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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姝脸皮都涨红了。
她咯吱咯吱的捏着拳头。
好像是下一刻就想要一拳头砸在君菀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上一样。
可还没等她动手,肩背就已经被君临婳猛地一推。
“姝姐姐!你是还没睡醒吧,你先回去,接下来我和君菀姐姐谈就好!”君临婳拼命的给她使眼色。
可显然君临姝的脑回路和君临婳从来都对不上。
君临姝冰冷的看了君临婳一眼,满满都是对这个妹妹的失望。
“你现在是嫌我碍事了?”
君临婳眼角一抽。
君菀更乐呵了。
这人不仅神经质,还好坏不分呢。
君临婳摊上这么一个双胞胎姐姐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行,你要在这儿讨好她,那你继续,我不拦着你。”君临姝冷笑了一声说:“我就不信没了君家的企业,靠我自己不行!”
说着她就一把拿起自己的衣服气势汹汹的往外面走。
结果她要走的地方正好过到君菀旁边,君菀的脚又是往外面伸着的。
‘嘭’的一声,往外冲的君临姝直接一个狗吃屎脸砸地。
君菀都听见了牙齿重重磕在地面上的声音。
“姐姐!”君临婳大惊失色的去扶她。
“我不用你管!”君临姝觉得丢人至极,她捂着发红的脸,张开嘴都是痛的发抖,声音狼狈还不忘记放狠话,“君菀,你敢绊我?”
只是腿太长的君菀冰冷的瞥了她一眼,“你还是快去医院吧,你门牙是不是掉了?”
君临姝脸色一变,舔了舔自己的上颚,脸色顿时就白了。
她低头一看。
一颗雪白的大门牙静静的躺在君菀的脚旁。
君菀也看见了,脚尖一点,就将那颗带着血的门牙踢了过去,“拿去,收好,你的东西。”
君临姝眼神里都像是充了血一样可怕。
“姐姐,我送你去医院。”君临婳心疼的去扶她。
却被君临姝一把甩开。
君临婳想追,但看了波澜不惊的君菀一眼,还是坐了下来。
君菀挑眉,“不去帮你姐姐?”
“姐姐是成年人了,而且等她气消了再去会更好。”君临婳重新露出笑容。
君菀觉得这姐妹两个,君临婳才表现的像个姐姐样儿。
“我知道我们的提议对菀姐来说很突兀。”君临婳收了笑容,“但我和姝姐姐真的没法儿在大姐手上做事,她不会真的乐意将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们的。”
“我们也没有要和菀姐抢酒店的意思。”
君临婳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委婉道:“只是交给我们两个项目就好,等我们向奶奶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就不用继续在君源酒店了。”
“到时候我们再回集团,也不用再看大姐的脸色了。”
说到这里,君临姝才缓缓抬头,“菀姐也不想再让大姐压在咱们头上了是吧?”
“奶奶的年纪可越来越大了。”
君临婳就不信。
君菀不着急。
或许以前的君菀是不着急,可现在的君菀,野心就写在眼里。
君菀一下又一下的拨着手上的咖啡。
她可不急。
君菀不急,君临婳身体就缓缓的燥热了起来,她咬牙,忍不住说:“我敢肯定的告诉你,咱们三个要是不联手,是弄不过大姐的!”
“大姐的股份比你的还多!”她到底还是沉不住气,急了。
毕竟现在君菀和君欣欣两人手上都已经有股份了,就她们双胞胎还没有。
“你……让我想想。”君菀缓缓笑道:“我考虑一下。”
君临婳抽了抽嘴角。
“那我就先回去了。”她不放心君临姝,还是得过去照顾她。
“等等。”君菀突然说。
君临婳心中一动,她这么快就想好了?
就知道她绷不住。
可谁料君菀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你把帐结了再走。”
君临婳心头一哽。
君菀还在咖啡厅磨蹭了一会儿。
唉。
她不是那么想回家啊,回家就怕宴盛司又缠着她去挖鱼塘。
君菀此刻很能理解那些结婚多年后,下班之后总要一个人再在车里静静的待一会儿的那些男同胞们的心情。
个人空间太少了。
甚至想的心烦意乱的时候,小陛下还想着此刻要是兜里有烟,摸出来应景的点一根那也是极好的。
生活不易,陛下叹气。
正想着,君菀随意的一转头,就看见了外面一个女人正拿着传单被几个男人拖着往巷子里拖。
这几个男人流里流气的,烟灰都弹到女人脸上了。
君菀蹭的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那是!
君菀毫不犹豫的冲出了咖啡店。
那女人已经被两个男人拖进了旁边的巷子。
“姑娘,我们真见过你传单上印着的这个孩子,走,你跟我们走我们就告诉你。”
这两人笑嘻嘻的,那黑乎乎仿佛几天没洗手的爪子还往女人手上摸去。
摆明了就是想吃这个女人的豆腐。
君菀眼瞳一凝就要上前帮忙。
这女人是她一直在找的丁袅袅!
可没想到那咸猪手落在她那只手上之时,丁袅袅淡定的开口了。
“你的手腕,动脉明显,经络分布的很漂亮,也很好找血管,而我只要一秒钟的时间就能割开你的血管。”
那手猛地顿住。
丁袅袅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柄手术刀。
骤然出手,贴在了那男人的喉咙上压了压,她眸光冰冷,像是打量一块死肉,“当然,我割你的喉咙,会更快。”
君菀挑眉。
忍不住想要为这位医生姐姐吹一声口哨了。
帅!
同一时间。
宴盛司没有带司机,他自己开车来到了一家疗养院门口。
这疗养院不大。
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
宴盛司走到疗养室门口,就听见了里面近乎怒吼的惨叫声。
还有医生们无奈的声音。
“摁住,这样没法儿打镇定剂!”
宴盛司脸色越发苍白,却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
‘咚’!
一个小花瓶正好就是这时候飞了过来。
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宴盛司的额角。
花瓶碎裂开。
伴随着他额角绽放开的血花,腥甜顺着额角流下来,顺着唇畔没入宴盛司的嘴里。
“司少!”医生们吓了一跳,立刻拿了东西给他捂上。
“快!快去处理一下!”
宴盛司却拨开了面前的医生,他拿毛巾捂住了自己还在渗血的额角。
走到了病床前,看着缩在病床的角落上看起来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男人。
男人盯着他的额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张开嘴啊啊啊的闷吼。
宴盛司却笑了笑。
“没事的。”他眼满的温和,“小六,哥哥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