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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指责到脸上来了。
宴明成有一瞬的怔楞。
他多久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了?
这些人是忘了他的脾气了吗?
他们怎么敢?
宴明成放在桌面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是我公司的项目,宴盛司不再适合待在我们宴家,我要换项目负责人,你们有什么意见?”
他声音森冷。
可这一份森冷却并没有让面前这些人胆寒。
他们都是有备而来。
冷笑着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合同。
“意见?意见大了!”合同被翻开,“宴总你可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上面白纸黑字的合同清清楚楚的写了,负责人必须是宴盛司!”
宴明成目光一寒,立刻将这些合同都拖了过来。
宴盛司刚进集团的时候。
经手的所有合同他都会仔细看过。
可毕竟宴盛司也在集团干了这么多年了。
这两年他逐渐懈怠了下来,是习惯宴盛司的存在后,放松了几分警惕。
他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每个合同都查了,而是根据项目的大小抽查。
可这几份合同。
竟然都藏了这样的要求?
这可是定好的要求!
如果宴盛司不在,那边就算是宴家集团这边违约了!
宴明成只觉得血冲爆了他的大脑。
“宴盛司!”他咬牙切齿的喊他的名字。
对面的老总轻嗤了一声,“宴总,与其在这里发火,不如想想怎么解决接下来的项目吧。”
“我也在这里给您放一句准话,除了宴盛司,我谁都信不过。”
宴志远和宴志杉有多少能力,他们这些老狐狸还能不清楚?
其实这两个也不是不能用,但宴盛司珠玉在前,谁他妈的会对鱼目满意?
“宴总,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现在项目中途搁置,时间就是金钱,我们损失的这笔钱,到时候可都是要按照合同算在您头上的!”
“可别赖账,呵。”
宴明成抬起眼。
将这些人一个个都记在了心里。
“放心我绝对不会赖账的。”宴明成语带威胁,“我一定会好好的记得今天你们给我说的这些话。”
宴明成凶狠的眼神还是让面前这些人心头一震的。
但很快,他们就想到了那位给自己打来的电话。
嗤!
得意什么啊。
他们可不是无缘无故来闹这一场的。
他们背后有人,怕什么。
“那就好,可千万别忘!”出乎宴明成的意料,大家趾高气昂到令人疑惑。
昂首阔步的像一只只战胜的大公鸡一样,仰着下巴走出了办公室。
宴明成自然是又暴怒的发了好一通的疯。
从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可以看出,宴志远那个家暴男果然是他亲生的。
这一群老总从宴家集团走出来之后。
心底就有些发虚了。
一上了自己的车就给那位日安总裁的秘书发消息。
“陈先生,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去宴明成那边闹了,可您是不知道啊,宴家那老东西最记仇,我们这心里啊……”
这话说的。
在电脑后面坐着的陈夜冰冷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冷笑了一声。
都是一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陈夜敲字,群发。
【放心去做,日安保你们。】
免死金牌!
老总们顿时被下了一根定海神针一样。
稳了!
宴家虽然也是老牌势力,但是禁不住如今‘日安集团’如日中天啊。
据说前段时间还同时拿下了M国和F国的两个重量级项目,一个是石油项目,一个是房地产向项目。
都是暴利,收入十分可观,顿时就将‘日安’的重量在短期内又翻了几倍。
宛如有神之手在背后操控一般。
日安那位神秘的‘老总’是真的神了!
这一位要和宴明成打擂台戏,虽然不知道日安总裁图什么,但是宴明成那种人嘛……得罪个一两个能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们只是头脑清晰的及时站队了而已!
此刻还在医院的宴盛司看着陈夜发过来的消息。
露出了一个笑容。
“宴明成,这就受不住了?”宴盛司的手指曲起,眼中含着浓浓煞气。
他起身往隔壁病房走。
君菀听说君生已经醒了。
她已经在君生病房里坐着了。
丁袅袅带着小黎在君生面前又哭又笑。
君生正抱着丁袅袅。
他说不出话。
可一双眼睛里完全倾诉了自己对爱人的思念。
“这是我们的女儿。”丁袅袅拉着小黎抹了眼泪,“你奶奶有给你看过她吗?是我们的女儿,女儿知道吗?”
