点,“以前如何过你们现在就如何过。”
没必要改变。
闭关也挺好。
眼睛一睁一闭,百年就过去了。
“您什么时候再下山?”修士不是很赞同秦酌的提议,“我们跟着您,您难道不想光复秦家门楣吗?”
秦家人都灭光了,现在就剩他一个,还如何光复门楣?秦酌拿起剑,垂眼道:“秦家不过一个名号,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人,他们人都不在了,其余的也就都不重要了。”
修士:“那……”
“什么时候再下山我也不确定。”秦酌截断修士的话,“你们就像以前那样吧。”
说着他又想到神秘声音口中的那番言论,太白是助他成长的地方,他之后定然也会行走五湖四海,说不定神秘声音那番看似很扯的话,就是真的。
……什么拯救世界什么的。
虽然他对此真的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归不感兴趣,有所准备也是件好事,秦酌想着,便开口了,“努力修炼吧,指不定以后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闻言,修士就不说什么了。
满月楼被灭门的事几乎震惊整个修真界,也传到了太白仙宗。
虽然很不应该,但听闻这件事时,宗主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弟子秦酌。恰逢师祖与他徒弟回太白,宗主立刻就以此为由将人唤了回来。
回太白后秦酌第一时间去的是栖山,他非常想见小师叔祖,然而让人失望的是栖山阵法没开,不过人既然回来了,按照小师叔祖喜热闹的性子,想必也不会窝在栖山太久。
秦酌就去拜见宗主了。
大仇得报并没有让他自身发生什么变化,依旧是从前如何现在便如何,秦酌行完礼后,见宗主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沉默一番道:“师尊,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望着让自己引以为豪的弟子,宗主目光复杂,“满月楼被灭门一事,你可曾听闻?”
“自然有。”
“那你在满月楼的仇人呢?”宗主问,“是不是也死了?”
其实宗主的语气很正常,正常的询问,正常的疑惑,正常的怀疑。
秦酌却一下子撩起衣袍跪了下去,低眉垂眼道:“死了,一个不剩。”
一个不剩。
这四个字就好似默认了什么。
宗主往后退了两步,倒吸一口凉气。
他震惊的看着秦酌,“给我个解释。”
秦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以后修真界不再有秦家后辈,只有太白仙宗弟子秦酌。秦酌语调平平的讲述了前因后果,脸上并无悔过之意。
太白仙宗是修真界第一大仙宗,从来不做赶尽杀绝之事,毕竟是修真界的代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无限放大。
不知什么时候起,正道开始对‘正’这个字矫枉过正。秦酌不喜欢标榜自己正派,也不喜欢标榜自己邪派。
没有人能始终如一。
人都是复杂的,可能前一秒想着要救济天下,后一秒就想无恶不作。
如若宗主要将他逐出师门,他也没有怨言。
只是可惜……以后不能常见小师叔祖了。
秦酌抿起唇,正心想着最坏的结果,眼前人便开了口,“你先站起来。”
秦酌抬头。
宗主表情复杂,“起来再说。”
他迅速起身,张口喊道:“师尊。”
宗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震怒,反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底的情绪颇为复杂。
他问:“有心魔吗?”
秦酌一怔,“没有。”
他没有心魔。
以前他做梦时常常会想到秦家那天的尸山血海,后来与小师叔祖熟悉后,他就再也没做过这种噩梦了。
小师叔祖当时明明比他还小,讲起大道理来却一套一套的,格外能唬人。
说来他能顺利修炼到这个地步,小师叔祖也有一份功劳。不然他也不确定,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会不会滋生心魔。
秦酌心想着,不由自主问宗主,“师尊,你不生气吗?”
“我能生什么气。”宗主敛了眼底的复杂,没好气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而已。只是你可知,此举会让你沾染上数不尽的因果?甚至就连心魔都有可能产生。”
“因果我不怕。”秦酌笃定道,“心魔不会有。”
满月楼当初因私人恩怨屠尽秦家满门,如今秦家后辈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宗主只觉得心疼这个徒弟。
生气什么的不可能会有。
他沉了沉气,“你当初为何不与我说你是秦家后辈?若是如此,这些年来太白便会减少与满月楼往来,你的师兄弟们也会帮你。你这次自己下山,就没想过万一出了意外回不来怎么办?”
