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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揪着程言的衣领,脑袋趴在他胸口上,轻轻喘着气。
听程言这么说,他有些委屈,觉得小可怜是在嫌弃他笨:“我就是不会嘛。”
每次他想换气,阿言就会特别用力的吸咬他的嘴唇,弄得他总是忘记换气。
所以这不是他的问题。
是阿言的问题!
阮年这般为自己找着借口。
绝对不是他笨。
揉了揉少年的头,程言目光深谙。
昏黄的灯光照映得脸部线条分明,泛着几丝漠然的感觉。
他低头捧起少年的脸,目光直直的与他对应上,像是要看进他心底一般。
“没事,以后有我教你。”
学不会的话,教你一辈子。
程言有些愉悦的想着。
听了这话。
阮年心跳莫名快了起来,他用脸蹭了蹭眼前人的手心,像是只可爱的小奶猫一般,声音软软:“嗯。”
“你、你你你们……”
于晴不可置信的走到两人面前来,感觉自己心脏病要犯了。
她看到了什么!!
两个男的为什么要这么暧昧!
程言捧着少年脸的手轻轻放下,他牵起少年的手,目光坦荡的看向于晴。
阮年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他笑得乖巧:“姐姐。”
两人的举动都十分坦然,弄得于晴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甚至有几分尴尬。
不是,他们都不尴尬,自己尴尬是几个意思?
于晴想至此,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走到他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表情严肃。
“解释一下,你们是什么情况。”
于晴原本以为小锦交到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了,还由衷的开心过。
可现在,他俩竟然做出了朋友以外的举动??
阮年十分乖巧:“阿言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了。”
少年说的十分坦荡。
于晴一下子就悲痛万分,是她给小锦的关爱太少了吗?自家弟弟什么时候有这个倾向的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小锦你懂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于晴身子向前倾了倾,紧紧的盯着阮年的眼睛。
自家弟弟单纯,而这位程同学一看就十分精明……也不排除于锦是给他忽悠了的可能性。
阮年歪了歪头,忽而又弯起了眉眼:“男朋友是恋人的意思,恋人是陪我走过后半生的人,很重要。”
程言扭头看了阮年一眼。
他的双眸十分漆黑,然而此刻里面像是承载了万千星河一般,无比浩瀚。
于晴:“……”
看来自家弟弟是心甘情愿的了。
于晴还是觉得很心痛,她决定问个清楚:“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上次程言来家里的时候,两人相处十分有分寸,并无任何不妥。
这才几天他们就好上了?
阮年乖巧的把时间告诉了于晴。
她沉默了几秒,将视线放到程言身上,含着几分复杂:“小锦还小……你稍稍懂点分寸。”
程言知道她什么意思,冷淡的眉眼似是深沉了一分,他道:“我会的。”
两人聊天像是自动加了一层马赛克一般,阮年坐在一旁茫然的眨着眼睛。
花雕在后台看得不停踱步。
他的心情与于晴如出一辙,十分痛心。
“年年!任务对象要亲你的时候麻烦你躲一下!我是正经苦瓜,不需要你卖身的。”
阮年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躲?”
花雕:“……”
是啊,为什么要躲?
他暴躁:“没有为什么,听爸爸的话,别再被他占便宜了。”
阮年:“可是他是我男朋友呀,我们关系正当,做这些事没什么的吧?”
他不明白雕雕为什么要这么叮嘱他
花雕沉默几秒,忽然忧伤起来:“学会顶撞家长了,年年,爸爸表示很痛心。”
说着,他秒下线。
他需要静静。
年年不清楚小可怜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他是清楚的。
那个人生性偏执,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同理,看准的人也绝对不会放手,年年这么个单纯的性子,落在他手上,一定会被吃的死死地。
花雕私心里不想让他陷入狼窝。
阮年察觉出来雕雕不开心了,他有些愧疚的想要道歉。
说了好几遍对不起都没见回应后,少年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眸。
雕雕又下线了。
他的对不起都没能送出去。
于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大概是闻不惯这恋爱的酸臭味。
程言扭头看了一眼心情莫名低落的少年,捏了捏他的手心,嗓音浅淡:“怎么了?”
阮年慢慢摇头:“没什么。”
程言的目光逐渐幽深起来,他轻轻俯身,凑到少年耳边,温热的唇角紧贴着他的耳尖,声音低缓,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
“我不希望你瞒着我,无论什么事。”
他想要少年毫无保留的全身心依赖自己。
阮年纠结半响,这才说:“以后……能不接吻了么。”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觑着小可怜的脸色,生怕他因为这件事情闹脾气。
谁料小可怜只是眸色清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可能么?”
虽然小可怜面上不显什么,但阮年还是觉得他生气了。
一边是花雕,一边是男朋友,他好难做啊。
自己只是一枚金币,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程言有些冰凉的手抚上少年的脸颊,目光依旧冷冽,只是嗓音含着几分无奈:“小锦,接吻是件很正常的事,最能让你直观的感受到我对你的喜爱。”
喜、喜爱?
阮年白皙的脸颊红了红,只是灯光黑暗,看不太清。
“所以,以后别胡思乱想了行吗?”
程言眼眸漆黑,眼底分明的倒映着少年的模样,十分专注,再无其他。
阮年一时间鬼迷心窍,不自觉点了点头。
花雕在系统空间里看得直冒气。
这个心机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都黑了,于晴这才过来:“宴会结束要散场了,小锦你别太招摇,尤其是不要让爸察觉到什么。”
她叹了口气:“爸对待这些的态度我们都不了解,以防万一,你自己小心些。”
阮年歪了歪头,他只是和小可怜谈个恋爱,为什么要瞒着?
不过他只是枚金币,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姐姐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于是点头乖软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