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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为鱼肉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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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则则匆匆赶到福寿宫的时候, 正好看到傅青素被皇帝托着手肘帝辇上下来,这个时辰一出现,只说明皇帝昨夜是歇在文玉宫的。

    敬则则有些呆呆的, 直到华容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才回过神来得上前去给皇帝请安。在宫外时她被养坏了,行礼都是心情好就行, 心情不好都不带搭理皇帝的。回宫后, 此刻满心的别扭, 却还得上前, 还真是不习惯。

    叫后, 敬则则落后三步地看着皇帝同傅青素一踏入福寿宫, 夏日的风在甬道上淘气地吹拂人的发丝,却像冬日的寒流一样人的脚底钻进了人的心尖。

    敬则则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撑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走进福寿宫。

    祝太后看到联袂而至的皇帝与淑妃也笑脸, “四皇子还伤着, 你倒是有心思缠着皇帝了。”

    傅青素雪着一张脸在祝太后跟前跪下,“臣妾自知有罪。”

    沈沉有去扶傅青素,他很明这会护着她就是害她。“母后, 把沈钟叫出来吧。”沈钟便是五皇子的名, 此刻皇帝直呼其名可见其“厌恶”。

    祝太后回头吩咐宫人道:“去把五皇子叫出来。”说罢,她又重新看向皇帝道:“哀家所以让五住在祈春阁, 也是怕有人屈成招。”

    敬则则觉得祝太后说得有点过了。

    懵懵懂懂的五皇子被宫女牵着走出来时,一看到他父皇就害怕地躲到了宫女身后, 死活不肯出去。

    他年岁才不过五岁,敬则则都看得有些不忍,她侧头朝皇帝看去,不知他要处置五皇子。

    沈沉看向祝太后道:“不管怎样,这孽子始终是背负了伤害兄长的罪名, 宫里是不再留他了。”

    敬则则有些惊讶地看向景和帝,毕竟这话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她是以为皇帝真要杀五皇子来着。

    “母后,朕把他过继给越王。”沈沉继续道。

    越王是景和帝七皇叔的子,继承了王爵,膝下虽然子不多,却也有几个的,敬则则隐约记得。不过这是个老好人,而且行事不声不响,成日里就养养鸟,很平和。

    敬则则松了口气,莫名地觉得皇帝这个子极好。五皇子很可是无辜的,他在宫中也待不下去了,与其来让人指指点点,今皇帝的做反而是对他最好的。他出宫去后,日子来会比在宫中快乐很多。

    “都是你的孩子,你自己做主吧。阿钰才最是可怜的,淑妃究竟是怎照顾他的?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还是嫡长子。”祝太后气愤地道。

    “这件事乃是意外,谁也料不到,淑妃也知错了,禁足一月吧。”沈沉道。

    这句话像是一声炸雷一般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皇帝的第一句话才是关键。意外?!这就是定『性』了。傅淑妃事,有嫌疑的祝贵妃也会事。

    若是祝太后闹着不依,祝新惠哪怕干干净净的在这件事上也摘不出来,因为她是绝对的受益者。

    太后沉默了好半晌才道:“皇帝做主就是了。”

    “太后娘娘……”祝新惠有些激动地站身,她知道太后所以对淑妃轻拿轻放是顾忌自己,可她自认为清清的,有些不放过这个机会。

    是祝太后却比祝新惠看得远一些,很多事情都是黄泥掉□□,不是屎也是屎的。

    谁也到事情很大,到最后却是此轻描淡写就过去了。傅淑妃也只是禁足一月而。

    至于真相究竟是什,敬则则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查出来。

    “怎可是意外啊,我都不相信,皇上更不可相信的呀。”子柔调整了一下站姿,举弓对着靶子瞄了一下。

    敬则则穿了一身玫红箭袖袍,也拿了一张弓在尝试拉开。心情不好,所以约了子柔、容美人还有丁乐香到靶场来『射』箭。

    丁乐香不会『射』箭,只抱着六公主在一边看着。

    “说是意外也好,省得人心惶惶的。”敬则则道,回头看了一眼玉雪可爱的六公主,“等六长大了,我教你『射』箭好不好,挺好玩的。”