“我自己的事,怎么能牵连到太白。”秦酌摇摇头,话锋一转,“师尊,小师叔祖回太白的时候你有见到他吗?”
话题跳得太快,宗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颇感无语道:“见到了,你对你小师叔祖可真是情深义重,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秦酌不置可否,“我再去栖山看看。”
……
路过月山峰附近时,远处隐约传来拉扯声。
“给你最后一天收拾东西,否则我直接喊杂役弟子将你扔出去!”
“我不走——”
“这由不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最近催你回凤山楼催的紧,凤辽生,你再缠着我,下次我就动剑了!”
秦酌好奇的接近声源地。
凤辽生死拽着奚序不肯松手,最后奚序忍无可忍,挥剑将衣袍斩断,强大的后劲儿袭来,凤辽生差点摔到地上。
他堪堪稳住身形,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秦酌。
“快滚!”奚序黑着脸,“你真的很烦。”
这种伤人心的话凤辽生近一年来常听他说,他并没有习惯,反而每次一听见便觉心痛。此刻还有旁人在此,凤辽生就是再难受,也没敢再缠着奚序烦他。
“那……我去月山峰等你。”
“滚吧,改天就让师尊把你扔下去。”奚序不爽的扭过头。
凤辽生更难受了。
他们之间的事已经纠纠缠缠一年之久了,到现在都没个结果,秦酌见奚序走到自己眼前,想了想问了句,“你和他的事,还没弄清楚吗?他不是说是误会吗?”
“是误会。”奚序语气不善,“但我不接受这种误会,不管如何,当初那句话就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不喜欢。”奚序脚步一转,准备回月山峰,“我现在喜欢的,是我大师兄。”
月山峰长老收了三个弟子,奚序是三弟子。
而大弟子近日受了伤,如今在月山峰卧病在床。凤辽生也在月山峰暂居,那是个怎样的局面,秦酌想象不出来。
栖山阵法大门已经打开了。
察觉到这一点时,秦酌还未来得及欣喜,便遇到了正巧下山的小师叔祖。时隔一年,小师叔祖一点变化也没有,靠近了秦酌才发现他似乎长高了些。
小师叔祖成长的这一年,他缺少了参与。
秦酌莫名说了句,“早知道当初不闭关了。”
阮年原本正为着遇到秦卓而高兴,听了这句话他下意识啊了声,“什么?”
“没什么。”秦酌轻轻笑了笑,“小师叔祖,好久不见。”
“就一年而已。”阮年嘟囔,“也没多久,一下子就过去了。”
于小师叔祖而言,确实很快。
可对他来说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秦酌没有反驳,先是垂眼思索了一下,然后他才问:“小师叔祖,满月楼被灭门的那天,你是不是就在附近?”
原本秦酌担心小师叔祖会因为这件事,觉得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现在看来,小师叔祖面对他依旧如从前那般。
他没有厌恶自己。
甚至还出手帮了忙。
虽然很不应该,但此刻秦酌依旧有种妄想,或许小师叔祖对他也有感觉,只是不曾发觉……
他胡思乱想着,阮年就已经点头了,“是啊。”
“那想必当时出手帮我的,便是小师叔祖了。”秦酌凝视着他。
阮年没反驳,“是,你当时很危险。”差点被刺中了。
“既然如此,小师叔祖为何不来找我?”
阮年眨眼,“当时情况特殊,我总不能分你的心。而后来我要回太白了,你应该也要回太白,我就想着回去也可以见。”
他又弯眉道:“你看,现在这不是见了吗。”
重新见到熟悉的笑颜,秦酌心尖一跳,像是被什么挠过似的,他情不自禁想靠近小师叔祖。
没来得及行动,突如其来的离盛便伸手将小徒弟拉进了怀里,同时抬眼不善的看着秦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