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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吕少的本性后,蒋帆并没有就这样自暴自弃。
他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缠着PUA导师深造了PUA术,企图卷土重来。
然而他的事迹早就传遍网络,凡是冲浪选手,几乎就没有不认识他的,这种境况下蒋帆寸步难行。他以为最差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结果还有更差的。
阿清暗中动手脚,让他目前就读的大学开除了他。
开除可和退学不一样,被开除算得上是他人生履历的污点了,以后毕业找工作不知道多少企业会就着这一点去压榨他。
蒋帆出奇愤怒,想去找阿清理论,结果连阿清人都见不到。
“隔壁大学的论坛上全在聊这事。”李邮啧了一声,“真乃奇人也,幸好你当初没跟他纠缠多深,否则——嘶。”
李邮突然闭了嘴,他小心的觑了一眼冷冷看着他的谢杞,心里直犯嘀咕。
就在先前的某一天,岑今突然告诉他他跟谢杞在一起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李邮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他们走的一直都是欢喜冤家相爱相杀路线?
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谢杞低头看了眼,走到一旁点击接听。
他很快就回来,低眸看着阮年,轻声说:“是你爸的电话,他让我们回去。”
这个时间点岑父应该还在公司——阮年突然想到什么,弯着唇点了点头,“好。”
李邮没有跟他们去,而是半路打了个车回学校。人行道上,两人并肩而行,影子在脚下越拖越长。
“我跟蒋帆没有纠葛的。”阮年见谢杞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想起刚才聊的话题,觉得他应该是误会了。
他主动解释:“你知道的,我只喜欢过你。”
少年拉着他的手指轻轻晃了晃,滕柳树下,斑驳的光影打在他身上,衬得他那双明眸越发清丽透亮。
“我知道。”谢杞沉默一下,“我就是在想,如果你早些来就好了。”
早些来,他便可以早早的将他禁锢在身边。
他会是他的。
他们会更早的相遇相爱。
阮年软声说:“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嘛。”
谢杞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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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父喊他俩回家,是为了他俩的关系。
知道这件事时,他虽然疑惑不解甚至生气过,但更多的是愧疚。
他觉得是他的原因。
当初他与岑今的生母离婚,独自带着仅有八岁的岑今生活,而他工作又忙,通常都是雇保姆来照顾他。
后来他终于有时间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与儿子相处了,却发现童年的陪伴不是后天可以弥补得过来的。岑父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是他没有给岑今竖立一个正确的榜样,让他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所以才会对女人没了兴趣。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扯——不过阮年勉勉强强能理解。
“我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岑父想说很多,但看着好友的儿子谢杞,他又说不出什么太重的话,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们既然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的。”
阮年眼睛一弯,“会的。”
谢杞虽然没有说话,却紧紧地牵住了阮年的手。
他们会一直好好在一起。
......
毕业后,谢杞高考填的第一志愿是阮年所在的大学。
然而他整个高中的成绩都不好,就算高三有阮年给他补习效果也依旧甚微。
最后他只去了另一个学校,也是本市的大学,他就是想离男朋友近一些。
难得的,也是唯一一次,谢杞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早知道他以后会遇见他,那他说什么也不当个班级混子了。
大一上学期学校不允许校外住宿,下学期谢杞才提交了校外住宿申请,通过后,他速度很快的搬了出去。
舍友调侃,“急着去见对象吗?”
他知道谢杞独来独往,平时与他们的交情不深不浅,这话也不过随口一说而已,没指望他回答。
岂料,谢杞一反常态地点了点头,嘴角甚至噙着一丝笑,“他外面等我。”
他的眼神是除阮年外谁也没见过的柔和,声音更是温柔到了极致。
舍友噎了噎,满脸不可置信。
不是吧不是吧!
就连谢杞这个注孤生都脱单了,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单下去?!
这天理不容啊!
谢杞的东西不是很多,零零总总也就两个行李箱,很快就收拾好。他自顾自的拖着行李到了校外,一眼就看见了在校门口等着他的少年。
就像高三时那样,他每次放学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
“这么快?”阮年伸手想替他拿其中一个行李箱,还没碰到,整个人便被谢杞抱进怀里。
他眨了眨眼睛,回抱了一下,“......怎么了?”
“想你了。”谢杞抱着阮年,低头在他耳边轻啄了一下,少年的耳根迅速染红。
他轻轻笑了一下,松开了他,“你开车来的吗?”