    六公主也不知道听懂听懂,却一个劲地点头,伸出手要敬则则抱抱。

    “这孩子不认生,可真好。”敬则则放下弓,逗了逗六公主。

    “皇上说这是意外是为了护着淑妃吧?”丁乐香道。

    “可四皇子是皇上的嫡长子呀,今只是让五皇子过继出去,是不是处罚得也太轻了?皇上就这样护着淑妃?”达达鹿歌道。

    子柔走过来低声道:“我听说昨晚皇上亲口对淑妃说的,孝仁皇后忌日后他就要下封后诏书了。”

    敬则则逗六公主的手收了回来,“你听谁说的?这种话不『乱』传的。”

    “反正消息肯定是真的,一般人我也不会说的,你们心里有个底就行。”子柔道。

    丁乐香有些忧虑地看了看敬则则,谁做皇后对她们三个来说都所谓,反正都是讨生活,可她知道,敬则则是不一样的。

    前些日子皇帝不在,她们虽然不知道消息,四皇子出事后就都知道皇帝不在宫中了,偏敬则则又称病一直出现过,丁乐香就怀疑她是跟着皇帝微服出宫了,就像他们救了她那次一样。

    敬则则身份也跟她们不一样,不管哪个方面来讲,皇后位她还是有争一争的力的,却不料今会传出这种话来。丁乐香都替敬则则难受。

    敬则则自然难受,她过易地而处,是她抚养四皇子出了这种事,皇帝会怎处置?会急急地赶回来安抚她?会为了让她安心而早早地亲口承诺封后的事情?

    那简直是痴心妄,滑天下大稽。

    敬则则可以肯定,皇帝对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入冷宫,指不定还要连累她爹,说他教女无方。

    被偏爱的来就是有恃无恐,她什都不必做,皇帝就会巴巴地替她考虑好一切,双手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而那个人,来就不是她,敬则则。

    敬则则转身拉弓搭箭,袖口状似不经意地擦过眼角,把那一滴水痕给抹了个干净。

    『射』完箭,敬则则也回明光宫,反而跟着丁乐香去了她的宫中。

    敬则则看见丁乐香心翼翼地把六公主放到地上让她去爬,屋子里所有会撞到人的地方都包了棉包,不虑会伤着六公主。丁乐香含笑地看着六公主,好似有女万事足一般。

    “乐香,你后悔进宫吗?”敬则则问得有些艰难。

    丁乐香有些诧异,不知敬则则为突然问这个,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后悔,而且我很感激娘娘你当时给了我一个去处。”

    “皇上他……”敬则则皇帝经很久不曾来看过丁乐香了,甚至六公主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丁乐香轻轻地摇了摇头,含笑道:“不会,我心里只会感激皇上,也感激娘娘。给了我一个安身地,又为我挡风挡雨,今还有了六,我这一生经别无所求。”

    敬则则原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丁乐香才此问的,此刻听她这样说,不管是真是假,也只去相信了。“你这样就好。”

    “我有撒谎。”丁乐香有些汗颜道,“六的事,是我对不住娘娘,还好她是个女孩,我……”

    敬则则摆摆手,“别说了,我虽然当过母亲,却知道孩子对咱们女人的重要『性』。尤其是你,父母双亡,在这宫里孩子就是你唯一的寄托,我过要把六你身边夺走的。”

    泪水湿了丁乐香的双眼,“娘娘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好人?敬则则可不敢这说自己,皇帝也知道她不是好人。她心胸狭隘,又嫉妒成『性』。恨不让每一个皇帝看上的女人都进宫中来,然后看她们受苦受难,像自己一样痛苦。

