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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中有解释书稔之为什么身为男子之身却能怀孕。
他是双性人。
书稔之憎恶自己不男不女的身体,从小到大也因此受到不少嘲笑,总能有同学在体检的时候发现他的体检单,然后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小学初中高中皆是如此。
大学的时候倒少了些,因为他学会了保护自己,既然没法以少敌多,那便充实自己,少与这些人往来。
书稔之是在大学毕业那年结识的粱觅升。
很狗血的套路,他养父病了需要钱,是粱觅升帮忙付的医药费。
那会儿书稔之恰巧那时候在酒吧打工,因着那张姣好的面容被粱觅升一眼看上。
粱觅升嘴上说着对他一见钟情,让他做他男朋友,另一边却放不下外面的莺莺燕燕,常常惹他伤心难过。
那时候书稔之还没发现这些事,他迷失在粱觅升带给他的温柔细致中,对方也不嫌弃他不男不女的身子,他以为他遇上了值得自己交付一生的人。
可不过几月余载粱觅升就本性暴露,带着外面养的小男孩回家,对他态度敷衍暴躁,任由这些人对他出言不逊,却始终没说分手。
书稔之以为他在逼自己说。
所以他说了。
可粱觅升一听却像是被触了什么逆鳞一样,说什么也不肯跟他断绝关系,为此甚至装模作样待他好了几个星期,再周而复始,暴露本性。
书稔之很迷茫。
他看出粱觅升的本质了。
粱觅升自私、独裁、暴躁、自尊心极高,也小心眼,由不得别人说一句不。
分手分不了,书稔之只能眼睁睁看着粱觅升像对待宠物般对待自己,心情好了对他好,心情不好了就带着外面的养的小男生回来气他。
比如说昨天,粱觅升明知道夏听对他什么意思,却仍旧招待夏听来家里做客。
而他只是气不过,委婉提了一句,粱觅升却一副被戳到痛脚似的凶他,嘴里口口声声说着我只拿他当弟弟,你不要善妒胡思乱想。
粱觅升到底在想什么呢?
喜欢不好好对待,不喜欢却又不肯松手。
书稔之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喜欢他哪一点。
以前是喜欢他温柔,细心,待他好,弥补了他从小就缺爱的心。
现在呢?这些特质粱觅升都不存在了。
书稔之眼眶有点酸涩,他心底想了许多,听见阮年的问题只是看了他一眼,再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
他没有从夏听眼中看见对待情敌的戒备厌恶,对方好似是觉得好奇和不可思议。
书稔之弯了弯指尖,低声道:“是怀孕了,医生说双性人孕育几率很低,就算有机会怀上也不一定能顺利生下来。”
“你喜欢小孩吗?”阮年问他。
书稔之迟疑着不知该点头摇头,他迷茫道:“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我会有孩子的,不过现在既然有了,我当然希望能顺利把他生下来,再好好教育成人,我会对他好。”
他知道自己只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生,就从没想过娶妻生子,更何况他这幅样子……估计也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他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阮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你准备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啊?”
才刚怀孕,想取名的事未免也想的太远了,更何况还不一定能生的下来。
然而书稔之还真想过这件事,他认认真真道:“女孩叫梁自欢,男孩就叫梁自乐。”
自有欢乐。
自由欢乐。
“梁……?”阮年怔了一下,提醒道,“你姓书。”
“我知道,可孩子父亲是粱觅升。”
“那也是你生的,你也是父亲。”阮年莫名有点不快,他抿起唇道,“关粱觅升什么事?你还真要给他传宗接代?”
书稔之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被问的哑口无言。
“你的心理性别是男,我能看出来。”阮年道,“你受苦生的孩子,就应该跟你姓,况且你跟粱觅升没有结婚,见你怀孕了他也做什么表示,你真要和他一辈子绑在一起?”
话说到这,书稔之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
他迟疑着看阮年,“你好像一直在帮我说话……”
夏听不是喜欢粱觅升吗?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当然要帮你说话,粱觅升是渣男,我还能让你跳火坑不成。”阮年身子微微前倾,那双明亮的眸子倒映出青年有些消瘦疲倦的面容,他继续道,“别喜欢他了,你能遇到更好的,再不济也可以搞事业,你的工作不是一直挺好的吗?现在遇到粱觅升了怎么人反倒越来越退步了?”
