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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想装穷的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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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晓生被抬去了医院,??季浅颇为关心他的伤势,倒不是她圣母心发作,而是怕明珩惹上麻烦。

    王晓生看着就是个省事的人,??现在到手的羊脂玉飞了,??还把自己捡的羊脂玉换给了她,刚刚就那么癫狂,??谁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人在狂喜急怒之下,??难免做出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明珩却让她不用担心,助理已经报告过了,他那一脚踢得不重,又避开了要害,王晓生也不过是有些皮外伤,休息两天就没大碍了。

    季浅这才放下心来。

    傍晚时分红霞漫天,??开阔的天空罩着霞光,??美不胜收。

    明珩拉着季浅的手在小路上散步,??清浅交谈着,忽然就说起了上午的羊脂玉:“为什么那么自信那块籽料能够开出好玉?”

    一块羊脂玉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旁人来说却是一大笔财富。

    她不介意王晓生抢走那块籽料,却又在他的籽料羊脂玉时,拿了那块品相不好的籽料给师傅开,??明珩不觉得这是巧合。

    季浅脚下的步伐停住,??她知道他敏锐,被他察觉异样在她的意料之中。

    季浅侧身看向身边俊逸清雅的男人:“很好奇吗?”

    明珩点点头:“有点好奇。”

    他神色态度都很诚恳,??季浅直视着他的双眼,却又看向小路边一朵漂亮的野花,??微微拉长的声音说道:“如果我说我开了天眼你相信吗?”

    她当然不可能开了天眼,??只不过是知道原书的剧情罢了,??书中白旭也来了x市,还极其幸运的开出了一块羊脂玉。

    书中对那块籽料的描写,就是灰扑扑的球形籽料,季浅在看到王晓生把籽料扔给她时,脑中一闪而过这段剧情,接着就有一股强烈的预感,这块籽料能开出和田玉,只是没想到这块籽料就是开出羊脂玉的那块籽料。

    季浅说完开天眼三字自己都觉得好笑,却听身边的明珩认真说道:“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他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影子,轮廓清晰,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季浅愣住了,转过头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就算我是骗你的,玩弄你的感情,你也相信?”

    她一直都是一个理智的人,曾经有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但也只仅限于性格不排斥能够一起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爱情是什么样,也认为自己不要这种麻烦的东西。

    “你会吗?”季浅听他问的。

    晚夏微凉的风吹来,将明珩的声音吹散,季浅看着他瞳孔中自己清晰的影子,忽而失笑:“我不会。”

    从第一次和他相处到现在,他一直都明明白白地将他的筹码摆在她面前,也从来不掩饰他对她性格的了解和把握。

    他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用最理智的话让她心甘情愿被绑入他的情感之中。

    季浅有时候会想,明珩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她是他未婚妻的事实,甚至不介意原主曾经做过的荒唐事,是不是对他来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需要承担的责任。

    他不需要把多余的情绪放在烦恼未婚妻曾经做过什么,而是理智的把她当成一种责任。

    也许对他来说,季浅和李浅王浅唯一的区别是季浅拥有他未婚妻的身份。

    季浅失神的看着路边那朵野花,从未有过波澜的心口忽然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她又失笑。

    她早说过,明珩这个男人,只要他想,会有无数的女人对他前仆后继。

    清浅的吻落下,唇瓣上的柔软带来不可思议的触感,季浅傻傻的睁着眼,看着面前放大的脸。

    男人浅尝辄止,却微微抬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

    “你刚刚露出的笑容不好看。”他皱着眉嫌弃道,又在残阳下颇为懊恼的自我谴责:“是不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他好像天生具有窥探人心的本事,一句话戳破她心头蔓延起来的惆怅。

    他轻轻抚着她的眼尾,在残阳之下宣誓。

    他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日后的丈夫,只忠于你,只相信你。”

    “我说过,等你想说时,我会认真听。”

    他见她傻傻的发着呆,又轻笑着牵起她的手道:“我们该回去了,开了天眼的未婚妻小姐。”

    他学着安乾之前对她的称呼,与她玩笑,刚刚的问题似乎就这样一笑而过了。

    -

    那日的事情悄悄埋藏在两人心中,谁也不知道,谁也无法窥探。

    季浅和明珩在x市玩了几天,最后一天,他们跟着安乾参观了工厂里的和田玉样本,满满都是收获。

    就在两人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回家时,半夜时分工厂忽然拉响了警报。

    季浅睡得迷迷糊糊被惊醒,才披着外套想要出去,房门就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明珩的声音。

    季浅急急忙忙去开门,才把门打开就被抱了个满怀,她听见明珩浅淡温雅的声音好像被拉成了一根弦,紧紧绷着:“怎么样?有没有事?”

