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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老王妃与云氏尚未到御书房时,皇帝就同黎家父子说,太子与黎语颜的婚事阻隔便是黎语颜生母的名声问题。
这会子见皇帝拿太子的身体说项,黎家人便道了告辞。
离开前黎泰鸿说了一句话:“皇上,老臣孙女被太子所救,他们在水里便是有了肌肤相亲,如此情况下,颜儿这丫头断不能再嫁旁人!”
言外之意是皇帝不要再费心思让黎语颜嫁给旁的皇子了!
颜儿若是想嫁他人,经过他这个当祖父的把关后,自会同意。
但此刻,就要拎着礼教说事,省得皇帝胡乱赐婚!
季清羽在御书房外听到这些话,心头松了些许。
待黎家人离开,季清羽与夜玖对视一眼,两人一道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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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
黎语颜将夜翊珩带回了自己院子,迅速取了银针给他施针。
让她意外的是,以往有疗效的银针,今日好似没什么用,某人身上还是凉得很,且他好似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陌尘道:“郡主,需不需要属下与若风给殿下运气?”
黎语颜捻动银针,摇了摇头:“银针未起作用,运气无用。”
松果猜测:“郡主,以往施针时,殿下皆是泡了热水汤浴,是否是这个缘故?”
“言之有理!”黎语颜颔首,侧头吩咐,“妙竹小山,你俩带人将我净室的浴桶灌满热水。”
妙竹走到黎语颜身旁,小声问:“郡主,确定在你的净室,用你的浴桶?咱们要不要将殿下送去世子或其他三位公子那?”
阖目着的夜翊珩蓦地出声:“孤不用别的男子所用的浴桶。”
黎语颜扯了扯嘴角,对妙竹道:“无妨,你与小山速去备水。”
她在某人浴池泡过,今日就当还他一次。
不多时,热水备好,夜翊珩被搀扶着进到浴桶内。
由于是在黎语颜房中,是以他身上虽脱了大氅与外衫,里衣却留着。
见状,妙竹松了口气。
如若不然,她可无法跟老王妃王妃交代啊!
到底是黎语颜闺房中的净室,陌尘、若风与松果不便多待,将夜翊珩扶到浴桶内,三人便去外屋候着。
净室内剩下黎语颜与夜翊珩两人。
看着眼前闭着眼的俊美男子,黎语颜悄悄叹息,为了他们的交易合作,他冒着寒疾发作的危险,今日如此救她。
她很是感激!
既如此,这次断不能让他的寒疾发作!
重新在他身上穴道扎了银针,随即捻动。
忽地听到他好似在说什么,黎语颜凑过头去,然,还是听不清。
她只好将耳贴过去……
“殿下,你说什么?”
夜翊珩在水中的手指一动,身旁的少女离他如此之近。
近到她身上的香味他轻易便能闻到,且她香甜的呼吸丝丝缕缕地拂过他的脖颈,带着烫意暖味……
“孤想说,孤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方才听她叹息,定是伤怀他身体情况之故。
忽然,外头一阵嘈杂。
黎煜烨听说太子被黎语颜带回院中,此刻却不见人影。
“莫不是郡主将太子带进了房中?”黎煜烨看向小山与妙竹,厉声问。
小山垂首不语,妙竹为难地抿唇。
黎煜烨眼风一扫陌尘与若风,最后将视线盯到松果面上:“太子殿下此刻就在本世子妹妹房中,这如何解释?”
“这……”松果拧眉,“还请世子小声些,这会子不要惊扰道太子殿下与郡主!”
闻言,黎煜烨更是来气,高声唤:“妹妹,妹妹!”
听到声音,黎语颜连忙出来。
“大哥,你轻声些!”
黎煜烨上下扫视了她,见自家妹子身上并无不妥,遂压低声音:“太子在你房中作甚?”
“今日事情委实太多,我赴宴落水,殿下相救。这会子殿下寒疾发作,我这才将殿下领到房中施针,没有大哥想的其他事!”
黎语颜没说自己将人领到了自己的净室内,并且用了她的浴桶。
若是说了,依照大哥的暴脾气,指不定要将某人拎出来,好生问候一顿。
就这时,高原来报:“世子,老王爷他们回来了,此刻正寻你去书房!”
黎煜烨深深望了一眼房门口,转而又瞧了一眼黎语颜,这才与高原离去。
想到夜翊珩身上还扎着针,黎语颜连忙折返回净室。
一到净室内,发现靠坐在浴桶边的某人不见了踪影,她心头一急,疾步过去。
“殿下?”
“哗啦——”
一阵水声响起,夜翊珩突然从水中坐起身,随着他的动作,浴水四溢,溅了黎语颜一身,连她面上都被泼到了水。
“殿下这般情形,看来寒疾并不严重!”
黎语颜顾不得抹去面上的水,伸手把脉,果然寒疾控制住了。
“孤不就怕黎世子过来,被他发现孤在你的浴桶中,解释不清了么?”
夜翊珩笑得恣意,因从水中出来,覆眼白纱斜斜地挂在鼻梁上,意外地显得他的眉眼惊艳绝伦,尤甚谪仙。
如此俊美无俦的他,这会子,眼纱遮不住眼,更遮不住他骨子里的顽劣心性。
黎语颜收回瞧他的目光,利索地将银针全都拔下。
“殿下要坐起身,便好生坐起,何必将水泼我一身?”
夜翊珩凝视着她,眼前的她,长而翘的眼睫湿成了一簇一簇,许是气恼,胸口起伏剧烈。
猛地想起水中见到的场景,那大大的衣领子几乎都堆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顿时,夜翊珩面如火烧。
刚将银针收好,见他脸颊泛红,遂伸手一探:“殿下莫不是着凉,要发热了吧?”
“没发热。”夜翊珩轻咳一声,“烦请郡主唤松果去马车上取一套里衣来。”
黎语颜这才抹了面上的水,这会子净室内就他们两人,想起在星宁殿内想到的疑惑,便低声问:“拿里衣可以,殿下可否先告诉臣女,臣女在水里时,是何种状态?”
“什么何种状态?”
夜翊珩不敢再看她的眼,纵使眼纱已湿,他还是将白纱覆在了双眼前。
“就是在水里的状态,那时臣女什么样子?”
夜翊珩一阵咳嗽,半晌才道:“郡主昏迷着。”
黎语颜深吸一口气:“臣女想问的是,我那时身上的样子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