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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柳师弟这修炼心态很好,眷恋红尘,而不越矩。”
赵师兄狂饮一碗酒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味沉浸修炼,有时停下来未尝不会有另外一种感悟。”
“哦!师兄也曾有这体会吗?”
秦易一旁问道。
此时赵师兄又喝了一碗酒,脸上露出点红晕。
“往事不提也罢,倒是沉沦的那段时间里喜欢上了喝酒,同时也对剑的理解更加透彻了。”
“我不是曾和你说过,剑道六境,前面三境,我二十岁前便已经领会,从第四境开始,过了十几年都无法领会,直到后来遇到挫折,沉沦了一段时间,重新振作时竟奇迹般的连破两境,真当神奇,哈哈!”
“竟有这事,不过,以师兄这般豪情,不知有何事竟然能让师兄沉沦一段时间。”
虽然惊异于赵师兄剑道领悟能力,不过秦易还是对其往事更感兴趣些。
赵师兄一边喝酒,一边摇着头。
“不可说,不可说也!”
见状,秦易也不再多问,陪着赵师兄喝酒,看歌姬跳舞。
片刻钟之后,竟有一个传音飞鹤飞到了雅间中。
赵师兄接过,打开一看,酒意清醒了很多,脸色也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秦易见状也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赵师兄把飞鹤收了起来,沉声道。
“秦师弟,我有事要先回去宗门一趟,晚点就拜托你带柳师弟回去。”
“没事,赵师兄。你有急事,先去忙吧。我留下带柳师弟回去。”
“嗯嗯!”
随之,赵师兄把桌上一半没开瓶的美酒收走,在秦易目送中,先行离开了。
说来,秦易非常感谢这位赵师兄,这位赵师兄对他而言是亦师亦友。
进入内门三年来,一直受到赵师兄的照料。
虽说赵师兄他是受到峰主,谷师叔之托,但这段时间赵师兄的细心指导,对秦易关照有加,称为秦易半个师傅也不为过。
以前,秦易修炼【缥缈剑诀】都是按部就班,根本不知道何为剑意。
所以他使出来的剑招只有剑形,但威力却是很小,这也是为何之前外门大比时,他察觉自己和那赵师妹使出同样招式,却感觉威力比不上的缘故。
从赵师兄这里,秦易终于有机会能完整从基础的剑法学起。
练剑的基础前三境便是:剑形,剑势,剑意,再往上便是第四境,御剑,亦即飞剑术,以自身灵念滋养剑胚,杀敌于百里开外;第五境,剑心,即化剑而弃剑,有形化无形,剑意可绵绵无尽,亦可锐利无比;最后一境,第六境,铸剑,以心剑为剑魂,以道驱为剑骨,一旦出鞘,睥睨天下。
传言落云宗老祖,已经是到了第六境,铸剑这一步,所以尽管落云宗元婴期高手比其它门派少一两个,但也没人敢轻视落云宗,这是外话。
赵师兄是剑修奇才,在秦易这般年纪时,早已领悟剑意,现在对剑的领悟更是高深,不说同辈弟子,就是整个宗门内那些长老,都没有几人能比得上赵师兄的。
所以,秦易在赵师兄细心教导下,修炼了三年时间,终于在前一个月时间,掌握了剑修基础前三境,剑形,剑势,和剑意。
这也是为何赵师兄对秦易闯进前十抱有极大希望。
“可惜,赵师兄身体筋脉没有恢复,不然,内门大比这种事哪用得上我。”
秦易想道。
秦易怀疑赵师兄已经到了参悟第六境,铸剑这一步了!单论对剑的造诣,在宗门内,恐怕只在师祖一人之下。
可惜,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一场意外,差点让这位天纵奇才陨落。
这么多年过去,赵师兄也曾一直苦苦寻求修复筋脉,灵丹妙药吃了不少。
只是没有见到有奏效的,不过,其体内的蕴含的灵力倒是远超一般筑基期修士,比结丹初期修士也不逞多让。
这倒让秦易奇怪。
赵师兄可没有像他这般修炼【九转金仙诀】这般能凝练真元,反复修炼,增加灵力存量的功法。
按理来说,体内蕴含这么多灵力,早已超过筑基期修为所能承受的极限。
秦易也问过这位赵师兄,这位赵师兄也是微笑说,因为筋脉废了,无法晋级结丹期,日常吸纳那么多灵药,不用上感觉可惜,就琢磨一种可以让体内蕴含大量灵力的法子。
秦易一听,不禁感到汗颜,也不由感叹赵师兄是天赋异禀,被人废了筋脉,不仅对剑的造诣更深,甚至还独创秘术,让体内容纳大量灵力。
若没有之前的变故,这位赵师兄恐怕已经是结丹期修士,成为他的师叔了。
但这也让秦易更加好奇这位赵师兄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房间只剩秦易独自一人看着玉屏外的歌姬,陷入沉思。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那位柳师弟醉熏熏,踏着漂浮的步伐回来。
“咦,秦师兄,赵师兄哪去啦?”
“赵师兄突然有事,提前回去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赵师兄又想坑我,偷偷溜回去了。”
柳师弟躺下,拿起酒碗便喝。
“柳师弟,怎么啦?方才出去还是一脸欣喜,现在为何惆怅。”
“唉,方才和那几个俗间好友交谈甚欢,不过他们都说,过段时间就要成家了,以后很少再回来这种风流之地,他们这段时间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见上一面,做道别。一时间感慨万千,长大真是令人愁啊!难道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秦易听了,也是一愣,摇了摇头。
“倒是秦师兄,你不会一人在这喝酒吧?方才那花魁出来献歌艺,秦师兄可有前去观看。那馨儿姑娘真不愧为花魁,弹了一首让人听了不觉伤寒的古筝,人也是杨柳细腰,肤如凝脂,真是个美人。”
柳师弟醉醺醺的朝着秦易另一个方向说道。
秦易看了柳师弟醉成这情形,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
“我倒是对赵师兄以前为何受伤的事感兴趣,不知柳师弟可知道?”
“嘿嘿,这个啊!我曾经把赵师兄灌醉偷听到了他的秘密。”柳师弟醉醺醺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秦师兄,但秦师兄不能和别人说起啊。”
秦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