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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叹息,白允的手心猛地用力,试图拉高自己的身体从而再次改变自己腰间的受力点。
毕竟——
这身体虽然是钢筋铁骨,但那不舒服的感觉却没有彻底消失。
只不过,能比正常人坚持的更长久一些。
白允艰难的转动身子,可还未等她挪好卸力,那悬空的脚尖便突然触到了一块硬朗的东西。
“诶?”
视线挪移,她看着那空无一物,却确实踩到了实地的脚底,缓缓松了口气。
果然,崽崽还是心地善良的!
事实告诉白允,并不难——
君予墨看着那迟迟没有挪动步子,站在原地一脸甜笑,眼里却满是委屈表情的白允,心里骤然掀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下意识抬手,可还未等落在胸前,便猛然前伸。
“!!!”
白允瞪大眼睛,随着一股恐怖的吸力袭来,她那娇娇弱弱的小身板不由自主的滑了出去,待小脸撞上一张大手,才堪堪停了下来。
她连忙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就因为不小心惹怒某人而被扼住脖颈。
毕竟,这家伙还处于怀疑她的心情当中。
白允眼睑掀动,透过那皙白的指缝看向君予墨,满眼无辜。
其实对于君予墨的态度,她可以理解,毕竟在他的心里,他们是刚刚认识的两个人,因为一个一模一样的储物戒而产生怀疑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
虽然,这对于她来说很难接受。
白允抿唇,而同一时间,君予墨松开了手掌。
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一根透明的灵力缎带便突然冲出,牢牢的束缚在白允的腰间。
薄唇轻启——
“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那......”
“我不会跑的。”
还不等君予墨说完,白允便率先开口,在线表水。
大眼睛忽闪,白嫩嫩的手指一把握住了那透明的灵力缎带,攥紧:这些熟悉的东西,让她意外的心安。
君予墨眉头微微一皱,还不等开口,白允的小嘴继续叭叭。
“那个,我们快走吧!外面还有一堆事呢!”
她现在看到君予墨皱眉就一阵心虚,总觉得自己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发现了。
是矣,她只能自己cue起流程。
毕竟现在看来,也只有走剧情才能救自己了。
而且——
她也确实担心君家。
白允想起当初第一眼看到的崽崽,心口处泛起了点点酥麻,就好似一根根细小的针在其中穿插。
如今这般风华绝代的君予墨,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满身伤痕的崽崽?
难道,真的因为君家的覆灭么?
白允想的入神,而同一时间,君予墨看着她那突然泛起心疼的眼神,眉头不自觉的拧起。
又是这样,这个小鬼,到底在透过他看谁!
一股无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君予墨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霎时间,白允只觉得自己的腰背一紧,整个身子都随着那腰间的灵力缎带飞了起来。
虽然因为手心到拉扯不会太过仰倒和难受,但是——
“如果再来一条就好了......”
那样就可以放在屁股底下坐着了!
白允想的美滋滋,嘴里也情不自禁的嘟囔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那上方的君予墨还是缓缓动了动耳尖。
然后......
飞的更快了。
与此同时,金乌城君家——
在那被金光弥漫的房间内,君家家主正盘膝坐在最内侧的蒲团之上,双眸紧闭,整个人就好似一尊石像,连胸口处都没有丝毫的起伏。
“家主。”
倏忽间,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满是恭敬。
紧闭的房门自发打开,一身素裹的大长老走进,缓缓躬身。
“已经将他们送过去了。”
大长老轻声开口,虽是一脸恭敬,但那敛下的眸子里,却盛满了难以理解的神色。
不是对君家家主的质疑,而是单纯的疑惑和担忧。
对自己所看到的,难以释怀。
终于——
“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家主可否解惑。”
大长老的突然开口,使得整个房间都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他以头抵腕一动不动,而那君家家主的唇角也未掀动丝毫。
不知过去了多久,倏忽间,一道波动骤然出现。
“允。”
那空灵的好似不是从嘴巴发出的声音让大长老的身子再度躬下去了几分。
他咬咬牙,开口——
“地底秘境凶险万分,君家往日的历险也只不过开放了外侧,这次的动作,是否有些太过冒险?”
说着,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担忧。
“我族守护了他这么多年,这终于有了动静,万一......”
这万一在那地底秘境出了什么事,他们如何担待的起,又如何向自家的老祖宗交代。
大长老的声音迟疑,终究是没再说下去。
虽然,他的意思已经很是鲜明——
“无碍。”
又是那道空灵的声音响彻,随着涌动在周围的灵气划过璀璨的金色发丝,眼睑微动,一双暗金色的瞳孔也跟着显露了出来。
君家主缓缓扭头,看着那站在门边很是谦卑的大长老,手指拂过,将他躬下的身体扶起,再次开口。
“予墨的无名异火是那地底魔物的克星,就算是打不过,逃跑也还是绰绰有余的,更别说他的秘法时间还未过去,无须担忧。”
“家主说的是,是子愚昧了。”
听罢,大长老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对他来说,君予墨那火焰和秘法的威力,他还是认可的,再加上家主的一句无碍,已然足以平复他的担忧。
不过——
“那今夜子时......”
大长老迟疑的开口,眼睛也随之看向了缓步走来的君家家主。
“开启吧,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而已。”
微风拂过,金色的发丝飘扬,君家家主的声音轻轻,待视线转向那半掩的窗扇,眼中猛地划过了一丝金光。
就算最后的结局已经确定,但让他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真真假假,又有谁知道呢。
不过——
“那个小女娃,怕是唯一的变数了。”
两句不知所云的话入耳,大长老的神色愈发纠结,心底的疑惑再次升起,可看着露出笑意的家主,还是恭敬的低下了头。
对于他来说,疑惑可以有,但服从,才是他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