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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能劝得住他的人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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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包又摸了摸那片土壤。

    “行了,我明天再来给你浇水哦。”肉包站起身,“我还是相信你能发芽的,对不对?”

    沉寂的土壤给不了他任何回答。

    肉包站起身。

    背着书包往外面走。

    “小少爷,咱们要迟到啦。”司机在外面着急的说:“你今天要是再迟到,司少肯定要生气的!”

    想到如今的宴盛司。

    司机却突然沉默了。

    半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走吧小少爷。”

    “司少已经挺累的了。”

    “我们就别给他找事儿了。”

    肉包低着头。

    闷闷的点头。

    在君菀离开的这一年时间里。

    京市圈内已经大洗牌了。

    其中最让人吃惊的就是。

    宴盛司竟然从宴家弃子一跃成为了日安集团的总裁。

    那可是日安集团啊!

    比如这会儿的富家千金下午茶聚会里。

    这些还没结婚的女人们就三句话不离宴盛司。

    “我听说上面放下来那个石油项目被宴盛司吃下去了?”

    “我的天……真的假的?”

    “我爸爸说的,让我看看能不能和宴盛司搭上关系,我倒是也想呢,可宴盛司……”

    女人们拨弄着手上的红茶。

    “感觉自从君菀死后就疯了一样,听说前段时间程家的那个私生子,呵,不知死活嚼舌根,嚼到了宴盛司亡妻的头上去了。”

    说话的那人压低了声音,仿佛这个话题是什么不能说的话题,“结果好死不死,传到了宴盛司的耳朵里,你们是没看见啊。”

    “就三天的时间。”

    女人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那一家人就被弄的不人不鬼的。”

    “我听说今天那个程家私生子好像说要去求宴盛司。”

    “啧啧啧,真是不知死活,宴盛司那人是她能求的动的吗?”

    女人们无奈摇头。

    可如今的她们,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宴盛司太可怕不敢嫁’的话了。

    一来君菀之前享受的成果还在她们眼前。

    二来,日安集团如今如日中天,就连那个本来和他齐名的科源集团都要避其锋芒,这样的身价,早就不是一个宴家少爷的身份能比拟的。

    毕竟以前宴家还未必是他的,也不可能全都是他的。

    可现在。

    整个日安都是他的啊!

    这太有诱惑力了。

    谁要是能嫁给宴盛司,哪怕是二婚,谁不动心呢?

    毕竟君菀又没有留下一个孩子,再方便不过呢。

    一个死掉的人而已,和死掉的人争什么呢?

    大家笑着,看向了坐在最中间的人,“说起来也是君菀可怜,没有享受到这一份荣耀,倒是要便宜以后接管宴盛司的女人,你说是不是?欣欣。”

    坐在最中间的正是君欣欣。

    她在半年前已经和宴志远订婚了。

    如今更是拉拢了君家一半的股东。

    在圈中说话也极有分量。

    “是啊。”君欣欣放下了红茶,压了压眼角,“我妹妹实在是……太可怜了。”

    君欣欣如今很消瘦。

    只是仪态却越来越好。

    看着就像是一个假人一样。

    “你也是一年失去了两个亲人。”旁边一个女孩子心疼的握着君欣欣的手,“你奶奶的死对你来说打击也很大吧?”

    “你说君老太太一向来身子都很健壮,怎么就突然离世了呢?”

    君欣欣闻言。

    低头掩盖上翘的唇角,“奶奶也是受了气,那段时间本就和我说过心脏难受,只是太忙了,就没怎么重视,如今看来,都是我的错。”

    她一脸自责的样子,又让大家好一阵的安慰。

    君欣欣在京圈中的人缘是越来越好了。

    她会做人,有手腕实力,能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大家自然喜欢她。

    “喝茶吧,别提这些伤心事了。”有人立刻岔开了话题。

    君欣欣点点头。

    端起了红茶。

    下一刻,她又垂了眸,“我家奶奶以前最喜欢喝红茶了,她的红茶,都是我专门去Y国给她挑选来的最好的,她每天都要喝的。”

    君欣欣手指落在茶杯上。

    眼中的焦点渐渐散开。

    “可惜啊。

    “这么好的红茶。”

    “奶奶再也尝不到了。”

    ……

    日安集团门外。

    程家私生子站在外面,被烈日炙烤着。

    他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

    好不容易等到宴盛司出来了。

    他眼睛一亮立刻走上去,“司少,司少求求你饶过我吧,是我口不择言!”

    “是我错了。”

    他猛地伸出手抽自己的嘴巴子。

    一下又一下。

    将自己的脸抽的高高肿起来。

    宴盛司左右两边都跟着一排私保。

    可即便是这样。

    人们最先看见的,最先觉得害怕的都是宴盛司本人。

    他本就漆黑如墨的眼睛现在更是像两口不见底的深井,里面好像有手伸出,会将人拖进无边深渊。

    他瘦了许多。

    整张脸看起来更棱角分明,也更有攻击性了。

    像是一朵盛放到了极致的玫瑰。

    艳的让人害怕。

    好像下一刻他就会结束这场盛极的美丽生命,开始腐烂凋零,让人心悸。

    “呵。”宴盛司缓缓冲他一笑,“要我原谅你?”

    “之前也有一个要我原谅他的。”

    “我说,他要是死了,我就原谅他。”

    宴盛司低头看手表,语气慢慢悠悠,“你猜他后面死没死?”

    男人浑身发抖。

    他!

    他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口吻。

    可他家真的不能倒。

    今天爸爸就说了,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得得到宴盛司的原谅。

    不然他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男人被烈日炙烤的已经开始退化的脑袋一热。

    极度恐惧之下,抖着声音说:“好,既然你要逼死我,那我就顺你心意!”

    说着。

    他猛地朝柱子那边跑去。

    像是要一头撞死。

    可……

    没一个人拉着他。

    宴盛司站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来不及挺住。

    咚的一声。

    真的撞在了柱子上。

    留下了一个血印子。

    “啧。”宴盛司敲了敲手表,“这么轻,怎么死呢?”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个私保走过去将只是晕过去的人从地上拖起来,面无表情的架出去。

    死又不愿意死。

    那就只能受着宴盛司的报复了呗。

    因为,唯一能劝得住宴盛司的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