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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太白仙宗前,阮年找了个丹药铺。
他把自己近些日子炼的丹药卖给了丹药铺,然后顺便看了眼系统后台。发现这个奸商次数是按照人头算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把丹药卖给丹药铺,仅算一次。除非卖给不同的人次数才会增加。
寇期已经回来了。
“我可能得回一趟妖界。”他压低声音对阮年道,“等我拿下妖王的位置,我就带着聘礼来娶你,你不许不答应。”
“……”阮年诚恳道,“你别来太白,就算来,也别提娶亲的事。”
他的师尊真的会生气的。
寇期却是误会了这句话,直接睁眼瞪他,“为什么?你不可以不喜欢我!还是说你有别的喜欢的人?”
不等阮年回话,寇期又自言自语,“算了算了,不回妖界了,我还是随你去太白吧,万一有人勾.引你怎么办。”
说着,他递给秦酌一个谴责的眼神。
寇期说话的声音不大,甚至有刻意压低。秦酌也无意偷听他在说什么,所以此刻面对这样一个目光,他感到莫名其妙。
那道神秘的声音忽然又响起,“你喜欢这位小师叔祖?”
神秘声音不爱八卦,平时出声也是讲正事,所以乍一听见这个问题,秦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他在问什么后,秦酌抿了抿唇,“问这个做什么。”
神秘声音:“……提醒你一下,别喜欢他。”
秦酌越发莫名其妙,“我喜欢谁你都要管?”
他知道这道声音给他指的都是明路,所以平时也把他当半个老师,可尊敬归尊敬,不代表秦酌会任由他跟自己说这些不高兴的事。
他喜欢小师叔祖是他自己的事。
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
神秘声音道:“你可以不听劝,但我的话还是要说的,你抢不过的。”
秦酌骤然停住脚步。
阮年和寇期同时看了他一眼,就连小动作都如出一辙。看上去天生一对,配得不能再配。
这一幕落在秦酌眼里近乎刺眼。
他喉咙有些发哽,“没事……走吧。”
“莫名其妙。”寇期小声嘟囔,他挡住阮年的目光,让他只能看自己。
望着前方两道背影,秦酌低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抢不过的?
谁跟他抢?
寇期?还是谁?
“字面意思。”神秘声音不想多说,但又控制不住多说,“你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多好,你知道你的天赋有多好吗?只要你认真修炼,迟早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救世者。”
不得不说,神秘声音这番话实在是太嚣张了。
秦酌虽然自知天赋好,但他还从未想过什么救世者的事。这对他来说很遥远,而且……这个世界很正常,哪里需要人来拯救。
“你是谁?”秦酌抿了抿唇,问出了这个自己问了无数遍,却从未得到过答案的问题。
神秘声音像以往一样不肯正面回答:“反正不是你的敌对方,我会一路看着你,看着你成长到万人敬仰的样子。”
……
寇期就不肯走了。
他跟着阮年回了太白,把妖界的属下遗忘在脑后。
阮年扭头看他,“你妖界有事的话就先回妖界,以后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的。”
“不行。”寇期想也不想的拒绝,“万一你被别人勾.引跑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去趟妖界再回来心上人不见了。”
……
阮年叹了叹气。
回到太白仙宗后,阮年首先是把旧友给予的画和玉佩交付给了汀山长老,而后又去了一趟日照堂,交还了任务木牌。
“你变回狼吧。”阮年对寇期道,“不然我师尊看我身边突然出现个人,会把你赶走的。”
为什么出现个人就要赶走?
寇期眯了眯眼睛,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他左思右想想不出头绪来,便暂时性的变回了狼跟在阮年身边。秦酌把木牌交给日照堂管事后,一回头就看见了变回狼的寇期。
秦酌沉默好几秒,问阮年:“你准备一直养着他?”
从寇期跟着他们回太白时就不对劲了。
狼妖,不回妖族回太白做什么?
“也没有。”阮年说,“过段时间他会离开的。”
寇期用前爪抓了抓阮年,低吼一声。
不走!
狗才走!
虽然听不懂狼语,但秦酌觉得自己大概懂了寇期此刻在说什么。
他心头无端有些烦躁,甚至有种现在就要表白的冲动。可这股冲动还是被他压制了下来,秦酌深呼吸一口气道,“小师叔祖,我先回去了。”
“好。”
阮年带着寇期回了栖山。
他好几日没见到师尊了,此刻感到有些想念,跨过保护阵法后,少年直接跑进了院子里。
寇期傻傻地呆坐在原地,忽然‘汪’了一声。
你把我落下了!!
