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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酌说这话时,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少年。
不曾移开过半分。
阮年关门的动作顿了顿,涟漪着淡金色的眸子染上疑惑,他下意识反问:“什么?”
此话一说出口,就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秦酌注视着他,语气加重,字句清晰的重复说:“小师叔祖,你能别去吗?”
这下阮年彻底听清了。
他没听错。
秦酌真的让他别去。
这种奇怪的话让阮年情不自禁按紧了门沿,目光投放到不知何时坐在床上的气运之子身上,他小声说:“可寇期找我。”
“他找你,你也可以不去。”秦酌继续说。
他知晓自己的话起不到什么作用,小师叔祖该走还是要走的,但秦酌心底就是莫名有些希冀,或许……或许小师叔祖就留下来了呢?
可这终究是妄想。
“如果你想要人陪你的话,我去喊个太白弟子来。”阮年飞快地说,“你等等,我这就帮你找一个。”
说完他就关门离去。
秦酌要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眼眶和鼻子都感到了酸涩。
他早该知道的。
小师叔祖对他从来都没有半分别的心思。
他只把他当朋友。
可他……不想要朋友这个身份。
就在这时,脑海里那道神秘的声音突然开口:“早跟你说过的,你追不上,他有喜欢的人,且只会喜欢那个人。”
秦酌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心里难受的紧。
面对神秘声音这番堪称冷漠无情的话,他艰涩的反驳道:“没有人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的。可能之后他们之间出现别的因素,导致感情受到影响……我都有机会。”
那道声音似乎叹了口气。
几不可闻。
又染上了点淡淡的忧愁,“那你也说了,没有人一生只喜欢一个人,那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放弃呢?你的征途是拯救世界啊。”
秦酌皱眉。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见拯救世界这个词了。
先不论这个世界有什么需要拯救的,他秦酌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抱负。他就想报仇,报完仇再修炼到无人可欺的地步,再带着……他的心上人,游山玩水。
而心上人这三个字的指向唯有小师叔祖。
大抵是从他的沉默中得知他的坚持,神秘声音有点气急败坏了,它想骂,又不敢骂,憋屈好一阵,它语带自暴自弃道:“行,我等你翻跟头,翻了跟头你就知道,有些东西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秦酌不喜欢它这种屈服命运的语气,尤其是那种表明他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小师叔祖的话,他强硬道:“我有机会,我可以。”
神秘声音:“……”呵呵。
你看我还理你吗?
就等着翻跟头吧你。
……
凤山楼虽然带个楼字,但他们的地盘并不仅仅只是一座楼那么简单。修士带着阮年穿过竹林间,然后就离开了。
剩下的路他自己走。
竹林外便接近凤山楼大门,门外有修士把守。阮年原以为寇期等在外面,可他还没走几步,视野里就冲出来一头毛发黑灰的大狼。
狼直冲冲冲向阮年,却又在即将撞到他时乍然变为人形。寇期一把将阮年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眼角,嘟囔说:“你怎么不躲。”
他说话时气息喷薄,有些痒痒的。分明不见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可他身上先前带有的少年气却少了不少,此刻有种介于成人与少年间的气质。
虽然复杂,却更让人心动。
阮年抱了他一下,“你又不会撞我。”
听到这句话寇期心花怒放,他咧嘴又亲了亲少年,“这么信任我?”
“我要是不信任你,你就生气了。”阮年眨了下眼,弯唇道,“你瞧,我现在说真话,你的表情立刻就不好了。”
“啧。”
寇期轻啧一声,他许久未见心上人,此刻想念的紧,抱着怀里人便不愿意撒手了。他磨蹭着亲了亲阮年唇瓣,见少年没有阻止,便大着胆子深入。
他没有接吻经验,亲亲全靠天赋。抱着少年亲了好一会儿,寇期这才慢慢往下滑,吻住了少年的喉结,舔.吻.啃.咬。
少年抓着他衣袖的手骤然缩紧。
寇期注意到这一点,眼底带上了笑意。他重新堵住少年的唇,吻到对方面上染上了红,呼吸急促,这才肯放过他。
阮年眸子湿漉漉的,难耐的低头喘息。
寇期轻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故意问:“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没背着我花心吧?”
