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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泰!”君老太吼道:“我们两个只剩下这么一个血脉了,你还想怎么样?”
“阿生要是出什么问题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君泰阴沉如蛇一样的目光落在君老太身上。
两人目光碰撞,谁也不让谁。
“你还好意思说?”君泰冷笑了一声,“以前准备带阿生去国外治病的时候,我就说你带着阿生出去,你非要让我带着,结果现在呢?”
“我在国外的消息被你全面封锁,你可真能啊,京市多少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君老太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当然不愿意离开国内。
自己枕边人心里有多大的野心,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陪孩子出国看病,只能是君泰去。
“你说你能把君家集团管理好,这就是你所谓的管理好?”君泰头痛的捏着自己的眉心,“你知道集团的股市现在是一塌糊涂吗?”
他声音越来越大。
“还有君菀!你不是说那个孩子,像个兔子一样听话?”
“武源和程琳两人竟然还能找到孩子?哈?”君泰像是疯了一样,眼神赤红,“我的孩子死了,他们倒是一家团聚了?”
君老太这话就不爱听了,她将手狠狠的握成拳头,恶狠狠的道:“我当年就说了,找到那两个孩子之后,就直接掐死了了事!”
“是你!你贪图武源的财产,说要放长线,钓大鱼!”
“养大后靠那个孩子将武源的财产全都吞下去!”
“要不是你的阻拦,君菀那小贱人早就被我掐死了,还能有今天这一出?”
两人对着骂完,彼此都安静下来了。
旁边的保镖早就不敢呆着,悄悄退出去将发挥的空间让给这两个人。
君泰捏着自己痛的好像要裂开的眉心,沉着声音说:“你去把我回来了的消息散出去,正好我这些年在M国也没少扩充事业,就说我们君家为了开拓M国市场我才过去的,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是我身体不好,所以低调了些。”
君老太沉默点头。
“你在M国那边的项目怎么样了?”她带着几分挑剔的说:“我这些年可是给你拨了不少钱。”
君泰的眼皮子跟着狠狠的抽了抽。
他声音又拔高了,气的脸上一片暴怒的红,“带着这么一个满脑子只有女人,天天寻死的拖油瓶,我项目能好到哪里去?”
君泰咬着牙。
看着君生,怒道:“他这样的智力有缺陷的孩子,就只能靠女方的基因和智商来弥补。”
“中和一下,说不定不会生出问题儿童。”
“不然脑子有病的人怎么继承你我闯荡下来的这么大的一份家产。”
君泰说着说着,眼中的阴狠褪去,也流露出几分疲惫来,“你说他怎么就是看不上咱们精心挑选出来,培养长大的女人呢?”
“丁袅袅那种乡野出身没有接受过贵族高等教育的女人他怎么就铁了心的这么喜欢?”
一个傻子。
还学着人家私奔?
呵。
“君欣欣,小姝和婳婳,就算是君菀那个贱丫头,她们哪个不是咱们千挑万选出来的,各方面基因都非常优秀的女人?”
君泰捏着拳头,满眼的阴沉,“偏偏这傻小子以前不懂就算了,一杯药灌下去,往床上一丢,总能把她们的肚子搞大。”
“偏偏遇到了那个该死的丁袅袅!”君老太也跟着咬牙切齿。
自从遇到了那个女人之后。
‘乖巧’的君生竟然也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会悄悄的跑到丁袅袅的病房和她一起。
他不会说话。
但是他喜欢听她说话。
丁袅袅会和他说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是他经常看见丁袅袅好像试图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时候他看见丁袅袅满手的血,吓的他之后每天晚上觉都不睡,就溜出去坐在丁袅袅的床边。
盯着她。
白天护士盯着她。
晚上他盯。
在这样彼此都煎熬的岁月里,两个心灵有残缺,身体有残缺的人避无可避的相爱了。
丁袅袅的病一天比一天好。
她还教了很多常识给他。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君生才知道,君老太对他做的一些事情是不对的,不好的。
比如孩子,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
比如亲吻。
拥抱。
和忠诚的爱。
那是发于内心,对另一半的靠近,和智商无关,源于本心。
可好景不长。
他们很快就被发现了。
君生带着君泰换了医院,隔绝了两人的任何联系。
君生不会说话,沟通也困难,丁袅袅本来就和他见面的时间每天都不长,对他的家世更是没能打听出来很多。
只知道他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可某天,君生却突然消失了。
有人来警告她,让她不许痴心妄想。
可就在那时候。
丁袅袅被查出来,她怀孕了。
当时君泰其实是带着几分期望的。
君泰看着躺在病床上睡着了的君生,忍不住骂道:“我本来还想着,丁袅袅那个女人要是能给我生出正常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当成继承人培养。”
他们老了。
时间不多了,希望能尽可能快速的有一个正常的孩子,然后他们培养他长大,再将君家交给他。
“可我果然是想多了。”君泰咬牙:“她生出来的东西竟然也是个智障!”