君生想了好半天,才将目光落在小黎身上。
他的反应能力比正常人要慢好多。
可丁袅袅一点都不介意,耐心的等着他。
终于君生摇了摇头。
不知道,没见过。
但他很快又笑了起来,君家一门恶毒,可君生就像是歹竹林里出的那一颗挺拔向上沐浴阳光的好笋。
一双眼睛弯成了明月。
是能让人心生亲近的纯净笑容。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理解了‘女儿’的意思。
毕竟奶奶一直在他耳旁,耳提面命的‘你要争气’‘要生出一个健康健全的孩子’‘是女儿或者儿子都没有关系’‘聪明就好’。
这些话跟着他钻进他每一日的梦境里。
睡觉都在痛苦的折磨她。
君生朝着小黎伸出了手。
小黎看向了妈妈。
丁袅袅握着小黎的手放在了君生的掌心上。
“小黎,这是爸爸。”
丁袅袅耐心的说。
君菀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动。
只是下一刻,她的衣角被人拽住。
君菀侧过身,看见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肉包不自觉的靠了过来。
他的脑袋跟着靠在了君菀的小臂旁,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一家三口。
抓着君菀的那只手很用力,手背上两个肉涡深深的漩进去。
君菀冲肉包笑了笑。
一抬手直接将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肉包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抱着君菀开心起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宴盛司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啧。”他不太愉悦的目光落在靠着君菀的肉包身上。
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宴盛司看着君生开口:“打扰你们一下。”
君生和丁袅袅同时看过来。
“丁袅袅,你不想报仇吗?”宴盛司挑眉,看向君菀。
君菀顺口接过话,“你要是愿意的话,帮我问问君生,愿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身份。”
“毕竟君老太这些年一直藏着他。”
“如果他想和你们母女两个一起生活的话,这样躲躲藏藏是不行的。”
君菀没有任何携恩威逼的意思,语速缓慢神情平静的说:“当然,如果他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毕竟是君家人。
君菀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君生。
“恩!”丁袅袅早就对君家人恨之入骨了。
原谅?
呵。
她这个肉体凡胎的女人就不争着当圣母了,谁爱原谅谁原谅去。
“阿生,你听我说……”丁袅袅用最简单的语言,尽可能的和君生沟通。
君生理解的很慢。
是一次困难的沟通。
但等君生明白之后,坚定的点头。
他对奶奶和爷爷,都没有什么感情。
他对外界的情感接受的很慢。
君泰和君老太给他带来的只有痛苦,甚至‘爷爷’‘奶奶’两个词语,在他的世界观里都代表着无尽的痛苦。
他唯一接收到善意的情感,只有丁袅袅。
他的脑子无法思考太多事情,自然也装不下太多的人。
他只明白了一个意思。
同意。
爷爷奶奶就控制不了他,不能把他抓起来关进小黑屋里,不能把针头一次又一次推进他的皮肤里。
他就可以和丁袅袅,和‘女儿’在一起了。
“我也会跟着起诉她的!”
丁袅袅说:“我会配合你的!”
还有带走小黎的这笔账!
必须得有人清算才行。
“那就好。”
君菀笑了笑,“正好,君家和宴家要喜结良缘了。”
君菀将头发撩到耳后,“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这个良缘,现在还结不结的成!”
……
宴家老宅。
宴明成正在歇斯底里。
宴志杉脑袋上一片青紫。
这是刚才宴明成砸东西的时候,误伤了他。
不过宴明成才不在意,便是亲生的儿子,从小也没少挨他的毒打。
“爸爸,你冷静一些。”宴志远咬着牙安慰:“只是几个项目而已,对我们宴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你懂个屁!”宴明成直接一脚踹向他。
宴志远被踹的脸色苍白。
眼中怨毒一闪而过。
“这是几个项目吗?十几个项目?比你们两个还金贵!”宴明成砰砰的拍着桌子,“更何况!这事关我的面子问题!”