    实际上,丁乐香是知足常乐,傅青素是天生福气,曹瑾自由自在,唯有她,像个丑角,可有可无。

    敬则则抬头望向藻井,眨了眨眼睛,不愿意在人前落泪。

    明光宫其实一切都比昭阳宫好,它的富丽堂皇不在表面,而是在于这是皇帝精心为她造的,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一切奢华都藏在深处,所以罗致容看了一次就心心念念要。

    只可惜它再好,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敬则则站在明光宫的天井里抬头看着黛蓝『色』的天,今晨只站在皇帝和淑妃身后看着他们并肩同行就觉得天都塌了。

    难道她还真安慰自己皇帝的喜爱给了自己,只是把表面的尊荣给了淑妃?敬则则觉得自己要是这样安慰自己,那她就活该被皇帝玩弄,最后活该屈辱而亡。

    “华容,给我找些木板来,还有钉子和榔头。”敬则则平静地道。

    华容虽然迟疑,却也不敢逆了自己主子的命令。

    用木板封住衣柜出口的事情,敬则则完全有假手他人,每一颗钉子都是她一锤一锤自己下去的。上次只是用木板顶住,要拿来实在太容易了,今敬则则不给自己或者皇帝留什后路,因为皇帝经亲手断了她最后的念。

    不是喜欢傅青素,那就跟她过日子去好了,老娘还不奉陪了呢,谁耐烦再陪皇帝满足他那狗屁情趣。

    华容看着自己主子泄愤似地砸那锤子,吓得眉『毛』都一抖一抖的,她好几次都出声阻止,说现在钉这死,以后再开,多费工夫呀。

    只是华容她不明,女人陷入爱恋的时候,一句话就是天堂,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一个背影就是地狱,恨不他死得远远的才好。

    敬则则钉完木板,累得满头大汗,舒畅地拍了拍手,“华容,我要沐浴。”

    虽说木板是自己钉住的,目的也是为了让狗皇帝再也不密道过来,晚上竖耳朵听动静的人也是她,敬则则无数次唾弃自己,可有些事情本就无克制。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因为狗皇帝说的远比做的好听,而她又是个傻子,以为她真的拿到了帝王的爱。

    脑子坏掉了。

    被钉住的衣柜一直有动静,一丝动静也有,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有动静。而这几个晚上,景和帝翻的都是傅淑妃的牌子,看来是要力挺旧爱到底了。

    宫里住得心烦,敬则则心里只盼着皇帝在五月启程去避暑山庄,今年本就该轮到去避暑山庄了。到时候她就上山猎,下湖捕虾了,不像宫中闷得同一个火罐。

    只是今是四月,宫里却一点动静也有,敬则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都怪她一直也来问问皇帝。

    回宫的第五天,或许是终于睡腻了旧爱,皇帝终于翻了敬则则的牌子,这一次有绕一大圈,还颇让敬则则觉得惊奇的。

    “娘娘,该更衣了。”华容提醒道。

    “为什要更衣?”敬则则有一丝不解。

    “因为皇上召你去乾元殿啊。”华容道,心叹自己主子肯定是听太监传声时走神了。

    敬则则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说皇上翻我的牌子,是让我去乾元殿,而不是他来明光宫?”

    华容点点头,“今日司寝太监来传话时,奴婢还以为娘娘听到了呢。”

    敬则则完全听到,因为她听说皇帝翻自己牌子时,当时心里就火冒三丈顾着生气去了。谁特伺候他啊?

