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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余意终于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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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两人昨晚没真做,但余意还是累的不行。

    早上颜辞叫他起来吃早饭的时候Omega短短一分钟内打了三个哈欠,整个人疲惫懒散的宛如昨晚两人鸾战了一夜。

    因为余意这个状态加上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以至于来家里给余意检查的医生都忍不了,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颜辞,然后含蓄的表达流产的一个月内是不可以同房的。

    颜辞有口难辨,倒是旁边的余意听完这话浅笑了起来。

    虽然这笑容眨眼即逝,但却让颜辞近来阴霾的心情在经历过昨晚后又好了些,alpha敷衍的应了两声,然后催促着余意道:“赶紧吃,不是要去疗养院吗?再磨磨蹭蹭就别去了。”

    余意哦了一声,然后低头乖乖吃饭。

    颜辞瞧他低眉顺眼的样,又有些心软了,还在反思自己刚刚的语气会不会太凶了。

    好在余意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出门的喜悦,连换衣服的时候都难得的哼起了歌。

    颜辞早已收拾妥当,在卧室的沙发坐着,看着像小蜜蜂忙碌飞舞的余意,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满打满算,自己关了余意半个月了,他一直没出过门。

    从那天砸了东西发了一通脾气后就再也没见他跟自己闹过。

    颜辞有些恍惚,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有人被关起来这么久为什么会不生气?

    他思来想去怎么都琢磨不通他为什么会不生气,最后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或许余意是在跟自己演戏。

    或许他一直想离开,是故意装成乖顺的模样,他想趁自己松懈的时候再跑!

    对,一定是这样。

    没错,还有标记。

    他带着自己的标记会对自己产生依赖,只有标记才会让他乖,才会让他听话。

    想到这里的颜辞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连接卧室的衣帽间里。

    而余意此时刚换好了一件宽松休闲的白色毛衣与长裤,正准备拿外套就从镜子里看见进来的alpha。

    “怎么了?”

    颜辞一言不发,只走过来动作粗鲁的将余意压在了镜子上。

    “颜、颜辞?”余意茫然的问。

    镜子里是颜辞冷厉的脸,只见他抬手向下拉余意的毛衣,让Omega后颈那块脆弱敏感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那肌肤周围的淤青还没彻底消散。

    两人离得太近了,alpha那炙热的呼吸喷薄在那脆弱的腺体上。

    颜辞突然脑海里想起了昨晚余意带着哭腔说的那句“不要咬我......”

    当他抬手刚抚上余意的腺体,被压住的Omega就开始瑟瑟发抖,然后开始挣扎,而他挣扎的反应更加激怒了颜辞。

    瞬间——

    利齿刺破还淤青着的肌肤,那痛意比前几天来的更加凶猛,余意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换来的确实对方更加粗暴的压迫。

    “啊——颜辞......好疼......呜呜......”余意痛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了。

    对方的信息素再次注入到余意的身体里,衣帽间里满是乌木沉香的气味。

    颜辞又将余意给咬出血了,他松开余意时,对方立马就站不住顺着镜子跪倒而下,颜辞眼疾手快的搂住他的腰想要扶住对方,可余意却含着泪转身奋力推开他。

    颜辞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失去支撑的余意只能靠在后面的镜子上,缓缓跪倒在地,颜辞有些生气,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嘴硬道:“做这幅样子给谁看?要出门就赶紧,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

    说完这话,alpha心虚的逃出了衣帽间。

    余意疼的哭了好几分钟才缓过劲,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颜辞会突然走进来咬自己的腺体。

    Omega还光着脚,而衣帽间的地上早被颜辞体贴的叫人铺上了地毯,他跪坐在地上身体并不冷,但心里的寒冷却让他止不住的发颤。

    余意抽噎了一会儿,然后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拿过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又拿了个鸭舌帽带着,这才慢慢出了衣帽间。

    大约是因为心里苦涩,余意出去后一句话都没跟颜辞说。

    而对方也黑着脸。

    早上的甜甜蜜蜜只过去一个小时就完全变了。

    在去疗养院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余意跟颜辞并肩坐在后排。

    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余意一直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而颜辞看似低头在用平板处理工作,实际则是不停地在看余意。

