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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一定会一直陪着我的。”君菀冲着纪林白笑了笑,“我会给你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赚很多很多的钱。”
“医学人员们都很努力。”
“终有一天,这个病症一定会被攻克。”
“我相信我能等到那一天。”君菀眼睛红了,“我运气一向来好。”
后面推着轮椅的钱若雪忍不住开口:“行了,别说这些了,赶紧的吧你脸上的妆都要哭花了。”
同时她还拍了一掌纪林白的嘴巴,“你别乱说话,什么不能继续陪下去,要不是今天你妹妹结婚,我还打你!”
纪林白抓着她的手冲她笑。
外面还在催。
君菀牵着纪林白的手来到了场外。
宾客坐的很满,声音也挺大的。
但是场上灯光太亮,除了宴盛司之外她看向场下什么都看不清楚。
宴盛司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
看着好像不是太开心。
而那灯光直直的打在她身上,君菀的裙子上又按照宴盛司要求的挂了许多碎钻。
就是精致的不得了。
那灯光一打君菀整个人光上加光!
别人是看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可君菀只觉得……妈的要瞎了!
好闪!
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刺的她眼睛发疼,生理性的泪水就忍不住要冲破眼眶。
她紧皱眉头,微微仰着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因为她的隐形眼镜要滑出来的!
可眼睛真的好难受啊天呐!
于是在场下的人看来,这么一场旷世婚礼上,宴盛司面无表情,而君菀就更加了。
天呐!
难受的在现场都要绷不住哭鼻子了?
还不是感动的那种哭,这哭一看就是难受的哭啊!
申屠天本来满脸笑容的都变成了满脸懵逼,他立起手放在自己嘴边,悄悄的凑近自己的女儿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这两不是联姻是两情相悦吗?”
“怎么一个比一个难看,那脸色?”
申屠蓉也傻眼了啊。
刚才两个人还在那儿哈哈嘿嘿的呢?
怎么这会儿就变脸了呢?
其他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两人。
君老太和宴明成作为‘最了解’这两个孩子的人,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宴明成心底一声冷笑,看来宴盛司果然是装出来的深情,只是这也太没用了点,之前不是装的好好的吗?这会儿怎么装不下去了?
而君老太则满脸冷漠。
君菀本来就不喜欢宴盛司,只是为了股份才嫁过去的,这孩子一向来都只听她的话。
只是当场就这样,未免太没分寸了点!
因为眼睛实在太难受了,导致君菀宣誓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眼泪忍不住的要流下来。
宴盛司见她这样,以为她是要反悔了。
脸色不由得更难看。
两人一个哽咽着宣誓,一个黑着脸宣誓。
牧师都忍不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还看了看入口处,不会冲进来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上演那种抢亲带走新郎或者新娘的戏码吗?
牧师惴惴不安。
这份工作现在也是越来越难啦。
不过好在牧师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两人虽然神态各异,但还是平平安安的走完了流程。
下面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就开始起哄。
“接吻!”
“不接吻不让下去!”
君菀什么时候在意过这种陌生人的言论,单手一收就要下台。
却被面前一直阴沉着脸的宴盛司猛地扯了过去。
力气大的她直接一晃。
眼睛里因为被光刺的痛疼而蓄着的泪终于滚滚而出,倔强的小眼镜终于随着泪水飙了出来,君菀彻底成了个半瞎!
眼泪顺着流下来,湿咸混着宴盛司唇角的薄荷味儿一块冲入她的脑袋。
宴盛司像是气狠了。
他眼睫扫过君菀的眼睛,撕磨都带着恶狠狠的意味。
弄的君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底下起哄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本来也没想宴盛司真能给他们这个面子,不!司少是真的给他们面子吗?还是自己想亲?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宴盛司和君菀。
他们本来就知道宴盛司长得好看。
可没想到……他亲人的时候能这么好看,眼尾像是绽放开了妖娆的花,只在他和君菀偶尔一瞬的分离间能看见那一抹被藏起来的撩。
君菀推着他的胸膛,却没有推动。
她像是被卷进了一场携带风暴的雷雨中,整个人被贴着衣服的风纠缠绕紧,连呼吸都被剥夺。
小陛下没有经验。
再加上毫无准备,被动承受的很辛苦,宴盛司一只手温柔的拖着她的脖颈,呼吸慢了下来,动作也变得柔和。
他抵着君菀的额头,君菀终于能大口呼吸了。
脑子里一片混沌。
她听见了宴盛司的笑声。
他眼底的阴郁一扫而光。
“君菀,你说你想和我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是吗?”宴盛司放在她后颈的手猛地收紧,君菀被迫抬起头和他对视。
他以前那奶里奶气的样子都是装的。
为了让君菀对他更好。
可他现在不装了,眼中透出一股子狠,像是想要将君菀揉碎一样的狠,还有裹挟在其中的害怕。
他受不了君菀和他保持距离。
他也不允许。
装的再像,狼也吃不了草,它是要喝生血,吞红肉的。
“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宴盛司难过的抓紧她的手,眸中透出渴望,他抹掉君菀的眼泪,“你哭也没用,结婚的时候我就让你选择了,是你选择结的,你不可以后悔。”
君菀眨了眨眼睛。
她双眼通红,又滚下两行热泪。
这一次是缺氧缺的。
底下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宴盛司……把人亲哭了,哭的更凶了。
君菀抹了抹眼睛。
声音都在发抖,“宴盛司你真的有病!”
宴盛司眼中闪过一抹痛意,脸上却开始笑,“是啊,病的不轻,非你不医。”
“我亲你就那么让你难受?”宴盛司抿唇,“那你这一辈子都得这么难受了,真是对不住。”
他实在有些站不住了。
心痛如绞。
宴盛司转身就想要下台。
“什么和什么!”君菀一直在揉眼睛,见状却猛地拽紧了宴盛司的衣角。
她怒极:“你把我隐形眼镜都亲出来了!你他妈想去哪儿?”
“我一片模糊,我现在看不见啊!”
“宴盛司。”
“你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