夏听才刚大学毕业,是准备进家族企业实习的。他身上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少年感,就像夏季刚出冰箱的凉茶,摇一摇晃一晃,能滋的身旁人一脸的水珠,清清凉凉,让人心情舒畅。
书稔之不受控制的看进少年清丽的眸,蓦然发觉他好像变了。
变成了他所展望,所羡慕的样子。
理智,洒脱,又有少年人的骄憨,也有绝地求生扶摇直上的勇气与坚决。
不需要旁人带来的宠爱与爱慕,他依旧是他,依旧在一步一个脚印的进步着。
夏听不喜欢粱觅升。
绝对不喜欢。
粱觅升不配。
书稔之注视着他,思绪如拨云见雾般的骤然清晰。
他莫名地笑了笑,“夏听,谢谢你。”
谢谢有什么用,阮年干巴巴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008在他脑海里鼓起了掌,“就是这样。”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经过这么一阵谈话,书稔之感到浑身轻松,一直紧绷着忧愁不散的情绪此刻也放松下来,他眨了下眼,“你放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粱觅升谈谈,我是喜欢他,但不可能一直任着他欺负。”
阮年允诺,“你有事可以叫我帮忙,别的我没有,钱我有很多,需要打官司或者粱觅升断你财路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他今天似乎友好的要命。
以前夏听虽不至于针对他,但平时见着也没什么好脸色,和今天的他很不一样。
书稔之却很喜欢,他点点,“谢谢,我会的,不过断财路太过了,粱觅升应该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平心而论,他没什么对不起粱觅升的地方。
所以书稔之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
而阮年总不能告诉他霸总做事爱做绝吧?更何况粱觅升这种典型的渣男气运之子,前期不把事做绝,最后怎么好悔恨。
他软下声音说,“小心为上嘛。”
书稔之应了他的话,没聊一会儿就让他回去了,说是粱觅升中午的时候会来这,避免被他看见。
保镖们见阮年出来皆是松了口气,其中一个主动提议送他下楼,被他拒绝了,路过别的病房的时候有一小男孩冲了出来,反应不及阮年往后退了两步。
小男孩没被吓到,反而十分好奇地抬头看他,嘴里咬着糖含糊不清的说:“哥哥……好看。”
“蔺惟,别流口水。”
沉冷的声音自病房内传来,愈来愈近,小男孩听了这声音,眼睛一睁一副要哭的样子,手却更用力扒拉住了阮年,直到后衣领被人拎起,强大的外力迫使小男孩松了手。
阮年看见小男孩怯生生抱着手手,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带着糖味的口水糊了一嘴。
“脏不脏。”男人微皱着眉松开手,“回病房。”
小男孩两步三回头,明显想继续跟阮年说话,却又不敢。
蔺圳这才看向阮年,“夏听?”
阮年注视着眼前人,对方长得很好看,五官分明容貌俊美,薄唇微抿着,气质冷淡,看起来很不好惹。
“我是。”阮年没从原主记忆中搜刮到这个人的名字,“你认识我?”
“夏家的少爷。”蔺圳记忆力很好,尤其这种商场上的人,见过一面他基本就能迅速匹配上与对方有关的消息,蔺圳看了阮年两眼,自我介绍道,“我叫蔺圳。”
“嗷。”阮年拖长音调应了声,恰在此时,粱觅升带着一群保镖跟个黑涩费大佬似的从转角走来,他一看,下意识钻进了小男孩的病房。
倒不是说不能和粱觅升见面,而是根据粱觅升的性子,见他在这说不定还要误会他是来暗鲨书稔之的。
等人走后,蔺圳已经到了阮年身旁,询问道:“你怕粱觅升?”
“没有。”
“那见了他为什么躲?”
“……”阮年答不上来。
蔺圳从善如流的盯着他道:“要我帮你针对他吗?”
嗯嗯?
又是一个直球选手吗?
阮年下意识与他对视,蔺圳却迅速移开视线,“蔺惟不懂事,刚刚撞你身上了,没事吧?”
阮年眨巴下眼睛,“没事,他很可爱。”
听见可爱这个词,蔺圳眉头一皱,“一点也不可爱,脏死了。”
明明你更可爱。
这话蔺圳说不出口,只是在心里头过了一遍。
他直勾勾盯着阮年,却又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垂下眸子,阮年说要走了,蔺圳脚步一动,挡住病房,开口道:“加个联系方式吧,说不定之后有商业上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