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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珩靠在墙边,一手勾住乐茗的腰,顺势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乐茗只感觉自己的腰就像是被一只铁箍箍住了一般,完全由不得她挣扎。
眨眼之间,她和封珩之间的距离就只有零点五公分了。
“你找死?!”乐茗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她轻咬着下唇,怒视着封珩。
封珩的嘴角噙着笑,一手仍旧搭在乐茗的腰上,另一只手抬起,抚上了她的唇。
乐茗愣了片刻,抬脚狠命一跺。
封珩皱了下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唇瓣,蹭掉了些口红。
“这才对。”
封珩松开了手,掌心似乎还存留着些许她的体温。
乐茗眨眨眼睛,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指。
擦口红?!
她还以为这狗东西……
乐茗一把推开封珩,飞快的后退了几步,腰抵在料理台上才被迫止住了脚步。
“你不会直接说?!”乐茗怒视向他。
封珩轻笑了一声,也不答话,只是把沾着口红的手在自己的衬衫上蹭了一下,在心口处留下了一抹极不容易被看出来的红痕。
他看着她,嘴角的笑始终没有落下。
乐茗看着他这动作,思量了好半天下了结论:“流氓。”
说罢她就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继续泡茶。
封珩看着她的背影,活动了一下被她踩得发麻的左脚。
瞧着挺瘦的,力气倒是不小。
乐茗就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颤了,她发誓,如果不是念在乐怀还在外边,她一定锤死他!
“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身后,封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乐茗连头都没回,沉默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封珩似乎也不在意她是否给了回应,继续说着:“那个文彦彦也进了《诛云刹》剧组。”
乐茗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她狐疑的转过头看向封珩:“你说什么?”
“饰演你的近侍。”封珩看着她,表情很平淡,“她哥哥是个小投资人,角色不重,鲁导没拒绝。”
乐茗皱了皱眉头,不禁有些感慨——这文彦彦还真的是完美的继承了吴家人的做事风格。
这不屈不挠凑不要脸的德行,的确是来自于吴家的优良传统。
看到她皱眉,封珩说:“你不想看到她的话,我让她走。”
乐茗却果断的摇了头:“可别,人家姑娘主动送上门来找虐,要给新人机会。”
有些人,她以前不追究,那是因为忙于赚钱没时间理会他们,但是现在,她有很多时间来陪他们好好玩玩。
封珩看着她眼底闪烁的亮光,突然笑了。
乐茗皱着眉毛看向他:“又疯了?”
封珩嘴角的笑僵住,他皱起眉毛走到乐茗的面前,伸出双手撑住了她身后的料理台。
“需要我提醒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他垂眸看着她,眼中的情绪乐茗看不明白。
乐茗的身体后仰,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别提醒我,我今儿已经胃疼了很久了。”
封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胃不好?”
乐茗愣了片刻,瞬间笑靥如花:“封影帝说笑了,做咱们这行的,有几个胃好的?”
她就喜欢这种我在吐槽你但你没听明白的感觉!
看着她这笑,封珩的心里莫名的就感觉——这丫头铁定是在骂他。
他沉默了片刻,转了话题:“在剧组自己小心些,有事就喊我。”
乐茗仍旧笑得很开心:“我当然会小心,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封珩被她笑得有些晃神,他沉默了片刻,直起了身子,表情竟然有些不自在。
他转过身,清了清嗓子:“我先走了。”
“告辞,不送。”
乐茗笑盈盈的冲着他的背影挥手。
封珩离开没一会儿,计菡就满脸八卦的探头走了进来:“哎哎哎,祖宗,我看封影帝的衬衫上有口红哎!”
乐茗一本正经的看向她:“菡菡,这狗东西的癖好虽然有点儿诡异,但是不要说出去。”
她那表情,就差把“封珩自己往衣服上涂口红”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计菡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你逗我呢???”
乐茗一副叹惋的模样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继续泡茶。
计菡的眼睛转了转,挪到了她的身边:“嘿,看在你憋了这么久的份上,给你一个客观评价封影帝的机会怎么样?”
乐茗思考了片刻,脑海里飘过的都是刚才封珩那遭了骂还不自知的模样。
她一手托着下巴,吐出了两个字:“憨憨。”
计菡的眼底再次迸射出八卦之火。
好想知道这俩人在厨房里到底进行了怎么样的激烈交流啊!!!
她才不信封珩会是拿着口红往自己身上涂的人!
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家艺人把持不住往封影帝身上扑!
明显后者才更靠谱一点儿嘛!
次日一早,乐茗起床后揉着眼睛下楼,还在楼梯上时她就听到了封辰逸咯咯的笑声。
这小家伙对乐怀的喜欢一路飙高,昨晚上愣是赖着乐怀抱着睡的。
听到这笑声,乐茗也笑了,她顺着声音找过去,就看到封辰逸正跪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乐怀。
乐怀正拿着糖霜罐,往面包上撒糖霜。
他笑眯眯的看着封辰逸:“看,小逸逸,这是给你下的雪。”
乐茗的脚步停下了。
她抿了抿唇,记忆瞬间被拉扯到自己小时候。
“爸爸爸爸,为什么还不下雪呀?下雪了圣诞老人就快要来了对不对?”
“乖宝儿,来,爸爸给你下雪。”
“爸爸也会下雪吗?”
糖霜扑簌簌的掉在吐司上。
他说:“乖宝儿,你看,这是爸爸给你的雪,专属于咱们家小公主的雪。”
“茗宝宝,你睡醒啦!”
封辰逸的声音把乐茗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眼眶有些发酸,她吸了吸鼻子,走到了乐怀的身边轻声说:“爸,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五年牢狱灾,乐怀的双鬓已然斑白。
他却笑得轻松:“不累,在狱中整日吃饭睡觉,歇了五年了。”
能把坐牢当做是休假,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强大内心?
乐茗的眼泪却瞬间滑落,她伸手搂住了乐怀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他:“爸,之前您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看着他,眼中带着一抹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