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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本来就是闲不住的。
这会儿看了这么劲爆的照片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呢?
“哦对了。”那女人下了一剂猛药,“我走的时候看见申屠蓉冲过去了。”
“哇哦。”
“申屠蓉那可是死掉的君菀的好朋友。”
“走走走,这份热闹必须要看啊!”
今天的雨很大。
比宫斗戏里贵人们被打死的那场雨还大。
可再大的雨也不能阻挡这些个千金名媛们看热闹的心思,外加想看看是什么小妖精勾的宴盛司失了魂的小心思。
所以大家拿出镜子将脸上的妆容补的更精致了点。
雄赳赳气昂昂的就撑着伞往酒店的方向走。
……
酒店房间里。
申屠蓉伸出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略显僵硬的脸颊。
很好。
生疼!
不是做梦。
君菀已经换上了酒店的浴袍,两条雪白笔直的腿随意交叠,一晃一晃的,漂亮的将底下漂亮的地毯花纹都给掩盖了。
“还不信吗?”
君菀撑着脸,看着申屠蓉说:“那要不要我仔细的再给你说说看我救你的那天,酒店里那两个男人……”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申屠蓉满脸惊悚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的膝盖规规矩矩的并拢,强迫让自己消化掉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就在刚才,这女人告诉她,她的名字叫君菀。
不是撞名的君菀。
她本人,就是她那个可怜的朋友君菀。
一开始她以为这个女人在戏弄自己,戏弄她可怜的亡故朋友,可直到君菀面色如常的将她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之后。
申屠蓉就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儿’的玄幻状态中。
“你是不是害怕了?”君菀看她这样子,下意识的挑眉问道。
申屠蓉是个会打肿脸充胖子的小姑娘。
不过脑子的就先否认了。
“怎么可能!平平无奇的死而复生罢了!我怕个球!”
君菀捧着热茶顿时笑了起来,“你还是这么有意思。”
申屠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又纠结的看向了旁边的宴盛司。
他的神情没有半分吃惊。
“司少,你也知道?”
宴盛司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但不否认就是承认了。
君菀就看着申屠蓉用力的抿了抿唇,然后猛地捂住脸,缓缓蹲下嗷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申屠蓉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喊:“人!人鬼殊途啊!”
“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万一有道士来收你咋办啊?”
“呜呜呜呜呜。”
君菀:“……”
宴盛司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又转向君菀,那眼神里只传递出一个意思。
你什么时候能让这个傻子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君菀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
那边申屠蓉还在忘乎所以的诉说自己的担忧。
“没关系,我是看聊斋志异长大的。”
“我对鬼没有偏见!”
“只是君菀啊,难不成现在的鬼都能随便捏脸吗?”申屠蓉抽抽搭搭的看着她,“你怎么给自己换了个脸呢,美绝了,嗝儿。”
君菀笑的顿时更高兴了。
“这可不是我捏出来的脸,这是我原本的样子。”
申屠蓉也不是没看过小说的人,现在信息大爆炸,什么离奇古怪的小说没看过。
她抹掉了脸上的泪,吃惊的问:“你是说,这才是你?那君家君菀呢?”
“魂穿知道吗?”
“类似那样吧。”
君菀摊开自己的手指仔仔细细的看着,“我也是机缘巧合,一觉醒来就成了君家的君菀。”
“真正的君家君菀没扛住那一场车祸,已经死了。”
申屠蓉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接受了这个说法。
宴盛司看了君菀一眼,君菀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
如果说她是书中出来的人,又要多费一番口舌解释,倒不如直接说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省时省心省力。
申屠蓉顿时就不哭了。
“那你不会被道士抓走了?”
她一把握住了君菀的手,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君菀我,我太高兴了!”
她的朋友有很多。
可像君菀这么对她胃口的实在是太少了。
虽然对着这张脸的感觉有点陌生。
可君菀的每个眼神,一举一动,都太熟悉了,只要五分钟,那点陌生感就都没有了。
“你走之后,我经常会梦到你。”
“甚至我有的时候还会做白日梦,想着你要是真的能活过来就好了,毕竟君家那位的尸身还冰着。”
“咳!”
宴盛司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可来不及了。
君菀已经笑容尽失的转过身看向了宴盛司,“这叫什么话?宴盛司,她说的这事是你做的?”
宴盛司抿了抿唇,看了申屠蓉一眼。
申屠蓉下意识的害怕。
可又猛地反应过来,君菀都回来了。
她怕个什么?
顿时就靠在君菀身边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
“我只是怕你不回来……”宴盛司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想让申屠蓉这个倒霉催的快点走。
可谁知道对面的君菀已经瞬间沉下了脸。
她几步走过来。
猛地伸出手,一把拍在了宴盛司的脑袋上。
‘咚’的一声。
闷响。
让正悄悄摸到外面走道上的几个女人瞪大了眼睛。
她们看见了什么?
宴盛司突然将门打开,这让本来没发现宴盛司他们在的,只打算去这层楼的餐厅吃饭的几个女人一阵惊喜。
可还没惊喜完呢。
就看见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突然从里面光着脚晃着雪白的腿冲了出来。
劈头盖脸一巴掌就打在了宴盛司的脑袋上。
君菀皱着一张脸,看着宴盛司骂道:“你干的这叫人事?”
“还不赶紧让她入土为安?”
“宴盛司你当真欠揍,你给我去灵前好好鞠躬道歉!”
宴盛司也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退一万步来说,冻僵了的尸身,又怎么能再一次承载活人的灵魂。
她觉得心酸又气人。
可却也能感觉到当时宴盛司几乎被逼到穷途末路后的绝望。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她被冻在哪里?”
君菀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
却猛地对上了外面几个女人仿佛被塞了一嘴屎的震惊表情。
君菀皱眉,这些人堵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群女人也很震惊。
宴盛司……在干什么呢?
竟然就这么站着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