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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书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打!打开了!
柜子里除了君菀的那几张设计图之外,还有厚厚的一叠资料。
李秘书连忙掏出来一看。
顿时就震惊了。
资料上的这些产业和集团,不都是近两年新起的,势头正好的新兴势力吗?
他仔细的对照着看了一下。
“没错!没错!”
“这几个产业分批次的都和司少手上的一些大小项目合作过。”
“那些项目的最大受益人……最终是司少吗?”
他一份份的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宴盛司的本事比他相信中的强,资产也比想象中的多很多。
就算是脱离宴家,这些资产也足够他过的很好了,再给他个二十年,说不定能发展的比宴家还要好也说不准。
虽然早就知道宴盛司很厉害,但这些成果摆在李秘书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压不住内心的震惊。
李秘书抖着手拿出了手机,对着这些文件一张张的拍过去。
……
另一边,君菀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思绪从画展里拔出来,转头就看见钱若雪一脸不爽的盯着自己。
穆仓更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紧紧的盯着她。
君菀惊讶:“你们两还没走?”
钱若雪狠狠磨牙:“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我奶奶发话了一定要我送你回家,我才不管你!”
君菀一脸困惑,她有车有司机,为什么非要钱若雪来送?
“你送……。”君菀一脸怀疑的说:“也行吧,你开车稳吗?”
钱若雪真是要翻白眼了。
君菀真是一张嘴就能把人给气死。
“我当然不是给你开车的!”钱若雪气死了。
她是被迫和她做朋友啊!
朋友不就是一起回家的吗?
奶奶说了要是不和君菀做朋友带君菀一起玩,就要停她资助金的好吗?
是的!钱若雪今年和君菀一样大,但是她的画作并不出名,又死倔着不肯蹭自己奶奶的光,非要证明自己。
结果证明成了一个穷艺术家,学画开销又大,她自己那点兼职的钱根本不够花,时常得家里资助。
“你也说点什么啊!”钱若雪推了推旁边的穆仓。
穆仓早就准备好了,他绷着脸一脸严肃的走上前,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能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号码吗?”
钱若雪:“!!!”你他妈怎么还在想这事儿?
君菀觉得这两人有点莫名其妙。
但钱老太太的面子不能不给。
她还是和穆仓交换了电话号码。
她转身看了一眼钱若雪。
“别看我我已经有你电话了!”说完钱若雪面色一变,干咳了一声说:“奶奶给我的。”
君菀也没有深究,她这会儿看完画展有点手痒,想快点回去画画了。
君菀刚到门口就看见李秘书从大门里走出来。
“君小姐回来了?”李秘书对君菀笑着说:“我就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君菀冲他点了点头。
走出两步却突然转头喊:“李秘书!”
李秘书疑惑止步。
“共事了这么久,你觉得宴盛司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突然问。
李秘书没想到君菀会这么问,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后说:“是个很强大出色的人?”
能在这狼窝里挺下去的人,能不强大吗?
君菀挑眉,末了笑着说:“你说的没错,路上小心。”
回到家里,君菀就看见宴盛司靠躺在沙发上,那只漂亮的手搭在旁边垂落下来,指尖捏着一朵支离破碎的玫瑰花。
显然茶几上插着的花又被这位爷捏死了。
“回来了?”宴盛司靠着闭目养神,声音有种刚睡醒的哑感,“我刚买的玫瑰花,你要不要试试泡玫瑰浴?”
他身边都洒满了被撕扯开的玫瑰花,看着妖异的很。
君菀走了过去,用脚踹了踹宴盛司的脚尖。
“你那个保险柜是什么意思?”
宴盛司将手上的花一丢,指尖还带着花香,他半睁开眼睛笑着问:“你觉得呢?”
“那个保险箱你放了几年了?”
君菀侧目看向他。
宴盛司想了想,“有些记不清楚了,买下这栋别墅之后就买了,好几年了吧。”
“一直都放在这个房间里?”君菀攥紧指尖。
“嗯哼。”宴盛司用鼻音发声。
“用的勤快吗?”
“当然了。”宴盛司轻笑,“如果我不用它,我买它干什么?”
“呵。”君菀坐到了他面前,发现沙发上也都是玫瑰花瓣,她拂开一片玫瑰花瓣坐下来,神情平静的问:“可我今天打开的时候,为什么你的保险箱空空如也呢?”
宴盛司没回答她的话,只靠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对着她笑。
却笑的眼中空空。
“胡说。”宴盛司漫不经心的道:“我的保险柜明明是填满了的。”
他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今天刚填满的。”
他的唇和玫瑰花一个色,肤色雪白,明亮灯光下头发乌黑如墨。
不由得让君菀想起了在这边的童话书里看见的那位叫做白雪公主,对那位公主的外貌形容词真是太适合给宴盛司贴上了。
有的时候那死矫情的脾气也和公主一个样儿!
男公主!
就在君菀在心底默默吐槽着某位宴姓公主的时候,杜骅被宫莺带着来到了医院里。
宫莺宫燕都来了。
宫莺给君菀打了电话的,但是君菀看画展太入迷,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
宫莺没有打通,只能让自己的司机跑一趟亲自去找君菀,自己带着人先来了医院找纪林白。
希望这位医生不知道纪林白是君菀的哥哥。
“病历单都在这里了。”
这边的资料早就准备好了。
纪林白还在沉沉睡着,昨天晚上半夜发了一次烧,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他也不许医院的人告诉君菀,这会儿根本醒不过来。
“病情比较严重啊。”杜骅仔细的扫过病历单,突然皱起了眉头,“主治医生……是林森?”
两姐妹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
林森是森先生的大名,兜不住了,森先生在国内可就没负责几个人,会不会被杜骅给猜到?
宫莺悄悄的往杜骅的脸上看过去。
她竟然看见了杜骅神情越来越凝重!
他仔细的观察着纪林白,最后缓缓的将视线定格在了输液瓶上。
一瞬间,杜骅的神情骤然狰狞起来。
“杜骅医……!”
话音未落,杜骅却像疯了一样,猛地将纪林白手上的输液管整个扯了下来。
血顺着他的手背噗呲一下冒出来,输液瓶都被整个扯下来。
“你在干什么!”两姐妹吓了一跳,却见杜骅气的转身就走。
“太过分了!”宫莺气的手抖,“就算发现了是君菀的哥哥也不用这样啊!”
“快!护士!护士快过来!”宫燕见纪林白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急的立刻摁铃。
而另一边,杜骅直接进了林森的办公室一把就将扯下来的输液瓶砸在了他面前。
“林森!”杜骅语气阴沉,“你是疯了吗?”
“你给渐冻症患者用的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