“嗯。”阮年捂了下自己的脸,“就在路口停着,走吧。”
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两人一同进了车,进去的那瞬间,谢杞便将阮年压在车窗上,拉下车帘,珍之又重的去吻他,少年没有反抗,而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
一吻毕。
谢杞搂着阮年,在他耳边轻声道:“刚刚在外面我就想这么亲你了。”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阮年眼尾泛红的样子,只觉得好看极了,想了想,他又没忍住俯身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阮年整个人都有些晕眩,为了防止擦.枪.走.火,他从谢杞怀里钻出去,坐到驾驶位,满脸严肃的拉开车帘道:“要走了,再停下去就要被交警传罚单了。”
他的耳根红红的,谢杞看着,便不由自主的笑了,也不再去欺负他,而是温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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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岑父喊他们回去。
今天是岑今姑姑的生日,他们办了场宴会为她庆祝,宴会上来了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已经毕业的阿清学姐也在这。
她一看见阮年,便想起两人当初如出一辙的经历,立马上前想要再聊聊。
阮年扭头看了眼神色不明的谢杞,觉得有些危险,便委婉的对阿清说:“阿清学姐,你怎么到现在还记得蒋帆?”
“我不喜欢他!”还没说什么,阿清学姐便脱口而出这句话,声音略大,周围的人纷纷扭头看向这边。
阿清感到了久违的尴尬,她紧抿着唇,转身往人群里走了几步,接着回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一个陌生帅气的男人。
“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阿清绝不允许自己被误会,而且还是被误会喜欢蒋帆这么个垃圾,她挽着男友的手,着重强调,“只是看到你就想起蒋帆,毕竟他那些事还是你告诉我的。”
阮年慢吞吞哦了声,“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阿清说着,冷冷一笑,“毕竟看见他过得不好——”
“我就高兴了。”
......
看来这是恨得深沉。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钟了,阮年跟谢杞一起回了两人在外面买的公寓。
谢杞的父亲生前也挺有钱的,他只有谢杞这么一个儿子,便将所有遗产留给了他,签了合同的,就等他满十九岁继承。
谢父留下的公司一直是岑父在雇人帮他打理,起码能保证今后谢杞接手的时候不会太麻烦。
“你知道你爸当初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吗?”谢杞低头轻轻捏着阮年的手指,轻声问。
他突然发现阮年好像从未问过这件事。
就这么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略过了。
“那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啊?”阮年配合的问。
谢杞失笑,看来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是我说的。”没多想,谢杞就言简意赅的承认了。
他喜欢毫无后顾之忧的和阮年在一起。
不用担心家庭这一随时会影响他们感情的炸弹因素,当时他设想了无数种后果,也想过岑父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却也没想过会这么顺利。
阮年其实并不意外。
这很好猜,知道他们关系的也就那几个,李邮不会说,他也不会说,便只有谢杞自己了。
谢杞见阮年没有一点要怪他擅作主张的意思,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没忍住亲了亲他唇角,“我得是有多幸运,才能遇到你这么个宝贝。”
他是他一生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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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谢杞接手了父亲留下来的公司。
他管理的井井有条,这一天,人事部的经理来交代工作,顺便说了句:“对了谢总,这批实习生里有位比较特殊,履历上写着大学曾被退过一次学和被开除过一次。”
“能力可以就行了。”谢杞不咸不淡道。
人事经理噢了声,便叫这位优秀实习生过来了。
然后他就看见嘴上说着能力可以就行的谢总,在看见实习生人时,面上突然变的面无表情,他在实习生列表那栏里画了个叉,语气也明显变冷,“公司不收人品不行的人。”
刚一进来蒋帆就听见这句话,他微微有些尴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然而还没开口便触及到谢总的目光,他喉咙顿时一梗。
谢总看他的眼神是明显的厌恶。
而且——而且他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根本没给他多了解的机会,蒋帆便被人事部经理措辞委婉的赶了出去。
下午谢杞开着车去接阮年,接到人后他第一句就是,“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不等阮年猜测,他又说:“蒋帆,他去我公司求职。”
阮年愣了一下,“蒋帆?”话说他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嗯。”谢杞越想越眉头皱的越深,他扭头盯着阮年,又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发狠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真的是,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阮年缩了下,“哪有阴魂不散。”明明好久没见了。
他的腰被眼前的男人按住,原本带有一点发泄似的咬逐渐变成了深深沉沉的吻,连空气都逐渐变得暧昧。
“他总活在你们的对话里。”谢杞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碰,气息灼热,“我想你只关注我。”
永远只关注他。
眼里容不下任何人的那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