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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求生的本能让皮特终于选择坦白一切。
辜戚寒得到消息后,亲自去了一趟Omega监狱,同行的还有席凛。
皮修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但被辜戚寒给劝住。考虑到Omega监狱的特殊性,Omega过去不太合适,心态和身体都容易受到影响。
皮修考虑了一番,最终选择听辜戚寒的。
……
Omega监狱。
辜戚寒跟席凛再次见到皮特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皮特的改变感到惊讶。
席凛看着眼前憔悴狼狈的皮特,眉心紧皱。倒不是觉得对方可怜,而是对于对方如今的容貌感到疑惑不解。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辜戚寒同样震惊于皮特的面部变化。
席凛摇头,“如果一开始他就是这副模样,我跟羊羊怎么也不可能认错儿子。”
辜戚寒深有同感,如果当初看到的皮特是这个样子,傻子都不会觉得他是席凛跟夏漾的儿子。差别太大了,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样都能认错,席凛跟夏漾得瞎成什么样?
席凛跟辜戚寒特意询问了监狱的管理者,还调取了监控查看,确认皮特没有被人掉包后,才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审讯室。
再次面对面坐在审讯室内,境况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的皮特还算体面,还心怀希望,等着峰回路转的机会。
如今场景再现,对面两位仍旧是人类中的佼佼者,而他已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听这个大肚子,整个人憔悴不堪,眼中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在你交代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不等皮特开口坦白一切,席凛先一步敲了敲桌子问道。
其他的他现在都不是很想知道,就算皮特不交代,只要人还在他们手上,背后的人总会露出马脚。
但对于皮特的容貌变化,席凛确实非常迫切地想知道原因。
皮特看向席凛,眼神无波。以往闪烁着光亮的眼睛此时看过去却看不到任何亮光,只有死水般的死寂,黑洞洞的看不到底。
“我说了你们会让我离开这里吗?”皮特问道。
席凛看了一眼辜戚寒,回答道:“那得看你交代的东西值不值这个价。”
皮特眼神暗了暗,抿了抿嘴道:“等我说完,你们就知道我的脸是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席凛跟辜戚寒听完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一个匪夷所思,让他们觉得荒唐的故事。
“我的身上之前有一个系统,我不知道它来自哪里,但他可以穿梭时空位面。大概是来自外太空吧。”故事以这句话作为开头。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小说故事,那席凛跟辜戚寒大概会为这个充满想象力的开头鼓掌。
然而接下来皮特所说的一切,却让两人感到不敢置信,又觉得离谱。
“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我的系统对于这个世界的剧情了如指掌,与其说我穿越到了平行世界,我觉得用‘穿书’来形容可能更好理解。
“你们的世界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本小说里的故事。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也知道会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一些重要事件和转折,所以我提前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在你们找回自己亲生儿子之前,取代他跟你们回到夏家,成为你们的儿子。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些只有你们一家人才知道的事情?那是因为系统无所不知,只是几件你们相处在一起的小事,系统一查就能查到。”
席凛的瞳孔激烈地颤抖了几下,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一本小说里的人?那你的系统呢?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皮特扯了扯嘴角,发现有些艰难,最终又落了回去,“我无法证明,所以信不信在你们,我只能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至于我的系统,我也不知道,我已经联系不上它了,否则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辜戚寒皱眉问道。
皮特摇头:“不知道,可能没能量,所以自动关机了吧。如果不是这样,我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什么人在背后帮我更改那些数据吗?其实根本没有人,这一切都是系统帮我完成的。
“系统就像手机一样,手机需要充电,系统需要的是能量。它将我从那个世界带来这个世界已经耗费巨大的能量,一直得不到补充,等到能量耗尽就只能关机。也就失去了作用。”
辜戚寒心思一动,目光锐利地看向皮特问道:“你所谓的补充能量是指什么?系统需要的能量从哪里来?”
听到辜戚寒的问题,皮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带着一抹古怪。
“不愧是这个世界的气运者,一问就问到了重点。”
“什么意思?”辜戚寒突然升起一抹不妙的预感。
皮特回答道:“系统的能量就是气运,而这个世界的气运都在皮修身上。当然,你身上的气运也很足,但还不够。”
辜戚寒跟席凛闻言,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皮特的意思。
“系统需要的能量是气运,而气运是阿修的,所以你针对阿修的目的就是他身上的气运?”辜戚寒内心震动,看着皮特的眼神浮现丝丝缕缕的杀气。
皮特对于辜戚寒的杀气一点儿也没表现出惧怕的样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于是他笑着说:“猜对了,系统的目的就是掠夺气运之子身上的气运。所有我要把属于皮修的东西都一点一点地抢过来,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的事业和人气,我全都要抢过来。
“等他身上的气运全部转移到我身上后,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除掉他,彻底占有属于他的一切。到那个时候,就算你们发现了真相也不能对我怎么样。知道为什么吗?”
“你是不是太过于想当然了?我想杀了你轻而易举!”席凛愤怒地拍桌而起,一把掐住皮特的脖子。
皮特顿时呼吸困难,面部慢慢泛红。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可他却不见丝毫挣扎,眼神中带着报复的快意。
死亡如今已经威胁不到他了呢。
辜戚寒拉开席凛的手,劝道:“冷静点!现在还不能杀了他,等事情问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
席凛闭了闭眼睛,迫使自己冷静。
“继续,你还干了什么?”辜戚寒见他冷静后,再次看向皮特问道。
皮特却不急着回答问题,而是好奇地看向辜戚寒,嗤笑一声:“你不是很爱皮修吗?为什么听我说完这些还能这么冷静?你其实根本不爱他吧?”