“那些咋狗贱鸡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吠了?他们只是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踩啊。”
如果是宴盛司。
这时候绝对不会冲上来说话。
宴明成这人,将面子看的比谁都重。
他是个暴君,是不允许底下有任何人忤逆他,不想倾听任何不同声音的暴君。
但显然,这两个儿子没有宴盛司聪明,成了此时此刻暴君的出气筒。
“你们两个明明是我亲生的,遗传我的优秀的基因,怎么就这么没用?”
“要不是你们扶不起来,我何至于让宴盛司那个杂种耍了?”
宴明成抄起旁边的两个杯子就要对着两人砸过去。
宴志远立刻说:“爸爸,我马上就要订婚了,脸上伤害就得推迟了!”
宴明成手一顿,将原本咋想宴志远的杯子都砸向了宴志杉。
宴志杉还不敢躲。
宴明成这个暴君不允许他们躲。
“该死的宴志远!”宴志杉眉骨被砸的生疼,在心底阴狠的想:“心思阴险,这么快就拉君家出来了!”
想到了君欣欣和宴志远的婚礼。
宴明成这才脸色好看起来。
“恩,你还算有点用。”宴明成平复了几秒钟,说:“君家一脉都绝种了,嗤,生不出儿子的蠢东西!收养也都是收养的女儿,活该以后被我们吞并。”
“君菀不在,君云君临姝不成器,君临婳太小不会是君欣欣的对手,君老太又对君欣欣青睐有加。”
宴明成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你抓紧把君欣欣的肚子搞大。”
“女人嘛,天生就是躺在男人身下的。”
“你把她肚子搞大了,有了你的孩子,她就和你绑在一起了。”
“别管什么还没结婚什么的,往床上带。”
“都是一群贱皮子!”
宴志远抿紧了唇。
没吱声。
宴明成不满:“听见了没!”
宴志远:“……恩,知道了。”
只是放在旁边的手却悄悄的握紧。
他眼中浮现出一抹焦虑的神情,肉包没有要回来,订婚仪式还能如期举行吗?
不然。
尝试一下爸爸说的这个方法呢?
不行!
宴志远立刻就否定了。
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对自己的骨肉有多残忍。
他都是亲眼目睹的。
君欣欣绝对不会因为肚子里那块肉受人摆布的。
“订婚仪式也要快一点推进。”宴明成皱眉,“我总觉得那些杂种今天敢当面叫板我,是有什么依仗。”
“心里有点不安。”
宴明成毕竟宝刀未老,对危险的感知依然十分敏锐。
可他没想到。
这男人的第六感的应验,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一则骇人听闻的新闻出现了!
直接为真在网上被激情辱骂的宴家分走了一半的火力。
可……宴明成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新闻消息,“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屏幕里的一则视频里。
丁袅袅带着孩子和君生,坐在医院的病床上。
阳光洒落在三人身上,明明该是温和的一家人场景。
可偏偏,丁袅袅眼中却没有一点暖意。
“诸位好,我要实名揭露京市君家两位当家人,对我和我的爱人,以及我女儿,做出的一些骇人听闻的恶性犯罪事件!”
“我的爱人名叫君生,是君家君泰与其夫人的亲生孙子……”
后面的话。
就像是隔着一层水雾。
宴明成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
什么都听不真切了。
君家……亲生?
仿佛上帝开的一个玩笑。
君老太那边竟然没有绝后?
那,他费尽心思让自己的大儿子娶的君欣欣,算什么玩意儿?
而此刻。
在君菀和宴盛司都忙着君家的事情时。
最安静的一处角落的病房里。
小六终于停下了画笔。
纸面上。
一个共生树栩栩如生。
“我……想起来了!”
“那棵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