    今再一听,是召幸到乾元殿,敬则则就要炸了。一般有头脸的妃嫔被翻牌子时都是皇帝到她们宫中的,而不是她们去乾元殿的配殿。只有那些住偏殿的嫔妾才会去乾元殿配殿。

    当然敬则则也不是应召去过乾元殿的,这会她心里气不顺,就看什都不顺眼,觉得皇帝干什都是错。

    气归气,侍寝的准备却一点也不少,在宫里就必须这样,敬则则抿着唇任由华容伺候她沐浴更衣,然后冷着一张脸上了步辇。

    乾元殿内鸦雀无声,侯润引着敬则则往皇帝的内殿去,伺候的彤书、语琴躬身朝她行了礼。

    敬则则扫了一圈见着皇帝,正算去榻上坐下,却见王菩保前头过来道:“皇上请娘娘去前殿。”

    彤书低着头有任动作,语琴却稍稍惊讶了一下。

    敬则则有心端端架子,可惜狗皇帝不在跟前,跟宫人摆谱算什?于是她也就什都不言语地跟着王菩保去了前殿。

    前殿明灯煌煌,敬则则后门进入,隔着隔扇上糊的烟霞纱看到里头人影绰绰,以及听到嗡嗡的人语。

    皇帝还在见外臣她跑来干什?敬则则有些警惕地看向王菩保,王菩保躬身她引到侧面的暖阁,一旁的太监奉上了香茗以及几『色』点心和脯。

    “请娘娘稍坐,奴才还得去前头伺候。”王菩保低声道。

    敬则则点点头。王菩保下去后,暖阁里便再无其他人,她端坐了一会,听得外间隐隐传来漕运、海运类的言语,敬则则心下微惊,这晚还在讨漕运,景和帝这是要急着在今年实行漕粮海运?

    敬则则又听了会,那声音时时低,总是听不完整,以至于她坚持了一阵子就了个哈欠,不争气地有些斗不过瞌睡虫了。她喝了口茶,醒醒神,把脚收到榻上合眼休息。

    说是休息,怎坠入梦乡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沈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进暖阁看到的就是敬则则在榻上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她抱了来,往内殿走。

    语琴见状正要上前接手伺候,却被彤书不着痕迹地拦了一下,她停下脚步看着皇帝敬昭仪轻柔地放到床榻上,又亲手给她除了鞋袜。

    沈沉倒是也亲手替敬则则把衣裳脱了,他又怕自己伺候得有宫人那轻柔,把她弄醒就不美了,所以转过身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去伺候娘娘除衣,不许惊醒了她。”

    彤书这才领着语琴上前接手了伺候敬则则的活。两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呼吸都屏住的,生怕吵醒了睡着的人。

    待皇帝安置后,语琴把殿内的烛火熄灭,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回了自己屋子这才敢畅快地呼吸了一口,然后对正在整理床铺的彤书道:“我怎感觉伺候敬昭仪比伺候皇上还紧张啊?”

    彤书笑道:“敬昭仪不怎为难人的,不过你说的也错。皇上着紧昭仪娘娘,她有个不舒服的,她不处置咱们,王总管也饶不了咱们。”王菩保今取代了世云成为乾元殿的总管,对敬则则比世云在时还上心。

    语琴略略思索了一下,低声道:“彤书姐姐,你说文玉宫那位又是怎回事啊?”

    彤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贵人的事你别瞎琢磨,都伺候好就是了,只要在乾元殿咱们不犯错,其他的都影响不到咱们。”

    “我知道,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我瞧昭仪今日好似很不痛快,怕是在吃文玉宫的醋。”语琴道。

    “她脾气一向大,对着皇上甩脸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多伺候几回就习惯了。好了别再议这个了,叫人听见了咱们都只吃不完兜着走。”彤书道,“我晚上值夜,你明一早记得早些过来伺候。”

    语琴点点头。

    敬则则身时,皇帝经不在了,连拳都完了,去了前头处理政事。敬则则则面无表情地坐在镜子前由语琴给她梳头,一直到梳完头皇帝也有出现,这是不算『露』面了?

