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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领命去财库找到从孟虎山收缴的好东西,查了查还有没有这种纸条。
右护法则去找阿宝,弄清楚那小箱子为什么林寥会有。
阿宝是管理财库的人,头脑挺聪明的,重点是他是极少数中知道冬昭真实身份的人,阿宝是冬昭从宫中带出来的小侍卫。
右护法把情况告知阿宝。
阿宝愣了一下:“林寥?从孟虎山收缴的东西没有殿下的命令我谁都没给啊,林寥怎么会有?”
右护法纳闷:“难道不是你看在他是殿下未婚夫的面子上,给他的吗?”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未婚夫?”阿宝似乎有点想笑,他家殿下可是七皇子,无比尊贵,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想跟殿下攀关系?
他从来都不认这个林寥。
若不是明白殿下要给上任殿主面子,所以才承下这个婚事的,他阿宝第一个就不同意。
右护法觉得阿宝的语气有点奇怪,好像是不屑又好像是讥讽,他知道阿宝是殿下带来的人,肯定比他们了解殿下。
右护法有些好奇殿下的往事,但殿下说自己失忆了,阿宝也不可能会说。
哎了一声,右护法道:“阿宝,上次从孟虎山收缴回来的东西不对劲,就林寥偷的那个小箱子里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武林要派数位高手去孟虎山。”
阿宝问:“殿下什么反应?”
“让左护法去查了。”右护法说到这就闷闷的有些不高兴,“这些事从来都是左护法去做,我就感觉自己好闲。”
阿宝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从小就跟在殿下身边,可以说是和殿下一起长大的,宫里人看在殿下的面子上都会敬他三分,除了殿下外,阿宝从没分心给过任何一个人。
现在毕竟不是在宫里了,阿宝想了半响,勉强安慰:“这有什么,你看我还只是个管账的呢,反正殿下用得到我们就好了。”
右护法想想也是,殿下用得到他们就好了。
“阿宝。”右护法稍稍精神了些,想趁机会打听殿下的往事,“你跟我说说殿下以前的事呗?”
他觉得殿下很神秘。
明明失忆了,但说话谈吐从容有度,气质姿态上乘尊贵,完全不像是失忆了的样子。
右护法也不敢暗自揣测什么,毕竟上任殿主都没说什么。
阿宝没明着拒绝,只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问殿下。”
右护法撇嘴,他就知道是这样。
“那我去找殿下了。”他拍了拍手直起身子,“林寥那家伙应该不会再厚着脸皮回来了吧?有这么个人在,我看着都觉得糟心。”
阿宝刚村网通:“林寥走了?”
“是啊,今早就走了,还是被气走的,我就后悔为什么不多气他几句。”
阿宝跟右护法告完别都还是愣愣的,林寥走了?那个自恋狂走了??殿下总算能独善其身了?
如果林寥是个恪守本分的人也就罢了,他当殿下未婚夫阿宝就算不满意也不会说什么,但坏就坏在林寥不是个恪守本分的人,阿宝经常看见他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阿宝老早就看他不爽了,现在林寥走了他别说有多高兴了。
*
左护法从早忙到下午,总算从数名宝箱中翻出那几张纸条。
而右护法口中已经走了的林寥在晚饭点准时回了府,早就将他房间收拾出来的下人看见他都懵了,大人不是说林寥公子已经离开了么?
“殿下——”
右护法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林寥回来了!”林寥竟然回来了!
谁都没想到林寥脸皮会那么厚,阮年愣了一下,手上还拿着左护法给的那几张纸条。
他低头看了一眼,遂又抬头,确认问:“林寥回来了?”
“对!”左护法气死了,“他后面还跟着程傲白,我去问了,程傲白说明天准时离开。”
阮年鼓了鼓脸颊,既然林寥回来了,那这次婚约书怎么也得搞到手。
他低头把纸条收好,这些纸上的内容大概能拼凑出一个阴谋,更多的阮年准备下次再复盘。
他来到前厅,明明上午才闹过不愉快,下午程傲白和林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跟他打招呼,不过不同的是林寥的态度比早上好了一些,不再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多有打扰了,我明早就离开。”程傲白笑了下,还不忘给自己挽尊,“说来家父也确实催我回去了,就算冬昭殿下不说,我也不会久留。”
阮年坐到了椅子上,建议道:“其实天阙殿离程府距离并不是很远,程公子若使用轻功还是很快就能到的。”
程傲白:“……”
用得着这么催他离开吗?
