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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雪反应过来之后,在心底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这神经病!
她下意识的要转过头和穆仓吐槽一句,却发现穆仓脸色难看的不正常。
穆仓死死的盯着旁若无人的和君菀笑谈的宴盛司,眼底敌意实在太明显。
钱若雪吓了一跳,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穆仓……是不是对君菀有好感啊?
而此刻,头发还湿漉漉的君云终于找到了在山庄另一边拍摄古风写真的元安生。
她被冷水一泡,嗓子都哑了,哭起来倒是显得楚楚可怜,“安生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君菀推我下湖的。”
元安生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有些不敢置信,“她不会。”
“她会!”君云抢先一步道:“自从她病好了之后,这种事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你以为她还是原来那个君菀吗?她已经不是了!”
“你闭嘴!”元安生猛地转过身,眼神近乎凶狠,“小菀会回来的,只要恢复记忆就好了,下次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这样的话。”
君云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元安生,鼻子一酸,就直接落下泪来,“安生哥哥你只想着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她有什么好的?她现在只喜欢宴盛司!”
“她不喜欢你!”
“喜欢你的从小到大只有我,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呢?”君云绝望的喊,泪水挂满了整张脸。
元安生的回答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概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人,都有种天生的冷漠残忍。
元安生大步往前走,使劲儿的呼吸还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透不过气来。
“左边点!别放歪了。”负责拍他的摄像师见元安生过来了,递过去一株看起来修剪的挺漂亮的植株笑着说:“安生老师,等会儿拿着这个拍。”
“这是什么?”元安生皱着眉看着这陌生的植物。
“这叫槲寄生,寄生在旁边一棵落叶树上的,看着枝条柔软吧?这球形浆果看着有点玉质感呢,应该挺上镜的。”
“这玩意好。”旁边有个懂草药的人就说:“这玩意还能入药呢。”
谁料一向来温和的元安生却阴沉沉的盯着那槲寄生说:“有什么好的,寄生在别的树身上,这种植物……”
大家怔住,都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元安生。
“抱歉,我去休息一下。”元安生冲着大家勉强的笑了笑。
他回房间用冷水洗了个脸,越来越觉得烦躁。
“咚咚咚!”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分外清晰,农家乐没这酒店那么大的空间也没那么多讲究,路过厨房都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厨师不在,是一个老太太在帮着剁骨头。
“年纪大了,手上也没劲儿。”老太太剁不开骨头,摇头正准备往外面走,结果就看见了正在盯着她看的元安生,老太太一喜,连忙喊:“小伙,你年轻人力气大,帮我跺个骨头行不?”
元安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深吸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好,奶奶。”
旁边有拍摄组的工作人员见状就忍不住感慨,“我们元老师是真的脾气好啊,这么好又绅士的男人现在哪儿去找?”
元安生拿起菜刀,试着剁了剁。
“用力啊!”奶奶在旁边用脸部使劲儿。
元安生无奈的笑了笑,加重了力气。
哐的一刀,他竟然闻到了血腥味儿。
也是,元安生皱起了眉头,是生骨头嘛,总会有点气味的。
一刀又一刀,元安生的脑海里却逐渐的浮现出了君云说的话。
君菀不会回来了。
她变了!
原来那个君菀已经死了!
元安生眼神越来越漠然,不自觉的就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咚咚咚咚!
越来越用力,软骨髓被跺的稀烂,甚至有血水不断的从骨髓里流出来,刺眼的颜色沾染在刀锋上,一道道刻下血红色的印记!
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猛地喊:“元?元老师!”
元安生骤然惊醒,发现案板上一片血糊的时候吓的丢掉了刀。
“抱歉奶奶。”他匆匆说了一句就丢下众人上了楼。
他打开自己的行李包,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拧开的太着急,药片撒了一地他也不管,从地上捡了两片就往嘴里塞。
元安生干嚼了苦涩的药片,整个人目光涣散的像是脱力一样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
湖边,君菀还不知道要画什么好。
旁边两个画的都是山水,但她不想画山水。
视线一转,君菀的目光就落在了旁边宴盛司的身上。
宴盛司也上道,见君菀看过来立刻就笑了笑说:“需要模特吗?”
“需要!”君菀一口应道。
宴盛司拖着凳子就来到了君菀面前。
他舒服的靠在凳子上,两条长腿交叠,背后漂亮的山水画仿佛都成了这个人的背景。
好看的能和自然美景一较高下。
君菀刷刷的就开始动笔。
但是动着动着,她就发现宴盛司的目光好像带了钩子,他还是坐在那儿静静的不动,但那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他的眼神在君菀的唇珠上来回的摩挲,又移到君菀的手上,眼上。
像是点了火一样难受,君菀都被他盯的浑身发烫起来。
“你,你的眼珠子别动!”君菀忍不住道。
钱老几人奇怪的看了君菀一眼,发现君菀的耳垂有点红。
余光一带就发现宴盛司坐那儿都坐的风情万种的。
“宴盛司可真是……”钱老忍不住咂舌,“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很分散人注意力的啊。”
君菀对着他也真是可凶了。
偏偏宴盛司纵容的很,他姿势都没换,也没喊累,满眼都是笑的说:“好,我不动,你画。”
说不动,他就真不动。
只是他只看君菀的眼睛了,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欲的勾,少了那层华丽的膜,他那双素来玩世不恭的眼底好像渡了一层光。
他只是这么静静的盯着君菀看,却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
君菀画着画着,笔就停下来了。
宴盛司的轮廓已经跃然于纸上了,但画到眼睛的时候,她避无可避的撞上了宴盛司的眼。
里面像是包着一层水光,有点伤心的一个神情,却又裹在他的笑里,在外又包了一层糖浆般,也不知道切开后,里头是苦还是酸。
宴盛司冲着君菀笑了笑。
他想,君菀一定不知道他刚才笑着看她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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