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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瞬间,宴明成就想到了君老太将君菀踢出去的事情。
他也该把宴盛司踢出去!
“爸爸。”就在这时,宴盛司突然靠了过去,轻声说:“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我从宴家的户口上赶出去?”
宴明成骤然扭过头。
宴盛司手上的钢笔在纸面上划出重重一道痕迹,“你现在能赶我出去吗?”
宴盛司轻笑了一声:“我倒是不介意。”
“股东们会不会对你有意见呢?”
“毕竟可是事关他们的利益呢。”
“其实就算你把我从户口上赶出去也没事。”宴盛司食指轻敲桌面,“别忘记了,宴家百分之五的股份还在我的手上,我随时能以股东的身份回来。”
百分之五。
再加上他这么多年,悄悄的搜集过来的一些散股。
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有百分之四。
也就是说,其实宴盛司现在手上有百分之九的股份。
这比例,可不低了。
那位除了宴明成之外持股最多的股东是宴家分支的一位叔叔,名为宴威。
宴威看了宴盛司一眼,嘴角带上了意味莫名的笑,“宴总,这件事情还是不要着急,不如先让三少将手上的项目结束掉如何?”
“是的,就该这样。”
“不能着急!”
“不行咱们就投票吧。”
虽然宴明成在这里还是手持最大股份,他说了便算数。
但是现在的公司又不是电视上演出的皇朝,即便是当皇帝,还要受大臣的制衡呢,他要是完全不管其他股东的想法和利益,那他这个最大股东怕是以后也别想安安稳稳的坐着现在的椅子。
宴明成沉着脸翻阅着手上的项目资料。
只是没等他翻两页,宴盛司就看着他说:“别看了爸爸,都到现在了才来翻,不觉得太迟了吗?”
宴盛司抽走了他手上的资料,“每一个项目,利益都是和负责和我对接的股东相关的,爸爸你不知道吗?”
“你现在要把项目从我手上抢走,这是在挖他们身上的肉。”
“你这都不清楚吗?”
宴明成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他罕见的在这种公开场合第一次失态了。
他砸掉了手上的水杯。
所有股东瞬间禁声。
收起了脸上的表情老老实实的坐着。
可他们即便是这样坐着,宴明成也觉得这些人一个个都在嘲笑他。
他放在桌子下的手都在发抖。
宴志远担忧的看了宴明成一眼。
“爸爸。”宴志远不甘心,也畏惧于宴盛司在集团的影响力,“冷静一些。”
“对了大哥。”宴盛司盯着宴志远突然开口:“你是想进入集团了是吧?”
“其实你和爸爸,早点和我说一声就行,我又不是要死抓着项目不放的人。”
“何必弄的现在大家都尴尬又突然呢,诸位说是不是?”宴盛司看向那些股东。
股东们立刻点头。
宴威笑而不语,和宴盛司交换了一个眼神。
宴威早就不耐烦一直被宴明成这老东西压着了,他和宴盛司早就在一块儿合作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宴盛司也确实厉害,从宴明成眼皮子底下帮他偷偷刮了不知道多少油水出去。
这次发现宴明成这老东西竟然想要把宴盛司给踢出集团?
这他可坐不住。
宴盛司走了,他不就又成了孤军奋战,还怎么从集团中搜刮油水呢?
他坚决不同意!
君老太当时能一脚将君菀踹出去,也不过是因为君菀还没有触及到君家那些核心的羡慕和股东利益,宴盛司和君菀可不一样。
宴明成阴冷的眼神扫过这些不安分的股东。
股东们都不和他对视,纷纷避开眼睛轻咳。
大家都是商人,永远只会往利益靠拢。
宴志远生生咽下这一口气,拳头捏的死紧说:“把剩下的项目都清理出来,给你大哥!”
说的咬牙切齿的像是要将骨头嚼碎一样。
可没想到。
即便是他退了一步,宴盛司都还没有立刻答应。
反倒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轻笑说:“这当然没问题,只是……给大哥一个真的好吗?”
宴明成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宴志远更是一脸紧张,宴盛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咚咚咚”会议室的大门被敲响。
宴盛司露出一个笑。
“时间凑的正好,进来吧。”
大门被推开,所有人齐齐往后看清楚来人的时候,顿时就惊了。
“三?三少?”
“三弟?”宴志远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半点都淡定不了了。
现在站在大门口的,那个满目阴霾的男人不正是之前在宴盛司的设计下犯了错,无奈被宴明成送出国去的宴志杉吗?
连宴明成这个做父亲的都一脸惊讶。
他并不知道宴志杉回国了。
或者说。
当年老三着了宴盛司的道之后,做出了丢人的事情,他就对这个儿子不抱什么期待。
在国外也都是放养的状态。
听说他在国外也依然是那个死样子,这些年集团发展的越来越好,宴明成压根儿就没动过让他回来的念头。
可他竟然回来了?
“三哥说这么多年没回家,想回家了。”宴盛司笑的意味深长,“我实在是看不得三哥在国外孤苦伶仃的受苦,所以干脆让三哥回来了。”
宴志远眼前一阵阵发黑。
老三回来了?
宴盛司叫回来的?
宴盛司他到底想做什么!
宴盛司还在热情的朝着宴志杉招手,“过来坐啊三哥,爸爸和大哥看见你回来了,一定非常高兴。”
宴志杉看向了他的爸爸和宴志远那蠢货。
宴明成一张脸黑透了,看得出来。
并不欢迎他。
而宴志远就差把‘这是个和我抢财产的人’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宴志杉嘴角僵硬的往外面扩。
迈开了瘦的不成样子的腿,一步步的朝着宴盛司走去。
……
明庄。
“少夫人,夜深了,是不是该休息了?”管家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提醒。
君菀僵坐在沙发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两个小时了。
她不笑。
也不说话,更不动。
就好像,被抽取了魂魄一样让人看着就害怕。
君菀动了动嘴唇,看了一眼时间。
“宴盛司……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