快来牵老子!
推开大门后,阮年没看见离盛的身影。
他找了一圈,颇感好奇,离盛竟然也有主动出栖山的一天?
而此刻宗主正战战兢兢地恭迎离盛师祖的到来。
“我有一个朋友……”离盛停顿了一秒,“在教导徒弟方面怀疑自己心态出了问题,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啊?”宗主喝了口茶压压惊,脑内疯狂的想离盛师祖什么时候有朋友了?还是说……
!
他明白了!
此朋友非彼朋友!
在教导徒弟这方面,宗主觉得自己非常在行。恰巧这也是离盛找他的理由,毕竟太白没谁比宗主收的徒弟更多了。
“咳。”宗主咳了咳嗽,小心翼翼的问,“离盛师祖,您可以再详细的讲述一下您朋友的具体情况,我也好做分析。”
离盛皱眉,“他觉得自己对徒弟掌控欲过强,但又找不到原因。”
……对徒弟掌控欲过强,宗主琢磨了一下,“强到什么地步?”
离盛不想讲那么多。
但看宗主那副不讲不行的姿态,他压抑着烦躁道:“不喜欢他下山,不喜欢他身边有朋友,也不喜欢他养狼。”
“所以说您是希望他身边只有您对吗?这……”宗主感觉自己语言系统出现了混乱,他一咬舌尖赶忙改口,“不是,是您朋友希望自己的徒弟身边只有他吗?”
离盛收回了危险的目光,沉沉地嗯了声。
他确实只想阮年身边有他一个人。
“您这……”宗主紧张道,“朋友,心态确实有问题,我收了那么多徒弟,对他们从来都是放养的。师尊之于徒弟的意义是引导、是教导,而非掌控。”
离盛:“别说废话。”
行吧。
宗主大着胆子道,“您可以让您朋友尝试着放徒弟出去闯闯,只要让徒弟出去闯个三五年的,说不定就习惯了,就不会有那种想要掌控他的心态了。”
离盛倏地站了起来。
宗主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那句话触碰到他的雷区了,正惴惴不安着,便听离盛师祖道:“我徒弟回来了。”
一句话的功夫,离盛师祖便消失在了原地。
宗主:“……”啊这。
白说那么多了。
-
没找到自家师尊,阮年便想到寇期还在外面等着,他刚想出去找,一道人影便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离盛想徒弟想的紧,看清楚人儿后想也不想就把他抱进了怀里。
狼妖拖着尾巴慢悠悠走过来,刚好就看见这幕。
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他飞奔过去咬住离盛的衣角,想把他弄开。
离盛岿然不动。
阮年在离盛怀里眨了眨眼,伸手回抱住对方,软着嗓音喊,“师尊。”
小徒弟在他怀里抬起脸,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好看的紧,让人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宗主说,放徒弟出去闯个三五年,说不定能改掉这不对的心态。
可是小徒弟仅仅出去几日,离盛就受不了了。
别说三五年,就连一天他都不愿意。
“以后别去日照堂了。”离盛抱着阮年不松手,他低下眸子,注视着怀里的少年道,“想去哪,师尊陪着你。”
“嗷呜——”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只狼!
又是一个要跟我抢心上人的!
师徒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离盛没等到阮年回答,便感觉自己的衣摆被那只碍眼的狼使劲儿拽着。他略微松了下抱着小徒弟的手,低眸盯着这只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狼摆出一副要攻击的姿势,那双锐利的眸泛着红光,充满了危险意味的低吼声不断从喉咙里发出。
这似乎是场无声的战役。
阮年把牵引绳套到了狼脖子上,狼只挣扎了一下,就由着他动作。
“师尊,我先带他回屋。”阮年道。
离盛轻嗯一声。
把寇期带回屋后,阮年重新去找了离盛,其实按照离盛的性子,在不待见这只狼的情况下必定不会如此平和的,他肯定会动手。
可是这次却没动手。
不知道是不是像先前那个位面一样,察觉到了魂魄的问题。
“那只狼,你准备什么时候扔掉?”离盛问。
“我能养着吗?”阮年眨了下眼,“一直养着。”
栖山就连动物也没有,着实荒凉。
离盛沉默一下,竟是没像上次那样非要让阮年把寇期扔掉。
他只问:“你在哪捡的他?”