    他很紧张。

    季浅感觉到这一点,试图将他推开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在他怀中摇摇头:“我没事,刚被警报声惊醒,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珩听到警报声就往这里跑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珩把季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警惕着拉着她出去看具体情况,很快一个糟糕的消息传了过来。

    前几天开出的那块羊脂玉不见了。

    安乾此刻一脸颓然,安比闻的脸色也漆黑的像锅底,他和工厂里的人-大声说着什么,而周围也乱糟糟的。

    羊脂玉虽然是极品玉石,但这家工厂之前也不是没有出过羊脂玉,比这成色更好的也曾有过,被偷窃还是头一回。

    明珩握了握季浅的手,走过去对安比闻说道:“安先生,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羊脂玉,弄清楚被谁偷窃了,其他事都可以压后再说。”

    明珩才把话说完,外头又闹哄哄的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留着八字胡的安比克,他走在最前面,见到安比闻就忍不住质问他:“大哥,你是怎么回事?羊脂玉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说丢就丢?”

    安比克看起来气愤极了,原本穿得很整齐的衣服似乎因为他匆匆赶到这儿而显得颇为凌乱。

    安比闻本来就因为羊脂玉的丢失心生愧疚,听到安比克这么说,脸上的羞愧越发浓郁。

    安比克似乎不满足于刚刚的怒喝,他踏着靴子,双手都在口袋里来回转了两圈,嘴里不停的说着:“我早就说过,你根本不适合经营这家工厂,现在好了,你把客人的羊脂玉丢了,要跟他们怎么交代?”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明珩,目光苦恼而又愧疚,明珩意外的挑了挑眉,又敛下目光在安比克穿得整齐的靴子上掠过。

    明珩并没有像安比克想象的那样怒火冲天,而是拍了拍身边一脸颓然的安乾道:“工厂里有监控摄像头,调出来看看就知道是谁偷了。”

    安乾还没有说话,安比克又先一步说道:“明先生,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工厂供电不足,就算有摄像头,也根本没拍到偷窃的人。”

    安乾点点头:“今天晚上是我负责工厂的巡逻警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格外犯困,等醒来的时候羊脂玉已经被偷了。”

    正是发现羊脂玉不见了他才拉上响了警报,他甚至到现在都还不清楚羊脂玉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安乾看向被丢在一边快被撬成破烂的保险箱,压着脑袋,更难受了。

    他怎么会睡着?还睡得那么死?

    可真是巧啊,今天晚上供电不足,监控摄像头不能用,安乾还刚好就犯困睡着了,睡到连有人偷走了羊脂玉他都没感觉。

    明珩微微压着瞳孔,视线在院子内所有人身上扫过,偏巧这时,有人发出一声恍然的惊呼。

    “我傍晚好像看到王晓生了,我以为他是回来拿他的东西的,还叫了他一声,结果他好像被吓到,匆匆忙忙跑了。”

    说话的是白旭,他应该也被警报声吓得不轻,鞋子胡乱趿拉在叫上,身上还穿着衬衫短裤,头发也乱糟糟的,显然刚从睡梦中爬起来。

    一样被惊到院中王向春听他这么说,也恍然大悟点点头:“我也看到他了,他鬼鬼祟祟的,看到我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亏欠我的事。”

    接着又有几个人附和看到了王晓生,安比克想也没想就道:“一定是那个贪心的人,他的那块羊脂玉是块废料,肯定贪图工厂里的这块,这才趁着工厂里出了意外,偷偷摸进来把羊脂玉偷走。”

    安比闻听他说的越多眉头堆得越高,安乾却忍不住说道:“羊脂玉放在工厂的保险箱里,而保险箱又放在工厂办公室,工厂这么大,他一个刚来这里不久的人是怎么摸过去的?”

    “他之前不是在这参观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注意到了。阿乾,不是二叔说你,你嘴上说话向来没把门,什么东西都敢往外说,指不定没注意就让别人听去了些什么。”

    安比克开始摆出长辈的架子巴拉巴拉指责着安乾,安乾气得脸色都青了,几次动了动喉结,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

    数落完了安乾,安比克又最后下了个结论:“一定是那个人把羊脂玉偷走的,他一个外地人一时半会儿的肯定走不远,我们快去把他抓回来。”

    安比克说着呼啦啦带着一群人出去了,安比闻叫都叫不住。

    他愧疚的看向明珩和季浅,摇着头道:“非常抱歉明先生季小姐,羊脂玉的丢失都是我们的过失,我们一定会尽力把羊脂玉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也照价赔偿你们的损失。”

    原以为得到这一块羊脂玉,工厂的生意会越来越好,没想到一切好运都还没开始,就先遭遇了这样的厄运。

    一块羊脂玉对季浅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说来它真正的价值无非是她赋予它的意义。

    季浅摇了摇头说道:“安先生不必如此,羊脂玉丢失不久,偷他的人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将它带走,也许就藏在某个地方。”