阮年把脸埋在他怀里,也跟着故意道:“有我师尊就够了。”
他以为听到这话,寇期会生气。
可对方竟是笑了一声。
笑得胸腔都在震动,阮年以额头抵着他的肩,轻轻伸手戳了戳,控诉道:“别笑。”
他意识到,寇期是知道什么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寇期就无不幸灾乐祸道:“你可知道,我找你的第一个地点是太白仙宗?”
因为不知道阮年去了皇城,所以寇期处理完妖界的事后就去太白找了他。
“然后我见到你师尊,知道了一个秘密。”寇期说着微微低头,捧住了少年温软的脸,低头与他额头相对,眼底明晃晃的笑意,“你师尊呀……与我是一个人。”
这话放在任何人眼里都很扯。
一个拥有神灵根的师祖,一个妖界的新妖王,怎么说都搭不上半点关系。寇期都做好阮年信或不信的准备了。
对方总应该有点反应吧?
岂料阮年听见这话,先是恍然大悟,然后才用额头轻轻嗑了他一下,弯唇道:“我知道。”
“你知道?”
寇期脸色突然一僵。
想不到叭!
这波我在大气层!
阮年笑着往后退,而寇期显然感受到了被戏耍的愤怒,直接拽着他的手重重吻了上来,吻到自身都起了反应,他都不肯松手。
最后还是阮年使力气才让他停下的。
寇期生硬的看着他问:“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才被松开,阮年哪回答的上来。
他郁闷的伸手要抱抱,然后就把脸埋在寇期肩膀上,有点艰难的想要缓过呼吸。寇期目光复杂,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一会儿,才听少年有点生气的嗯了声。
寇期恍然道:“难怪……”
难怪他能这么坦然的承认自己花心这件事。
结果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寇期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侧头看见少年被染红的耳尖近在咫尺,又想到他正在生气,便轻轻吻了吻。
他低声说:“别生气了。”
阮年耳朵有点痒,他缩了下,又气道:“那你不是还觉得我花心吗?”
寇期哄道:“没有,你特专一,是我不识好歹,得到了你的喜欢还欺负你。”
他这么一说,阮年又不生气了。
他问寇期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寇期便答了。
这件事是离盛告诉他的。
他当时刚到栖山,没找到人便想走。又想到离盛是自家心上人的花心对象,就生气的说了他两句。
离盛开始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来就明白了。小徒弟没跟自己亲密过,虽然不知道此人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还是把查探出的事告诉了寇期。
他们的神魂确实同出一脉。
离盛也没想到,自己的分身竟然这么争气,竟然已经和小徒弟在一起了。阮年问:“你就信了?”
寇期撩了下少年长长的发丝,“当然没,这种事哪那么容易信。”
离盛意识到他不信,便拿了件法器出来。
这个法器可以隆聚魂魄的碎片,只是需要主人分出一丝心神出来。这种事挺危险的,寇期不愿意犯险,可最后还是带着点万一呢的心态牵出了他的一丝心神。
答案不言而喻。
离盛知道这件事,不是因为法器,而是源自于他自身强大的修为。寇期第一次来栖山时,他对小徒弟说此人的气息古怪,不是随口说的。
之后他一直在想这件事。
直到小徒弟离开他才弄清楚。
而寇期恰巧找上门,他干脆就把这件事挑明,顺便以法器证明。离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魂会分裂出一道分魂,但……总归是好事。
毕竟分魂太争气了。
才这么点时间,就与小徒弟心意相通。
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融合二人的魂魄。虽然知道大家都是同一个人,但离盛本身占有欲强,他也不乐意自己的‘分身’占小徒弟便宜。
恰巧寇期也是这样想的。
但不同于离盛,寇期想的多了点,他微微眯了眯眸子,问阮年,“如果我回归本体,那我还是我吗?”
“……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寇期相当执拗,“还是有哪里不一样的,例如我现在亲你,我清楚知道,是我寇期在亲你。如果我回归本体了,亲你的到底是我寇期,还是他离盛?”
阮年目露茫然。
他完全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
在他看来,大家都是同一个人。这就好像每个世界的燕锦神君一样,他们名字经历样貌不同,但灵魂相同,内心深处带有的爱意与习惯相同。
谁又能说他们不是燕锦?
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
只是多出了一道分魂。
寇期将阮年侧脸的发丝别到他而后,忽然又用力抱了他一下,低声问:“如果我不融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