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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幅画是给我了?”君菀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恩。”穆仓点头,“反正画的是你,如果你没自信,就不用回我画了。”
君菀在那边轻笑了一声,这兄弟还真是坚持不懈。
“知道了,画完会给你看的,但不是送给你,你看完就给我寄回来,咱们俩没好到那份上。”君菀郑重道。
穆仓噎了一下,语气冷硬的说:“随你。”
“噗。”钱若雪没忍住,“抱歉,我不该笑的。”
穆仓瞪了她一眼。
心里却期待起来。
君菀的画真的有那么好?
“卧槽!”旁边钱若雪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君菀厉害啊。”
“怎么了?”穆仓侧身看去。
钱若雪将自己的手机推过来,“看见没上面说的,这次那个珠宝大赛的结果出来了,君菀拿了第二!”
穆仓看了一眼,还真是!
君菀的作品透着非常浓郁的古典美感,高贵却不艳俗,第二这个排名的确是撑得起的。
“君云拿了第十?”钱若雪挑眉,“那女人倒是也挺争气的,前十这次君家包揽了两个啊?君家那老太太估摸着脸都要笑烂了。”
又能大赚一笔。
“不过第一是谁?”穆仓把名单往上拉,在第一的位置上赫然看见了一个非常夺目且霸气的名字。
君王!
君家大厅里,君老太不满的敲着桌面,“这个君王是谁!从来没在圈子里听说过这号人啊!”
君菀第二她虽然惊喜,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不满足。
这第一和第二,看起来差不多,但能获得的这利益差距差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
“这人所属公司是哪里?有公司了没?”君老太气完了却又开始盘算,君家的产业链主力一是酒店,二是珠宝,其他的虽然多多少少有经营一些,但是这两个还是主力军。
这个叫君王的如果还没有公司的话,那君老太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给挖过来。
“你们好好去查查这个君王是什么来头!”君老太下了命令。
君菀此刻也挺震惊的。
“以君家那边的渠道上报参赛的作品竟然能拿第二?”
她耸了耸肩,但很快目光就凝聚在了第十上。
君云能拿第十?
她查看了一下未读消息,埋在最底下的就有一条是之前忙着照顾宴盛司没来及的看的消息。
关于老王孙女的。
王苗,京大设计系的大一新生,小康家庭,父母都是厂子里上班的工薪一族,家里有个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
“等会儿,王苗才十七岁?”君菀坐直了身子,“这小姑娘未成年?”
资料里竟然显示这小姑娘由于学习特别厉害,是跳级上学的,更是考上了国内最好的京大。
虽然只是大一新生,但她的作品已经拿了一些新人奖的,不过由于不是大型比赛,含金量没有那么高。
君菀将她拿奖的作品和君云这次拿奖的作品放在一起做了比较。
一比较,君菀的脸色就猛地阴沉了下来。
虽然这两个作品是不一样的风格,但从一些小细节里,君菀找到了不少相似点。
比如作品都是以红宝石和黑曜石为主,主色调明显就是设计师的偏爱。
还有,可能是王苗自己的风格,那首饰的尾端,都会有一个像是小小凤尾一样的钩子融合进去,这个是非常非常小的一个设计,不像君菀这样带着目的性努力扒的话,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君菀冷笑。
她突然想到了王苗被打的那一巴掌,所以那个女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才会既被人拿走了作品,还不敢反抗任她甩巴掌?
君菀靠在了椅子上,明天去京大走一趟吧。
第二天一大早,宴盛司的生物钟就让他自动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的看向电脑桌那边,君菀早就不在了。
他走出门,正要喊人,面前路过的快乐女佣啪的一声,砸掉了手上的杯子。
“司,司,司少?”她面色煞白,“您怎么会在这里?”
女佣真是万万没想到,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梦回还在宴家死坟上班的时候了。
见到宴盛司她真是打心眼里开始发抖发颤。
“我来我未婚妻家住怎么了?”宴盛司眼神冰冷的瞥了她一眼,打开冰箱的门拿了一瓶水,扭开瓶盖转头却看见了放在旁边那副画。
他一口水险些喷出来,好不容易阴沉着脸咽下去,直接走到了画的旁边。
蹲下来就看见了穆仓两个字。
“呵。”宴盛司弯了弯唇,“这人可真有意思。”
“君菀呢?”
他转头问女佣。
女佣战战兢兢的说:“君小姐在画画呢,在画室那边,已经画了大半夜了。”
据说是灵感来了。
宴盛司皱眉,“她吃饭了吗?”
“没呢,我们不敢送。”女佣虽然觉得在这边更自由,但是君菀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要是不按照她的规则来,随便进入她的私人空间打扰她,那直接就会被辞退。
宴盛司隔着窗户看了一眼,发现君菀正弯腰站着一点点的在画纸上描着。
君菀神情专注,连旁边窗户上站了一个人都浑然不知。
“嘶。”宴盛司轻轻吸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一弯,突然笑了起来。
他刚才在想,君菀做任何事都这么专心致志的话,那以后和他接吻的时候也会这么认真吗?
“司少您吃早饭吗?”女佣看了一眼宴盛司,虽然心底害怕,可对着这张脸还是忍不住会脸红。
实在是宴盛司这张脸再加上刚才那个眼神……太欲了。
“不吃了。”宴盛司这两天都没处理事情,时间实在是耗不起,再加上君菀一进画室的话要好久才能出来。
“我先走了,再过两个小时她要是还不出来就一定要把饭菜端进去,不然会低血糖。”宴盛司一边将手表戴好一边对女佣说。
司机大哥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他揉着自己的屁股,觉得宴盛司不给自己提薪水实在是说不过去。
“司少,咱们去哪儿啊?”等宴盛司真的来了,他立刻就忘记了昨天的伤痛重新化身忠心的司机。
宴盛司转了转腕表,将领带扯下来几分,眼底毫无笑意,“去穆仓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