辜戚寒闻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向皮特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你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的好,你该庆幸你身上的谜团暂时还没彻底解开。”
对于辜戚寒的威胁,皮特毫不在意。反正他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所谓呢?
他不是没有想过利用那些来这里的Alpha救自己出去,但是根本没可能。他至今为止,甚至没摸清楚过来这里的Alpha到底有谁?都是什么身份?
即便是他摸清楚了对方的身份,这里戒备森严,他根本没可能逃出去。
被关在这里的都是身份特殊的罪犯,除了同为Omega之外,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被帝国打上特殊便签的罪人。即便是逃出去,天网恢恢也无处可逃。
所以除了死,皮特竟然找不到另外一条生路。
心存死志的皮特,没了继续跟他们迂回的心思,干脆一次性|交代了所有。
“是,我抢占了皮修的身份,代替皮修成为你们的儿子。这些年我看似什么都没做,实际上一直在利用系统监控皮修的动态。
“皮修会进入娱乐圈也是我找人引导的,包括遮住眼角的泪痣,也是我让人故意告诉他泪痣影响他的戏路,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还有之前皮修全网黑的事情,也是我利用系统操纵的舆论,目的自然是为了让他死于口诛笔伐。可惜,棋差一着,最后还是不得不出手替他收拾烂摊子。
“我当然不是好心,是因为那个时间点皮修还不能死,所以我不得不收手。
“哦对了,我知道你想问当年绑架的事情是不是跟我有关?当然跟我无关,我只是提前知道了他会在那个时间节点被绑架,然后加以利用,从中取而代之。
“事后我指认的那些绑架犯也是真的,当年确实是他们绑架了你们的儿子,所以我也算是帮你们的儿子报了仇不是吗?”
“你——”席凛当真是被他这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气得肺都要炸了。
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抢了别人的东西之后,还一副自己做了好事的模样来邀功的?
这个人真的有人性吗?
当年他们都才五岁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流落在外,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这个人抢了别人的东西,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衣服理所当然的姿态?
“你他妈就是个畜生!”要不是辜戚寒拉着,席凛已经一拳敲碎了皮特的脑壳。
“呵呵……哈哈哈哈……”皮特看着暴走的席凛,大笑不止。
等笑够了才又扔下一个重锤,“啊,忘了还有一件事没说。”
两人看向皮特。
皮特笑得有些神经质地看着两人道:“知道皮修全网黑后我为什么会收手吗?
“因为……
“原本的皮修死了啊!这个世界没了气运之子支撑,所以面临崩溃,我为了让这个世界不彻底崩溃,所以才不得不耗费系统巨大能量,把另一个世界的皮修给拉了过来。
“席大元帅,你以为现在的皮修真的是你的儿子吗?不,当然不是,他只是披着你儿子的壳的外来者罢了!他跟我来自同一个时空,一样是个冒牌货!
“哈哈哈哈哈……”
皮特说完,癫狂地大笑起来。
他看着脸色铁青的两个Alpha,心底充满了阵阵报复的快感。
我是输了,可是你们以为你们赢了吗?
不,你们同样输得彻底!
席凛跟辜戚寒听了皮特的话后都愣住,席凛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满脑子都是那句“皮修已经死了”。
而辜戚寒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回过神来一拳挥向皮特,“你他妈在胡说什么?不会说话嘴巴别要了!”
要不是有椅子将他固定住,这一圈早就让他倒在地上,肚子里那团肉也别想保住。
但皮特丝毫不在意,惨叫一声后,缓过来就抬起头一脸挑衅地看向辜戚寒:“怎么?真相太残忍所以接受不了了?不是你们一直追问我真相的吗?现在我全都交代了,怎么你们反倒不高兴了呢?”
“闭嘴!信不信我杀了你!”辜戚寒掐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呃……咳咳……好……好啊,那你……杀了我啊……”皮特艰难地开口道,“你……有本事就……杀……咳咳咳呃……杀了我啊!”
辜戚寒手下的力气不断加大,皮特被他掐的开始翻白眼。
就在皮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去死了的时候,辜戚寒突然松开了手。
看着他满脸冷酷,吐露出对于他来说残忍至极的话,“你想死?那我就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一辈子都被想出去。你会不听地被Alpha标记、占有,为他们生下孩子。一次又一次,直至你再也无法孕育,直至你死亡。”
皮特惊恐地看向辜戚寒,仿佛听到世上最恐怖的话语,一瞬间天塌地陷。
“不!不要!你不能这样!你杀了我!杀了我啊!”皮特崩溃大喊。
辜戚寒当真不再动他,并且为了防止他自杀,还加固了他身上的枷锁。
皮特发疯了一般的大喊、挣扎,可对面两个人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发疯,残忍到皮特感到浑身发冷。
而此时,席凛也冷静了下来,他看着癫狂的皮特,冷静地开口道:“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间我们吗?你想借我的手帮你除掉皮修,你做梦!”
“啊——”皮特尖叫着,大喊着,双目赤红,充满仇恨地看向席凛,“你不信是吗?那你就去问问皮修,你问问他,浴缸里的血美吗?我送给他的死亡盛宴他还满意吗?
“你们去问问他!问问他还记不记得被他逼死的弟弟?去啊!去问啊!哈哈哈哈……”
席凛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辜戚寒却瞪大了双眼。
他清楚地记得,皮修对于浴缸有多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