而且比君生的状态看起来都严重。
“对了,小黎呢?”君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皱眉说:“那孩子不是说机缘巧合之下,被君菀那根搅屎棍救走了?”
“回自己妈妈那里了?呵,早晚要弄死君菀。”
君泰满眼的狠厉。
君老太点头,“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了。”
天知道那天她兴冲冲的冲过去。
以为君菀死了的时候有多高兴。
结果却被电话告知,小黎被发现了?
当时君老太呕的差点没能撑下来。
那通电话就是那两个逃走的保安给她打的。
真是事事都和她作对。
“你回来了,M国那边的市场多少还是开了一些,之后肯定会顺利的。”
君老太像是给自己暗示。
君泰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像是自言自语。
“老婆子……”他顿了顿,才说:“你说如果君欣欣那个孩子,活下来了。”
“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吗?”
“……和咱们,阿生的孩子。”
君老太眼神一变,“当时阿生还是很听话的,就是君欣欣那丫头厉害的很,不过两杯药下去,也就什么都办成了,就算这样,我为了安抚君欣欣那死丫头,还给了股份呢,当时那丫头寻死觅活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想不开的,给我们阿生生孩子还委屈她了?这世上还有比她运气更好的人?”
“这两年倒是听话了很多,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君老太叹了一口气,“君欣欣的那个孩子是正常孩子的概率非常大,产检的时候各项指标都很好,谁知道,后面竟然难产了呢。”
那个孩子……可惜了,和他们家没有缘分。
“要是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是个男孩。”君老太抿唇,“年纪正好比小黎大一些,都可以当小黎的哥哥了。”
这么一想,君老太对丁袅袅的厌恶就更深了。
要不是后来遇到了丁袅袅,君生也不会懂男女间的那点事情,更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懂了之后这孩子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后面她再找君临姝和君临婳,君生不仅不肯吃任何的药,吃了药宁愿自残去死都不碰别的女人了。
好几次尝试过之后,不仅没能成功,君生还差点都没能救回来,死在手术台上,再之后君老太和君泰就不敢刺激他了。
可他们着急啊。
他们太想要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可他们也只是想要一个正常的孩子,君生不会说话,眼底却时时刻刻传递出撕心裂肺的悲鸣。
她们看见了。
他们装作看不见。
同一时间。
健身房外面。
君菀一脸严肃的看着这威廉和黑肤男人,“你们说的……是真的?当年们追我是君老太指使的?”
威廉和黑肤男人拼命的点头。
一边点头一边满脸崩溃的咆哮说:“请你,能不能,放下棍子!”
没错。
那拖把还在君菀手上。
“打狗棍呢,怎么能轻易松开,呵呵。”
君菀冷笑,“她让你们抓我干什么?”
这就不是威廉他们知道的了的,威廉不算是君老太他们的心腹,只负责偶尔看顾一下那个少爷,至于别的,都是君泰带着自己人做的。
眼见君菀又要让拖把和他的嘴亲密接触。
威廉绞尽脑汁立刻说:“但是,但是我们之前还一样抓过一个女人呢。”
君菀手一顿。
威廉:“抓过一个叫做君欣欣呢,当时她也是,想跑,跑了,我们抓住了她,把她交给了君老太。”
君菀眯起了眼睛。
威廉接着说,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倒了个干净,“哦,还有,还有君老太有一个,孙子!”