“回栖山的路上。”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吗?”离盛问这些问题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知道他仇敌多不多吗?知道会不会连累到你吗?”
阮年回答不上来。
他忘记问寇期这些了。
“这只狼妖有古怪。”离盛皱眉,“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劲。”
修真界和妖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有些妖精爱在凡间搞事情外,整个偌大的妖界其实更趋向和平。他们内部斗归斗,倒也不会和魔界一样,整天就想着为祸世间。
“他不会伤害我的。”阮年道,“师尊,就像你不会伤害我一样。”
小徒弟对师尊是百分百的信赖。
离盛眉宇一松。
他凝视阮年一会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在寇期这件事上,离盛没再多说什么。
阮年也就回去了。
寇期变回了人形态,在看到少年进屋时,他想也不想的扑过去把他按倒在地上,一系列的行为都措不及防,阮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寇期咬牙切齿地说:“难怪我说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阮年轻轻推着寇期,这个姿势他属实难受,“先起来再说。”
“好啊你!”寇期不可置信又气愤地看着他,“你现在连这点距离都不让我靠近了是不是?那我非要靠近!”
说着,寇期直接狠狠按住阮年的手腕,低头亲了下去。
他的气息灼热又混乱,洋洋洒洒喷薄在少年白净的脸上,亲了一会儿少年就有些呼吸不过来了,红着眼尾推拒着身上的狼妖,“你......你再亲我以后都不跟你亲近了!”
这句话简直杀人诛心。
寇期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缓缓往下移,把唇贴在少年微凸的喉结上,带着点委屈地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这么优秀。
将来还是妖界的王。
虽然现在修为比不过那个叫离盛的,但以后他一定可以的!
狼这种生物向来专一又深情,认定一个人便是永远的事,寇期抱着怀里有些清瘦的身体,轻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对方微微凸起的喉结,想要取悦他。
阮年瑟缩一下,本能地推开了寇期的脑袋,“起来。”
寇期撇了撇嘴,撑着少年身侧站了起来,顺便扶了他一把。
在阮年想抽回手的时候,寇期说什么也不让,紧紧地抓着他,那双狼眸一动也不动,非要让他给句准话。
“......我没有不喜欢你。”阮年使劲儿抽回了自己的手。
寇期:“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的意思,你喜欢我那便不能再和你师尊亲近。”
师徒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这分明就是诡辩,但仔细一想竟然还有些道理。
阮年欲言又止,“我喜欢你,但也喜欢师尊......”
“看吧看吧!”寇期瞪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你们人类就是有这样的劣性,花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像我们狼族,专一,这才是良好的品质。”
阮年:“......“
我该怎么说。
才能让你意识到你和师尊是同一个人?
精分什么的最麻烦了。
阮年鼓了股脸颊,往床上一坐,干脆破罐子破摔,“那我就喜欢两个,你能怎么办?”
竟然连装都不装一下了!
寇期一口气差点呼吸不上来。
他三两步向前,直接抱着少年往床上压,语气恶狠狠的,“那我就跟你做到你没时间找他!”
“?!!”
密密麻麻的吻落于唇瓣处,阮年整个人被寇期压制着,他仰起头,挡住寇期想脱他衣服的手,忙道:“我生气了。”
寇期继续亲,“生气也要做。”
讲道理没用,阮年选择动手。
他直接使用蛮力把寇期推开。
寇期措不及防,被他推到了地上。
尚为人形的狼妖睁大了眼睛,抬头仰视坐在床上整理衣服的少年,活脱脱一副看渣男的眼神。
寇期难过了。
他虽然知道人类这种生物花心又不讲理,但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会花心,只能说明没那么喜欢。
渣男!
寇期猛地站起身,心烦气躁道:“你等着!”
阮年抬眼看他。
“等我拿下妖界,我就过来抢你离开!”寇期蛮横不讲理道,“到时候由不得你喜不喜欢我了。”
“......”