    季浅不是傻子,当然也看出了刚刚院子里的违和感。

    她扫了一眼被夜风冻得瑟瑟发抖准备回屋的白旭等人,又说道:“安先生或许该查一查安乾今晚吃了什么。”

    安乾也是个练家子,就算再怎么犯困,也不可能连小偷进了工厂撬了保险柜都一点反应没有。

    安比闻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羞愧僵了一下,却又很快道:“季小姐的意思是……”

    季浅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就转身往屋里去。

    明珩走在她身边,确定她反锁了门之后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又乱哄哄的,季浅小小打了个哈欠,就听有个男人的声音:“你们凭什么抓我?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去警察局告你们□□。”

    听着略带熟悉的声音,季浅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王晓生那张脸。

    她走出屋子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一群人,白旭和王向春那群学生也都在。

    王晓生被捆在椅子上大喊大叫,安比克就坐在他对面,皱着眉头凶狠道:“你要是不把羊脂玉拿出来,在你叫警察之前,我会先把你告到牢底坐穿。”

    安比克的声音里充满威胁,刚刚还叫嚣着的王晓生声音一抖,接着又刻意放大一倍声音叫嚣道:“你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明明是更大的声音,却充满了做贼心虚之感。

    季浅意外挑了一下眉头,却见安比克一把揪住王晓生的衣领,怒气冲冲道:“我不想跟你废话,如果你再不说羊脂玉在哪,我现在就以偷窃的罪名把你扭送到警察局!”

    王晓生本来就是只软脚虾,又在几天前把这里的人都给得罪了,现在见他们在旁边看着,压根不打算替他说话,他成了孤家寡人,还在异乡,心底里一股又一股的害怕往上涌,坚持了没几分钟就色厉内荏道:“是,是我拿的又怎么样?”

    他否认了十来分钟又突然承认,院子里的人意外的同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而一直看着他的汪教授已经转过头,似乎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学生。

    王晓生哈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之后,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看着院子里的人:“那块羊脂玉本来就是我的,我拿走我的东西怎么了?是季浅不要脸的抢走了我的籽料。”

    他抢了别人的东西也就罢了,可众人万万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脸皮倒打一耙。

    王晓生享受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恶狠狠的咬着牙齿道:“我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你们追上,放心,那块羊脂玉我已经处理好了,它很快就会顺着这里最大的那条河被冲到下游,指不定被哪个撞了大运的人捡到。”

    这种我得不到你们也别妄想得到的心理也不知该说变态还是该说扭曲。

    眼见安比克被他的话气得不轻,王晓生的笑声越来越张狂:“有本事你们就一直把我囚禁在这!被你们抓之前我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要是我三天没回去,就让他们报警!”

    谁也没有办法分辨出王晓生的话是真是假,而众人又都是遵法守法的公民给,怎么都不可能继续将他绑在椅子上。

    “东西没了,你们也不可能在我这里找到,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怎么报警抓我,指不定警察来了,先把你们给抓走。”

    小人得志大抵如此。

    安乾实在看不惯他的嘴脸,垂在身侧的手捏得吱嘎响,季浅却忽然说道:“放他走吧。”

    所有人都因为她的话转头看她,王晓生稍稍愣了一下,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得意。

    安乾最先按捺不住:“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他离开?我觉得他说的根本就不是真话,我们最好送他到警察局,羊脂玉虽然没了,但入室盗窃的罪名他绝对逃脱不了。”

    季浅依旧摇摇头:“让他走吧,不过是一块羊脂玉,他喜欢就送给他。其实我一向很大方,如果他上次不要那么激动,只要诚恳的和我说他很喜欢那块羊脂玉,我还是会愿意跟他交换回来的。”

    季浅仿佛一个圣光普照大地的圣母,说出来的话不管是安乾还是安比克都哑然失声。

    安比克最先道:“你之前可是说了羊脂玉是我们厂的,什么送出去?你能做这个决定吗?”

    羊脂玉都没了,安比克却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季浅轻飘飘扫他一眼,摆弄起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施施然道:“其实那块羊脂玉的价值还比不上我手上的这块表,我对待同学一向大方宽容,羊脂玉是属于你们的,我若是要也会照价付钱。”

    季浅现在的模样可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明珩起初还有丝丝疑惑,紧接着嘴边就含了笑,似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想做什么。

    周围人听了她如此一番土豪发言,已经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倒是a大来的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女孩极其看不惯季浅如此会装,正要说话戳破她是个穷鬼的事实,就被身边的王向春拉了一把。

    女孩上次就伙同王晓生试图讥笑季浅,现在气氛明显不对,她要是这时候说话没准坏了季浅的好事。

    出于对季浅盲目的信任,王向春自认分析透了她淡泊名利且高贵不与人斤斤计较的性格,本能的觉得她如此炫耀的说出一番话是想要做什么,连忙在要说话的女生耳边小声怒道:“这都什么场合了?你能不能乖乖闭上嘴!”