君菀:“!!!”
她和宴盛司对视了一眼。
宴盛司虽然神情不如她夸张,但眼中也是有些许惊愕的。
君菀只觉得一直堵着她的一些思路不通的地方。
好像渐渐的通了起来。
她紧张的用棍子戳了戳威廉,声音发狠道:“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不然就送你去警察局。”
这两人就不是和好东西。
当然是不能去警察局的。
君菀终于知道了君生的存在。
等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君菀将拖把一丢,对宴盛司说:“这两个?”
宴盛司非常熟练。
“我让人处理,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威廉张开嘴就又要NONONO三连崩溃。
很快就被宴盛司叫来的保镖拖了下去。
君菀今天还没去看过哥哥,两人索性就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君菀和宴盛司都各自沉默着想着今天知道的消息。
“怎……怎么了?”纪林白看着沉默的两人,钱若雪就坐在他身边啃苹果,也瞄着这两人。
钱若雪轻咳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这两人问:“怎么?吵架了啊?”
君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闻言呆呆抬起头,“什么?”
钱若雪愣了一下。
手上的苹果顿时就不香了。
虽然她不喜欢君菀,但是也很少看见君菀这么一辆迷茫外加呆愣的样子。
她并不知道这是君菀思考问题思考出神了。
钱若雪脸色沉沉的看着宴盛司,苹果都不吃了,“他欺负你了?骂你了?”
君菀:“什么?”
她终于回过神来了。
钱若雪已经走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宴盛司,目光挑剔道:“你都不像以前那样傻乐呵了,是不是你男人凶你了?”
“你傻啊,你不会和我们……不是!和你的父母告状吗?”
“你欺负她了?”钱若雪再次质问宴盛司。
宴盛司扫了钱若雪一眼。
一只手懒洋洋的揽住他家小陛下,薄唇轻启,嘲讽:“傻子。”
钱若雪撩起袖子就要上。
被君菀拦下来了。
“不是,我就是刚在想别的事情想出神了。”
君菀想到了君生。
那天,她在医院碰到的,竟然是君老太的孙子不成?
君菀拉着宴盛司走到了外面的走廊,她皱着眉说:“你知道吗?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可能。”
宴盛司笑了笑,“你怀疑君生就是小黎的父亲?是丁袅袅说过的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君菀疯狂点头。
“你看啊,一些细节都能对的上啊,比如说不了话,比如身体有问题……还有就是医院里,他第一次看见咱们,都不说什么,后来监控里第二次往咱们这边看,结果就突然像是疯了一样要冲过来。”
“然后被人给打晕了。”
君菀皱着眉头,“第二次多出来的人,不就是丁袅袅吗?”
“你说他是不是看见丁袅袅了?”
宴盛司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尾红红带着艳气点头,“恩,或许。”
他低头看向君菀,“我更想知道,君老太抓了君欣欣,又想抓原先那个‘君菀’,到底想干什么。”
宴盛司眯起眼睛,不知道为什么。
想到这件事情,宴盛司反倒是更膈应。
“对了,小黎呢?”
君菀看了看四周。
“见不到君生的话,要不我去薅几根君老太的头毛,和小黎做个亲子鉴定也行。”君菀面无表情的建议。
宴盛司低笑出声。
只是……找了一圈。
小黎人呢?
就连肉包也不见了。
而远在医院外面的一条大马路上。
肉包拉着小黎的手。
陷入了苦思之中。
“我只是想要买个鸡翅,但是我好像迷路了。”肉包看着小黎,“妹妹,哥哥牵着你走吧。”
他叹气。
不该带小黎出来的。
小黎乖乖的把手伸出去。
两只小手握住。
小黎走着走着,冷不丁冒出几个字。
“哥!肉包!哥哥!”
肉包愣了一下,迷路的惆怅顿时没了,高兴的捧住了她的脸亲了一口,“是呢是呢,你终于会喊哥哥的名字啦!”
肉包紧紧的拉住了小黎的手,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仿佛是大人的身高,投下了成年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