    Omega的眼睛还有些红,整个人看着脆弱又可怜,颜辞知道他不高兴,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直到车子停下时,他还是没说出一个字。

    因为是颜家自己投资的高档疗养院,轿车直接开到了余意母亲住的那栋楼下,而院长跟医生几个护士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了。

    一见颜辞,院长就笑的见牙不见眼,不停地拍马屁,余意走在颜辞的旁边一言不发跟着他们上楼。

    颜辞本就心烦,直接打断院长的话,“别寒暄了,跟我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院长一听,立马笑着道:“病人的身体情况比之前好了些,但还是认不清人,现在安定剂的射入成分减少了些,病人睡着的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颜总今天来的很巧,我刚刚问过了,病人现在正好醒着。”

    余意听完,终于有了点表情,惊讶道:“我妈她醒着?”

    院长立马毕恭毕敬道:“是的,谭女士今天的状态不错,吃过饭后护工还带她去晒了晒太阳。”

    余意心中有些酸涩,从出发拍戏到现在就一直没看见母亲,今天她还醒着,真是太好了。

    颜辞余光一直看着他,见他心情似乎好点了,也暗自松了口气,对着院长问:“有没有其他情况?”

    “额,今天余先生打过电话,说等会儿会看谭女士。”

    他嘴里的余先生是余成树,颜辞立马蹙眉,“他怎么会知道?”

    “这我并不知道,他打来电话时,我还以为他会随你们一起来。”

    院长只知道颜辞不喜欢余成树,只听他吩咐如果余成树来,不管如何一定要有人在病房里,绝对不能让他跟谭佳雅单独接触。

    至于其他的那些豪门恩怨,弯弯绕绕,院长是一点也不知情。

    余意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母亲。

    他们一行人上楼后,果然谭佳雅还醒着,她坐在雪白的病床上,手上拿着一团红色的毛线球还有两个塑料形状的签子,像是在织毛衣,可是却将毛线弄得一团糟。

    瞳孔黯淡迷茫目视前方,嘴里喃喃低语,却一个字都让人听不懂。

    她没有像在余家时那般瘦如枯草,大概是被精心照顾着,气色看着似乎好些了。

    余意一进屋子就赶忙小跑过去,“妈妈。”

    颜辞看了一眼院长,屏退了守在谭佳雅旁边的护工。

    颜辞跟他们一起出了病房,准备跟院长还有医生商讨一下国外即将到来的专家,而余意则是单独在病房里陪着她的母亲。

    谭佳雅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手上动作不停一直搅弄着那团红色的毛线,她动作不顺畅,一会儿又将自己的手指给搅在一起。

    而余意则是坐在他旁边细心轻柔的将困住她的毛线绕出来,房间里只有母子二人。

    余意看着母亲,自言自语般的同她说话,“我不是故意那么久没来看你,我前段时间拍戏去了,等电影上映了,我给你看看,我记得小时候,记忆里你还挺喜欢的看电影的。”

    “刚刚跟我过来的那个人,是我的alpha,就是颜辞,之前跟你提起过的,你住在这里也是他帮的忙,这家疗养院也是他们家的产业。”

    “看见这里的医生护士把你照顾的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余意慢条斯理的跟谭佳雅说着话,看着那团红色毛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愣了愣,后颈的腺体隐隐作痛,余意拉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妈,我的小孩没有了......”

    “他没法出生了,你见不到他了......”

    “这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事,我很害怕,我一做梦就会梦见他,他好像在怪我没有将他保护好。”

    “颜、颜辞也在怪我。”

    “妈妈,我真的......好难过,我从没这么难受过,你说我该怎么办......”

    而谭佳雅却还是在玩她手上的毛线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话,那咕哝声越来越大,余意凑近了些,想要听她究竟再说什么。

    好半天过去,余意才听清,谭佳雅嘴里在说:“冬天.....小意......围巾......”

    “妈妈?”余意愣住了,脸上还挂着累,惊讶道:“你是想给我织围巾?”

    谭佳雅又张了张嘴,余意发现她瞳孔似乎比刚才聚焦了一些,正打算继续说话,门却砰地一声被大力推开。

    余意向后望去,只见余成树站在门口,一脸不屑道:“小兔崽子,总算是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