唉。
“那我等着。”少年似乎有点无奈的道。
寇期瞪他:“你不要挑衅我。”
我不是,我没有。
你不要脑补。
寇期嘴上说的嚣张,实则根本就不肯离开。
他化为狼在屋里陪了阮年一晚,第二天更是任由对方往他脖子上挂牵引绳,而后一同去了修士学堂。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说的比做的狠。
寇期好像忘了昨天的不快一样,在去学堂的路上绕着少年跑了好几圈,当真像是一条可爱的狗狗,而非凶恶的大狼。
不过这种状态他也没持续多久,在看见秦酌时寇期自动变成了嚣张冷酷的大狼。
“小师叔祖。”秦酌冲阮年点了下头,“你有丹药吗?我这里很多下品灵石。”
全都是上回下山的时候换的。
他屯了很多。
“有!”阮年眼睛一亮,立马翻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丹药给他。
寇期低吼一声,看着两名人类在那做生意。
他敏锐的捕捉到了灵石两个字。
在阮年卖完丹药后,寇期用传音问阮年,“你想要灵石?”
他说狼语阮年听不懂,此刻又不想变为人形,所以选择使用传音来交流。
阮年点了点头,“暂时挺想要的。”
“我这有。”寇期立马道,“你想要多少?等哪天我回妖界,我给你拿超多的灵石。”
阮年转了转眸子,说出一个数:“一百万。”
一百万对普通人来说是顶了天的多。
对离盛或者宗主这种存在来说肯定算不上什么。
寇期对灵石的数量不敏感,根本不知道这个一百万算多还是算少,总之阮年既然提了,那他就一口应下,“你等着,等过几天我就给你拿过来。”
阮年弯眉一笑,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牵着大狼进了学堂。
秦酌垂眸跟了进去,坐在了隔他半米远的位置上。
学堂教的主要是炼器炼丹之类的知识。
这堂课虽然不是炼丹,但阮年还是来了。
他勾了勾牵引绳,揉了把大狼的头。
隔壁有师弟好奇的看了几眼,也想上手摸,结果就被寇期一个眼神吓得僵在原地。
哼。
老子的毛只有年年能摸。
你算个什么东西。
狼妖抬首扭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年的手心。
湿漉漉的。
阮年擦到了狼妖的毛发里。
旁边的师弟默默鼓起勇气问阮年,“小师叔祖,这只狗您是在哪里捡的?”
“吼——”我!是狼!
眼瞎了吗!
“就在太白。”阮年讲悄悄话。“你要捡的话,估计只能去妖界了。”
小师弟目露恍惚,“原来这竟是狗妖!”
寇期有点来火了,但在这里又不好动手,他气恼地钻进阮年的怀里要抱抱。
阮年刚要用力摸他一把,教炼器的先生便巡堂到了他身旁。
他下意识正襟危坐。
炼器先生哪里敢说什么。
这可是离盛师祖的徒弟!
按辈分来说他还得唤人一声小师祖呢。
炼器先生假意咳嗽一番,紧接着若无其事回了讲台。
秦酌看着这场默剧,忽然问:“小师叔祖,师祖不介意你在栖山养狼吗?”
又要作妖了是不是!
寇期扭头吼了秦酌一声。
秦酌丝毫不曾侧目,目光仅放在阮年脸上。
“介意,但是没事。”阮年揉了揉寇期的脑袋,“等过段时间他应该就不介意了吧。”
既然二人的魂魄同出一源。
那肯定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融合。
秦酌沉默了几秒。
最近他很少去栖山练剑了。
以往师祖见到他都是一副敌视的姿态,那没道理见了狼妖就不敌视。
毕竟师祖对小师叔祖的掌控欲不是一般的大。
“等下了学堂,我陪小师叔祖回栖山吧。”秦酌道,“我们很久没一起练剑了。”
寇期在阮年怀里乱拱。
“好。”
寇期拱的跟用力了。
花心大萝卜!
两个不够还想要三个!
寇期这还真是冤枉阮年了。
他压根不知道秦酌怀的什么心思,依旧把对方当那个会登顶苍穹的气运之子。
与他关系好也只是为了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气运之子身上感知到熟悉的气息而已。
阮年怀疑他跟秦酌说不定在现实世界认识。
-
寇期没法在太白待太久。
因为他在妖界的下属又找来了。
走的时候,寇期特意瞪了眼秦酌,“你不许打他主意。”
这人嘴上说着不喜欢,眼神比谁都露骨。
完全不像是不喜欢的意思。
“寇期。”阮年拉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别乱说。”
寇期冷哼一声,当着秦酌的面飞速亲了阮年一口。
而后扬起下巴,自得地看了他一眼。
秦酌垂在身侧的手蓦然缩进。
“那我先走了。”寇期揉了下少年的脑袋,“等我给你带一百万灵石来,这几天你不许背着我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