    女孩完全没想到王向春会这么说她,眼睛一瞪,心头一股委屈涌了上来。

    季浅装x都装到这程度上了,还不让人说话?什么一块羊脂玉还不如她一只表,就算她的表是金子做的都不值这个价!

    王向春眼看着她还要哭,连忙揪着她的手把她拉出院子,白旭却皱着眉头看着季浅,猜测她这是怎么了。

    而听了这一番话的王晓生已经呆住了,他看看安比克,再看看一副‘我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我要离开了’的季浅,动了动嘴正要说话,安比克却提着嘴角道:“季小姐这话还真叫人不敢接。”

    安比克只知道安比闻找了新的合作对象,却不知道他到底找了哪家公司,前几天他看着这次来考察的不过是两个年轻人,季浅更是大学都没毕业,能有什么本事?便觉得安比闻是走投无路了,随便找家小公司合作。

    季浅刚刚的口气实在是太大了,一块上佳的羊脂玉对她来说竟然还不如一只表的价格,这话说出来难道不是让人啼笑皆非的?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季浅似乎真的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了,她小小打了个哈欠,把头往明珩肩膀上靠了靠,没什么兴致说道:“羊脂玉没了就没了吧,安先生,羊脂玉是你们丢的,由你们来承受这笔损失没问题吧?”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虽然她有钱,但她也不是冤大头,而且她很大方地把羊脂玉的归属给了安家,可到头来没把羊脂玉守住的是安家。

    安比闻听了她刚刚的话已经冷汗涔涔,就怕和明珩已经谈好的合作就这么崩了,现在听她是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一时间连连点头:“都听季小姐的。”

    这几天和这两位贵客相处,安比闻也算是看出来了,明珩完全对他的未婚妻百依百顺,如果季浅说要取消双方之间的合作,安比闻丝毫不怀疑明珩会马上毁约。

    说到底这次工厂能够和明珩成为合作者,也是借了安乾和明珩多年朋友的情面,对明珩来说,没了这处的和田玉籽料产地,还有别的能和他合作。

    王晓生已经乱了神,满脑子都是季浅那句‘不过是块羊脂玉,他喜欢就送他’。

    他看着季浅,试图和她对话,季浅却不想再搭理他,拉着明珩的手就往屋子里走,还小声抱怨道:“好饿呀,我要去吃早餐,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回,早上又折腾了一回,我们明天再走吧?”

    明珩自然什么都听她的,宠溺的应道:“刚刚我已经麻烦安夫人让人帮你做了早餐,吃点再去睡一会儿。”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离众人,院子里寂然无声,王晓生大喊一声等一下,安比克却想也没想一把抓住王晓生的胳膊将他从院子里丢出去。

    安比闻皱眉看着安比克的举动,想要让人把他拦下,又想到季浅刚刚转身时给自己使的眼色,只好按捺下想拦人的举动。

    白旭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边的汪教授问道:“白旭,季浅到底是什么人?”

    几个学生还年轻,觉得季浅是在装大蒜汪教授却没有白活几十年。

    季浅刚刚那一番话说得无比狂妄,几乎是毫不留情的踩着安家人的面子,可不管是安比闻还是安比克都没有反驳,在他看来更控制不住脾气的安乾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反驳的想法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

    安家人虽然好相处,但还没有没脾气到任人踩踏还一点反应没有。

    白旭动了动着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季浅的身份,汪教授却认真的看着他:“你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白旭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季浅她……是季氏集团总裁的女儿。”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白旭没有说季浅现在已经是季玉集团的执行总裁了。

    汪教授猜想季浅家中资产不菲,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钱到这地步。

    季氏集团可不止全球500强,而是稳坐世界前五十的豪门企业,当然,季氏集团的具体资产从没有公布,前五十一直是一个模糊的数据。

    汪教授吸了口气,忽然苦笑。

    不知是在笑自己之前带用有色眼光看人的行为,还是在笑自己曾经自以为是的觉得季浅的父母全然不懂家教为何物。

    季延不知道家教为何物?他这话说出去能被人喷死。

    谁都知道季延的儿子季深二十岁踏足房地产业,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为业内龙头,这可不是靠家里支持就能做到的,而季深还是出了名了谦恭有礼,家教严格。

    a大经济系一直想请季延到a大开设讲座鼓励学子,顺便讲一讲培育出一个出色继承人的心路历程,邀请函都不知道递了多少次了,却连送上他办公桌的资格都没有。

    经济系的那些教授要是知道季延的女儿不仅在a大,还被全校人嘲笑,怕是人人都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