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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怎么了?”孙老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
旁边吃东西的穆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和宴盛司的目光撞上。
宴盛司冲他勾了勾唇角,侧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君菀,“这你们得问君菀。”
钱老看了穆仓一眼,果真见穆仓苍白了脸。
她心道穆仓这孩子平常只知道画画的,难得喜欢上人,结果早就被别人撬走了。
她放在桌底下的脚狠狠的在孙老脚上踩了一下。
“吃你的饭,过问年轻人的事情干什么!”
孙老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宴盛司是什么意思了,一张老脸顿时露出不爽的神情。
他还是觉得谁都配不上他们小菀。
钱若雪挑眉,看着君菀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揶揄。
君菀见他们是要误会了,无奈的放下筷子说:“其实不是……”
“君菀。”宴盛司立刻打断她,他眼神平静的从旁边拿过一个鸡蛋,一点点的剥开鸡蛋壳露出里面的嫩白色,“向日葵孤儿院就在这附近,等会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开车去看看?”
他非常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果然比起澄清这一点小误会,君菀更在意孤儿院的事情。
“去!”
“孤儿院?你去那儿干什么?”钱若雪好奇的问了一句。
君菀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去查事情的,只含糊的说:“是我和哥哥小时候待过的地方,我去看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来。”
“纪林白待过的地方?”钱若雪顿时就来劲儿了,“我也去!”
君菀手指一顿,眯起眼睛打量她:“我哥哥待过的地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激动?”
钱若雪一噎,避开君菀的目光说:“我看看是什么孤儿院,养出你和你哥这么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
“是吗?”君菀的目光一寸寸在钱若雪身上扫过,“听起来你和我哥挺熟悉的?”
钱若雪拨了拨碗里的小白菜,没吱声。
宴盛司不是不知道钱若雪和纪林白的关系,只是他乐的看戏,只要没有危害到君菀的事情他一般都懒得动。
甚至宴盛司觉得纪林白有女朋友还是挺好的。
谁的女朋友谁自己好好照顾,就别过度关心妹妹了是不是?
君菀对钱若雪的话那是半信半疑都算不上,那就是完全不信!
她和哥哥之间绝对有什么。
君菀一边琢磨一边将视线从钱若雪身上挪开,结果下一秒扫到门框方向时君菀呆住了。
门框外面有两颗蠢蠢欲动的头。
一点点的往里面探,小心翼翼的往她这边看过来。
“咳!咳咳!”君菀被惊着了,一口馒头卡在嗓子眼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宴盛司给她倒了杯水,“又没人和你抢。”
君菀一把抓住宴盛司的手,涨红着脸说:“你看门外。”
宴盛司一看。
“……”
他皱起了眉头。
那两个刚才还在财经新闻上出现呢,武源和程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宴盛司立刻就想到了当时君菀说的去程琳那儿套话的事情,他皱起眉。
这两人冲着君菀来的?
他直起身子,挡住了两人看向君菀的目光,眼神冷漠的盯着门口那两人。
程琳本来还在拍武源呢,“你看你,我就说直接走进去吧,扒在门口吓着咱们软软了!”
武源对着纪林白的时候倒是还好,毕竟是男孩子,男人对男人总是要放松些。
可一看见自己这漂漂亮亮的女儿,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直接走进去,那不是人多吗?”武源无奈。
两人话音都才落下,就对上了宴盛司阴沉刺人的目光。
“这就是我们软软的未婚夫啊?”程琳仔仔细细的盯着看了一眼,有些不太欣喜的说:“看起来好像不是个善茬。”
“何止。”武源冷笑了一声,“这小子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疯子,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方式,年纪小小就让人胆寒。”
“是吗?他才不到三十岁啊。”
武源拉着自己的妻子,顿了顿说:“可他的二十几年过的比寻常人的六十几年还艰难,自然就与常人不同了。”
“走,他已经看见我们了,我们进去。”
可谁料就在武源下定决心进去找君菀的时候,那边也一直在盯着他们的宴盛司一手撑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
凳脚在地上摩擦刮出燥人的声音。
君菀拽住他,“你做什么?”
宴盛司另一只手压在君菀的脑袋上,顺着她细软的头发自然的往下抚,将一缕碎发勾到了她的耳朵后。
“没事,你吃你的。”宴盛司冲着她笑:“我出去一下。”
说完笑容一收就往外走去。
程琳有些害怕这个看起来凉薄凶狠的年轻人。
武源倒是不害怕,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至于说看人一眼就怂了。
单看宴盛司他其实是欣赏大过不顺眼。
但如果宴盛司是君菀的未婚夫,那就不一样,那就是哪儿哪儿都欠揍了。
宴盛司走出来还顺便带上了门,不让两人继续盯着君菀。
他直奔主题,“找君菀的?”
“对。”武源点头,“让软……君菀出来一下,我们有事情想和她说。”
武源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客气有礼了。
宴盛司瞥了这男人一眼,呦呵,这男的一来就死瞪着他,确定是来者不善了。
“现在不行。”宴盛司靠在门上,唇角弯起说。
“你说不行就不行?”武源见宴盛司这副样子火气蹭蹭冒头。
“恩,我说不行就绝对不行。”宴盛司眼底满是不耐,“天气冷,我们君菀得趁热把早饭吃完才行。”
原本宴盛司以为这两人也该到生气的时候了。
却没想到这话出来后,武源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失了一半。
“这倒是。”武源十分真诚的点头,“不能吃冷掉的早饭,对胃不好。”
宴盛司眼底带出几分诧异。
这两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你们找君菀什么事?”宴盛司警惕的盯着两人,“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他们不会是来找君菀麻烦的吧?
“我们必须当面和君菀说。”程琳拧眉说:“是私事,这事和你说不合适。”
宴盛司眉梢一挑,不合适这三个字。
他最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