    敬则则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今日的发髻,虽然心情不好,她还是赞道:“你梳头的手艺不错。”

    因着敬则则赞了这一句,语琴便得了一两银子的赏赐。这银子都还事,主要是赏赐出自于上。

    彤书看了都有些羡慕,“敬昭仪还赞过咱们乾元殿的人呢。”

    敬则则回到明光宫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华容都为惊奇了。她原本以为春风一夜后自家主子怎着心情也有所好转的。

    “娘娘,这是怎了啊?”华容心翼翼地问。

    敬则则不说话,“我去练功房。”还是得体力发泄才舒畅,她都恨不把衣柜门再钉一遍呢。

    练得大汗淋漓的,敬则则才去沐浴。华容一看自家主子身上干干净净的一个痕迹都有,心里就开始鼓了,这怎侍寝?

    不仅这个晚上敬则则侍寝,接下来的七日皇帝都是翻的她的牌子,次次都让她去乾元殿,反正不管是前殿还是后殿,敬则则不睡着是见不着皇帝的,他每日总有见不完的人议不完的事情。敬则则虽然一口血堵在嗓子眼上,却也不不替景和帝感到疲惫。

    统御偌大一个帝国,本就不是容易的事。

    到第八天的时候,敬则则先顶不住了。皇帝再这翻她牌子,她就要被后宫嫔妃的目光给烧成灰烬了。连续被翻牌子九天,别说在景和朝了,就是太0祖开始都有这样受宠的嫔妃。

    敬则则心里那个委屈啊,她这完全是担虚名好,可她也不逢人就拉着说自己其实一个晚上都承幸过吧?

    去福寿宫时,祝新惠就阴阳怪气地道:“看来最终得利的还是敬昭仪啊,淑妃吃了挂落,本宫也讨不着好,可算是轮着你了。

    ”只是自古专宠出妖妃,你且看妲己、褒姒哪个有好下场的。”祝新惠恶狠狠地道。

    祝太后皱了皱眉头,“贵妃。”连她都听出了不妥,祝新惠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处。景和帝是纣王、周幽那样的帝王?

    “敬氏狐媚,且去皇陵祖宗跟前跪上一月,每日一个时辰,给哀家跪足了。”祝太后转头就替祝新惠解了气。她今是学聪明了,她是在上的太后,须为嫔妃事劳神,不喜欢了撵出去就是,弄什撤牌子、抄女戒,这些人根本不怕。

    离宫的时候,敬则则少不得,妃嫔当然是撵就撵的,若换做是皇后,祝太后也就不敢这处置了。

    ”娘娘,咱们在皇陵待一个月的话,是不是会错过去避暑山庄啊?”华容忧心地道。

    她不提敬则则险些都忘了,“怪不得祝太后这个时候发作我呢,看来的就是这个主意。”敬则则倒是太忧心,反正离开闷死人的皇宫就行,她觉得皇陵也不错,就是风景有避暑山庄好。

    敬则则一到皇陵就发现自己错了,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嘛。除了每日要跪上一个时辰,其他时候都是很自由自在的。规矩少,她就是这地位最尊贵的。虽说伺候皇陵的人不怎理会她,可却绝不会担心饿肚子。

    因为祖宗牌位前全是祭品,各『色』点心、子都有,敬则则吃肉还上山猎,日子过得简直乐不思蜀了。比避暑山庄来说,这食物丰富的优点可以说是以一当十。

    ”早知道太后要这罚我,我就该早些犯事的。”敬则则啃了一口手里水灵灵的雪梨,脚随意地往后一踢就接住了华容踢过来的毽子。

    这毽子是她今日猎来的山鸡『毛』做的,『色』彩艳丽好看,作成毽子用来活动身子骨最是合适。

    敬则则颠了颠毽子,然后来了一个空中翻,漂亮的落地,自己都为自己的身手感到骄傲,只可惜华容是个笨蛋,居然接住她踢过去的毽子,敬则则正要取笑她,才发现华容的神『色』不对。

    周遭的齐刷刷地就跪了下去。

    这下,敬则则不用回头也知道谁来了。

    ”犯事?你犯什事?朕成全你啊。你在这待一辈子,朕也成全你。”沈沉道。