程傲白也有些怀疑冬昭是不是知道他跟林寥的事了……否则前后态度差距怎会如此之大?或者说冬昭之前一直在演戏给他们看?
程傲白想试探,但又怕露馅,他只有今晚的时间了,不能再出茬子,若是天阙秘籍被他搞到手,那他可就扬名江湖了。
林寥也不敢轻易开口,生怕冬昭怼他。
这顿饭吃的格外沉默。
待到下人前来收拾桌子时,林寥想趁人多拉程傲白离开,却不料想左护法直接将其拦住。
“婚约书。”阮年走了过来,对这件事特别执着,“给我。”
林寥有些慌:“我真不记得婚约书在哪……”
“那你不给的话我就让他们搜身了。”阮年睁着湿软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特别认真,一点也不见开玩笑的样子。
“婚约书?”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程傲白状似无意开口了,“寥寥你不是说你与冬昭殿下的婚约书一直带在身上吗?”
林寥:“……”
这他妈??
阮年伸手:“那就给我。”
林寥要哭了,他根本没想到程傲白会突然说这句话,早知道他就不跟程傲白说这些了。
现在的情势是不给也不行了,除非他反驳程傲白,可是不行,他一旦反驳程傲白肯定就会生气,到时候两边讨不找好。
林寥轻咬下唇,从身上翻出一纸婚书,上面是上一辈人写下的东西,按有手印的那种。
一开始他没指望冬昭会认可婚书,毕竟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他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只是多说了几句歪理,冬昭竟然就认下了。
林寥有些心疼,天阙殿这么大一个庇护就要没有了……
阮年接过婚书,展开纸面看了两眼。
确定没问题后他就将其撕成了好几份,然后再将它扔进了火炉堆。
林寥甚至觉得被扔进火炉堆的是自己。
他眼眶有些红,他那些姘头见到他这副委屈的样子一般都会很怜惜很心疼他,但林寥知道冬昭并不会对他有这种感觉,而且以前他这幅样子多半是装的,唯有现在才是真心实意的委屈了。
“冬昭殿下怎么将婚书撕了?”程傲白似乎有些诧异。
他也确实疑惑。
林寥跟他说冬昭不肯解除婚约,所以他是被迫待在天阙殿的,程傲白是半信半疑,后来林寥刻意引导冬昭说了一些话,让程傲白误以为真的是他不想解除婚约,程傲白才逐渐相信。
刚才那句话是程傲白故意说的。
他看冬昭态度有些奇怪,就故意提起婚约书在林寥身上,就是想看看他想如何,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想撕毁婚约书。
程傲白好歹是程家嫡子,还是有脑子的,当下就明白林寥多半是在骗他。
生气之余外,程傲白更多的是高兴,他一开始就不想林寥跟冬昭绑在一块,如今他们的婚约解除,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跟林寥在一起了。
“我跟他婚约解除了。”阮年歪了歪头,“婚约书也撕了,以后林寥就跟我没关系了。”
程傲白故作惊讶:“怎么突然解除婚约了?冬昭殿下,你跟寥寥闹矛盾了吗?”
林寥突然拉住了程傲白的手。
程傲白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眼眶红的要命,泫然欲泣要哭不哭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两人亲密时林寥在他身下的模样。
程傲白喉咙紧了紧。
他在心底骂了句骚.东西,这个时候还在勾引他。
阮年没回答程傲白的话,只是看了他们两眼,然后道:“你们自便。”
他转身离开,右护法也跟去,唯有左护法还留在这里,想看看这二人会不会整什么幺蛾子。
程傲白带着林寥回了他在天阙殿暂居的卧房,林寥自己的卧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根本不能住人,原本程傲白想压着林寥不可描述一番的,林寥刻意引诱他的样子实在是太撩人,但可惜今晚有正事,程傲白只能暂时先放下这个尤物。
“傲白。”林寥哽咽道:“你小心点,天阙殿处处是危险。”
程傲白眸子里划过一丝精光。
“放心,我带了人来,就在外与我里应外合。”他有点莫名的笑了,“寥寥,等我办完事,我带你去见我爹。”
林寥身子僵了僵。
“你说什么……?”
林寥心底一团乱,程傲白以为他是太感动了,不由得扬了扬下巴,“带你去见我爹,以我未婚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